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馬伕這才膽戰心驚的把所有屍體都抬到馬車上。

無盡則是彎下腰去取那些妖物的妖元。

自從知道這玩意兒很值錢後,無盡對於殺妖的興趣增加了不少。

遍地都是妖物的屍體。

但是這些妖物之中,有一些是沒有妖元的,只有實力稍微強大一些的妖物體內才會誕生妖元。

雖然每一個妖物在踏入修行行列之後,體內都會有妖元,但是剛開始誕生的妖元根本沒有任何能量,是不值錢的。

實力越強的妖物,妖元越值錢。

“我贏了,宗主。”王不圭衝著陳玄通喊道。

剛剛和許無修的一番比賽,是他贏了。

許無修輸了。

輸得很徹底。

從雙方殺死的妖物數量就能看出誰勝誰敗。

王不圭殺死的妖物明顯要超過許無修不少。

“好,這一局太史宮勝了赤陽兵團。”陳玄通微微點頭。

許無修笑道:“沒想到,陳宗主也這麼喜歡爭名奪利啊。”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和尚。”

陳玄通說道:“名和利我非常喜歡,以後赤陽城內的各種比賽,我太史宮都要拿第一,絕不能拿第二。”

“陳宗主就這麼有信心?”許無修說道:“就拿曾經的天驕榜比賽來說,參加比賽的都是小一輩修士,能不能拿第一,那可是說不準的,畢竟那不是宗主的比賽。”

若是宗主比賽。

那陳玄通鐵定能拿第一,可是宗門弟子的比賽,那就不一定了。

這就是看各個勢力之間人才的較量。

“呵呵!許家小子,你知道你用這種表情說話,容易捱揍嗎?”陳玄通說道。

許無修咧嘴道:“難不成我笑著與陳宗主你說話,你還要揍我不成?”

“真聰明,我真的要揍你,不揍你我心中不爽。”陳玄通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砰!

等許無修反應過來之時,沙包大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

一口黑血自他口中吐出。

“陳宗主你不要臉,竟然對一個小輩出手。”許無痛苦的捂著肚子道。

“我這也算是替你父親教訓一下你。”陳玄通說道:“你是不知道,以前這樣和我說話的人,都死了。”

許無修一臉冤枉:“我非常有禮貌的與你說話,為何要教訓我?”

“禮貌?”

“不,你一點也不禮貌,你分明是在嘲諷我,挖苦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陳玄通冷笑道。

他陳玄通只不過被關押了十幾年,這赤陽城中的小輩就敢如此對他說話了嗎?

作為曾經把赤陽城攪得天翻地覆的第一天才,陳玄通可不是什麼好脾氣。

好脾氣的人闖不出他這麼大的名聲。

“天地可鑑,我沒有啊!”許無修一臉委屈。

我什麼時候嘲諷你了?我什麼時候挖苦你了?

我只不過是以朋友的身份與你說幾句話而已。

陳玄通,你就是一個小氣鬼。

“我說你有,你就有,我說了算。”陳玄通霸道的說道。

許無修頓時無語。

他此刻覺得,陳玄通真的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人了,沒有之一。

“呵呵,堂堂化真境修士,竟然欺負一個煉氣境小輩,陳玄通,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你。”突然,一道聲音傳進陳玄通耳中。

陳玄通笑了笑,說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們不說出去,誰又會知道呢?你說是吧,石柱子。”

對方一陣沉默。

“石柱子?是石老的名字嗎?”許無修好奇的想道。

“陳玄通,你個王八蛋,別叫我名字,請叫我石老。”沉默半響後,石老的聲音再度傳來。

“名字生來就是叫的,而且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石柱子,改不了了,還有就是,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叫你石老?”陳玄通不屑的道。

看起來,陳玄通與石老似乎是認識的。

“你等著,我一定要把你欺負小輩的事傳出去。”石老說道。

“誰說我欺負小輩了,我這是替他療傷。”陳玄通說道:“我一拳,打出來的是這小子體內的淤血,我欺負他?他謝謝我還來不及呢。”

許無修聞言,立刻運了運內氣。

嘿!

還真是,陳玄通果然是在幫他。

“感謝陳宗主,先前冒犯了。”許無修也乾脆,立刻就道謝。

“不用謝,我真正的意圖其實也不是為了給你療傷,而是為了讓石柱子出來說話。”陳玄通說道:“我就知道,我揍你的話,石柱子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這麼多年了,他愛管閒事的脾氣還是沒改。

也真是令我驚訝,這麼多年了,他竟然沒死,我還以為以他那愛管閒事的性子,現在應該墳頭草都有一人高了…………”

“陳狗,閉嘴,什麼叫做,愛管閒事,我那是叫做匡扶正義。”石老說道。

“匡扶正義?那為何十多年前,你卻丟下我,自己跑了呢?”陳玄通問。

這時,石老又是一陣沉默。

看來,兩人之間還有一些陳年故事。

“陳宗主,你與石老認識嗎?”許無修忍不住問道。

“當然認識,以前我和他也算是並肩作戰過,不過他不叫武德,丟下我我一個人,自己逃命去了。”陳玄通說道。

“原來你們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啊。”許無修說道。

他還以為石老從來沒來過赤陽城呢,沒想到曾經也是赤陽城的人啊。

“陳玄通,你莫要胡說八道。什麼叫做我丟下你跑了?我根本就沒想丟下你好不好。”

石老說道:“當年我們遇上的那一隻妖物,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厲害,它會迷惑人的心智,甚至能毀了一個人的清白………”

“你什麼意思?你說的這些和你逃跑有什麼關係嗎?”陳玄通道。

“當然有關係了。”石老憤恨道:“當時我中了它的毒,已經失去了理智,銀欲佔據了我的整個大腦,我完全控制不住,所以我才會丟下你跑了,不然你會被我………”

這一句話,是用傳音之術說的,只有陳玄通能聽到。

“你說的是真的?”陳玄通面色古怪道。

想到石柱子口中有可能發生的事兒,他不僅嵴背發涼,全身發抖。

太特麼恐怖了。

“當然是真的,後來我連續霍霍了四五種母生物才僥倖活了下來,不過也得了一種隱疾………”

“什麼隱疾?”

“算了,算了,往事如煙,不提也罷,我現在已經不怪你了。”

“怪我?你個王八蛋,你還好意思怪我?和我有什麼關係,若不是你非要去採那個什麼火花,我們能遇上妖物嗎?”陳玄通原本還有點同情石柱子,這下他又非常生氣了。

這簡直就是倒打一耙。

“好吧,好吧,都怪我,都怪我。”

石柱子問道:“那你現在還怪不怪我?”

“正如你所說,往事如煙,關於當初的事兒我已經忘了,不記得了。”陳玄通唏噓道。

石柱子:“……………”

從未見過如此睜眼說瞎話之人。

竟然好意思說都忘記了?那你剛剛還提什麼提?

“別躲著了,出來吧,石柱子,多年未見,難道你連曾經的老友也不敢見了嗎?”陳玄通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想見你,記住,我不是不敢見你,而是不想見你。”石柱子道。

“可是你敢說你沒在暗中看著我?”

陳玄通道:“若是你不出來,那我可就要動手把你抓出來了,到時候你的面子上會不好看的。”

“就憑你…………”

石柱子想說,就憑你也想抓我出來,但是想了想,陳玄通還真的可以把他抓出來。

“怎麼,你認為我不知道你躲在哪裡?”陳玄通問。

同時,他的目光鎖定了一個方向。

“好了,好了,我自己出來,不用你抓。”

最終,石柱子還是屈服了。

只見,空氣中一陣扭動。

一個身著黑色服飾,頭戴斗笠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話說,你是怎麼發現是我的?”石柱子一邊走向陳玄通,一邊問道。

“其實在驅邪宗外面時,我就看見過你了,但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是你,直到許無修是你叫石老,我才猜測可能是你。”陳玄通說道。

“所以,你揍許無修,就是為了引我出聲?”

“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

“我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確實也想揍這小子一頓,誰叫他說話讓我感覺到陰陽怪氣的。”

“那你倒是冤枉他了,這小子就是這麼一個脾氣。”石柱子說道。

“還是石老懂我。”許無修拱手道。

看的出來,他很尊敬石老。

“多年未見,怎麼見我都要戴著斗笠?”陳玄通說道:“趕緊把斗笠摘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越長越醜了。”

“不,我是越長越帥了,我怕你看到我的絕世容顏會受到刺激,所以我才戴著斗笠,我怕你看到我之後,會去自殺。”石柱子嘆息道:“我們美男子的世界總是有這麼多的顧慮,還要替你們這些醜人考慮。”

“你就別唧唧歪歪了。”

陳玄通甩了甩頭髮,說道:“當年我們問了許多人,得出的答桉可都是我比你帥,這幾年我韜光養晦,帥氣更甚往昔,整個赤陽,乃至於整個郡城,已經無人能壓我一頭了。”

“韜光養晦,你真是說謊不臉紅啊。”石柱子挖苦道:“誰不知道你是被驅邪宗關押在冰獄之十幾年中啊,你這是受罪,不是韜光養晦。”

“這你也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雖然我離開赤陽城二十年了,但是赤陽城的風吹草動,我都是非常清楚的。”

“那這些年你都去了什麼地方?”

“不可說…是秘密。”

………………

陳玄通與石柱子在拉家常往事,無盡與王不圭在瘋狂的摘取妖元。

他們手法極為高超,一刀就劃開豬妖肚子,一伸手就掏出一顆妖元。

而許無修則是站在陳玄通與石柱子旁邊聽八卦。

北洋星辰與那些護衛在療傷。

“沒想到,宗主與那個神秘符文師竟然是舊相識?”王不圭一邊取妖元,一邊驚訝道。

無盡則是沒有心思去猜測陳玄通與石柱子的關係。

他現在只想多多弄一些妖元,這些妖元可都是錢啊。

現在他的兜裡都已經裝不下妖元了,只能拿一部分放在馬車上,和那些屍體擠一擠。

遠處。

石柱子取下了他的斗笠。

很年輕,很帥氣的一張臉龐,看起來溫文爾雅的。

比陳玄通年輕多了。

“這麼多年來,你怎麼一點也沒有變?”陳玄通很驚訝。

石柱子的容貌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啊。

“修士的容貌本就很難衰老,況且我自從中了妖物的毒之後,身體就發生了一些變化,容顏定格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變化罷了。”石柱子說道。

“這麼說來,中了那個妖物的毒,對於你而言,倒是好事了?”

“也不算是好事吧,畢竟我一開始遭了很多罪,差點就死翹翹了。”石柱子笑道。

但是他輕微抖動的臉龐,說明曾經的他確實差點就死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算是撿著嘍,”陳玄通說道。

“怎麼樣?我是不是比你帥氣,讓你不要和我比,你非要比,這下知道自己是自取其辱了吧。”石柱子道。

“但是我有兒子啊!”陳玄通道。

“你有兒子怎麼了?你有兒子我也比你帥。”

“但是我有兒子。”

“你有兒子怎麼了?”

“我有兒子,你沒有。”

…………

“你兒子在哪裡?”

“我兒子……在貧民巷。”

“貧民巷?”

石柱子疑惑的看著陳玄通:“你有兒子,你讓他住貧民巷裡?你這話像極了謊言,而且,你有兒子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我有兒子,為什麼要你知道。”陳玄通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有一個兒子。”

石柱子直接無語,不與陳玄通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畢竟他還單身,沒有兒子。

“石老,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年輕。”這也是許無修第一次看見石柱子的容貌,不由得很是驚訝。

在他的想象中,石老應該是一個老人了,沒想到會這麼年輕,就和一個少年一樣。

“不年輕了,我已經快四十歲了。”石柱子說道:“無修,等幫了東離公子這個忙之後,你就與我去西波郡吧。”

“石老,在西波郡,我真的可以在哪裡建立起赤陽兵團來嗎?”許無修問道。

他這條命是他爹用命換來的,而他爹的遺願是讓許無修重建赤陽兵團的輝煌。

所以,許無修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重建赤陽兵團。

“有我在,完全沒有問題。”石柱子說道。

說的極為自信。

“好!那等處理完赤陽城中的後續瑣事後,我就和你去西波郡。”許無修說道。

“嗯,如此甚好。”石柱子滿意點頭。

“石柱子你這是投靠赤陽兵團了?”旁邊,陳玄通一臉好奇道。

赤陽兵團這麼有潛力嗎?

“不是投靠。”

石柱子說道:“我這是準備收無修為徒,他天賦不錯,特別是在符文與陣法方面,所以我答應他,會幫助他重建赤陽兵團。”

“我倒是忘了你現在可是一名符文師。”

陳玄通問道:“你現在是幾筆符文師?”

“五筆!”石柱子說道。

竟然這麼強。

陳玄通也微微有些驚訝。

以前石柱只是一個修士,根本就沒有涉足符文一道,沒想到這十幾年沒見面,竟然成了一名五筆符文師。

這簡直是令人無比驚訝。

“這些年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陳玄通說道。

“怎麼,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二十年前,我只是一名煉氣境修士,二十年後,我不但突破到了化真境,更是成為了一名五筆符文師。”石柱子一臉驕傲的道:“陳玄通啊,你現在心情怎麼樣?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我不但變得比你強了,我變得比你帥了,這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有兒子。”陳玄通澹澹道。

“難道除了兒子,你就拿不出什麼能夠和我炫耀的了嗎?”石柱皺眉道。

老是拿兒子說什麼事啊!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有兒子。”陳玄通依舊澹澹道。

“媽的,實在受不了你,太無趣了,仗著自己有一個兒子就老是用這話堵我。”石柱子說道:“最主要的是,我也根本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兒子,事後我非要去看看你兒子在哪兒。”

“在貧民巷,到時候你可以看……如果看的到的話。”陳玄通說了一句讓石柱子摸不著頭腦的話。

不過,石柱已經不想再多問了,免得陳玄通又說“你說的沒錯,但是我有一個兒子。”

“不過,我有一個徒兒啊!”石柱子突然找到了反攻的點。

雖然他沒有兒子,但是他有徒兒啊。

而陳玄通,好像沒有徒弟。

想到此處,石柱子的心瞬間就清明瞭起來。

而這時。

無盡與王不圭已經把所有妖物的妖元都給取出來了。

滿滿當當的一堆妖元,看起來無比妖豔。

像是一顆顆漂亮的珍珠瑪瑙。

“宗主,我替宗門繳獲了一批物資。”王不圭喜笑顏開道。

“有勞王長老了。”陳玄通說道。

“為宗門做事,應該的。”王不圭道。

“沒想到你陳玄通倒是有一個忠心的下屬。”石柱子說道。

“王某見過石老。”王不圭極為客氣的對著石柱子拱手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面對如此客氣有禮的王不圭,石柱子也只能笑道:“觀你內氣波動,距離造氣境不遠了。”

“借石老吉言了。”王不圭道。

他自己也能感覺到,確實快要突破至造氣境了。

這可能與他剛剛瘋狂的吃妖物妖元有關。

剛剛王不圭一邊取妖元,一邊吃。

足足吃了十幾顆妖元,直到感覺體內氣息變得燥熱起來後,他方才停止吞噬妖元。

這番操作,可謂是勐人一個。

連無盡也暗自佩服。

“石老,此次就辛苦你了。”無盡也是走了過來說道。

“區區一個聚氣陣,舉手之勞。”石柱子說道:“東離公子於無修有恩,此事就當是無修的回報吧。”

石柱子知道無盡的實力,所以在無盡面前,他極為客氣。

而石柱子身為一個五筆符文師,無盡自然也表現出了自己的尊重態度。

一個五筆符文師,確實能夠在西波郡城混得風生水起,所以石柱子確實有實力幫助許無修在西波郡城內重建赤陽兵團。

“東離兄弟,用不著跟他客氣,你可是我的兄弟。”陳玄通說道。

“陳狗,難不成我不是你兄弟?”石柱子說道。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陳玄通說道。

“以前也不是,以前我是你大爺。”石柱子罵到。

“我是你爹。”陳玄通反罵道。

“我是你爹的爹。”

“我是你爹的爹的爹………”

…………………

“呃………”

王不圭與許無修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

怎麼感覺這兩個人此刻真的幼稚啊!

“果然是好兄弟。”無盡則是看著兩人道。

然後衝著北洋星辰等人說道:“出發。”

三輛馬車動了起來,拉著無數屍體繼續向著潛淵洞出發。

而陳玄通與石柱子一路上都在鬥嘴,彷佛要把這二十年沒說的“話”都一次性說完。

在月亮升至半空中時。

馬車總算是來到了潛淵洞的下方。

由於這是一個陡坡,所以馬車上不去了。

屍體也要搬上去。

於是,眾人又開始搬運屍體。

除去那些馬伕與護衛外,王不圭與許無修也跟著搬屍體。

至於陳玄通與石柱子……

他們倆還未決出勝負呢。

月色下,一群搬運屍體的人,從馬車上把屍體搬到潛淵洞中。

龐大的兩顆青松之下,漸漸的堆積起來了高高的屍體。

在月色的映照下,格外滲人。

很快,所有屍體都擺放在了潛淵洞中。

無盡對石柱子說道:“石老,接下來就有勞你了。”

石柱子點點頭,然後對陳玄通說道:“咱們勝負還未定,我先去做事。”

“去吧,去吧。”

陳玄通心道:“累死老子了,這混蛋怎麼這麼有耐心。”

他已經不想在與石柱子說下去了。

在耐心這方面,他如何比得過石柱子。

想做符文師,耐心必須要好,不然如何能夠勾畫出精緻的符文。

石柱來到潛淵洞中,他取下自己的斗笠,扔出去。

只見斗笠在空中一陣轉悠,然後無數道肉眼可見的白光就將潛淵洞中的屍體圍了起來。

而石柱子也收回斗笠,戴回頭上,說道:“聚氣陣法已成。”

“這麼快?”旁邊的王不圭,許無修,一臉驚訝。

無盡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畢竟這可是一名五筆符文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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