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等我們的?什麼意思?”姬怡寧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姜恆。他們來這裡的事是絕對保密的,但事情發展卻出乎我們的意料。

我們這都還沒走到陰山祖殿呢,行蹤就被人掌握了?

姜恆聽到這話眉頭也是一皺,若有所思地問:“真是來等我們的?”

“對,他們說是四天前接到的命令。”孤狼說到。

四天前?那是什麼概念,說明我剛通知姬昊,讓他派怒濤過來的時候,剛剛打算來陰山的時候,我們的行蹤就被人掌握了。

“姜少爺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件事?”姬怡寧的聲音冷了下來,親歸親,事歸事,站在怒濤的立場上,現在的情況已經變得十分危險。

這件事本身就危機重重,現在他們的行蹤還暴露了,那豈不是把他們帶著往坑裡跳?

這件事在來之前,除了怒濤就只有我們幾個有限幾人知道。而且接頭的人還是姜恆安排的,會優先懷疑到姜恆身上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也看著姜恆,但隱隱感覺這件事可能並不是出在姜家的問題上。姜家的人就算是想對我、丁香、單羽飛所在的趕屍派進行清洗,也不會挑在現在。

怒濤是姬昊的人,姜恆知道的事,姜家不可能不知道。而且,現在姜恆也在陰山,他又是姜家現在明面上的代理人,把我們暴露,等於把他也推進了危險之中!

而且一旦事情暴露,就像現在這樣,姜恆也會成為集體懷疑的物件。怒濤的人包括姬怡寧在內,都不是什麼善茬,姜家的人那麼做,不怕姜恆先被他們刀了麼?

姜恆看了圈面前已經變了臉色的眾人,也算他膽色過人,在這樣的情形下也並不緊張失措,只是皺眉道:“不可能啊,這件事……姜家確實有人知道,但是他們也只是知道我們會去陰山。至於什麼時候出發、到哪降落、在哪裡見面,都只有我和接頭的人才知道。但他也是臨時才知道,不可能四天前就做了準備。”

他的這番說辭雖然在理,不過在姬怡寧等人面前卻並不適用:“姜少爺,這種藉口在我這裡可行不通。”

姬怡寧冷冷地道,她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現在的情況變得進退維谷,十分被動,繼續前進很可能遇到埋伏,她身為隊長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怡寧小姐也知道,我不會亂找藉口。”姜恆說道,眼神平靜地看著姬怡寧。

我皺眉,不禁嘆了口氣。怎麼也沒想到,祖殿還沒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這時我還聽到了上膛的聲音,下一秒,姬怡寧的槍口就比上了姜恆的胸口。

她是真的生氣了。

我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跟她關係再好,她也是怒濤的隊長,現在她是以隊長的身份在處理這件事。

可是姜恆平時挺會說的一張嘴,這會兒卻啞巴了,想是根本不打算做解釋似的。

“等等。”我思慮再三,不得不開口攔住了姬怡寧開槍。

姬怡寧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但沒有移開槍口:“林先生,有話之後再說。”

我搖了搖頭,道:“不,我要說的是,這路線…四天前,我也知道。”

姬怡寧聽到這話,氣的槍口都是一抖。在她看來,我這時候暴出這麼一句話來,就是把事攬自己身上給姜恆開脫,這讓她更加氣結。

“冷靜一點,怡寧小姐。”我知道姬怡寧在想什麼,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畢竟我也是計劃制定者之一,不知道這個怎麼可能?

“而且,不止我,你表哥他也知道。”

“什麼!?”這下不但姬怡寧大吃一驚,連姜恆都瞪圓了眼睛,好像我把這事告訴姬昊是比這件事洩露更為可怕的事一樣。

“林先生,你答應我不說的。”姜恆苦笑道。

“沒辦法,不然他哪兒肯放人?”我被他看的有點心虛,趕緊解釋了一波。

“事實上,該知道的…可能都知道了…”孤狼頭疼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皮,下巴揚了揚示意了一下走過來的單羽飛和丁香,“他們應該也是當時的制定者吧?”

我愣了下,接著略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像,那天喝酒的時候,我也聽到過一些。”陸臻這時插了句嘴,這下姬怡寧是真的受不了了,狠狠把槍一摔,瞪了一圈所有人道:“簡直胡鬧!”

“畢竟早知道晚知道都得知道,不過誰都沒料到會有今天的事…”火神看了眼周邊的隊員,笑著打了圓場,走過來拉著姬怡寧走到了一邊去說話。

我看著姬怡寧的背影,心裡剛剛鬆了口氣,突然就感覺到腦後一陣惡風。鍛煉出來的習慣讓我下意識彎腰躲避,但在下一瞬間,我的手被人抓住,狠狠向下一壓。

我頓時感覺到一陣刺痛,但動手的人並沒有殺氣,只是有著怒意。

“孤狼,你幹什麼?”陸臻走了過來,而孤狼不為所動地道:“你騙了隊長。”

“額…”陸臻一愣,心虛地撓了撓自己的臉。

而孤狼也沒再抓著我的胳膊,像是把脾氣發洩出來了似的,他看著我,眼神就像瞄準狙擊的獵物時那樣:“你也在撒謊。”

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沒有否認他的話。

雖然我是知道會來陰山接頭,但是無論是交通工具還是降落位置都是姜恆去弄得,我並不知道詳情。

連我都不知道的事,匆匆趕到的丁香和單羽飛就更不會知道了。

我看了看周圍,從孤狼的態度看,顯然大部分人都猜到了我在信口開河。但陸臻配合了我一波,其他人也都默不作聲。

似乎也是不約而同地做了決定,要先把姬怡寧安撫住,不能把事情弄得更復雜了。

姜恆這會兒也收起了那份淡然,皺眉道:“這件事,我連林先生你都沒告訴。他們是怎麼……”

我揉著手腕,瞪了他一眼,心說要不是安娜有交代,我才懶得理你。

“四天前,是不是你剛剛決定路線的時候?”

“是的,這件事我沒告訴任何人。血櫻更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他們猜的。”姜恆道。

我哼了一聲:“能猜那麼準怎麼不去猜六合彩的號碼?這不可能。”

這件事姜恆連我都沒說,證明他已經足夠謹慎。儘管無法保證他是不是對姜家的人也保持了守口如瓶,但僅僅幾天時間,怎麼會這麼早就被人提防上了?

陸臻道:“會不會是那兩個人,故意這麼說的?”

孤狼摸了摸下巴道:“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為了什麼?就為了讓我們懷疑姜少爺,而不敢去陰山祖殿麼?”

“而且,如果他們真的知道我們的行進路線,不更是應該在這裡埋伏更多人,把我們一網打盡嗎?”我接過話頭說道,“只是為了嚇退我們?這不可能。”

孤狼側目道:“現在主要的問題是,他們是怎麼在四天前就知道我們要從這經過的。他們的情報從哪兒來?如果你真的相信這位姜少爺的話。”

這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我聽得,我有些不舒服地挑了挑眉毛。拋卻感性這方面,在理性上,我也不覺得姜恆有洩露我們行蹤的理由,除了引來懷疑把自己推入險境以外,似乎就沒別的了。

沒有動力。

我正想著的時候,姜恆突然低頭輕輕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林先生,跟我來一下。”

“嗯?”我挑了下眉毛,看著姜恆轉身走向一處無人的位置。走之前我給單羽飛一個眼色,讓他看住丁香,什麼都不要管、不要問。

姜恆似乎是刻意要逼開怒濤的人,帶我走了好一段後才停下,轉過身道:“林先生,有一件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什麼?”

“四天前,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你在打掃衛生。”姜恆說著話,表情有些嚴肅。

我愣了一下,接著回神。那是我在給林白衣佈置法壇,請兵而來,因為買了不少酒、肉當祭品,丟了又浪費,我就把怒濤的人叫來一起在別墅裡開戰前派對。

因為怒濤有戰前三天修整入戰鬥狀態,不喝酒的習慣,因此那天一堆人都喝的比較盡興。我也那時候把丁香和單羽飛介紹給他們認識,最後似乎除了不喝酒的單羽飛和丁香,連我自己都喝斷片了。

當時姜恆回來時,我正把那幫大爺送走,自己昏昏沉沉地打掃客廳。姜恆似乎還取笑過我兩句,但因為當時實在喝多了所以也記不太清。

“這時候你替這個幹嘛?”我有些奇怪地看他。

姜恆看著我,眼神認真地道:“那天,我剛好把地點設定好。那張地圖,我是放在房間的桌上的。”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反應過來他想說什麼,不禁被他給氣樂了:“怎麼?剛剛被懷疑過,不舒服。姜少爺現在,也要懷疑一波他們了?”

見我有些冒火的眼睛,姜恆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是那種隨意甩鍋的人嗎?林先生太小看我了。”

“那你還問?那天沒人上過二樓,而且你的房間不是一直鎖著嗎?沒人進去過。”

“也有一直在二樓的,不是嗎?”姜恆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我被他說的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特麼什麼意思?我……”

他居然在懷疑單羽飛和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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