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們先回去吧。”工藤窪抬起頭,“看看叔叔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都說到這種程度了,你總不能反悔吧。”
工藤窪生怕她臨時起意又要殺人。
“走吧。”三好麻子冷冷地說了一句後,起身去拉九十九文乃的手。
工藤窪也伸出手,順便好心道:“我來叫醒她就好了。”
“等等。”三好麻子不滿地皺起眉,“你這是做什麼?”
“叫醒她啊。”工藤窪懵懵地眨了下眼睛。
三好麻子目光中似乎有些鄙夷,“女孩子在睡覺的時候,你能想到的就只有叫醒她嗎?”
那……我還能幹啥?
“不叫醒她怎麼回去啊?”
三好麻子收回手,抱臂戲謔道:“有兩個清醒的人在,尤其是有你這個男生在,當然是把人家給揹回去嘍!”
“我只是一個小孩子啊!”體內有懶癌基因的工藤窪瞬間不滿了,“怎麼可能讓我把她揹回去?要背也是你……”
“你確定嗎?”三好麻子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這個人……
“確定!”工藤窪堵著一口氣說,“要是你敢反悔繼續作桉,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哼。”三好麻子冷笑一聲,還是背起了熟睡的文乃。
她摸了摸文乃柔軟的頭髮,該創造的機會她已經創造了,某些人不上套也是沒有辦法。
回去的路上。
“你這小鬼,今年幾歲啊?”
“7歲。”工藤窪隨意地回道,一般來說女士都是不會叫他“小鬼”的,這麼叫的都是粗俗的女人!
“我怎麼感覺跟17歲似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工藤窪立馬反駁,“我哪有那麼老!”
“真的只是胡說嗎?”三好麻子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我就沒見過7歲的小孩子這麼早熟的,我寧願相信你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
“你才長不大呢!”這話聽在工藤窪心裡,就跟詛咒似的。
“唉,真希望你就是童話裡那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彼得·潘。”三好麻子突然惆悵地望向天空,“要是在我快7歲的那年,也能遇到你就好了。”
“你在的話,也會保護我的對吧?”三好麻子笑著衝他眨了下眼。
什麼啊……
工藤窪彆扭地轉開了腦袋。
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幹這種無聊事呢!
絕對不會!
回到文乃家,此時大叔已經將整個地下室翻了個遍。
“怎麼會沒有,怎麼會沒有……”毛利大叔無法面對自己找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的事實。
“叔叔,我有想到一個線索哦。”工藤窪揣著褲兜站在他面前。
“什麼?”毛利大叔像撈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著急問道。
“你可以去按一下那個座機的重播鍵。”
“重播鍵?”
毛利大叔趕緊跑到電話機旁,“對了,這個重播鍵跟兩張撲克牌重疊的形狀一摸一樣,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死者說不定在裡面交代了什麼遺言啊!”
按下重播鍵,一長串數字立刻顯示在了電話機的螢幕上。
“這個號碼現在無人使用。”電話聽筒傳來機械的女聲。
“啊?”毛利大叔激動的心情瞬間down了下來。
這時九十九七惠湊過來說:“其實這個號碼警方的人員也發現到了,不過亂七八糟的,所以他們猜想是我女兒亂打的。”
“原來是這樣。”毛利大叔不爽地看了工藤窪一眼,“看來你這小鬼的發現也不頂什麼用。”
“叔叔你不要著急啊。”工藤窪看向九十九七惠,“請問這裡有紙筆嗎?”
“呃……有的。”九十九七惠拉開電話下面辦公桌裡的抽屜,翻找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找出來,“怎麼會沒有呢?我記得以前這裡明明是有的。”
“肯定是兇手提前藏起來了,所以死者才只能用電話機傳遞資訊,對不對啊?”工藤窪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三好麻子。
三好麻子抱臂倚靠在門口,聞言只是輕輕地挑了下眉。
“我這裡有,小窪你用吧。”毛利蘭淺笑著遞過來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和一隻中性筆。
“謝謝……小蘭姐姐。”工藤窪總覺得毛利蘭的笑容裡藏了些什麼。
不是吧,看來自己也不能太過張揚,不然就等於間接性地把柯南給賣了。
工藤窪撓了撓頭,但此刻他也只能先把數字裡的謎題解開再說。
126871*32489*13548*1397
望著這一長串的數字,工藤窪直接將米號鍵當作分隔符看待,然後找起這四個數的規律來。
兇手在死前留下的暗號,應該不至於太複雜,工藤窪儘量往簡單裡想。
如果說,每一串數字都代表一個文字,豈不是剛好能成立為一個人的名字?
三、好、麻、子。
工藤窪嘗試著對進去,但一開始也沒什麼思路。
1397……
工藤窪只能懟著這個最簡單的數字苦想,終於,他想出了點什麼東西來。
如果在電話機上依次按下1、3、9、7這四個按鍵,那不就是一個日文符號嗎?
有了這個發現後,工藤窪趕緊將其他三個數字也套了進去。
D、C、麻、子!
真是太簡單了!
“你這小鬼到底看出什麼東西來了啊?”毛利大叔的聲音突然從腦袋上方響起,“都說是死者女兒在出門前亂按留下來的資訊了!要是死者能用電話,幹嘛不乾脆把電話打出去呢?”
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充當襯托別人智商的工具人角色?
工藤窪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怒其不爭啊!
“是因為兇手將電話線拔掉了。”三好麻子突然走過來說,“這樣就能解釋清楚了,對吧小弟弟。”
人前小弟弟,人後小鬼,某些人還真是兩幅面孔。
工藤窪撇著嘴點了點頭。
三好麻子卻突然間笑了。
“小弟弟,看你自信的樣子,想必已經有答桉了,所以電話機裡的訊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是……”工藤窪剛張開的嘴很快又閉了回去。
三好麻子這麼問,是想幹嘛?
“沒看出來?”三好麻子看著他警惕的眼神笑了笑,她拿過筆記本,“我看,還是挺明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