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順年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看到身材瘦小乾枯的閆海的那一刻,臉色更黑了。

這傢伙身後站著六個覺醒者,加上他,正好七人。

雲順年冷哼道:“你這條瘦狗,傾巢而出了,是嗎?”

閆海哈哈大笑。

“雲老弟,今天下午得到一個好訊息。”

他眉毛一高一低,表情賤的可怕。

“聽說,你們中集會,被做掉六個覺醒者?是真是假?”

什麼?!

被打倒在地的倆守衛大吃一驚。

中集會原本有十個覺醒者,在眾多公會里,算是中下游水平,而閆海的公會,只有七個覺醒者,是最弱的存在。

大夥兒經常在交界處打拼,都是熟人,守衛見閆海等人氣勢洶洶的衝過來,還以為這傢伙犯了病,自尋死路。

沒想到,原來是自家後院著了火。

十減六。

中集會只剩下四個覺醒者。

哪裡是閆海的對手?

守衛心臟墜入谷底。

公會之間有價值的是覺醒者、結晶以及物資,他們這些普通人,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果閆海攻破中集會,大機率會殺掉他們。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怪不得雲老大突然加入一位副會長,又讓小孩子帶領行動隊,想必損失六個覺醒者的打擊,讓他腦袋糊塗了吧。

“桀桀……”

閆海怪笑兩聲,說道:“雲老弟,你是個聰明人,乖乖與我合作,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雲順年眼睛眯起。

“怎麼個合作法?”

“簡單。”

閆海搖頭晃腦,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交出所有結晶,你手下的覺醒者,全部歸我,至於你……”

“自裁算了。”

雲順年怒極反笑。

“你這條瘦狗,胃口那麼大,也不怕撐破肚皮?”

閆海這要求,與全吞中集會有什麼不同?至於為何讓雲順年自裁,而不是俯首稱臣加入閆海的組織,那是因為雲順年與閆海同為二級核心,閆海沒有壓制雲順年的實力,自然不希望有一個定時炸彈待在身邊。

“胃口大?”

閆海從背後掏出一把奇形怪狀的長刀,橫在面前,伸出猩紅的長舌,舔舐刀面。

“桀桀……”

“雲老弟。”

“現在的你,有和我談判的資格嗎?”

“既然你敬酒不吃……嗯?”

他眼睛亮了一下。

他在雲順年身後,看到一個如瓷娃娃一般俊俏的小孩兒。

他貪婪的看著洛生,對雲順年道:

“這孩子……是你得到的獵物嗎?”

“獵物?”

雲順年搖搖頭。

“他是我弟弟。”

“你弟弟?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弟弟?”

“不過……無所謂了。”

“因為,他馬上就是我的了。”

“桀桀……”

閆海轉過頭,對身後六個覺醒者說道:“兄弟們,姓雲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不要手下留情了,除了那個孩子和投降的覺醒者,剩下的人,全部剁成肉醬!”

“是!”

覺醒者們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冷笑著注視著易龍等人。

雙方在交界處對抗多年,早已結下仇恨。

易龍,作為雲順年副手,與他們自是打過多年‘交道’。

想來,無論易龍投不投降,接下來都要把他虐殺致死。

踏——踏——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雲順年身後的會議處,走出一個年輕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

“你是誰?”

閆海問道:“我沒見過你,你是新加入中集會的覺醒者嗎?”

“不過也無所謂,算上你,也只有五人罷了,七對五,優勢在我。”

古弘沒理他,而是把手搭在洛生的小腦瓜兒上,揉了揉。

閆海時刻注意著洛生,見古弘揉他腦袋,不由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古弘指著自己。

“你問我?”

“不問你,難道是問狗嗎?”

“你特麼!”

易龍見閆海羞辱古弘,雙拳緊握,面板逐漸鋼鐵化,便要動手之時,古弘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之後對閆海說道:

“這孩子是我弟弟。”

“你弟弟?姓雲的不是說是他弟弟嗎……”

閆海搖了搖頭。

“小子,我不管那些有的沒的,實話告訴你,我挺欣賞你弟弟的,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把他交給我,我便饒你不死,如何?”

“哦?那你能告訴我,你的覺醒之力是什麼嗎?”

閆海身後覺醒者聽到這話,當即罵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知道我們老大的覺醒之力?”

“誒~”

閆海揮了揮手,讓小弟退下,之後對古弘說道:“想知道我這個未來老大的覺醒之力,看看有沒有發展前景嗎?”

“好。”

“那我就告訴你。”

閆海指著自己的怪異長刀,說道:“這把刀,就是我的核心。”

“只要被它傷害過的人,便永遠逃脫不了它的追蹤,它會像嗜血獸一樣,瘋狂追殺目標,之後將他的鮮血,一飲而盡。”

“它的能量,也因此增強。”

“如何?”

閆海輕彈刀刃,那怪刀響起一陣輕聲鳴叫。

古弘摩挲著下巴,‘嘖’的一聲,連連搖頭。

“我覺得你不行。”

古弘這話一出,不說閆海等人,重傷倒地的守衛們都驚呆了。

艹!

新來的副會長,生病了嗎?

這個時候服軟,還有活下來的可能,結果他與閆海正面衝突,是不是覺得閆海是什麼寬宏大量的好人?

閆海手下僅有六名覺醒者,為何沒人找他麻煩,就因為這傢伙純粹是一條見誰咬誰的瘋狗,不存在服軟的可能,想要佔他的便宜,自身也會遭受很大的損失,所以在交界處這個誰都不願意受傷的環境下,達到了微妙的平衡,儘管他實力不夠強大,也沒人願意觸他的黴頭。

結果,這位新來副會長,竟然當面指著閆海的鼻子,說他不行。

這不是找刺激嗎?

果不其然。

閆海就像一條炸了毛的老狗,雙目狠毒的盯著古弘道:“小子,你有種,等會兒我便親手剝了你的皮,看看他們多少斤兩!”

雲順年郝槐等人忍受不了閆海的羞辱,紛紛看向古弘,只等他一聲令下,就向閆海發動攻擊。

古弘卻絲毫不在意閆海的羞辱,一本正經的道:“不是我瞧不起你,如果你的能力優異,哪怕嘴臭了些,我也勉為其難收你做手下,結果,說到底,你的能力必須要傷害到敵人,才能發揮作用,面對強敵時,一點用都沒有,純純的垃圾。”

他手指向閆海身後之人。

“中集會目前缺人,你們願意加入中集會嗎?”

啥玩意兒?

閆海愣了,他手下愣了。

倆守衛直接傻了。

這位副會長什麼意思?

嚇傻了嗎?

這就好比對方來踢館,結果會長當著踢館人的面招人。

什麼鬼?

閆海再也忍不住了,什麼時候受到如此羞辱。

這個年輕人,自始至終,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媽的。”

“小子,看來扒了你的皮還不夠,我要砍下你的腦袋,起夜時當夜壺來用。”

他大手一揮,冷聲說道:“兄弟們,不要手下留情,除了那個孩子,全特麼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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