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呢?”我東張西望了一下,明明是讓姜恆來拖點時間的。怎麼他吃起夜宵了,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她說去洗澡了。”姜恒指了指樓梯。

我眼角頓時抽了一下,那女人居然上樓去了?那她看到被我找出來的人皮,肯定不會再留在這裡。

“你……”我瞪著姜恆。

姜恆微微移開視線:“算了,別管她了。”

???

特麼是你把我扯進來的好吧?這傢伙難道還是個會對女人心軟的人?就算是也搞錯物件了吧,那是個畫皮鬼啊喂!

我深吸一口氣,起身道:“我出門走走。”

“林先生。”姜恆叫了我一聲。

我回頭看向他,微微皺眉道:“姜少爺放心,我有分寸。”

姜恆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我就知道那女人看到被我翻亂的房間後,肯定會跑。我早就讓夜澤留在房間做了跟蹤的準備,想看看她會去哪。

夜風森冷,霧氣朦朧。我緊跟著夜澤留下的訊息,以觀炁法追蹤著那一絲絲的妖氣。

不多時,我跳進一棟看上去相當老舊的房子。那女人就在不遠處,忽然轉過了身:“你在跟蹤我?”

我沒有刻意保持距離,因為已經發覺她其實在特意帶著我轉圈。夜澤的痕跡,可能已經被她發覺了。

我站了起來,讓夜澤落到肩頭,點了點頭:“是啊。”

“為什麼跟蹤我?因為…我很漂亮?”曉月輕輕笑了笑。

我挑了下眉毛,道:“是啊,你確實很漂亮。不過,只是這副皮囊而已。”

“林紹,冥門的傳人。”曉月低聲念出了我的名字,讓我眉頭一皺,“你是個很稱職保鏢。”

“你知道我?”我挑眉,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名聲什麼時候這麼響亮了,“我不是保鏢。”

“那我只不過是藉助,你這麼步步緊逼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人。”曉月笑了笑,那態度讓我有點莫名其妙。

“你是畫皮鬼。”我直言道,“那我也說了,姓姜的現在是我朋友。我不能放個定時炸彈,在他旁邊。”

聽我說出‘畫皮鬼’三個字,曉月身邊的妖氣頓時濃重了幾分。然而她臉上的笑容還是很溫柔,搖了搖頭道:“算了,不和你說了。我知道你是誰,也勸你最好別管這件事。否則,不但你,還會給你的朋友惹麻煩。”

我眯了眯眼,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居然還敢威脅我?

曉月轉過身,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右手猛然撕破了表皮,剎那縮短了我們之間的十米距離,拍向我的面門。

我立即向後撤步,不需要我出手,夜澤馬上化形上前接招。拳腳相錯,接二連三的鞭腿,還讓夜澤因為失了先機而有些手忙腳亂。

爪擊、鞭腿,曉月的攻擊迅猛無比,似狂風猛浪。在過程中,她身上的人皮不斷剝落,露出青面獠牙的本相。

“惡鬼?”我眼睛一眯,這可不是尋常的鬼靈。

眼看夜澤有些不敵,我把雙手的虎牙對在一起,將之變為了虎牙雙刀的形狀,唸了聲‘火炁炎上,破邪劍’,雙刀焰氣騰騰而起。

我趁著那畫皮鬼踢腿轉身的空隙,雙刀一錯,斬開了她護身的鬼氣。

夜澤等的就是這一刻,趁機一拳正中畫皮鬼的側臉,同時從我手裡接過虎牙短刀,狠狠插進了她的右胸中。

“別弄死了。”我提醒了一句。

虎牙本就是虎山君的獠牙,煞氣極重。再加上破邪劍的正法加持,對沒有肉身本體的鬼靈可謂傷害極大。

我話音一落,卻聽見畫皮鬼體內卡蹦一聲,從傷口處噴湧出漆黑的毒氣。這是由鬼氣凝鍊成的毒氣,不甚吸入的話,後果十分嚴重。

說時遲,那時快,夜澤狠狠把短刀向旁一劃,一腳將她整個身子踢了出去。

畫皮鬼落地後很快起身,毒氣放個不停,竟然遮蔽我們的視線想要逃走了。

我挑眉看著這一幕,這種毒氣對我來說還構不成障礙,以仙露明珠護體就想過去。

“交給我來。”夜澤叫了一聲,意猶未盡地衝了過去,揚手把手上的短刀飛了出去。我一看,阻止都來不及,就聽到‘噗’的一聲,接著就是身體倒地的聲音。

聽到這聲,夜澤輕輕‘啊’了一聲,苦惱地撓了撓頭,進去把畫皮鬼拖了出來。虎牙短刀穿過了它的胸口,從散發的鬼氣來看,它的形體已經維持不住了。

“真是…夠了。”我搖了搖頭,手上拿著另一柄短刀。比到了畫皮鬼的頭頂:“如果不想落個魂飛魄散,就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畫皮鬼當然懂這意味著什麼,這一刀若是破了她的靈臺,那是投胎都難了。

“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然而畫皮鬼並沒有開口,而是用最後的氣力兇惡地瞪著我。

我挑了下眉毛,接著把刀從頭頂轉到了她的左臂,然後重重紮了下去,一聲淒厲的鬼叫從畫皮鬼口中發出,讓人頭皮發麻。

“我要是沒本事,躺在這裡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了。”我淡淡地說著,拔出短刀,在她的身上輕輕划動。

經過這一刀,她沒死也只剩了最後一口氣。我輕輕嘆了一聲,心想怕是問不出什麼了。

雖然我有時會拷問對手,但我並沒有虐待對手的傾向。既然問不出什麼,我也沒讓她再痛苦下去。

而正當我想送她最後一程時,畫皮鬼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道道的炁,最後顯出一幅炁圖,傳出了說話的聲音:“士別三日,真該刮目相看呢,林紹。”

這個聲音是……

“你是天陽山時候的那個…”我頓時皺眉,難怪覺得這炁圖有點眼熟,這聲音正是天陽山把我拖進那個炁圖空間的神秘人。

“嘻嘻,記性不錯。”神秘人道,“你把畫皮鬼怎麼樣了?”

“你猜?”我冷冷回答,心中暗暗提防,這個神秘人絕對是個大意不得的術者。能從天眾神將的一擊中逃脫,恐怕林白衣也未必做的到。

“你給自己找了個難纏的對手。”神秘人沒有去猜,但是從他的語氣聽來似乎有了一點點生氣的情緒,“我可以先給你一個忠告,你捲進了大麻煩。”

“我倒是覺得,一直是麻煩在找我。而且,我跟你話不投機,你想多說,就來我面前,我們面對面的聊。”

說完,我毫不客氣地一刀崩碎了那小小的炁圖,看了眼已經潰散開去的畫皮鬼,一道五火神兵符將它焚盡。

“你有個讓我很討厭的上司,只能算你倒黴了。”

這個畫皮鬼和屍仙宗有關,而又出現了那個天陽山的神秘人。這攤水,比我想的要深。

等我回到姜恆的房子時,姜恆還坐在沙發上。不過夜宵都沒怎麼動,看上去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

我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問:“怎麼?姜少爺不會覺得自己還吃虧了吧?”

姜恆看見我,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問:“你把她殺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我能不能問問,我有哪一步不是走在姜少爺的安排裡?”

“老實說,任何一步,我挺喜歡林先生不按常理出牌的意外性。”姜恆嘆了口氣,“儘管,這會讓揭曉秘密的趣味減弱許多。”

這傢伙……

我眼睛一瞪,忍不住有些怒意地俯身過去道:“你這人…實話跟你說,要不是因為你是安娜的朋友,我根本就懶得管你死活!”

姜恆聽完又是輕輕一嘆:“林先生,有時候殺人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少來用你有些事不方便做的說辭來教育我,一晚上說三遍,你不煩我都煩了!”我翻了個白眼,直接站了起來。

“林先生去哪?”

“看著你就煩,我去睡覺!”我暗自罵了句自己多事,回到房間後,先調息了一會兒,然後拿出手機給遠在F國的宋安娜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因為宋家在歐域開拓的市場,而負責著歐域部分的生意,最近一段時間也是忙的不行。

而聽到我和姜恆攪在一起後,宋安娜在電話那頭都忍不住抱怨了起來:“我說你啊,先是姬昊、現在又是姜恆。林紹,你是非把四大家的人都認識個遍嗎?”

我在這頭翻了個白眼,道:“這也不能怪我啊,大小姐。要怪你得怪姬昊,他才是罪魁禍首。”

“所以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跟姓姬的扯上關係。”宋安娜聽上去像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又道,“不過,姜恆比起姬昊來說,要好多了。”

“我看他們半斤八兩。”我不客氣地說。

宋安娜輕笑一聲:“他給人的感覺可能確實步步為營,其實,他是個濫好人呢。”

“…”聽到宋安娜對姜恆的評價,我不禁有些懷疑我們倆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了,“大小姐,你是不是對姓姜的有什麼誤解?”

“他是不是一上來就想和你做朋友?”

“對,自來熟的讓人不舒服。”

“你有資格說別人嗎?”宋安娜在電話那頭似乎翻了個白眼,接著道,“那是他了,你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就會發現我說的沒錯。”

“得了吧,我可不想在他身上死我的腦細胞。”我翻了個身。

“你們盯上的事,總是很危險。”宋安娜嘆了一聲,“如果他有什麼難處的話,你能幫就幫他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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