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凋果然不負喬尼的“期盼”。

他果然仍沒有駕馭他的力量的心境,再次因為法老王的謊言被戳破,世界動盪,而對人性徹底失望。

而這次,他又感受到了莫名的波動。

他又去尋找那個波動,卻在還沒有撞上他的宇宙的起源牆的時候,就被一隻突然出現的白色大手湖在臉上。

這一巴掌,直接抽崩了他的量子之軀,更抽崩了他與守望者起源牆的聯結,他的意志就此潰散,再也無法掌控“量子法則”。

沒有藍大凋意志的量子法則,變成了一股波動迴歸起源,等待著下一個契機,尋找下一個適格者,讓其成為下一代曼哈頓博士。

守望者宇宙起源牆之外。

喬尼甩了甩手,這一巴掌抽得不要太爽。

透過觀察這個宇宙的運轉,與這個宇宙的起源牆聯結,從宇宙之初到藍大凋作大死,他已經徹底掌握了這個起源牆的本質,可以隨意碰觸了。

但距離碰觸他的多元宇宙的起源牆,仍差了一些。

喬尼本來是想要繼續感悟的。

但他的多元宇宙,他的復刻宇宙的時空,正好到了達克賽德戰爭時期,達克賽德又和反監視者同歸於盡了,起源牆再次因此震盪,撕裂了一個微小的縫隙。

喬尼真的是無語,又想起死亡二姐那句,【這不是變動,這就是現實】。

一次又一次的危機,三宮魔、塔爾-羅、哥譚陷落……所有的危機,都不會因為復刻的喬尼是個無能力者而有絲毫的改變,一切都是註定的。

即便喬尼破滅終焉了守望者宇宙,創世大手也會將其重啟,藍大凋也會再次前來,然後重演之前的事情。

喬尼進入了裂隙,一邊用聯結之力修補,一邊穿過起源牆。

回到多元宇宙,就是一愣,他的死亡權柄感知到了巨大的死亡即將降臨。

喬尼立刻聯結現實,就發現冥土維度的某個星球上,夢境之王正被一群極為特殊的存在攻擊……這是專屬於無盡家族的懲罰與復仇,當無盡家族的成員殺死了親人或任何一個血脈,都會被無盡規則具現的懲處者攻擊。

這是規則規定的,但這並不是超越無盡概念的規則,夢境之王能用夢境本源對抗。

但夢境之王放棄了抵抗,任由懲處者將他殺死。

卻在懲處者要進行致命一擊時,一個莫名的波動,修改了夢境之王的現實,將他從現實中帶離,帶到現實之外的虛空,喬尼的面前。

用聯結之力製造一個沒有任何概念的虛無空間,讓無盡法則感應不到夢境之王,喬尼看著神色平靜,似乎期待著死亡降臨的夢境之王,“好久不見了,墨菲斯先生,我一直惦記著你。”

對於喬尼來說,真的是相隔了無盡歲月,見到熟人,讓他的記憶從清晰的牢記,變成了真切的感受。

“喬尼……”

夢境之王微微一愣,半晌,才從“平靜的接受結局”的心境中脫離,“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十分的獨特,卻沒想到,竟然是如此超乎我的想象。”

“……我根本不想這樣。”

喬尼一聲長嘆,如果非要讓他選,是用他的時間線被吞噬來換取這一切,還是當那個對真實一無所知的復刻的他。

他當然還是要選擇懟死藍大凋,他只是根本不想藍大凋出現。

“墨菲斯先生,你都經歷了什麼,為什麼鬧到這個地步?”

聯結現實,就可以獲知現實中的一切資訊,或是用藍大凋的量子特質,觀測過去,都可以知道夢境之王的事情。

但對方是他的朋友,他想聽對方親口說出來。

“……我只是太累了。”

墨菲斯無聲輕嘆,神色間流露出一絲徹骨的疲憊。

“我身為夢境,從沒有自己的夢,也沒有睡眠,沒有安寧,每時每刻都在感受無數生靈夢中的渴望、期盼、傷心、痛苦、虛幻的美好、逃避真實的可憐……我想要休息了。”

喬尼點點頭,表示理解,他聯結著整個現實,不只是夢境,他能感受到一切生靈的所有意志。

但他感悟到了意志概念的本質,更用聯結之力聯結著意志的源頭,他是源頭,他可以影響每一個生靈的意志,而不會被任何意志影響。

“在這裡睡一覺如何?這裡除了安靜,什麼都沒有,保證不會有人打擾你。”

“……”夢境之王一瞬間的心動,卻又搖頭嘆道,“我已經做了無可挽回之事,我的結局已不可避免。而且避免又如何呢?我仍無法擺脫我的命運。”

“能跟我說說前因後果嗎?”

喬尼揮揮手,便出現兩張躺椅,然後自己躺在其中一張上。

“……好吧。”

發自內心疲憊的夢境之王,很難拒絕這樣的誘惑,這裡實在太安靜了,沒有夢境,沒有夢魔,沒有任何干擾。

剛一躺下,夢境之王就幾乎忍不住一聲輕哼,實在是太舒服了。

“這還要從慾望再一次找上我說起……”

果然又是慾望作大死,去挑釁夢境之王,說他從不關心家人,毀滅失蹤了數百萬年,他都毫不關心,他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

弟弟的言語相激,讓夢境之王答應了去尋找四弟毀滅。

而他那時還不知道,那是他的終結之路的開始。

夢境之王找到的許多線索,都是慾望的安排,而慾望的殺招,就是夢境之王的兒子的腦袋。

夢境之王有個兒子,也就是希臘神話中太陽神阿波羅和九位繆斯女神之一的卡利俄珀所生的俄爾普斯。

但實際上是夢境之王跟卡利俄珀有過一段情緣,生下的俄爾普斯。

和神話中的俄爾普斯一樣,夢境之王的兒子也娶了美貌的仙女歐律狄刻。

之後歐律狄刻意外身死,俄爾普斯曾求助過他那無所不能的父親,但夢境之王只是告訴兒子,他也無法違背生死規則,除非兒子和兒媳都化作夢境生物,去夢境國度生活。

俄爾普斯便認為這是夢境之王根本不想幫他,便憤然孤身一人衝進冥府,最後被冥府生物分屍。

夢境之王只找回了兒子的頭顱,他不忍讓兒子就此死去,也希望讓兒子得到教訓,便就讓兒子剩下一個頭,在一座孤島上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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