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掌!部掌何在!”

燈火搖曳的桌面上,映出了一張面鼻雄異,鬍髯及胸的英俊面孔,一口氣一口氣地嘆著,將本就不平緩的燭火吹得愈加飛舞起來…

自己今日白天將那幾車寶貝運往邊城時,袁本霖就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麼…

“金華家臣,何事驚慌…”袁本霖拍著桌子站起,看著從門框處跌撞進來的那人,連忙問道…

自己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挑選白天運送,運氣不會這麼差吧,按理說,有血鷹會的擔保想送,不會出什麼問題…

想必,是別的事吧。

想到這裡,袁本霖緩緩坐下…

“車…車被劫了呀…”金華跪在地上,帶著山羊帽的頭緩緩抬起,露出泥溝和鮮血摻雜乾澀在上面的臉。

“怎麼可能!”袁本霖吃驚大喊,“不是專門找了血鷹會嘛!”

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金華,袁本霖自然沒有懷疑金華說謊的想法,兵部的家臣,都是從小到大孝忠的死士。

“血鷹會根本就沒有來!”金華眼角流出一道淚水,略顯恥辱的表情繼續說道。

“帶隊的是訊成,我們幾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倒是也沒殺我們,就是…就是所有財寶都被那俠盜會掠去了…”

“嘭!”

袁本霖大怒,將桌前書籍燭臺一掃而光,燭光熄滅,僅剩微弱的月光照射進來,映出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臉…

“袁部掌何故憤怒…”

突然,從角落裡笑呵呵地走出來一道身影,若是商羽等人在此,必定會認得,這道身影便是殺害了韋戰的兇手,元陣!

“元統領!”袁本霖看清角落來人後喊道,“都是你血鷹會做的好事!”

“袁部掌怎可血口噴人…”元陣收起笑呵呵地臉,嚴肅問道。

袁本霖氣的不想搭話,示意金華將發生的事情告知元陣。

“俠盜會?訊成?”元陣眉頭一挑,眼神不淡定了起來。

都城的俠盜分會不是半月前就覆滅了嘛,訊成?!那個老傢伙還活著?

“你確定沒看錯?”元陣怕聽錯了,又重新向金華確認一番。

“沒錯。”金華篤定般點了點頭。

“俠盜會中使用羅盤的修道師,除了訊成還有誰,更何況,那張臉也和以往元統領所說無一二差別…”

“看來血刃失手了…”元陣喃喃自語道。

本來以為俠盜會都城分會依然覆滅,訊成和韋戰那兩個老傢伙也命隕當場,派兩小隊便可完成此次護送任務,哪曾想…

“等等?!我們不是派出去了兩隊嘛……”

金華更加篤定的說道:“血鷹會的衣服標誌我都認識,絕對沒有看見一個血鷹會的影子…”

元振大驚,那為何一點訊息都沒有,看來自己得去血鷹會總部看一眼了…

“袁部掌,我需要進總部瞭解一下情況。”元陣轉身拱手說道。

“也罷…”袁本霖點了點頭,示意左右侍衛退下。

“金華,好生回去養傷,今日之事想必血鷹會可以給我們一個解釋…”

收到袁本霖指

令的金華,捂著右臂破碎的甲冑,低頭從廳中倒退出去。

“唉。”袁本霖淡淡的嘆氣,隨後朝自己的內室邁步。

元陣不動聲色的跟上,態度與剛剛大不相同。

“三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血刃明明說那訊成中了血毒,活不過幾日,怎麼可能半個多月了,還和沒事人一般…”

“甚至……”元陣沉默了。

袁本霖從一個盒子中掏出一身紅袍套在身上,接上元陣的話,“甚至還策劃了一次針對我兵部的行動。”

“三哥……”

“好了,不必再說。”袁本霖走到書架處,抓了一本書將其開啟後,書架竟慢慢滑開,漏出來了一個淡淡地紅色玄氣保護罩。

袁本霖率先邁步,元陣也收起來了平日裡的傲氣,低頭跟隨袁本霖而入。

燈火通明的大廳,一道兩三人寬的過道正鋪在中央,過道上週邊相對而立八個巨大的石座,每個座位肩膀上有一隻老鷹孤傲站立…

過道直通一個圓形平臺,平臺上有一鷹頭模樣石座立於中間,兩旁靜水如同鷹翅一般包圍著八個座位。

不過現在,那石座上卻是空無一人,只有依稀幾個紅袍在一旁牆壁上忙碌著什麼…

“看來總領和大哥都不在,嚇我一跳。”元陣扶了下心口,又恢復了一臉傲氣的狀態。

“那個誰,過來!”袁本霖此刻心情很不好,自己一個兵部部掌,甚至是血鷹會的看門使,第三統領,自己的貨居然被俠盜會給劫了。

甚至身邊還有一個不知道在幹什麼,趾高氣揚的傢伙…

“三統領!”收拾東西的紅袍聽見袁本霖的聲音拍拍手,連忙走了過來,低頭問道。

儘管三統領今日沒有戴帽子或者隱藏什麼,但他是萬萬不敢抬頭看三統領的樣貌的,據說前三位統領,包括血鷹會的會長,平日裡都不以真面示人。

“可有俠盜會都城分會近日裡的訊息…”袁本霖耐著性子開口問道,現在的他,焦躁萬分。

“報告統領,並無俠盜會都城分會的任何訊息,自從那日後,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那紅袍在牆壁上思索了一會後,拱手報告袁本霖。

“除了…”那紅袍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除了今日兵部部掌袁本霖車隊被劫一事,並無任何訊息。”

“嗯,此時我已知曉。”袁本霖鼻孔出粗氣,將自己下巴上的鬍髯下壓出了兩個坑,又恢復了正常。

“還有一事。”袁本霖開口說道,“派出兩隊前往擔保袁本霖車隊的小隊回來了嗎?”

自己喊自己名字,還真是有一點奇怪…

“報告三統領,並無一人回來,也無一人血燈熄滅…”

袁本霖牛頭看向靜水裡面的十六盞蓮花燈,上面正搖曳著血紅色的燭火…

兩個小隊,正好十六人……袁本霖捏了捏眉頭暗道,血燈一般只有出任務的小隊才會放於水中,裡面放了執行之人的一絲魂魄,若是身死,血燈早已熄滅…

可如今,血燈沒有熄滅,也沒有回來,更沒有保衛兵部…我的車隊,那十六人到底去了何處?

元陣舔舔乾涸發裂的嘴唇,無

意提道:“若是這樣的話,可能是路上遇見什麼阻礙了…”

“不可能啊,兩個小隊就有兩個修道士坐陣,一般不遇見特別強的對手,都會抽身回來報信,可訊成帶隊去劫了……袁本霖的車隊,何來對手。”

“除非。”袁本霖想了想,冰冷聲音從喉嚨中傳出。

“除非還有另一方勢力…”

“不好辦了呀…”袁本霖仰頭嘆出一口氣。

若是有第三方勢力的出現,恐怕就是皇室打壓血鷹會的表現了,看來此事要等會長他們回來商定了。

“老六。”袁本霖開口道,“去沙城一趟,將情況告知會長他們,請會長定奪…”

“就說,就說大帝可能出手扶天平了…”

“這是何意…”元陣不解問道,“何為扶天平。”

“當日剿滅俠盜會都城分會這麼大的動靜,皇室的人卻沒有出手你還猜不到為何嘛。”

袁本霖看著目光迷離的元陣暗罵一聲接著說道:“因為在都城俠盜會的勢力日趨強大,大帝借我們之手在平衡俠盜會的勢力。”

“而現在,該輪到我們血鷹會了呀看來……”袁本霖緩緩說道。

大帝扶天平,可偏偏現在,血鷹會總部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看來沙城的事要放一放了……

“三統領,六統領,你們快看!”突然,身旁的血袍驚恐喊道。

袁本霖和元陣立馬將目光鎖定過去。

只見那青深不見底的靜水,上面十六盞血燈,正在一個個的熄滅…

“噗……”

當最後一盞血燈不堪重負般熄滅時,袁本霖再也忍不住了,朝著元陣大聲喊道:“還不快去!”

“是!”

……

都城外的一條小道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個血袍,而在這小道的盡頭,有一身板結實,臉型方正之人在敲打著身邊的盾牌。

那盾牌精光之處,照射出了一個堅毅無比的臉龐…

“沒想到這血鷹會的組合玄技如此難纏,若不是我偏向於防禦,定然不會解決的如此麻煩…”巖克行看著身後一地的染血紅袍開口說道。

“巖大統領,巖大統領!”

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巖克行定睛看去,便看見了有一隊兵馬過來。

為首之人步行,生扛著一頭比那身影大了數倍的荒獸,看模樣,好像是一頭荒熊。

巖克行笑著起身迎了上去:“金司掌,出征近七日,看來收穫不小呀。”

“什麼收貨呀,不就是幾頭荒獸罷了,這幾個月虎豹司沒有戰事,可把老子閒的都淡出鳥來了。”

金成虎大咧放下肩上荒熊,上來就是一個熊抱,並附耳過去,小聲說道:“唯一有點意思的就是我身後這頭熊了,居然都達到了我們人類修道靈的層次,看起來肉質不錯,咱哥倆晚上下酒喝。”

“咦…”金成虎注意到巖克行身後的幾道斷氣許久的身影,倒也沒多問,擺了擺手將身後四個大隊長喚來。

“將這些處理了,剩下人回虎豹司整頓。”

“是!金司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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