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初回到祠堂,將村民們回來了的訊息告知於李長老後,李長老著急忙慌地出了門。

與前方的孔有德一同迎接著眾人。

當其人群到達跟前。

孔有德是左看右看,怎得都沒找到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不過,一旁的李長老倒是瞧見了他想要看到的身影,他心裡是暗暗竊喜,一上前就開始打量其人的模樣。

瞧見自家老爺站在面前,李富貴憑著僅剩不多的力氣擠出了一抹笑容。

“李長老,我們在張家地窖裡找著的他。”

鍾老在旁說道。

李長老聽聞鍾老的話,他是趕忙換上另一副面孔,頓時就是抿緊著嘴,皺眉搖頭的,看起來就要落淚了。

然下一秒真就是淚流滿面:

“我兒富貴啊!你沒死啊,可真是急壞啦為父啊,啊唔唔唔……”

眾人見此也是觸景傷情,不由想起前段日子逝去的親人,其中有人帶著哭腔上前,遞上一卷手帕給予李長老,李長老接過就是一通捂臉擤涕。

如此模樣,這可讓孔有德有些不耐煩了。

他趕忙詢問起眾人張定國二人的訊息。

不曾想,大家的回答竟是這般的;說什麼,只有雪地中暈厥的柳桂英與地窖中奄奄一息的李富貴。

他是強壓著怒火,先是問了柳桂英現在的下落。

“她被宋老師傅給帶回去了。”

聽聞此話,孔有德提到嗓子眼的火氣有了些許緩和。

就這樣,他在這祠堂外遣散了眾人,叫眾人先行都回家去。

於是,大家便開始分頭開來,各種散去。

李長老將李富貴攬過,與孔有德前後回到了祠堂。

祠堂內,眾人是重新匯聚;

依舊是之前那被掀翻的方桌,只是,座椅多了一座,坐於桌沿最左邊的孔有德終究是忍受不住了,他火冒三丈的大力拍響了方桌。

伸手就拉過了李富貴的衣領。

這李富貴也不同於方才,臉色是好了很多,而且腿也不軟了,身子骨倍硬朗。

很明顯方才是他故意擺出來的一副模樣;

“別這樣,孔將軍。”

他忐忑地說道。

一旁張初冷笑道:“你該不會是將那張定國放走了吧?”

“沒有。”李富貴用勁搖著頭。

孔有德大喝著讓其老實交代,李富貴一邊思索著一邊喃喃答來:“張定國,他,他壓根兒就沒有來過。”

聞言,孔張兩人是旋即對視一眼,這可讓張初有些按耐不住了:

“撒謊吧,你就。”

他“嗖”地站起身來,雙手攥緊成拳,欲要揚起給李富貴一拳頭了。

“本來就是,不信,不信你就問柳桂英!”李富貴故作生氣地朝著他喊道。

“桂英?”孔有德有些納悶了。

這時,張初趕忙就插話道:“柳桂英跟那張定國是在一塊兒的!我今早就見著了!”

李富貴趕忙懟了過去:“是又怎麼樣啊,人家張定國又沒有現身,現身的是那柳桂英一人啊。”

李富貴言語之間隨意瞎編亂造,沒有絲毫壓力,他算準了孔有德不會去追究柳桂英的責任的,於是他滿口都是戲謔的語調。

張初本想上前拉過李富貴,卻被孔有德制止了。

他就這樣將李富貴鬆開了。

張初皺眉看向他,雙手一攤表示很不理解,而他卻莫名其妙地點頭以示著什麼。

只見,孔有德開口說來:“既然是這樣,那麼等到桂英醒了,你有沒有撒謊,一切皆知,暫且,你還是安全的。”

“自然,到時與其一問便知!”

李富貴說此話的時候很是篤定,其實內心早已慌亂,他現在在想如何與柳桂英取得聯絡,正因為這樣想,導致他的雙眼有些飄忽走神,正巧被張初所察覺,張初見狀便是一臉壞笑地替李富貴捋起了整個故事的經過:

“當時,孔元帥下令手下砸門闖入張家的時候,屋頭燃起了烈火,屋內出來了兩名持刀的敵人阻攔著咱們眾兵的道路,當廝殺開來,後面又遭受敵,那是我跟著其餘兩名騎馬的敵人,我們在後頭引起騷動,在那亂砍亂揮與前面的兩人打著配合,好讓張定國的祖母以及弟弟逃走,然後,我瞅準時機從後頭猛地將其中的一人砍傷,使得他落於馬下被我軍所俘,他們見狀開始撤退了,但終究是不自量力,都被我軍俘獲了哈哈哈哈哈,只不過那號稱菊大哥的傢伙,他身手太為矯健,他是直接越過了重兵,闖入了屋內,將那張定國的兄弟給救走了!為了使得張定國能順利落網,我先去了前頭引得他過來,你就在那地窖拖延著他,而孔元帥就先行回來喝點湯補補身子,等號召兵馬過來,只不過孔元帥想了更妙的一招,便就是讓其村民前去,一是不易暴露使得他放鬆警惕,二則是可以做觀虎鬥,讓咱自家兄弟可以好好休息,只是不料,張定國逃走了,那麼你說是哪環出的問題?”

屋內三人就這樣聽完了張初說的整個事情經過。

方才這些話,孔有德好似發覺到了那麼一兩點重要的線索,他先是抬目看向張初,只見張初緊緊盯著對面的李富貴是一動不動。

“你盯著他看是做甚呢?”

“栽贓…..”張初一股腦瞎說了出來,他意識到不對,又趕忙改了口:“沒有,我看他到底有沒有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哼。”

孔有德冷哼一聲,隨即擺弄起手掌中的兩枚核桃:“我都說了,你不必著急,等到柳姑娘醒了,過來一對質,便知曉李富貴的真假,現在我要問你,你是怎麼知道張定國在哪的?你為什麼不將那幾名賊軍給宰了?反而留下一命?”

聞聽此言,張初頓時大為震驚!

“您懷疑我啊?師傅?!”

“你這兩天的事作的,讓我不得不懷疑啊,我怕你對敵軍是日久生情啊。”

張初此刻正誇張地張大了嘴巴,身子也重新站了起來,他左右搖晃,手指著李富貴,嘴唇有些顫動地答道:“師,師傅,我不知道,您怎麼想的,不懷疑他,反而懷疑我啊?”

“回答我!”

孔有德一拍方桌,怒氣衝衝地大喊!

見狀,兩李是沒敢抬頭,只默默盯著眼前的方桌一角,張初也是不再多言,他用勁力氣掐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好保持冷靜,他正了正神說道:

“張定國,之前說他想去看望他的母親,就去了墳地,我就是在墳地與他相遇的……至於,那些人我為什麼不下殺手,是因為我想留著他們作人質,想要好好折磨他們啊,師傅。”

“嗯……腦子轉的還挺快。”孔有德呵呵一笑:“呵呵,算啦,就此打住吧……”

“報告!”

話未完,手下就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

“何事?”

“有一封信,需您親自過目!”

“呈上來。”

這是一封用麻繩綁死的信,可以看出其信的含量及其重要。

孔有德命李富貴拆開。

待到拆解完畢,李富貴準備遞交給他,他卻讓李富貴念出。

李富貴端起一瞧,神色有些變樣,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然字字讀來:

“希望你們把張定國還於我軍,要不然,明日將是你們駐紮西固軍的死期,落款-李獻忠。”

“哈哈哈哈哈哈,真粗框的文筆啊!”

孔有德頓時是笑了出來,但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封信的內容,他內心還是有所忌憚的,他在想,這會不會是他們的計策。

“這是哪裡來的信!”

張初朝著下邊計程車兵問道。

“是那些農民軍綁著箭,射進帳中的。”

士兵回答道。

突然,一聲炮響傳入耳中。

孔有德急忙詢問這炮聲的來源,正這時,另一方手下前來告知,他單膝跪地,氣喘吁吁地訴說著前方事故:“這,農民軍突襲了咱們軍營,走前,留下了一句,讓我們放了張定國,給我們一晚上的考慮時間,要不然明天將踏平我們……”

這……孔有德是真的相信了,他心裡也明白了張定國現在是下落不明,而他依舊可以按先前計劃行事,這便是他與李獻忠在西古村的第一次相鬥!

在他離開帳中時,他命令一旁士兵盯緊著李富貴,而他朝著宋家而去了。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在大明劍指洪荒

落筆執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