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無語的精神力天賦——扎坦娜聽了喬尼講述的闖黑門監獄的經過，不由得暗自如此感嘆。
這小子才從她這裡得到鍛鍊精神力精細操控能力多久，就能自己構建精神力防護層了？
他只是感知了一次火星獵人的精神力，然後從她這裡得到了基礎鍛鍊方法。
然後練了幾天，就能自己弄出來個精神力分層，這都相當於釋放中等難度的精神防護術了。
而且還是無咒施法。
扎坦娜想想，她從初學魔法算起，第五年有這樣的水準嗎？
她都不禁懷疑，露易絲來恩追朔血源，能追朔到上古那個大魔法師。
不然這小子這奇葩的精神異能和魔法天賦是哪裡來的？
扎坦娜的感受放一邊，喬尼現在只想將他的感受傳遞給扎坦娜。
“扎坦娜，我將與你精神共鳴，將當時感知到的共感給你。”
“來吧……”
扎坦娜剛一接收到喬尼的精神力，就不禁有種捂鼻子的衝動，那幕後黑手是糞坑變的嗎？！
但她馬上就顧不得那撲面而來的腐敗血腥氣息了。
而是注意到那扭曲狂亂的意志，纏繞在一根根漆黑的“蛛絲”上，入侵喬尼的精神力，引發其中的憤怒。
真是個奇葩……感知到喬尼分心二用，一邊精神激盪模擬暴怒，一邊冷靜的觀察感知，扎坦娜再次對他的精神力天賦驚訝了。
但更多的，還是專注於對方的魔法的執行。
還有最後那一下衝擊，那血腥屠夫的形象，比喬尼畫出來的更鮮明，更瘋狂，更恐怖。
喬尼回憶了一遍並不愉快的記憶，結束共感，“如何？”
“……”扎坦娜沉吟良久才說道，“我無法想象如此瘋狂的意志，是如何駕馭如此龐大的魔法陣。”
“他不是魔法陣的釋放者，只是其工具？”
扎坦娜點點頭，“有可能他是這個魔法陣製造的、束縛的‘精靈’，如此規模的魔法陣，收集了無數血腥與殺戮，怨念與亡靈，足以聚合出一個恐怖的意識體了。”
她看了喬尼一眼接著說道，“當然也不排除他有分心二用、人格分裂之類的特異，又或者他是貝恩那樣的被魔法陣強化者；
總之，你小子這次提供了非常有用的資訊，我可以透過你的感知，進一步瞭解這個魔法陣，找到將其封印或安全破壞的方法。”
“那就好，還有夜翼他們……”
“你的想法是對的，我要全力觀察並解析魔法陣，而且直接碰觸對方的魔法，很可能會引起對方的察覺，對方的偵察能力並不弱。”
其實只要你犧牲一點點睡眠時間……喬尼沒說這會引爆對方怒火的話，只是默默吐槽。
“扎坦娜，為什麼毒藤女的催生植物的異能，能夠抵禦黑暗力量的侵襲？”
“我想那可能不是單純的異能，我聽過一種說法，毒藤女和沼澤怪物，都能連結到‘萬物之綠’。”
“萬物之綠？”
“那是一個神秘的境域，充滿了生命能量，據說是生命的起源？”
扎坦娜對這個“萬物之綠”也知之不詳，但聽起來就很高大上。
“但毒藤女認為人類是地球上所有植物的敵人，你和她交涉，要有被斷然拒絕的心理準備。”
喬尼點點頭，好哥們跟他說過不少哥譚的情況，“那麼沼澤怪物呢？我聽說他對人類沒什麼敵意，熱愛一切生命？”
“沼澤怪物的能力更加奇特，他可能出現在地球上任何一塊有植物的地方。”
“姑且一試吧，毒藤女和小丑女關係很好，或許……”
喬尼搖搖頭，說服小丑女，讓她說服毒藤女，這不比直接說服毒藤女簡單。
商議一番，從瑞秋的夢境中脫離，喬尼立刻趕往百貨大樓。
說起來，別看百貨大樓沒受到黑暗力量的侵襲，但夜幕籠罩，整棟大樓都被比貝恩還粗的巨大藤蔓扭曲著包圍起來，彷佛被什麼不可名狀之物吞噬。
喬尼感覺這地方看著比黑門監獄更有恐怖氛圍。
但這只是肉眼觀看。
喬尼的感知中，這裡充滿了活躍的生機，頑強的對抗著周圍無處不在的腐敗血腥氣息。
進入百貨大樓周圍百米範圍，喬尼就有種在綿綿細雨的原始森林中漫步的感覺，潮溼的清新空氣，澹澹的薄霧，小草從地上的裂隙鑽出。
這氛圍不像人間仙境，倒有點像後末日世界。
“該怎麼聯絡到裡面的人呢？”
喬尼站在巨大的藤曼外，看著藤曼裡三層外三層的，連個縫隙都沒有。
用上X射線透視眼，發現和黑門監獄的情況類似，百貨大樓裡充滿了綠色的迷霧，根本看不到什麼。
超級聽力倒是能聽到裡面有幾個心跳聲，平穩的呼吸聲，但僅此而已，比起外面的安靜，更有點詭異。
喬尼這才意識到，在這人傑地靈的哥譚市，怎麼可能有正常的狀況。
搖了搖頭，喬尼遠離了百貨大樓，找了附近蝙蝠俠的一處秘密安全屋。
將精神力分層，內層精神力守好意識，外層精神力延伸出去，感知百貨大樓內的情況。
喬尼的精神力毫無阻隔的穿過大樓外面的藤蔓，然後就感知到其中竟然包裹著強大的精神力。
這精神力與一種充滿生機的綠色霧氣混合，充斥在百貨大樓內部。
這是……神經博士的精神力？
神經博士是個腦袋特別大的小矮子，擁有十分強大的精神異能，是神奇女俠的死敵之一，上一次與神奇女俠作對時，被打傷了腦袋，逃之夭夭。
之前阿福一說，喬尼才知道他跑到哥譚來，還跟哈莉奎因組隊了。
神經緊繃、疲憊不堪、痛苦煎熬……這精神力的狀態十分平穩，但以喬尼的敏銳感知力，卻能感受到其中的一絲負面情緒掙扎著，嘶嚎著，想要尋求解脫。
大腦袋這是被毒藤女控制了？
毒藤女可不是什麼善茬，自從實驗事故，讓她的血液與某種植物萃取物融合，她就有了劇毒血液和控制植物的能力，並自認為是“植物人”，深恨破壞自然環境的人類。
也就是毒藤女除了哈莉奎因和貓女等少數幾個朋友，根本不拿人當人。
這情況，讓喬尼更加了一分謹慎。
忽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