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嚐嚐看,這個季節最適合吃薑餅了!”

顧靡當街五肢有四條都勾著她,只餘右手舉到張玉的面前,把剛買來咬過一口的薑餅塞到張玉的嘴裡。

他的這份狂野並沒有因為離開花樓就減少。

應該是習慣成自然了。

好在大陽王朝的風化並不嚴重。

畢竟男人再被壓迫,那也是男人,與古代女人是不可能相同的。

張玉和他更刺激的都玩過,根本就沒當回事,正蹙眉想說姜真的不好吃時。

就聽到身後有議論聲:

“當街糾纏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這算什麼?那女人摟得還是幾個月前,轟動鳳京的會芳樓花魁顧霎毓呢!”

“啊!居然是個花樓小倌?這也太有傷風化了!”

張玉正好用一張被姜味燻得變形的五官回頭,看到的就是一群道貌盎然的女人對她指指點點。

而那些女人前一步,赫然站著微微斂起眉頭看著她的薛庭筠。

就……挺冤家路窄的。

小瘋子是什麼性格啊?

那是你惹我,我能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吃虧角色?

他和自己妻主站在街邊恩愛吃東西,容得下別人找茬說渾話?

“哪兒來的這麼大的酸味啊!”

顧靡故意朝她們的方向嗅了嗅,千嬌百媚的笑容讓多少女人看的眼珠子都直了。

只是這都不耽誤,他即將說出口的話有多諷刺。

“城外有吃不到葡萄就說酸的狐狸,這城裡還有明明認識奴家,卻不知道奴家早就從良的弱智嗎?”

那幾個女人的臉立刻腫了,他卻沒說完。

“唉!這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我這清清白白的小倌能從良,有些穿著衣服的人卻洗不乾淨一雙眼睛。終究還是因為……心太髒了!”

什麼叫做罵人不帶髒字。

張玉今日算是見識了顧靡的伶牙俐齒。

不是自吹自擂。

若不是張玉夠狠,這世間絕無第二個女人,能收服得了顧靡。

“你這男人是怎麼回事?自甘墮落又當街有傷風化,還敢如此辱罵別人?”

脾氣火爆的女人站出來,指著顧靡就質問。

顧靡笑嘻嘻抱著張玉的脖頸,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巧笑倩兮的嬌媚也遮不住眼底的諷刺:

“你們若是正人君女又怎麼會認識奴家的?不過都是曾經被奴家甩過,不稀罕的恩客罷了!現在當街給奴家難堪,你們可真會欺負人哦!”

言下之意:都是一個茅坑裡的屎,誰比誰高貴,你在笑話誰呢!

張玉剛要笑,顧靡就抬手指向之前那個,喊出他身份的女人,笑吟吟嬌滴滴的繼續說道:

“那位大人前幾天還去奴家開的首飾鋪,說什麼要定一箱首飾,只為請奴家賞臉吃頓飯的呢!奴家不肯賞臉,你就這樣翻臉不認人,當街來找面子的啊!”

這下張玉笑不出來了。

都有女人把手伸到她家來,要勾搭她的男人了?

“你你你你……你少胡說八道,我才不認識你。”

身為國子監夫子,她當然不能承認這種事的。

尤其是當著這麼多同僚。

“是啊!張大人不是說凡事都要講證據?這位公子還要慎言的好。”

薛庭筠俊顏青黑。

的確沒想到,剛跟張玉分開沒一個時辰,居然就又遇到這麼打臉的事。

他們都是為人師表,必須潔身自好的。

入國子監第一件事就是政審,家審,絕對不能有任何汙點的。

“她來勾搭奴家,還問奴家要什麼證據?總不能奴家派人把她趕出去之前,還留下她的苦茶子吧!”

顧靡千嬌百媚的橫了薛庭筠一眼。

這都是什麼不講理的狗問題?

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薛庭筠的臉色也就越加的不好看。

他下意識的看一眼,還嘴角含笑的張玉。

他到底跟這女人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為什麼每次見面都是這種丟臉時刻?

就好像他手下所有的教員夫子,只要遇到她就能被仙法玷汙。

不是失職就是捲入案件,總之是要顛覆他所有的認知損兵折將的。

“沒有證據就是汙衊!這是張大人說的。”

“那我們現在去京兆府,讓葛大人好好斷一斷的是非。”

張玉聽薛庭筠不依不饒,摟著顧靡纖細的腰身轉過來。

她是習慣這小瘋子的糾纏,也無所謂別人看到會怎樣。

難道薛庭筠沒看到這一幕,就會對她心生好感?

即便是這樣,張玉也不可能因為追求一個男人,就傷害自己另外一個男人。

這種不公平的事情,妻主是絕對不能做的。

花摘回家就要好好對待,這是她的原則。

所以她條理清晰的攻擊薛庭筠:

“要是真想斷是和非,那也是沒事找事的人為非!畢竟我們站在一起吃的東西,並不礙律法什麼事。”

薛庭筠咬了咬唇角,反駁不出口。

真的是他手下的夫子們多管閒事。

他得在心底承認。

張玉見他服了也沒有過分追究,反倒是問懷裡的顧靡:

“其實你也不是沒有證據。仔細想想,這種花中惡鬼既然纏上門,就絕對不會心甘情願離去的。”

小瘋子果然笑了,還保持那尖細下巴墊在她肩膀上的姿勢,肯定的回答:

“張大人說得對!”

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

但是顧靡不能當眾叫張玉妻主。

他若是做了張玉的外室,被人抓到把柄,張玉的前途會有損。

從這點退讓就能看出來,顧靡現在是真的愛著張玉。

“這賊女不死心,夜裡還來爬過好幾次奴家的窗戶。被下人打下去摔在地上,連隔壁的鄰居都給驚動了呢!”

白天花錢追求不成功,晚上居然還來爬窗戶,想要硬上!

臥槽!

這是什麼敗類?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喊人報官?”

這下張玉是真的生氣了。

顧靡被她瞪得無辜眨眼,弱弱的回答道:

“奴家見他門牙都摔掉了,光顧著笑,忘記喊人去京兆府了。”

況且他是個武功高強的男人,怎麼可能被這種登徒子欺負著?

那女人下意識的捂嘴,其她同僚就自行後退一步,徹底與她拉開距離。

這就是前幾日她說,走夜路不小心磕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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