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女僕們瞧見了李長老的招呼,便有序來到方桌前收拾著碗筷。

女僕們穿的其實只是打著補丁的舊襖子,看不出個什麼驚豔,反而襯托的有些肥胖,不過,其中一個倒是長相有兩三分耐看,這不,靠在椅背伸懶腰的張初就有如此毒辣的眼神,他輕撇一眼便就瞅見了其容貌,一時是來了興致。

又恰好,來收他面前碗筷的便就是這位女僕,看著女僕的手伸了過來,他沒安耐住躁動,便上手前去,只是表面還是一副裝作漫不經心樣子,就這樣把手放於了女僕的手背上下輕撫,這女僕被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到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忐忑地抬頭看著面前的男子,男子本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但因為女僕地抬頭對視,使得他內心有些竊喜,不由呲牙壞笑起來,女僕想要躲閃其目光,故意撇開臉,不料,張初比想象中賴皮,得寸進尺的就起身靠近著她,手也從手背緩緩抽開,又貼著胳膊一路往上,輕柔著她的臉蛋。

女僕下意識大聲叫喊,見此,李孔二人終於是反應過來,相繼朝向這邊,張初急忙將目光掃視了一圈,眼見他們兩人都盯著這邊,他有些犯慫,他不由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跪在孔有德面前,答應他的那些話;

不曾想,自己在鬆手之際,這李長老倒是“燒了把柴”,只見李長老呵斥著女僕:

“賤貨!叫這麼大聲幹嘛!想死嗎!怎麼?!張將軍看上了你,乃是你的榮幸,你反抗作甚!”

聽著李長老兇悍的話語,其他女僕都是嚇了一跳,趕忙地側身收過張初的碗具,識相離去。

同樣,叫喊的女僕也被李長老這番話嚇愣了,她不敢再亂喊亂叫,只默默地扭身看著其他女僕們的背影,眼角不知覺已溼潤一片,手卻捂緊了衣領。

在李長老的助攻,張初是更為大膽起來,他不再顧忌,他放肆地扯著女僕的衣服,可是女僕反抗的厲害,張初一近身她就捂死了領口,扭晃著身子,不讓其得逞,見此形勢,李長老臉色有些陰沉,一起身就要掄起巴掌打在女僕臉上,正這時,孔有德生氣地拍桌發話:

“夠了沒!”

聲音傳入耳中,張初也是清醒過來,急忙鬆開了拽著女僕的手,女僕也因他突然的鬆手,不留神就摔在了地上。

孔有德起身揚袖,路過時,惡狠狠地蹬了張初一眼後上前將女僕扶起,面對女僕,孔有德收起方才怒顏,滿是歉意,把話也說得柔和了幾分:

“姑娘,實在抱歉,我的手下魯莽,害得你受驚了,希望姑娘你能原諒……再者,我給你承諾,不讓你就這樣蒙羞,我定會對他嚴加管教的,好好處置的,你先趕快下去吧,我讓李長老給你放天假,你好生休息......算作初步的一個補償。”

話落,沒等女僕的回覆,孔有德便起身,他怒氣衝冠,清晰可見的血絲就如同瀰漫開來的怒火,就快要遍佈睜得諾大的瞳孔。

他伸手揚起,“啪”。

狠狠落在李長老臉上,然後反手又扇張初,眼見此等反轉,女僕急忙起身,本想站於一旁,但想起孔有德對自己說的話,於是,她不敢在此多逗留,免得引起沒必要的誤會,轉身走開就下了臺階。

孔有德一把揪過張初的衣領,將他的臉對近了自己,張初不適的一直扭捏,他不是歪頭咽口水就是抿嘴低頭,從始至終,雙眼飄忽不定,不敢於其直視。

“狗改不了吃屎啊!我怎麼教你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啊!”

聞言,張初只單純皺了皺眉並未作出回答。

張初腦海裡浮現出自己曾經跪在孔有德面前的模樣;

哎,可不是嘛,剛才見色一時忘了神態,但是自己本是想起來了,怪就怪這李長老在我面前拱火,又搞成現在這副樣子,想起來,一年多前自己犯下的錯:那時,孔有德看得起我這一徒弟,讓我當了先鋒將軍,率兵與那農民起義軍頭子“張自成”在揚州作戰,那時,自己正意氣風發,也沒別的缺點,就是太貪色了,敵軍就利用了這點,搞出一美人計,自己一時沒分清對錯,中了圈套,被俘了一週左右,正因為自己被俘,軍心潰散,很快就死傷大片,也再沒有辦法與敵在淮水作戰了,好在,孔有德答應了敵軍的要求,願意將城池和糧食獻出,自己才得以脫身逃離敵軍,自己也因為這事被罷免了官職,孔有德也本欲將自己趕回家去,是自己死皮賴臉得求著孔有德才能留在了軍隊,只不過,兵是領不了了,去往他處當臥底了。

為了不讓外面的人識出自己的身份,孔有德對外宣傳他已死了,而且自己在不得已下修了容,畫了些許黑點在臉上,剪去了曾經引起為傲的長髮,勤加鍛鍊,身體也比從前壯實了不少......自己為此付出了太多代價……

“說話啊!”

隨著孔有德的再次怒吼,張初的思緒拉回了眼下,他狠狠低下頭,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錯了!師傅!”

孔有德呲牙咧嘴地來回深吐氣,不到一會兒,氣消半多,一把將面前之人扔了出去,張初就這樣隨著方桌翻到在地。

隨後,孔有德轉身就對向了李長老,他只冷冷瞥了一眼,冷哼一聲,沒對他進行動作。

李長老見他如此模樣,也趕忙裝腔賠笑,著步又靠向著張初,他想將張初從地上扶起,正當他要伸手過去扒拉之時,一隻佈滿黃絲的黑靴就迎面襲來了,一踹他,他來不及調整,直接滾下了講臺。

“我叫你扶他了?!他沒手沒腳嗎?”

孔有德大聲朝著李長老喊道。

雖說,一把年齡了,好在身子骨還算是硬朗,剛才這麼一下子,就只感覺到屁股那塊脹痛,其它也沒有什麼不適。

李長老很快從地上爬起,搖頭晃了下頭上的灰,以及身上的水,他有些委屈,他未能想到今這孔有德會向自己動如此架勢,怎得說自己都是個長輩,在村裡也有頭有臉的,這都被方才奴僕給看著了,真可謂是丟人至極。

越這樣想,他就越是委屈,不由還夾雜了些氣憤,他在想:如若自家富貴在這,能讓自己受如此欺負嗎,或許,先前自己就該讓富貴好好收拾他一頓的……哎,想這樣虛無縹緲的幻想也是無用功,孔有德就站在那,都不需要多餘的擺弄,自個就得放下不悅,要對接下來怎麼辦,左思右想,斟酌再三。

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孔有德撂衣跳下了臺,大步流星朝著他而來,他下意識地彎腰低頭,生怕孔有德繼續對他大打出手,好在,孔有德只是從他身旁路過就出了門……

待到孔有德腳步漸遠,剛才被方桌壓倒在地的張初,此刻也是站了起來,李長老聞聲也回頭往去,講臺上下兩人目光對視在了一起,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說起來,這祠堂內計程車卒都是曾經跟著孔有德為國家效力的,又因孔有德投靠了外族,他們也跟隨至此了,算得上是他的心腹,自然都是認得張初的,本該上前去勸阻幫忙,但是,大家也不是很喜歡張初這人,張初那會領兵攻打揚州時,他們都在,就因為張初的失誤,導致全軍無首,在揚州城外是死死等待,不料,敵軍偷襲了大營,他們無力反駁,只得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後面,張初又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對此,將士們都對他懷恨於心,都巴不得讓他去死……

雖說如此,當張初下到臺下時,他們還是會上前揚手,給他道明著孔有德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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