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睡美人，醒醒。”
“……法克尤。”
“法克尤吐，哥們。”
夢境中，達米安的清醒意識悠悠轉醒。
平靜的睡個好覺，就是達米安的美夢。
他從記事起，就被外祖父和母親控制，進行最嚴酷最殘忍的訓練，他雙手沾滿血腥，他心中充滿黑暗。
他揹負了太多，以致麻木，卻被蝙蝠俠喚醒了人性，喚醒了良知。
毒舌、孤僻、逞強，只是他愧疚與懺悔的偽裝，他被良知譴責，被黑暗誘惑，他時刻審視內心，時刻保持警惕。
他從未放下，更越揹負越多。
真正能放下一切，獲得心靈上的平靜，就是達米安求不得的美夢。
而現在他得到了，放下了一切沉重的包袱，讓心靈得到了休息。
美夢中的沉睡，讓他的意志快速的恢復，治癒被黑暗力量折磨的創傷。
當然了，更多虧了喬尼以夢境之力改變現實，用夢境的力量撫平達米安的心靈，為他補充精神力，修復他的意識。
“……謝了，哥們。”
達米安知道他遇到的是多麼糟糕的情況，能將他救出來，是多麼的不容易。
“你是怎麼給我救到蝙蝠洞的？蝙蝠俠呢？”
“呃，哥們，這裡其實不是現實，而是你的夢境。”
“……你編地獄笑話的靈感終於枯竭了嗎？”
“那不能，我這就給你講一個，好吧，先說正事，其實……”
反正這裡是夢境，喬尼還能用夢境之力調節這個夢境，讓這裡的時間加快，在這裡說一天，現實中也沒幾分鐘。
喬尼就從他在小鎮遇到氪星人說起，一直說到他潛入哥譚，打了黑門監獄，救了夜翼他們，又救了哈莉奎因，又救了夢境之王，最後救了哥譚。
嗯，救了哥譚絕大部分割槽域，最後再找到達米安的意識。
“……哥們，你這經歷要不給寫出來，可就太可惜了。”
達米安很想說好哥們編故事的能力更強了，以前那些故事還是太保守了。
卻知道好哥們不會在這種時候耍他玩。
但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達米安在刺客聯盟長大，又跟著蝙蝠俠混了好幾年，稀奇古怪的事情見的也不要太多。
這時卻跟扎坦娜差不多一個想法……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好哥們這麼能招事？你其實覺醒的是“惹事上身”的超能力吧？
你乾脆叫惹事俠好了。
喬尼則是也被達米安說愣了，他忽然想到，若是他給自己寫進故事裡，他會不會也有一張人物卡？
搖搖頭，給腦洞甩一邊，“還是說說你吧，當初你怎麼跟蝙蝠俠出事的？”
“……現在想起來，那女人從一開始就被控制了，她維持原本的行動模式在哥譚搞事，就是要吸引我和蝙蝠俠的注意力。”
這次蝙蝠俠父子是真的大意了，但他們也確實料不到，強大的刺客聯盟，竟然被另一個勢力徹底控制住。
而因為塔莉亞·艾爾-古爾是達米安的母親的原因，這對父子總是對她的行動特別在意。
於是就被她和她手下的刺客吸引了太多注意力。
沒能查到這裡面還有個幕後黑手。
結果就在他們以為要解決塔莉亞的時候，對方卻突然掀開底牌。
“那個女人和她的手下，一直在隱藏實力，最後一戰時突然爆發，而且還有貝恩的突擊……但若當然只有這樣，我和蝙蝠俠也不是應付不過來。”
這話喬尼信，誰也不知道蝙蝠俠到底有多少底牌，就算打不過塔莉亞和貝恩，逃還是逃得掉的。
“但就在這時候，鮮血之子和混亂之母出現了。”
“混亂之母？”
鮮血之子這個名字，喬尼從血腥達米安那裡聽到了，想來就是那個血腥屠夫了。
“一個手持奇怪的木製法杖的老女人，法杖頂端鑲了一塊寶石，拳頭大小，閃耀著暗紫色的光芒。”
喬尼聽著點點頭，是瑞秋夢到的那個模湖身影了。
“那老女人只是用法杖敲擊了一下地面，就釋放出大量的黑霧，將我和蝙蝠俠包圍，讓我們失去意識……哥們，沒有冒犯之意，但我踏馬的討厭魔法。”
“嗯，理解。”
喬尼表示他要是隻有氪星人的肉體力量，他也討厭魔法。
“之後，我清醒過一次，被那個渾身傷疤的怪人和那個老女人帶到一個幽暗的地下空間，那裡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潭，也不知道是他們找到的，還是他們挖出來的，又或者他們製造出來的。”
“深潭？難道是那個？”
喬尼想起來黑門監獄的生死格鬥，夜翼被扭斷了脖子都沒死。
“沒錯，是拉撒路之池，拉斯·艾爾-古爾能用拉撒路池水製造臨時的拉撒路之池，但那個泉眼顯然不是臨時的，拉斯本人就在裡面泡著，泉水泛著墨綠的熒光，不斷有黑氣注入，那個老女人在其周圍繪製了一個充滿整個空間的魔法陣……我最後的記憶，就是那個老女人施法從池水中引出兩股墨綠的液體，注入我和蝙蝠俠體內。”
聽著好兄弟的講述，喬尼也算知道了他來哥譚之前，哥譚發生的事情。
但仍是不知那什麼鮮血之子，和混亂之母是從哪裡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崇拜三宮魔的，又是如何控制刺客聯盟，並計劃這一切的。
“那些戴著貓頭鷹面具的利爪殺手又是什麼人？”
“貓頭鷹法庭，當初哥譚市的建立者，一群混蛋老錢，為了維護他們的利益，建立的私人部隊。”
“他們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人物吧，類似貝恩的那種？”
“利爪也都經過了特殊的改造，擁有超強的自愈能力，格鬥能力也都很強，利爪的首領應該能跟貝恩打個不分上下。”
達米安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又問道，“現在怎麼辦？我能不能奪回我的身體的控制權？”
“能，等我找到蝙蝠俠的意識，也讓他清醒過來，一起商議一下後續該如何行動，就給你們的意識送回身體。”
於是喬尼將找到並救回達米安的行動又來了一遍，聯絡瑞秋，藉助她的夢境找到蝙蝠俠的意識。
蝙蝠俠和達米安的情況十分相似，只有一點小小的區別。
那就是蝙蝠俠的意志比達米安的更加強大，所以他的扭曲狂亂也不是達米安能比擬的。
好在他清醒的意志也比達米安堅韌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