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已經出口了,張玉還能解釋什麼?

越解釋越容易引起誤會。

還不如趁著明久熙沒反應過來,就當自己沒說過。

那麼長一串話,他應該不會注意到的……吧?

張玉故作淡定的坐到桌邊,將受傷的左臂放到桌上。

大概十五六厘米的傷口,只是往外滲血,被鐵器劃傷的,她怕不處理會有破傷風。

明久熙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會兒之後才轉身去拿藥箱。

還真就沒聽到,把這一頁給翻過去了。

先號脈,然後才撕開袖子,清理起傷口來。

明久熙的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藥香,尤其是他靠得近了,這味道就很明顯。

是一種清香之中,帶著微微苦澀的味道。

這是他的職業所致。

可現在他靠近時,張玉卻是難得聞到一絲不太一樣的味道。

這味道……自己攻打過自己啊!

而且就是在不久之前。

張玉近距離看著他系得一絲不苟的紐盼,心底裡卻難免有些幻想。

她是親耳聽到過,他是如何教導金淮生的。

所以在醫生眼中,這種事是很尋常的,畢竟都是成年人了。

什麼叫做禁慾又魅惑!

這一刻,張玉從明久熙的身上看到了。

從他雪白修長的脖頸向上看,便是他微微圓潤白皙的下巴,以及那張氣色紅潤的薄唇,挺翹的鼻樑之上。

那雙狹長的眼睛明眸善睞,晶亮又平靜堪比月夜倒影的深潭。

真不知道這樣一雙眸子,在情動之時,會散發怎樣勾人的神色。

“少娘在想什麼?”

明久熙被這炙熱的眼神所擾,忍不住開口問她。

“我在想,男歡女愛,我眼中的天經地義。在醫生的眼中,該是怎樣的解讀?”

“寧缺毋濫。畢竟,得病傷身。”

明久熙給了她一個,我在說什麼,你應該明白的眼神。

繼續包紮她的手臂。

張玉摸了摸鼻尖。

實在不清楚中醫號脈,到底都能摸出什麼來。

莫非她昨夜在花樓,睡了一個普通小倌幾下,又跟顧霎毓瘋了一夜,明久熙都能摸出來?

“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有些戲得演,有些人得治。你家少娘我也想只睡喜歡的男人,可惜現在這身份,辦不到啊!”

張玉說得委屈巴巴。

故意在他面前做出無奈的樣子。

呵呵!

其實美男嘛!

睡多少個都無所謂。

反正佔便宜的人是她。

“你猜我信嗎?”

明久熙橫白她一眼。

做為專屬醫生,明久熙比誰都瞭解張玉的身體情況。

自打這女人過了第一次的坎兒,那就是個不知道收斂的。

也虧得正夫林天晴是個好脾氣,不僅不吃醋鬧事,反倒是經常來他這裡,學習一些進補的菜餚。

張玉能這樣生龍活虎的到處招貓逗狗,林天晴有很大的功勞。

本來都要脫口而出的回懟,明久熙也覺得沒有什麼意義了。

人家正夫都覺得合適,他一個府醫管這麼寬?

張玉摸了摸鼻尖轉開視線,實在說不過他這張伶牙俐齒。

畢竟全府這麼多人,唯一一個能壓制小公子的就只有明久熙。

你就知道這小醫生的嘴有多厲害了。

“傷口雖然不深也不重,但到底是劃破了面板。少娘若是不想做疤,最近還是要清心寡慾一些才行。”

明久熙邊收拾東西邊下醫囑。

“嗯。”

張玉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站起身就往外走。

明久熙微微蹙了蹙眉頭,一把抓住她的袖子。

此時張玉的一隻腳都已經踏出門檻。

“我說的是真的。少娘最近還是,不要合房的好。”

“尤其是外面的男人,不要碰。”

她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明久熙軟白的手,她知道那手心裡是怎樣的感覺。

畢竟剛剛就碰了她的小臂面板,微微有些粗糙的手,與眾不同。

她有些心猿意馬,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

“可是怎麼辦呢!總在家裡也沒什麼意思。要不你犧牲一下,和少娘玩點新鮮的?”

這話是吃果果的調戲和無賴。

明久熙的手指僵了僵,像抓到狗屎似的立刻鬆了手。

“我今夜給了少娘是新鮮,明天勉強在少娘面前是新鮮。那後天,大後天呢?總有一天,我就不是新鮮的了!少娘這般喜新厭舊是病,得治!”

他嗤笑一聲,手指間就夾上銀針。

月色給銀針鍍上一層光輝,那絕對可以稱為正義之光了!

張玉趕快擺擺手,向後和他拉開安全距離。

她活了兩輩子,最怕的就是打針。

以後可不能再逗這小醫生了。

“別別別別!我和你開玩笑呢!我出門不是去找男人。我是去找白少辭!”

“白少辭就不是個男人嗎?”

明久熙眯了眯眼睛,顯然是覺得張玉在忽悠自己。

“當然不是!”

“嗯?”

張玉趕快解釋:

“他還是個少男!”

純純的。

她前兩天才近距離,仔細欣賞過他小腹的初焰。

“他會很快被少娘弄到手,成為男人的!跑不掉。”

張玉:“……”明久熙你要不要這麼瞭解我?

“不是!剛才回來遇到襲擊,我和他走散了。白少辭是個路痴,他找不到回府的路的。”

小狼狗+撒手沒,可惜白少辭就不是個二哈。

否則她那天就得手了!

“那你一定要記得,不能在外面和男人亂來。否則你再受傷,我就不救你了。”

明久熙橫白她一眼,轉身回屋了。

張玉轉過視線來還是一臉懵逼。

從什麼時候起,府醫也要管理少娘,不許在外面睡男人了?

雖然說那種事的確有,造成傷口留疤痕的可能性。

但是她一個女尊國的女人,身上有疤痕怎麼了?

還至於威脅她不治傷了?

可是張玉惦記白少辭,也沒心思多琢磨明久熙。

直接飛身上了房頂,在月色中就向事發地跑。

她也沒想到,在鳳京之內,白少辭都找不到家。

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

一路追回去,張玉看到了差點沒氣死她的畫面。

“小帥哥,十分感激你救了我家虎頭。做為報答,你嫁給我做侍子吧。”

小男孩兒他娘拉著白少辭的袖子,那是滿眼痴迷仿若看到從天而降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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