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禇遠也開了口，淡淡的說了。
說安月大師本事有限，這是什麼意思？
讓顧清舒挑起了眉頭看過去，這是什麼意思，皇上這是？
太后安樂郡主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安月大師同樣——難道是有什麼？
她繼續想著退路。
早知道入宮是這樣，她就不來不裝了，不說假話了！
“母后，朕沒有告訴你，朕早知道這女人命格和麵相，你覺得朕帶人入宮，會隨便帶人入宮，在寺裡時，朕就找人看過了，良妃的面相確實和安月大師說的差不多，關於這一點安月大師還是沒錯的，但。”
謝禇遠一聲他早就知道，早就瞭然，依然如以前很多事，沒有說的事般，反問的告訴太后，再提到但是，看了安月大師一眼。
安月大師又——緊張了。
“但什麼？”
太后問。
安樂郡主也緊張。
顧清舒一樣緊張，不懂皇帝為什麼這樣說，不知道他是真的找人算過還是什麼？她都不知道呢，是亂說的？
皇上不用她來撒謊了？
也不算撒謊，她相信自己命很好，本來也打算說自己算過了，反正沒人知道她家人在哪裡。
皇上和她想到一處。
就是皇上要是找人算過才帶她入宮，她有點不高興。
“但是寺裡大師並沒有提到什麼鬼啊妖的，只是說良妃度過那一劫後就會有福氣，會很好，旺夫什麼的，那一劫是她一生最大的劫難，朕相信寺裡大師說的，母后你應該也相信，寺裡大師不會亂說，母后也知道，朕當時聽了才決定帶她回來，沒說是覺得沒必要，可沒有想到，母后你會找人入宮，想看看誰有福氣，還誰也不說，直接就把人召來，朕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看的，說實話朕並不贊同，也不覺得看這個有必要，要是早知道會阻止你，也幸好良妃自己躲開沒被抓，她也沒說錯，不能誰說一句就相信！”
皇室是禁這些的。
謝禇遠臉色不是很好。
這不止是針對太后，也是針對在場的每個人。
“皇帝，哀家也是因為，因為，你不是問哀家為什麼找大師入宮，哀家就是想著看看，太子妃不是老出事，又有人說良妃有福氣，哪裡想到會這樣子，要是知道哀家，哀家也是一時想著，不過你說的是真的？寺裡大師說了？說這個良妃是像你說的，那，那。”
太后聽完有點難以相信，又有點，不知道相信誰了，覺得會不會是皇帝騙她的，就為了良妃，想就又氣，著了看安月大師。
“大師你怎麼算出來是這樣。”
安月大師沒看錯？
“我看是這樣。”
安月大師也嚇到，又不能馬上否認，馬上否認不是露出馬腳？只好硬著頭皮，頂著太后皇上的目光，面對天下最上最有權勢兩人，想到自己要是被拆穿發現，虧得自己沒有完全亂說，她想讓帶她來的安樂郡主說。
安樂郡主知道可能抓不了顧清舒這女人了，她和太子設計這麼多，又失敗。
又是皇上。
皇上說顧清舒這臭女命早看過，皇上一定是為了顧清舒編出來的吧，哪裡有空理什麼安月大師。
她沒有說話。
太后又想說。
“你算出來就是這樣，你。”
謝禇遠已經說了，他聽了這個什麼大師的話，便又盯上了這個什麼大師。
他是知道她就是安樂那丫頭出宮找回來的。
並不是和母后關係好才入宮。
沒揭開就是給母后面子，在良妃說時他就想當場揭穿的。
但事後——
他不會放過背後的人。
無論是誰，是母后還是誰。
也幸好他親自來了，沒有隻派人來。
派人來根本解決不了。
“就一句你算出來是這樣，差點讓母后抓了良妃，還有母后，我還是知道這位大師到底怎麼回事。”他還是說了聲。
“皇上。”太后驚了。
安樂郡主安月大師也。
顧清舒又想笑。
皇上竟揭穿了，不瞞著？
李嬤嬤也在心裡叫著皇上。
“因此有些話就不要說了，安樂，你也給朕安份點，和你說了，你。”謝禇遠接著開口，又凝著安樂那丫頭。
太后拉著安樂郡主忙說好。
想著皇帝這樣不給面子，在良妃那女人面前不給面子不舒服。
“我可能比不上寺裡大師，我看是這樣，我也不知道。”安月大師也有點慌的開始往她想的退路上說了說。
謝禇遠不說話。
安月大師張了一下嘴又沒說。
“是這樣？那哀家，錯了？真錯了？安月大師你，算了。”太后聽到這有點生氣了，說著還是沒再繼續，而是對著皇帝換了另外的：“你說的要是真的，那良妃這一劫又是因為什麼，會有大劫，是因為她是——”
她想問良妃是不是前太子妃。
反正沒什麼不能說。
沒有人敢亂說。
皇帝自己也不在意的樣子。
謝禇遠不知道母后又想到哪裡去了：“母后又想到哪裡去？又有誰說過什麼，她所謂的劫難就是她救朕的劫難，母后不是知道？而她長相，朕和母后說了不少次，你也看了她性格像？”再掃向安樂郡主她們。
她們也看過來。
一個對視轉開。
安樂郡主知道今天白費了，想抓良妃顧清舒是沒辦法了。
安月大師也不知道皇帝信沒信。
“哦。”
太后想問真的？想了想，問。
謝禇遠對著母后：“母后這還是不信？朕再說一次良妃命不是你請的大師看的那樣，還要不要再看？要是還是不相信，不信朕的話，朕去請人入宮？”
說著就要叫人。
“不用，不用，但這張臉，哀家還是不喜。”
太后看到這，還是沒有讓他叫，也沒管良妃怎麼想。
直接了當的。
“只是像而已。”謝禇遠仍然不多說。
“可不是良妃的話，宮裡有鬼氣又是誰，那些女人看過，還有。”接下來太后又看了下良妃那女人，知道她不是鬼，沒那怕，可又往那些女人說去，覺得會不會是別的人。
“宮裡有鬼氣？”什麼鬼氣，哪裡來的，還罩到頭上。
謝禇遠再看安月大師。
看著在場人。
在場人點頭。
“大師。”太后又叫安月大師：“大師說這樣下去不好，會害人，你整天待著也是一樣！哀家擔心你，擔心皇帝你不知道，你。”
“貧道是看出來一些。”
安月大師小心再小心的。
“看吧。”太后一聲看吧。
謝禇遠想說他身為天子怕這些，正要詢問。
“之前大師不是這樣，說什麼都很有自信。”顧清舒開了口，望著皇上太后娘娘：“說得很肯定的，不像現在。”
謝禇遠嘴裡是是嗎？
太后則在回想。
安月大師：“皇上，太后娘娘，良妃娘娘。”
“我還是相信大師一點。”安樂郡主說了。
太后謝禇遠：“你相信？”
安月大師見安樂郡主說了，她也敢了：“我是看到，沒有說謊。”
“可除了你沒人看得到，朕認識找的人也從沒看出來過，不要再妖言，你應該知道亂說話的下場，哪怕你是什麼大師。”
謝禇遠冷冷一字一句說了起來。
直視著她，她們。
“皇上。”
太后嚇了跳，還是叫了皇帝一聲，萬一皇帝那邊看錯了，萬一，她怕萬一。
謝禇遠看了母后。
安月大師手心在冒汗。
太后叫著皇帝。
“沒有什麼事了吧？”謝禇遠問一聲母后，太后想了一下，還有什麼事嗎，還能有事嗎？皇帝明顯說完了要走了。
走時一個人還是？
她搖了一下頭，說沒有了，良妃不是前太子妃，她也見過。
知道她命和麵相不是說的，她，她：“良妃，哀家對不起你了，嚇了你一跳。”她朝著良妃說了。
“沒有，不是太后娘娘你的錯，是我長的面相是這樣。”
顧清舒一個人也沒怪，寬容大度得緊。
安樂郡主想叫顧清舒。
太后對她印象好了一點點。
安月大師也有點感激。
“走吧。”謝禇遠看到這，叫了她，拉過她的手，太后她們一看，太后更是馬上：“皇上你要帶良妃走，良妃。”
“母后還有要說的？面相也看完，我們還留下做什麼，要見再見，明明她是有福被人看成什麼樣，一個個不相信她的話，母后好好處理一下，你的宮人也是，所有的希望母后好好處置。”不處理他來。
謝禇遠直接說完，步子不停。
知道母后可能不會處理。
顧清舒很不好意思向太后娘娘她們行了禮。
被皇上拉走。
她叫了叫。
皇上還是不停，只能更不好意思。
“這個皇帝。”
太后見了，想說皇帝幹什麼，又捨不得。
那個良妃啊。
想完忽然發現她還沒有再問皇帝是自己過來還是良妃找的他，她讓人去打聽一下。
“太后娘娘，就這樣，事情就這樣？”安樂郡主啟唇，不甘心不甘，安月大師想出宮了，想立馬出宮。
“貧道想出宮，既然事已了，請容貧道告退。”
“你要出宮？你想出宮，想這個時候出宮，為什麼，事情。”太后還是不知道相信誰，聽了她的話，還要說什麼。
皇帝把她還有別的人交給她，她還沒有處置她。
“事情完了，太后娘娘。”安月大師說，小心的很。
“完了？”太后覺得沒有。
“貧道以為完了。”安月大師不知道。
“沒有完，哪裡就完了，還有。”太后一聲沒有。
沒有？
“太后娘娘你還信大師的嗎？”安樂郡主望著太后娘娘。
“你什麼意思？”太后看過去。
安月大師也看著。
“太后娘娘是信皇上的話還是？”安樂郡主問。
“哀家不信皇上信誰？”太后理所當然的，只不過嘛：“也不是全信，哀家，哀家。”
“只是你看面相都看不準，要是準就不會這樣，居然讓皇帝拆穿。”
太后又說。
對著安月大師。
安月大師還是認真的：“我看來就是那樣。”
“大師不會說錯，太后娘娘，我覺得皇上是為了良妃才那樣說！”
安樂郡主道。
“假的？”皇帝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太后心中正擔心著這。
她又叫了人進來，又看了下秦嬤嬤。
宮人還是要處理下。
秦嬤嬤去了。
*
慈寧宮外，顧清舒謝禇遠出來，就看到不遠處還站著還沒有走的柳美人寧嬪等人，沒想到這幾人不沒走。
還看過來。
顧清舒看著男人。
謝禇遠直接拉著她上了御輦，讓來公公李嬤嬤跟著。
上去後，才放開手。
顧清舒看他，看了一眼，怎麼這樣冷漠，她在心裡叫著皇上，看著她的側臉：“皇上，柳美人她們還想過來向你請安，到現在都沒有走，尤其是柳美人，大著肚子也在。”
“說什麼。”
謝禇遠看她一眼，讓人去讓那些女人回去，他說了讓她們回去，她們還在這裡幹什麼。
顧清舒——
看著人過去，和人說了，看著那些女人望過來，還沒有看到女人走，御輦動了，往前走了，慢慢看不到了。
她也收回目光行了一個禮，拉著皇上：“妾身謝皇上了，多謝皇上，不是皇上到來，妾身就被抓起來，就成了，就。”
“朕不想來的。”謝禇遠聽了看她。
“可皇上還是來了，還是過來了，救了妾，英雄救美，那會妾，妾身以為皇上會派個人來。”顧清舒小小聲的。
“想的。”謝禇遠又道。
“皇上，你，為什麼沒有？”顧清舒不高興問。
謝禇遠不想說。
顧清舒又叫皇上，一聲聲的。
“你。”
謝禇遠手撩開了她額兩邊的秀髮：“答應過你，擔心你。”來的路上那心情，他不想說。
“皇上。”顧清舒柔軟喚道：”你不知道妾身等了多久，一直等皇回來，等了又等，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妾身怕了。”
“怕什麼？”謝禇遠問她：“不過朕要是真沒來，不管你，你可怎麼辦。”
又捏了一下她的臉。
“皇上，妾身就。”
顧清舒也有考慮。
“就什麼？”謝禇遠問。
“沒有了，只不過妾身面相真的像皇上說的一樣，皇上真的讓人看過？”顧清舒還是擔心這個，擔的又問起來，望著皇上就望著。
謝禇遠聽了放開放在她額頭兩邊的手，再看她：“你說呢？”
你自己怎麼認為的。
“妾身不知道，盼望自己命很好，面相也很好，像皇上說的你是我的貴人，本來過得不好，遇到皇上就遇難成祥，越來越好，本來心裡也這樣想，聽到那位大師一說，心裡直往下沉，再看大家目光，像看死人，像是真的，妾身有一刻也相信了，那一會我就知道我再是冷靜也沒用，感覺到很大的不安，知道不解決了，自己，自己。”
顧清舒搖頭，擔心又害怕。
謝禇遠看進她眼裡，看到她的臉色：“好了。”拍了拍她。
你不是死人，是活的，沒有比朕知道得更清楚。
顧清舒：“皇上。”
“太后娘娘。”謝禇遠想說下太后就是信這個。
顧清舒也知道太后還沒全信皇上的話。
“太后那裡。”
“你不用管。”謝禇遠開口。
顧清舒心想好：“皇上還沒說是不是真的找人看過我的面相？”
“你覺得朕有那麼多時間找人看什麼面相？”
“那皇上。”顧清舒眼晴馬上一暗。
手一鬆，心裡高興。
謝禇遠抓住了她：“不過你在寺裡時，有人無意中看到過你，和朕提過，你的面相就是朕說的。”他看向外面。
“真的嗎？”顧清舒高興了。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
他願意這樣說就是不介意。
“皇上要是真的，妾身要是如那位大師說的一樣，你。”
顧清舒還是手又抓緊。
“朕是輕易信一面之詞的人？”謝禇遠道：“有什麼會多方佐證。”
顧清舒問要不要再找人給她看下面相。
謝禇遠：“不用。”
顧清舒又靠在皇上身上。
“皇上，妾身也想過撒一個謊的，皇上為妾身撒了，妾身不想像那個大師說的那樣，當時才會那樣慌，什麼都忘了，也想過如果真的是那樣，妾身也要見一下皇上，再見一下皇上，和皇上告一下嚥是就離皇上遠遠的，要是皇上不讓妾身走，妾身就不走，呆得遠一點就是，要是皇上連妾身遠遠待著也不行，妾身就。”
聲音低低的。
“這樣？”謝禇遠問。
顧清舒嗯一聲。
“你這個女人。”
謝禇遠再來。
“皇上，妾，妾。”
“朕在。”
他們抱了抱，又抱著一起回了芙蓉殿下。
慈寧宮外，柳美人寧嬪她們也走遠，柳美人寧嬪倆人還是想進慈寧宮一趟。
馬美人慧貴人一邊走一邊：“皇上出來，看到了吧，帶著良妃走了，還帶著良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
“良妃不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命也不好，太后娘娘也要把良妃抓起來處理了，我們都嚇到了，皇上來了，怎麼說服了太后娘娘的？讓那位大師改了話，不然皇上怎麼帶著良妃一起走，太后也沒說什麼。”
她們好奇，想問找不到人問。
想在慈寧宮打聽也打聽不出來。
等皇上出來，皇上頭也不迴帶著良妃走了。
她們只能回去。
*
而謝禇遠到了芙蓉殿說了幾句就走了。
顧清舒一個人剛呆了下，蘭心李嬤嬤便進來，看著她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