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尼本以為，他足夠理解反生命了。
至少是足夠理解反生命方程式了——記憶夢空間不斷推動方程式的衍變，其本質，已經超過反監視者獲得的方程式了。
但對比金髮地獄之主釋放出來的一絲真正的反生命的氣息，喬尼就知道，反生命方程式和反生命，是有層次上的差距的。
不過，金髮地獄之主這次釋放出來的反生命，喬尼相信不是遊戲性質的，而是其真正掌握的力量。
“想不想解決這個隱患？”
“當然想。”喬尼點頭，卻又搖頭，“但代價是什麼呢，晨星陛下？”
“代價嘛。”金髮地獄之主輕飲一口紅酒，微微一笑，“很簡單，再陪我玩一個遊戲，我滿意了，就是代價。我高興了，就會告訴你該如何解決你的隱患。”
“而這個解決的辦法，不是讓我一了百了，或是臣服於晨星陛下，獻上我的靈魂，晨星陛下才會為我解決隱患之類的，辦法裡面仍有我付不起的代價？”
“嗯、嗯、嗯。”地獄之主否定的輕哼，同時輕搖手指，“這不是那種打發時間的遊戲，而是真正精彩的遊戲，我真正關注的遊戲，你參與這遊戲，並得到令我滿意的結果，就是你需要對我付出的全部代價。”
也就是這遊戲本身就相當危險，喬尼沉吟片刻便問道，“我想聽聽這是一個怎樣的遊戲呢？”
“說出來，還有什麼期待感？那需要你自己去好好體驗。”
“……好，我答應了，我會參與這場遊戲，換取獲得生命方程式的方法。”
喬尼沒有多少猶豫，便點頭答應下來。
他是變得更強大了，但他仍是隻碰觸到了意志概念，並沒有成為概念化身，他也就是和達克賽德的實力差不多，比起反監視者、無盡家族、地獄之主，仍有層級上的差距。
他仍沒有拒絕地獄之主的實力，拒絕了遊戲，他不知道會有什麼等著他。
而且地獄之主也確實是喬尼知道的，唯一能真正解決反生命方程式的問題的存在，不管是收回反生命方程式，還是告訴他什麼是生命方程式。
“很好。”地獄之主頗為愉悅的一笑，“那麼，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
“遊戲何時開始？”
“就是現在，你分出一個分身，選擇一種力量，在遊戲中，你只能使用這種力量，其他的全都不能使用，否則就是犯規，遊戲直接宣告失敗。”
這……喬尼不由得皺眉，這遊戲還不讓他用滿級號玩，只能用小號？
見喬尼沉吟不語，地獄之主又笑著說道，“放心，如果你選擇正確，你仍會有很好的遊戲體驗的，所以，要謹慎選擇哦。”
選那種力量？
若只能選一種的話，記憶夢空間算不算？
應該不算，地獄之主很反感投機取巧，若破壞了遊戲平衡，他就會製造難度，讓遊戲恢復平衡。
而且喬尼也不打算說出記憶夢空間的存在，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地獄之主也不知道他擁有這樣一個奇妙的空間。
“我選我自身的意志的力量。”
雖然不算記憶夢空間，喬尼最強的力量是死亡二姐授予的權柄。
但那不是喬尼自己的力量，只是他拿到使用權的工具。
若不能相信自己的意志，如何堅信意志就是最強大的力量呢？
地獄之主的遊戲，總是充滿了極限的挑戰，那麼，就利用這次的挑戰，再次突破意志的極限吧。
“確定嗎？那條鯊魚，和你在天啟星獲得的神格，都不能算做你的力量哦。”
喬尼點點頭，分出一個夢境分身，直接用行動表示自己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很好，很好。”地獄之主愉悅一笑，“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話音剛落，喬尼的夢境分身就離開了地獄，來到了地球。
並不是自己的地球……喬尼剛一來，就感受到了巨大的死亡氣息，籠罩在整個星球上。
他雖然暫時沒有死亡權柄了，但他已經透過權柄和記憶夢空間，碰觸過死亡的本源，他也去過死亡國度，他對死亡的氣息十分熟悉。
這是一個將要出現大量不正常的死亡之力的世界。
所謂的不正常，就是徘迴在世間，不肯歸亡的死亡。
喬尼心說地獄之主不是給自己弄到一個即將爆發亡靈天災、吸血鬼狂潮、生化危機之類的世界了吧？
果然應該選擇死亡權柄？
喬尼搖搖頭，地獄之主想要看到精彩，想要看到挑戰，死亡權柄對上不可歸亡者，哪來的什麼挑戰。
而且，他仍是最信任意志之力，也最想要透過挑戰，讓意志得到更多的磨練，變得更強。
意志才是他的根本，喬尼自始至終，都未曾忘卻這一點。
只不過，他的意志之力是很強大了，但沒有意志神格和離子鯊的支援，他自己的意志之力並不能改變太多的現實。
像離子鯊那樣，製造數十公里半徑，能抵禦反監視者和達克賽德互毆的衝擊的意志烈焰巨牆？
想都別想。
喬尼最多就能用意志之力釋放心靈異能，或構建魔法……當然這也比他的精神力和魔法強出一個層級，也是非常強大的力量了。
尤其是他的意志衝擊，直接針對目標的精神意識，將會是他最強的對生靈的手段，但對上亞魔卓，這招就不太靈了，最多讓對方暫時宕機。
而且還有個恢復力的問題，沒有離子鯊的支援，他不能當鎖藍條的超級炮臺，而是藍條很有限，要十分節約的使用。
喬尼思索片刻，便開始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竟然是韋恩莊園，而且是莊園中的墓地附近……王德法？！
喬尼赫然見到托馬斯和瑪莎韋恩的墓碑旁邊，是布魯斯韋恩的墓碑，而且這墳墓還被挖開了，棺木裡面只剩下一具無頭屍骨？！
這、這這這……喬尼多少有點懵圈，他也穿越過不少宇宙了，但蝙蝠俠已經沒了的宇宙，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喬尼看著無頭屍骨，不禁眉頭緊鎖。
他不只是驚訝蝙蝠俠死了，更是驚訝蝙蝠俠死了都不得安生，這裡有更明顯的不肯歸亡的死亡氣息，顯然是某個不肯歸亡者，要用蝙蝠俠的顱骨，做點什麼非常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