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小子平定藩王，搜刮了多少啊？”
郭素素看著邱煜遞給自己的禮物清單，心動了。
天下藩王，誰沒收藏寶物的習慣？
郭天翊此次率領大軍出征，一方面平定藩王，改革民生政治，一方面也自己撈了不少好處。
畢竟用錢的地方可多得很。
郭天翊也不是聖人。
其實不管哪個朝代，歷來都是如此。
將在外，自然會獲得一些不為人知的好處。
而這些事情也是朝廷預設的。
只要不太過分，沒有政敵攻擊，一般也沒什麼事。
何況郭天翊還是大奉皇子？
“好，你回去告訴翊兒，這忙我幫定了。”郭素素沒有猶豫，立即答應了郭天翊的要求。
郭素素其實就是這樣的人。
比較愛財。
否則也不會被郭天翊當初的豪言壯語打動。
這個時代的人們沒有多餘的娛樂活動，除了食色性也，就是權力與財富。
為了郭天翊的豪禮，郭素素決定違背張太后的詔令去幫一幫。
“那就多謝公主了。”
邱煜鬆了一口氣，他也算是順利完成了任務。
得回去向漢王殿下覆命了。
待邱煜離開後。
郭素素立馬開始動身。
有錢能使鬼推磨。
為了讓自己順利進宮，郭素素帶了些錢財，準備給張家的外戚一些好處。
果然。
在經過打點後，郭素素順利進宮了。
隨後，郭素素在一名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關押著容妃的冷宮。
剛剛接近冷宮，郭素素就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大奉的紫禁城，可不是開國後才建立的。
而是前朝就建立的皇宮。
因為規模足夠大，所以奉景帝當初就直接命人翻修一番後住了進來。
但這也是讓郭素素感覺發寒原因之一。
本來皇宮裡就經常死人。
這冷宮裡死過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哪怕是豔陽高照，依舊有一股刺骨的寒意。
本就迷信的郭素素心中則是嘀咕道，“得看看容妃後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冷宮並不是只有一處。
而是由很多宮殿組成。
不然若是僅有一處，哪裡夠關押那些觸怒了陛下的妃子？
“皓月盈缺，一晌白華...”
“流水傳湘浦，悲風過洞庭...”
剛到門口，郭素素就聽到了一個女人淒涼的歌聲。
郭素素聽得出來，這是容妃的聲音。
門口有兩名女醫。
她們見到郭素素來，立即跪地行禮，郭素素淡淡道，“開門。”
“是，公主殿下。”
女醫開啟了門，郭素素進去後沒幾秒，就跑了出來，神情驚慌道，“瘋了，真瘋了...”
剛剛，她進入了關押容妃的冷宮。
可剛一見面，容妃就拿著一塊木板說“狗賊，納命來”之類的話。
這可把郭素素給嚇得不輕。
於是，她扭頭就跑。
臨走時，郭素素也不忘給守門的女醫宮女一些封口費。
女醫與宮女們自然知道該怎麼辦，樂呵地恭送郭素素。
接下來。
郭素素又到了刑部。
經過打點後，王鎮惡的待遇也有所好轉。
當然，刑部負責王鎮惡案件的是淑妃的人，即便是好一點，也好不到哪裡去。
訊息傳回軍營後。
郭天翊痛心疾首。
恨不得立馬就殺進京城去。
但他再三告誡自己，不能這樣做。
否則，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復之地。
另一邊。
河東道。
黃玉義軍大營。
晉王聯軍大敗的訊息已經傳來，黃玉這幾日是坐立不安。
軍中出現了大規模的騷亂，好在自己手下有幾員虎將，將這些事情鎮壓了下來。
再者，聯軍大敗，黃玉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
若是晉王能回到荊州府還好。
他就怕晉王回不去，自己就成了四面楚歌。
等宇文轅震收拾完南邊，就會向東來收拾他。
他召集的這一批大軍，大多數都是地方豪紳出資組成的。
對付一些常規的地方軍還行。
若是對上朝廷的精銳，那就不夠看了。
再者，這些地主豪紳士族本就是被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給打動的，他們也是牆頭草。
當初看晉王聯軍勢大，朝廷有大勢已去的跡象，於是乎紛紛出錢出糧來組織義軍。
為的就是等晉王聯軍大勝後，獲得個封賞。
但是，如今晉王聯軍大敗的訊息傳來，這些牆頭草們又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他們自然是希望投降。
投降，朝廷一般都會殺組織義軍的首腦，但卻不給殺了他們。
第一個死的，就是黃玉以及上級軍官。
所以部隊裡出現了好幾波騷動。
就在剛剛，部隊裡又有幾個地方士族的人帶頭鬧事。
近日鬧事的人越來越多。
殺又不敢殺。
若是殺了這些地方士族的帶頭人，其餘計程車族豪紳必定與自己離心離德。
那樣的話，就覆水難收了。
“爾等且說說，咱們如今該如何整軍？”黃玉感覺頭有點痛，看著自己身邊的幾名將領道。
這些將領都是一開始跟隨他的親衛團。
其中以梁瑞最為出色。
數次為他出生入死，也讓黃玉視梁瑞為心腹。
而且梁瑞在軍中也頗有威望，帶兵衝鋒這種事情自己一介書生可不會啊？
“主公，咱們如今之計，只有跟他們好好和談...”
“主公，這些地方豪紳不就是怕咱們失敗嗎，咱們退居渤海府，憑藉地利完全可以等待援軍到來...”
“主公....”
幾位將領紛紛出聲，但都沒有說到黃玉的心坎上。
俄頃，梁瑞出聲道，“主公，依我之見，這些士兵軍官都是憋瘋了，不如主公解除禁令，允許他們在攻城略地後可以燒殺搶掠，這樣的話軍心必然大振。”
說話之際，梁瑞已經把手放到了劍柄上。
漢王殿下的命令，就是讓他試探黃玉。
若是黃玉吃了豬油蒙了心，肯做這樣的事，那就殺了。
一開始，黃玉頒佈了嚴格的軍令，那就是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來強取豪奪，強佔民女等諸多紀律條令。
這也是大軍能獲得民心，快速壯大的原因之一。
但現在軍中士氣低迷，反抗投降之聲越來越強烈，解除禁令自然會帶來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些，僅僅是郭天翊做出的指示之一。
而梁瑞，則是無條件照辦。
“不可，萬萬不可。”黃玉聽到梁瑞的建議後，立即否決道，“無論如何，哪怕兵敗，死則死矣，我黃玉也不會做這樣塗炭生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