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看了得有兩個時辰了…”

有一道聲音從商羽心中響起。

隨後緩緩在身邊顯現出了落靈幽的身影。

見商羽對自己的出現絲毫沒有特別的反應。

甚至練抬頭都不抬頭看自己一眼!

“好你個壞小子,又在想什麼吶!”

落靈幽勾起走神的商羽,黃色眸子盯著他。

“落……落姐,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商羽有些吃驚,並把手裡的東西往自己身後藏了藏。

落靈幽笑嘻嘻地朝商羽俯身靠去。

然後趁商羽一不注意,伸手就把商羽往身後藏的東西掏了出來。

“我當是什麼吶這麼寶貝,原來是一封信呀。”

從商羽腦海中鑽出兩點墨,將其狠狠地捆在了椅子上。

“還不受我控制了!”

看著商羽面露窘色,落靈幽心中暗暗發爽。

笑著扭頭看向手裡剛剛從商羽那裡搶來的東西。

“我倒要看看裡面寫了什麼,能讓你這個壞小子如此魂不守舍。”

看商羽並沒有很強烈的拒接之意,落靈幽繼續說道:

“放心,姐姐不會告訴別人的。”

“告訴別人也無妨。”

倒是商羽突然開口說道,將落靈幽嚇了一跳。

“那你盯著這寶貝如此之久。”

落靈幽更好奇了。

攤開手掌心中幾頁書信,落靈幽仔細讀者。

“商羽哥…哥……”

“切,這不就是月晴蘭寫給你的信嘛!”

落靈幽將書信疊好重新放回到了商羽面前。

“沒勁,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這話說的可不對喔,我家蘭兒的信對我來說,可不就是寶貝嘛!”

“阿是是是。”

落靈幽無奈點點頭,這幾日不是經常收到信嘛。

怎麼今日如此的開心。

“寶貝也不用端著看兩個時辰吧。”

落靈幽問出心中疑問。

這信也沒什麼特殊的呀…

不過和往常一樣,是些日常瑣事罷了。

“這就是你不仔細了吧。”商羽神秘一笑。

隨後展開書信,朝落靈幽招招手,示意湊近些。

落靈幽一臉高傲,表面上漠不關心,可那小腦袋還是一點點的朝商羽靠去。

“有什麼不同嘛?”落靈幽好奇問道。

商羽看著趴在前面的落靈幽笑了。

這也不是很高傲嘛…

“快說呀!”

正當商羽走神的時候,落靈幽啪的一聲拍響了桌子。

依舊很高傲…

商羽輕咳一聲,隨後低頭指著書信一角。

“看見這是什麼了嗎?”

“水漬?”

落靈幽看著那一圈乾涸的痕跡,便表明了這裡曾有水沾上過。

“片面了,這是我家蘭兒對我流下那思念的淚水!”

商羽搖頭晃腦說著。

落靈幽端起那書信仔細聞了聞說道:

“肘子?”

“說的啥?”

“沒事沒事。”

落靈幽身形漸漸消散,重新在腦海中幻化成黑紫貓模樣。

懶散的躺在兩點墨上。

粉嫩的舔著爪子上的毛…

她才懶得告訴商羽那是菜湯水吶,讓他自己感動去吧!

看著落靈幽消散在面前,商羽收拾好桌上書信。

看著那一滴明顯的痕跡又陷入了深深地幻想中…

月晴蘭想我想的都哭了!

回頭一定抽空回都城看看她!

與此同時,都城最繁華的酒樓。

一妙齡少女正在追著一個枯瘦如柴的矇眼少年。

那矇眼少年邊跑嘴裡還便大喊道:

“嫂子!不就是偷看了你給我二哥的信嘛!至於嘛!”

月晴蘭朝前方打出幾道水紋說道:

“誰讓你弄髒我給羽哥信的!”

“那一點點他肯定也發現不了的!”

“那我不管!藍眸明天才飛回來,你必須再給我送一封寫好的!”

“我拿命給你送呀!”

溫瞳痛苦大喊道。

怎麼走了個難纏的,原本不怎麼愛說話的月晴蘭也學的想那傢伙一樣!

“阿嚏!”

商羽狠狠打了一個大噴嚏。

隨後嘴角朝上彎起。

知道你想我啦蘭兒……

……

“喂,你這傢伙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呀!”

王並忍不住朝身邊沒精打彩的商羽問道。

“剛來新地方,有些認生嘛……”

商羽撓撓頭說道。

自己今日,一定要兩個營帳!

昨夜那林音兒,能從這邊把腳伸到我的那邊,也是挺匪夷所思的……

更可怕的是,自己起來一睜眼,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睜著眼睛的血杜鵑。

發亮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裡異常的嚇人,當時商羽就精神了。

這不,一夜沒睡好的商羽現在就不在狀態了。

“哈…欠…”

拉著長音打了個哈欠,商羽這才想起來,回頭問道王並:

“你說你也是,一大早就來喊我所為何事?”

“我的公子哥!真把這裡當都城了?”

王並指著周圍訓練的軍司說道:

“這些人都快起來一個多時辰了!”

“我這不是剛來,適應適應嘛……”

“對了王兄。”

商羽搓搓手朝王並靠過去。

“回頭給你爹說說,給我換一個營帳唄。”

“三等軍司包括司掌都是住的這個。”

“沒有嫌棄這營帳破爛,已經夠好了。”

看了看周圍沒人,商羽小聲說道:

“主要是我那不是帶了個侍女嘛,不方便,看能不能再找一個。”

可不能和那倆人住在一個營帳了,不然自己這弱小精神,可受不了這樣摧殘。

自己還要長身體吶!

“公子就是公子呀,就連身邊侍女都要安排營帳?”

“誒,改我說話態度了不是。”

商羽叉著腰看著面前銀白色頭髮的少年。

“我剛剛明明用溫柔商量的語氣說這句話,怎麼經過你的嘴像是我強迫你一般。”

“而且我這侍女,不用太好的營帳,隨便找個堆雜物的地方給她塞進去就好了。”

商羽說著,絲毫沒注意到王並努力朝身後努嘴的樣子。

“怎麼了,你這一副撅嘴欠揍的樣子。”

剛說完,商羽耳尖突然被一鉗子般手掌夾起。

“商羽!你說讓誰住堆雜物的地方?!”

連忙求饒拿開林音兒的手。

商羽委屈巴巴看著王並說道:

“你看這哪裡是侍女嘛,分明是個祖宗喔。”

王並也是奇怪。

這商羽按理說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貨呀。

怎麼自家侍女欺負,他也不還手呀。

怪不得昨天老爹回來狠狠誇了他一頓。

“不過我這麼早找你確實是有正事。”

王並及時把話題拉了回來。

不然東扯西扯的,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說出來正

事。

“啥正事?”

“起這麼晚呀夥計!”

突然一聲傳來,商羽只覺得自己屁股被拍了一下。

扭頭便看見了笑嘻嘻的沙弘益。

“我這屁股能讓你隨便拍打的?”商羽笑著踢了一腳沙弘益說道。

“怎麼?你這屁股金子做的?”

“不是金子做的,男人也拍不得。”

“哈哈哈,好好好,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說罷,沙弘益笑著離開。

“什麼來不及了……”商羽撓撓頭看向王並。

卻發現王並一臉嚴肅。

“無妨無妨,不過是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不用給我報仇。”

“你小子還真是自戀。”王並被商羽逗笑後說道:

“來不及的就是我要給你說的正事呀。”

“那你還不快說?”

“……”

“好吧,現在就已經開始親衛的選拔賽了!我不是聽我爸說你也參加的嘛!”

“我也參加倒是不假,只不過也沒人通知我要今天開始呀!”

“這事兒還需要通知嘛?”

王並思索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說道:

“我知道了,這裡和都城又不一樣,誰能知道啥時候會有突發情況出現。”

“所以我們無論舉辦什麼,都是一拍即合當下舉辦的,規定好了時間,突發情況一來不就泡湯了?”

“所以對我們龍馬司來說呀,就是早弄完早省事。”

“那也不告訴大家開始了?或者是舉辦個小小的儀式?”

“你當給你辦宴會吶,還來個開場儀式?”

王並沒好氣的說道,同時眼神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緊緊鎖著前邊走著的沙弘益。

“怎麼?有點小仇?”

“沒仇。”

王並搖搖頭說道:

“只不過若是輸給他了,可能我就成為不了親衛了。”

“也就去不了爹所說的大行動了。”

“所以我一定要贏!”王並握著拳頭說道。

“不就是三個東邪洋的勢力嘛,這叫什麼大行動……”商羽嘟囔道。

“你說什麼?”

“沒事沒事,我就是說為啥輸給他就成為不了親衛了?”

“雖說是每位隊長選一個,可我要成為不了第一,也就成為不了我爹的親衛了。”

“若是成為不了我爹的親衛,其他那幾個隊長和我爹那關係,肯定也不會收我的。”

“那也對,不過成為親衛有什麼好的,四處奔波不說還要出生入死。”

“你全當這次懲罰是來遊玩的公子哥,怎麼會得知我們這些征戰司的心。”

王並抬頭看著直入雲霄的龍馬司司旗,表情肅穆。

“我們守護的不知是南蜀林國的國土!更是心中這一面旗!”

一面旗有什麼好守護的……

商羽心想道,可他卻不知道的是。

未來的他,為了守護一面旗,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那我們不去看看?”

“不著急,這群人中也就沙弘益最強了,把他打服了我也就是第一了。”王並眼中有著濃烈的戰意。

這是和商羽實測都未曾出現的眼神。

若是當時實測王並像這般一樣認真對待,恐怕自己也很難解決他吧……

商羽心有餘悸想道。

不過他還是拍了拍王並肩膀,不知道是安慰還是怎樣…

只是隨意地說了一句:

“不是第一我也能讓你參加那大行動。”

想參加還不簡單…

你面前的人可是個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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