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盯著我看,再看我也不學。”商羽看著一路上盯著自己的溫瞳說道。

“煉丹師可為世間所有世家座上賓,沒有人不為之眼紅,你為何不學。”溫瞳實在是搞不懂身邊這位整日悠哉悠哉的公子哥,忍不住發問道。

“若是我這個天賦,煉丹必成十品,到時候各個世家搶我,豈不麻煩,況且你會煉丹,不就夠了,沒事隨便甩給二哥幾顆嚐嚐便可。”商羽笑道。

“你當玄丹是大街上的青菜,我隨手就能給你兩顆。”溫瞳將手縮入袖中回答道。

月晴蘭挽住商羽手臂偷笑道:“溫瞳哥倒是沒發現,羽哥剛剛又說了狂妄話了。”

“他這人,我早就習慣了。”溫瞳眉頭一挑,“必成十品?我南蜀林國最大的煉丹師不過三品。”

“三品,這麼低?”商羽饒有興致的問道,“整個南荒都是我南蜀林國的屬地,才區區三品,不被其他人恥笑嘛。”

“這你問林風去,他們家不讓南蜀林國有強大的法修,必然沒有高階煉丹師罷了…”

“那你爹是幾品。”商羽想道,一般這個時候,那三品煉丹師必定是南蜀林國的寶貝,保不齊在哪個深山老林裡貓著……

“三品。”溫瞳說道。

商羽大失所望的搖搖頭:“沒勁,還以為會藏起來。”

“別的地方暫且不提,就說宗族林立,紛爭不斷的西域,光七品煉丹師就一抓一大把,三品,怕是人家也看不上。”

“呵呵…商二公子看著面色紅潤,想必恢復的不錯。”任道早已在初級學院門口等待,雙手負於身後,笑呵呵的說道。

“哼!”

一聲冷哼將商羽三人吸引了過去,只見任道身後站立的一排人中,厲升正面色陰沉的看著商羽。

“暗中偷襲,下三濫。”厲升小聲嘟囔道。

他醒來後,自家父親已經將事情原委告知於他,他雖然氣的咬牙切齒,可怎奈自己服用了那玄丹,恐怕一個月經絡中都無玄氣運轉了。

溫瞳突然感受到有一隻手在摸自己的袖袋,低頭看去,便瞅見一雙賊眉鼠眼的傢伙在偷偷摸些什麼。

“商羽,你小子在幹嘛。”溫瞳將賊手從自己袖口拍掉說道。

“將你袖袋中玄丹隨便給我一顆。”商羽附耳神秘說道。

“幹什麼用,你當我練一個玄丹多容易。”

“兩千金。”

“給。”

商羽看著溫瞳悄悄遞過來的滾圓穩經丹,笑了笑。

俗話說這搶不如偷,偷不如騙,商羽拍了拍溫瞳肩膀:“二哥對你很滿意,錢去找大哥要,他妹妹欠我兩千金。”

“你…”溫瞳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一臉嚴肅的商羽打斷。

別說話,哥要打臉了…

“厲升,你看這是何物…”

“不過是玄丹罷了。”厲升冷哼回應道。

“記得上次有人一口氣吞了兩顆玄丹,好像還被打暈了吧。”

“商羽,你莫要欺人太甚!”被戳中痛處的厲升喊道。

“你那三顆玄丹來之不易啊…”商羽從手心中扔了扔那顆穩經丹,笑著說道。

“況且吃了還有極大的副作用,你看本公子,要幾顆有幾顆…”

商羽將手中玄丹扔於口中,隨意嚼了兩下就嚥進肚中。

“況且還對身體好喔。”商羽

賤賤的說道,厲升聽到後,面色潮紅,一口氣沒順上來嘴角留下了一縷鮮血…

“沒了。”溫瞳沒好氣的說道,他剛剛分明看見商羽又不要臉的將手伸了過來…

“任院長,你看厲升怎麼了,怕不是接受不了此次實測獎勵了。”商羽向任道開口說道。

“我可以…”厲升弱弱的說。

“可以呀,那還等什麼。”商羽大步朝功法殿走去,其坦然自若的模樣,不難讓眾人心知肚明。

這傢伙,就是嘴賤給厲升找不痛快的……

“若不是知曉羽哥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恐怕我們也會覺得你是個壞蛋了。”月晴蘭仰著頭對商羽說道。

商羽颳了一下月晴蘭的鼻樑,笑著說道:“是不是我這幾日的英明神武都讓你忘了我曾當了幾年的紈絝了吧。”

“這是用紈絝身份保護自己咯。”溫瞳小聲提了一嘴。

商羽當做沒聽見般,拉著月晴蘭就往前走去。

而在他們這一行人的正前方,有一大殿立在其中,整個大殿用灰色磚瓦搭建而成,肅穆卻不輝煌顯眼。

“我說你,又悔棋!”

“誒呀,悔一步棋又不是要你老小子的命。”

“下次這樣,看誰陪你下棋。”

“那就下次改下次改,哈哈哈。”

……

一陣爭吵聲從大殿門口草坪處發出,眾人見其草坪上有兩個老頭在面紅耳赤的爭鬥著。

而這倆老頭相貌相差無幾,滾圓的肚皮露在外面,一人著紅袍落地胡,卻無頭髮,一人著綠袍落地鬢,下巴卻光溜溜沒有鬍子。

看著二人油光滿面的嘴唇和滿地散落的骨架,讓人不由聯想到下棋前的有一番美食爭鬥…

“郝酒,郝菜,你倆別吵了,快過來見見這一年的孩子們。”

“年年見,年年如此,無趣無趣,該你走棋了老菜頭子。”

“今年聽說武相府三公子進了初級學院,如何呀。”身穿綠袍的老頭走了一步棋後,頭也不回的問道。

“僅是前五之列,而且重傷在身,不方便前來。”任道看了一眼身邊商羽說道。

“那豈不是表明今年有黑馬出現了。”紅袍笑呵呵地說道,“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呀。”

這時,綠袍臉色一變,手指發力,將棋子朝棋盤彈了過去…

“嘭!”紅袍也彈出一顆棋子,二子相碰,應聲而碎,落於棋盤。

“還悔棋,當我看不見呀老酒胡子。”

“我不管,棋碎了,不下了不下了。”

商羽觀察許久,笑著過去說道:“兩位前輩,你看這棋,不是和了嘛。”

“和了?”二人疑惑發問。

“是啊,前輩請看,你這黑棋碎裂成兩半,兩半皆立於氣口,吃了白棋三子,而白棋碎裂兩半又立於氣口,雖沒吃黑棋,黑棋卻也無處可下。”

“如今局面,二子共為三百六十一,而按照規矩,黑棋又改讓白棋三子,這不就是和棋了嘛。”

“喔,哈哈哈,有趣,有趣,老菜頭子,這小夥子有趣呀。”紅袍笑著說道,臉上肥肉一顛一顫好不可愛。

“你是哪家的小子。”綠袍也是對面前這個小傢伙來了興致。

“法相府的商羽。”商羽拿起桌上剩著的一個獸腿啃了起來。

“商小子,這獸腿是荒獸山上那三足獸的腿,雖肥美無比,

但卻長相怪異,有著三條腿,我哥倆正愁分不開,你倒是解決了這一難題。”紅袍綠袍見狀倒也不護食,反而開心地說了起來。

“主要是小子餓了罷了。”商羽笑著回應。

滿地的骨架,單單留下這一條腿,不就是分不明白的意思嘛,看你倆下棋都這般不分其上下,我便幫你們解決了吧。

“哈哈哈,商家小子精通世俗,又熟知棋道,當真是人中龍鳳。”

“人中龍鳳算不上,不過是比別人多讀了幾本書罷了。”

“真要說人中龍鳳,曹家那三公子曹虎定要算一個,年紀輕輕便有了曹武相的三分威嚴,恐怕不簡單。”

“不過任院長,何人還能打敗曹虎,不會是皇室藏起來培養的那位皇子出手了吧。”

任道搖搖頭,並衝著商羽指了指…

“任院長這是何意,莫不是商家這小子…”

“小子僥倖,可去三層看一看。”商羽恭敬說道。

郝菜一把抓住商羽手臂,仔細感應著。

不是吧,每次見到個前輩都要如此用了握我的手臂嘛,商羽無奈想道。

“還是個法修?可惜了。”

“法修怎麼了,老菜頭子,再看不起我們法修我就半夜起來用火燒你頭髮。”

“老酒胡子,我看你這鬍子是不想要了。”

“郝酒前輩也是法修。”商羽朝紅袍靠了靠問道。

“當然了,不然你剛剛吃的獸腿是憑空熟的嘛。”郝酒笑嘻嘻地說道,自從知道了眼前這機靈小傢伙是法修後,越看越喜歡。

商羽看著周圍草坪無一點火烤過的痕跡,心頭一動,拱手說道:“不知能否向郝酒前輩請教一下控火之術。”

“這你可是有眼光了,我在控火一道上琢磨了大半輩子,如今這烤東西的火候,掌握的是正正好好,絕不焦糊,也不生腥。”郝酒得意扶著搭在肚皮上的鬍子說道。

“就你?不是以前將自己頭髮燒沒的時候了。”郝菜依舊不留情面的說道。

郝酒沒面子般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悻悻朝著商羽說道:“還學嘛。”

“當然要學。”商羽並不在意的說道。

“可曾拜師。”

“拜過了。”

“年少可有先生。”

“在家等候。”

“不能拜師,又有先生,我該如何教你。”郝酒說道。

商羽摟著郝酒,笑著用手指著不遠處一個正在四處打量的消瘦身影。

“前輩可曾注意到那人。”

“不過比別人多了一條麻布矇眼,有何不同。”

“拜師不成,先生不可,我們可以成為酒友呀,那傢伙,可是都城裡最大酒樓的公子。”商羽神秘的細聲說道。

郝酒眼裡冒光,點頭道:“雲滿樓?”

“正是。”

“酒樓不酒樓的不重要,就是想教你小子點東西。”郝酒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那我吶。”郝菜不滿問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也算商小子半個酒友。”

“又變著法的罵我,看我不揪了你的鬍子。”

溫瞳一頭霧水的看著三人的動作,一會打鬧,一會三人附身說話,一會兩位講師又打起來了,真是奇怪…

不過剛剛我看商羽那傢伙的嘴型,怎麼好像給我賣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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