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的動靜讓我們的表情都凝重起來,也許是來換班的,也許只是來閒聊的。可無論是哪個,讓他們看到屋內的情形,我們的出逃就可以宣告失敗了。

我和嚴希對視一眼,然後分別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門的兩邊。小白蛇從我肩頭爬上上面,尾部纏繞著燈管,將頭垂了下來。

語調跳躍的中東話在門口越來越近,隨著咔嚓一聲,鐵門被開啟,一個和同伴說著話的高大中東漢子邁步走進來。

在下一秒,一把鋒利的軍刀就刺入了他的喉嚨,割開了他的喉管。那個男人顫抖著捂著血流如注的脖子,跪倒下去。

在他後面還有個僱傭兵,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快,他在看到同伴倒下的瞬間還在說話,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看到我和嚴希出現在門口時,下意識地張嘴想要大喊,可一條白練飛出,精準無比地蛇吻咬住他的咽喉。

在小白蛇咬住他喉嚨的同時,嚴希從我手裡搶過軍刀,毫不猶豫地捅進了那個男人的嘴裡。

鋒利的刀刃直接從後腦紮了出去,帶出些許破碎的骨骼和腦漿。我看著這一幕有些嘴巴出楚,下意識地想以後還是別惹這位姐姐的好。

解決了兩個人並不能代表什麼。一個僱傭兵團少說也有六七十個全副武裝的傭兵。我們能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但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嚴希也明白這點,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開槍。在這種情形下響起槍聲,無異於告訴別人基地進了敵人,還會暴露我們的位置。

憑著腦海中記下的地圖路線,我和嚴希一路儘量避開人,悄悄摸到了樓梯處。但在我們要上樓梯的時候,突然警報聲就像炸鍋似的響了起來。

“艹,怎麼回事?”我被嚇了一大跳,驚異不定地拉著嚴希躲進最近的掩體後面。

我暗暗咬牙,偷看著奔走起來的人群。

警報聲一旦響起,原本睡覺了的僱傭兵全都醒了且進入了戒備狀態,在這種情況下還想逃出去,真可以說是痴人說夢了。

嘈雜的聲音,聽不懂的話語充斥著神經,我感到無比的緊張。

我們殺了他們四個同夥,如果被發現的話,恐怕根本不會有什麼生還的可能。

“被發現了嗎?”我問嚴希,嚴希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聞言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拉警報的可能性有很多。比如敵襲、或者國際刑警來了要緊急轉移……”

“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

“…我們被發現逃跑的可能性比較大。”嚴希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說出了這個推測。

“只能強行突破嗎…”我忍不住撅眉,這種可能性也太低了。

還好我們在的這個位置比較隱蔽,沒有被這群僱傭兵們發覺。再又一隊僱傭兵跑過去後,我和嚴希趁機跑進了走廊裡。

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管怎麼樣,總比待在牢房裡坐以待斃要好。

但在我們轉過一條走廊拐角時,還是與一隊僱傭兵狹路相逢。他們約有五人,看到我們的第一時間,最前面的那人就舉起了手中的槍。

砰!

一聲槍響帶起硝煙的氣味,那個男人的眉心開花,身子倒了下去。嚴希的動作比他更快,在看清雙方局勢的第一時間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開槍。

不愧是姬昊帶出來的人。

我在這麼想的同時,身子一弓,藉著那人屍體倒下去的時機像豹子般衝了出去。

手上的軍刀正握,一刀由肋部捅進了一人的體內。他的同伴反應過來開槍時,我把屍體用力向他推了過去,壓住了他的槍口。

身後又是一聲槍響,另一個人應聲而倒。我驚出一身冷汗,那人的槍口已經對準了我,如果沒有嚴希,我已經捱了一槍的。

趁著這個機會,我用軍刺釘穿了第二個人的喉嚨,把他像臘肉似的釘在槍上!

最後的一個是個面板黝黑的女人,在看到這凶神惡煞似的兩人後萌生了退意。往地上丟了一枚煙霧彈,然後轉身就跑,嘴裡還大喊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別讓她跑了!”嚴希連開了好幾槍,但都打空了。我盯著煙霧,心說還好不是震盪彈,不過如果用震盪彈,她自己也別想跑。

前提是,她真的能逃掉的話。

“放心,跑不了。”我說著,突然將手裡的軍刀向煙霧的某處甩了出去。

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過後,小白蛇慢悠悠地遊了回來。

我拉著嚴希在煙霧中如履平地般的前行,嚴希看到那具被軍刀貫穿了胸膛的屍體後吃驚不小,完全想不出怎麼能有人在視線不清的情況下,擁有這樣的命中率和爆發力。

在我們穿過這道走廊的時候,因為這裡發生槍戰的原因,我們兩個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扭頭就有十幾把槍懟著我們。

但讓我吃驚的是,我們這一槍像是成了導火索似的,整個僱傭兵基地瞬間就熱鬧沸騰了起來。

驚人的爆炸聲、不知來自何處的密集槍聲,還有人員的慘叫和怒吼聲,交織在一起,讓我和嚴希一頭霧水。

“轟!”

又一聲爆炸,火焰震塌了岩石,洞穿牆壁差點把我們兩個活埋進去。

“淦!哪個王八蛋在房子裡用火箭筒?”我護著嚴希,吞了一嘴的菸灰,身體還因為背上的鞭傷而有些不靈活,差點沒來得及把嚴希拉過來。

然而回答我的是又一發火箭彈,伴隨著高亢、憤怒的中東話,爆炸和熱浪又把我們兩個像稻草人似的吹飛。

無數碎石像子彈一般打在我的背上、腿上和肩上,火焰的溫度險些將我們烤成了人肉barbecue。

“特麼的一幫瘋子!”我拽著嚴希連滾帶爬地跑路,這會兒已經來不及分辨哪條路是哪條路了,到處是槍聲和爆炸。

而在我們跑上樓梯的時候,於另一個要下樓的人結結實實地撞了個滿懷。

我下意識地出刀划向對方的脖子,這時候我已經遍體鱗傷殺紅了眼,也懶得管對面的是誰。

可出乎意料的,這一刀被擋了下來。那人動作也敏捷無比,直接用手上的槍桿擋住了我的軍刀。

這一瞬間,嚴希拔槍對準了她。

咔嚓!更多的上膛聲從那人背後響起,七八支槍管黑洞洞地對準了我和嚴希的各處要害。

“都別開槍!”

突然,架住我刀的女人大喊了一聲,制止下一秒就要爆發的交火。

而這聲音讓我微微一怔,有些冷靜下來後仔細打量面前這個頭戴夜視儀的人。

這身材,這身迷彩、還有這個毫不在乎地,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的動作……

“動作很快嘛,翹臀嫩男。”那女人摘下自己的夜視儀,露出了一張標誌、張揚的臉來,“別來無恙,小帥哥。”

媽呀!遇到女流氓了!

“怡寧小姐?”看到她,我又意外又驚喜,同時鬆了口氣,身子一晃脫力了似的差點倒下去。

嚴希看到是姬怡寧也連忙把槍放下,伸手扶住我:“怡寧小姐,這裡的混亂,是因為你們?”

“當然,這幫縮頭烏龜,把訊息藏的特別死,我也花了好幾天才找到他們的基地在這裡,還好你們沒事。”姬怡寧說著重新戴上了夜視儀,並招呼了一個人過來,“陸臻,你帶嚴希和他一起撤離,我們去抓點額外目標。火神,目標完成,摧毀這裡吧。”

姬怡寧在辦事時確實是雷厲風行的,交代完之後立即分頭行動起來。

她帶來的這幫人並不是UB維和部隊的人,而是同樣是傭兵團的‘怒濤’。

嚴希簡單跟我講了下這幫人,是由姬昊組建,由姬怡寧負責帶隊、訓練的一支部隊,專門處理官方上無法明面處理的髒活。

而成員大都也是維和部隊或者國際刑警退役的成員,可以說,這是一支精英中的精英。

姬昊雖然是組建者,但他通常不會直接參與‘怒濤’的事務中,大部分時候還是姬怡寧負責,或者她手下的副隊長代號為‘火神’的一個熱辣妹子帶隊。

陸臻帶著我和嚴希沿著他們進來的路線撤離,一路上的敵人都被他們放倒,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和學液的氣味。

終於離開這棟大樓後,有好幾架黑鷹直升機停在外邊。陸臻把我幾乎是扛著,放上了其中一架,並把一個急救箱拖了出來:“我得去接應下隊長,這裡面有急救用品,哥們兒你自個兒上下藥吧。”

說完話,陸臻就扛著槍衝了回去,並伴隨著基地裡更加強烈的爆炸聲和密集的交火聲。

我用盡力氣從躺著變成坐著,看了看自己可以說是遍體鱗傷的身體,放鬆下來後,想動動手指都很難。

拖著一身的傷,承受兩發火箭彈的衝擊和灼熱氣浪,還能拉著嚴希和姬怡寧匯合,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都是個奇蹟。

“我幫您上藥。”嚴希沒讓我動彈,她開啟急救箱替我在暴露性的傷口處抹上微涼的藥膏。

“謝謝。”我呲牙咧嘴地說,感覺自己後背都疼的麻木了,在她抹上藥膏後過了一會兒才恢復了那種刺骨錐心的疼痛。

很快姬怡寧等人灰頭土臉地回來了,被他們抓回來的還有幾個被蒙上頭的人,摁進了另一架飛機。

最後跳上飛機的是衣服都快被火沒了的紅髮美女,她一邊拍著衣服上的火苗一邊大喊:“溜了溜了,我點燃了他們的彈藥庫。”

“艹,你不玩那麼大會死啊?”姬怡寧差點把她踹下去,大步衝到駕駛艙讓駕駛座把直升機拉昇起來。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整棟建築都成了一片火海,滾滾的黑煙直衝雲霄,衝擊波震的整架直升機都在咯吱作響。

我在那種天旋地轉的環境中終於忍不住的暈了過去,墜入了深淵般漆黑的夢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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