幾乎是薛庭筠的驚呼聲還未完,張玉就本能丟了一團火過去。

只要是有思想的生物,就沒有不怕火的。

瘋犯人嚇得哭爹喊娘立刻鬆手,薛庭筠站在原地哆嗦不停,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還不過來?”

張玉挑眉抱臂。

“我會小心的。”

他搓了搓胳膊停止發抖。

頭鐵得一流。

“隨你。”

張玉無所謂的轉身,眼神卻是給周圍獄卒示意,讓她們都看好犯人,別再嚇到這弱不禁風的小忌酒。

嶽老師三十多歲的年紀,雙目無神的靠坐在牆角,手腳都和別的死囚一樣拴著鐵鏈。

薛庭筠走過來喊了幾聲,她才算回過神來聚焦看向外面。

可是無論薛庭筠說什麼,嶽老師都沒有一點反應。

“想想你的學生們啊!她們還在等著你回去上課!”

臨走之前,薛庭筠不甘心的回頭又補充一句。

嶽老師的瞳孔顫了顫,卻仍舊是一個字不說,就這樣目送她們無功而返。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小忌酒終於服了,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張玉的身上,甚至還破天荒的用上我們這個詞兒。

別看只是多了一個區區的們字,這裡面的關係有多複雜,那是他這種文人心裡才明白的靠近。

張玉看了一眼兩步之外的薛庭筠,抱臂輕笑一聲:

“想辦法讓嶽老師開口唄。否則還能怎麼辦?”

這不是廢話嗎?

見他要惱了,她笑著繼續道:

“小忌酒大人,打蛇打七寸!想要犯人開口,你就要知道犯人最在乎的是什麼。這是她們人生的最後時刻,動動這裡行不行?”

她伸出漂亮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嶽老師最在意的……不是學生嗎?”

薛庭筠當然知道這淺顯的道理。

可是他摸不準犯人的心理。

張玉閉口不言了。

只是那灼灼的視線證明。

本寶寶知道,但本寶寶就是不說。

薛庭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抿起唇角不是很情願的道:

“時近正午,張大人還未用膳。本官……請張大人賞臉吃頓飯吧。”

想要馬兒跑,總要給馬兒吃草。

薛庭筠就是憑藉何大人的關係來找張玉辦事,也總該給張玉本人一點好處才行吧!

“看在小忌酒大人如此誠意,下官也就虛受了。”

張玉面不改色說完,就比了個請的手勢。

人家小忌酒是個文人清官,總不能要求人家送真金白銀,或者直接美色賄賂吧!

能請她吃頓飯,已是極限了。

她哪裡能拿喬呢!

上了各自的馬車,張玉就跟著薛庭筠前行。

他停在一處不算很豪華的酒樓前,張玉也就跟著他下車往裡面走。

“小忌酒大人,好久沒來小店捧場了!還是老地方嗎?來等王大人?裡面請,裡面請。”

小二哥看到薛庭筠無比熱情,一連串的招呼聲,都不知道哪一句是重點了。

王大人?

張玉敏銳的抓住關鍵詞,心裡在琢磨這王大人是何許人也?

還能讓清高的薛庭筠等,那就絕對不是一般人。

在她如今可以獲知的朝廷資訊中,只有薛庭筠一個男官。

也就是說,讓6S這樣等,經常等的是……一個女人!!!

張玉看著他清瘦的背影,十七歲的年紀。

按照大陽王朝的習俗,十五歲就應該嫁人了。

可他依舊單身。

是不是應該讓霍粉去調查一下,這個王大人和薛庭筠到底是什麼關係?

心裡帶著各種問題,張玉就自然落座在,與他相隔兩個位置的椅子上。

“張大人愛吃什麼?隨意點。這家菜做的不錯。”

薛庭筠說了兩道菜之後,就讓小二哥將菜牌遞給她。

與想象中的不同。

他叫的兩道菜全是重鹽重辣,與他那清冷高貴的外表南轅北轍。

張玉轉了轉眼睛,交代道:

“口水雞,毛血旺,水煮肉片。”

麻辣菜的代表作前三名。

小二哥愣住了。

“口水做雞?帶毛的……水煮肉片嘛!小的明白。”

呵呵呵……一個都沒聽懂,就更不要說會做川菜了。

張玉揉了揉頭疼的眉心,交代一句:

“小忌酒稍等。”

起身就去後廚了。

做為一個合格的吃貨。

張玉的確不會做菜,但是不妨礙她知道,菜應該怎麼做。

於是仔細交代一番廚師,大概半個小時以後看到半成品,不會出問題就離開廚房。

她回到包廂的時候,薛庭筠正壓抑的低聲咳嗽。

聽到推門聲,他立刻收起白手帕。

張玉卻眼尖的發現,那上面有殷紅的鮮血。

不多,就幾滴。

“你……”

張玉的確沒想到他的身體這麼差。

一時愣在門口都忘了走進去。

他面色如常的看著她,倒是難得說一句好聽的解釋:

“不會過病氣,你不用怕。”

她當然知道不會傳染,否則薛太傅府早就將他隔離,國子監也不會允許他教學生了。

而且她有異能在身,一般的傳染病也感染不了她。

“下官只是擔心小忌酒的身體。似乎……有些嚴重啊!”

張玉走進來試探性的問。

“無礙,天生如此。”

他果然是不想說的,隨便解釋幾個字,便不再開口了。

即便薛庭筠聽到金淮生的解釋,對張玉的厭惡少了許多,可到底只是陌生人。

他不需要陌生人的關心,也不想和陌生人多說無用的私事。

沒一會兒,五道菜就開始上桌。

張玉本還想告訴他,麻辣的川菜第一次吃,可能會引起不適。

結果薛庭筠誇了幾句她的多才多藝,那是眼睛都不眨的開吃,絲毫都沒對重麻辣有任何不適。

張玉吃了一口,差點沒吐出去。

廚師第一次做,麻椒放了太多。

他居然吃的面不改色?

小忌酒是不是常年喝那麼難喝的藥,味覺出現問題了?

她後知後覺肯定他的反常。

於是這一頓飯,張玉就看著他將三盤川菜,全部都吃下去了。

“味道真的不錯,張大人若是有時間,能不能寫一份菜譜?”

張玉還未等開口回答,包廂的門就被推開。

一個穿著從三品官袍的青年女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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