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我大吃一驚,感受到控制著我雙手的力氣,完全沒有掙扎的可能性。

我聽到姬昊的聲音響起,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別擔心,林先生。我不會傷害你,只不過要去的這個地方,最好是保密。”

“你今天似乎變得喜歡勉強別人了?”我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

姬昊的聲音繼續響起,並從我身邊走過道:“不,只是這是必須的而已。而且,相信我,這次我想請你做的事,跟安娜也有關係。”

我沒辦法掙扎,感覺被人硬塞進了車子裡。

車子開了很久,直到有人把我眼前的黑布揭開,我懷疑我已經離開了東花市的城區。

姬昊就在我的面前,也是他替我解開的黑布。我發現自己是在一棟別墅的裡面,房間的陳設顯示出這個房子的主人恐怕很有錢,非常有錢的那種。

“姬少爺,不會想把我賣了吧?”我扯了扯嘴角,冷冷地盯著他問。

姬昊平靜地笑了一下,繞到我身後動手解綁住我手腕的繩子:“林先生放心,我很少做違反法律的事。”

“那沒人告訴你,綁架別人也是違法的嗎?”我在手被解開的同時,一把揪住了姬昊的衣領。

姬昊神情鎮定地看著我,淡然地道:“首先,我沒有綁架林先生,因為是林先生想知道安娜的訊息,我才會帶你來這裡。其次,要讓你這樣過來,也是房子主人的要求,並非出自我的意願。”

“切。”我鬆開他的衣領,“這裡到底是哪?”

“別問比較好,因為問了我也不會回答。”姬昊的撲克臉上浮現一絲玩味,然後轉過身走上樓梯,“跟我來吧,我想林先生會見到一個熟人。不過,建議你不要表現的太驚訝。”

我挑了下眉梢,心裡是一百二十個沒好氣,可眼下似乎也不可能轉身離家。

跟著這個穿著米白色襯衫的狐狸走上二樓的時候,昂貴的天鵝絨毯讓我再度確定這家的主人恐怕身家和宋安娜比都不予多讓。

“姬少爺。”兩個侍女模樣的人守在一扇主臥的門前,見到姬昊來時微微欠了欠身,然後開啟了門。

門被開啟的時候,我立即感覺到了一絲很不舒服的邪氣。而且這股邪氣我還有點熟悉,似乎跟我那天鎮壓的古盆有點相似。

“到底怎麼回事?”我加快兩步走在姬昊身後,壓低聲音問。

姬昊沒有回頭地道:“很快就知道了,你先不要說話,一切都交給我來應付。”

我的眉頭擰了一下,跟在他身後看不到房間裡面,但可以聽見有人走了過來,帶著疲倦的聲音道:“阿昊,辛苦你還要過來。唉,我也實在是愁的沒辦法了···”

“舅,別急,我帶了個朋友,也許能幫上忙。”姬昊停下了步子。

我從他身後探了下頭,看到那是個一臉倦容的中年男人。但這並不是我感覺到的邪氣來源,那股邪氣還徘徊在房間裡,不用觀炁都能清晰感覺到。

“好好。”那中年男人向我看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精明,接著想拍拍我的肩,但被姬昊攔了下來:“浩浩怎麼樣了?”

“哦,那個先生正在給浩浩看呢,但不讓我們看,讓我們在外邊等。”中年男人指了指房間裡的另一扇門,我這才注意到這個主臥側面還連著一個房間,而那瀰漫在這裡邪氣似乎正是從那扇門後面溢位來的。

“嘖···一事不煩二主,你怕是找我來拆臺的?”我心裡好奇這股邪氣的來源,可是玄門也有玄門的規矩,一般這種事既然主家找了人,別人就不該再去插手,不然很有可能鬧個不歡而散。

我不信以姬昊的心思會不知道這種事,可他還是把我帶來了,顯然他是故意的。

“林先生別急。”姬昊坐在沙發上,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時,那扇門突然開了,有個邁著優雅步子的女人從門裡走了出來,帶出一串銀鈴的聲音。

我猛一皺眉,那走出來的女人居然就是那天出現在拍賣場上的女人!

那女的長的很漂亮,但眉宇、舉止之間卻有一股莫名的邪氣。她走出來的時候,穿戴在身上的銀飾響著一聲聲清脆的聲響。

“是她。”我輕聲說,姬昊不動聲色地抓住我的手腕,沒讓我走上去。

“大師,大師!”那中年男人一見南洋女人出來,立即緊張地迎了上去,迫切地問:“大師,我兒子···浩浩他怎麼樣了?”

那南洋女人似乎是擦了擦額頭的汗,面露愁苦地搖了下頭道:“姬老闆不要擔心,我已經做法讓纏著小公子的惡靈散去了。可是要根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公子他買來的神像上有強大的邪神,我需要些法器才能徹底趕走邪神救回小公子。”

“大師儘管說,無論是需要什麼,我豁出手段去,都能給您找來!”那中年男人急急地說道,就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

我看到那女人嘴角浮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接著便略作深思地道:“我曾聽聞,宋安娜宋小姐處有一個古盆,乃是出自南洋的莫薩利部落。那可能是一件古老的法器,如果姬老闆能拿到它,我必然能趕走附身在小公子身上的可怕邪神。”

中年男人聽的連連點頭,道:“好好,我馬上就辦,只需要那古盆嗎?”

“對,只需要那古盆即可。”南洋女人點頭。

我聽到這裡,眉頭一皺,想起那天她的突然出現以及宋曉陽的事。

她的目標,是那個詭異的古盆?

“舅,既然大師她需要那樣法器,您就想想辦法吧。若是有必要,我也可以提供點幫助。”這時姬昊似乎聽夠了似的,站了起來開口,把兩個人的視線都引了過來。

那南洋女人的視線在我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姬昊的身上。我想起那天我是戴著面具的情況下被她看到的,所以她根本沒有認出我就是那天的人。

姬昊衝那南洋女人點了點頭,接著對中年男人道:“你們慢聊,我們去看看浩浩。”

“這位公子也請小心,為了徹底除根,那件邪器我還是放在房間之中。若是公子你待久了,被邪靈纏上,可就糟糕了。”南洋女人看著姬昊,細長的眼睛帶著幾分怪異的神色悠悠說道。

姬昊在走過她身邊時微微點頭,道:“多謝大師提醒,我會小心的。”

在他停下步子擋住南洋女人視線的時候,我已經從他背後走過,走進了房間裡,姬昊是等我進門就才跟著進來的,並在進門時自然地關上了門頁。

“那女人說得對,你最好別呆在這裡比較好。”我一進房間就察覺到這個房間裡的邪氣跟屋外可不是一個檔次的,幾乎是面板都能感覺到的一股陰寒充斥在房間裡。

聽了我的話,姬昊卻並沒有離開,雙手插兜地走向床邊道:“有林先生在,也不能保護我嗎?”

“哼,你把我綁來這裡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我衝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接著不去管他,因為在房間裡我只能看到墨綠色的邪氣,並沒有看到任何鬼靈。

床上躺著一個人,看上去應該不會比我大很多,但躺在床上卻骨瘦如柴、面板灰敗、頭髮枯槁,彷彿隨時都會喪命一般。

“三天。”姬昊站在床邊,面色凝重地道,“不過三天,他就變成了這樣。”

“嘖···這怕不是被邪靈纏身,而是中了降頭術了。”我看著滿屋子的墨綠色邪氣,試圖找一下這股邪氣的來源。

這其實並不難找,甚至姬昊都知道我在找什麼,替我指向了放在桌上的一尊金色佛像。

雖說是佛像,但這尊佛像顯然跟我知道的有很大出入,非但沒有半點慈眉善目的樣子,反而眉宇間還有幾分怪異的邪氣。

“那是我表弟從一家古董攤上買回來的佛像,據說是從燕京出土的。”姬昊道,“浩浩他喜歡這種古董,又聽說這是天子腳下出土的文物,當場就買了。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了事,昏睡不醒,上醫院也什麼都查不出來。”

“那個賣這佛像的老闆呢?”我盯著那尊怪異的佛像看,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幾分毛骨悚然,似乎它也在盯著我似的。

“我去查的時候,已經死了。”姬昊平靜地說,而我聽著卻吃了一驚,扭頭問:“死了?”

“嗯,說是被人逼債,跳河自殺了。”姬昊撇了下嘴角,多少有些不屑的意思,“死無對證。”

我看向他,問:“···你懷疑?”

“我只是有一個推論,而這也是我帶你來這裡的原因。”姬昊神秘地說道。

我皺了下眉頭,沒再猶豫,走過去想在這個佛像身上找到點端倪。我對自己右手上的混沌青蓮和玉如意還是很有信心的,有它們在,一般的邪氣根本侵害不到我的身體。

但這次我將右手搭到佛像上的同時,卻出現了意外,那佛像的雙眼似乎閃爍起詭異的紅光,也在剎那間,我感覺到有一股陰寒伴隨著劇痛從我的手臂逆躥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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