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願的。
聽到這句話，晴鶴的表情才稍霽。
是啊。
他們就是因為都要對付黑羅剎才會遇到，才會認識，如果可以誰又願意增強夜軒青的實力。
這時候他才想起莫葉那時候說的話，後者潛入地下研究所也是為了救人。
他語氣緩和許多，“你的朋友怎麼樣，救出來了嗎？”
莫葉繼續沉默著，沒有回答。
見此，晴鶴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口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太過情緒了，我想問的都問了，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也可以問。”
莫葉看了他一眼，“雖然聽你說了一些，但你們那天的戰況到底如何，夜軒青究竟是怎麼逃的，還有那紅袍怪物死了沒有？”
晴鶴沉吟了一聲，乾脆將當日的戰況完整地複述了一遍。
至於紅袍怪物，在和張寒的戰鬥再次吸收了血液，實力再次增強，才重傷了張寒，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可能已經在爆炸中死了，也可能現在還躲在哪個角落，龍魂已經派人專門負責對它的搜捕和追殺。
“黑羅剎的這家地下研究所到底是做什麼，為什麼要創造這麼多怪物出來？”
莫葉再次詢問。
晴鶴不知是歉意還是誠意，立即回答道：“根據我們的資料，這些怪物並不是他們有意創造的，只是他們試驗品的產物而已。”
“黑羅剎類似於地下研究所的據地在全國各地有不少，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在研究一種代號為神藥的特殊藥品。”
神藥？
莫葉在意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那這神藥的作用是什麼，或者說他們開發神藥的目的是什麼？”
晴鶴沒有立即回答，不自禁搓弄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件事，其實我們也不能確定，只能給你一個大概的猜測，這藥應該是用來突破武境，衝刺神境用的。”
莫葉愕然。
同樣的話他在陳家院子裡也聽到過，他本以為是黑月忽悠陳決的，難道是真的？
他有點難以理解。
這種藥應該只是概念藥吧，怎麼可能研製得出來，不然和黑羅剎隨便就製造出一堆神境武者，別說龍國，恐怕全世界都要被他們隨便拿捏。
見他疑惑，晴鶴以為他還是不能理解神藥的概念，耐心解釋道：“你也是武者你應該明白，雖然武境不好修煉，但現在還是有很多武者可以踏入這個境界，因為這個境界有章法可循，有前人摸索留下的經驗，比如凝練出內勁心法便是踏入武境第一境內息，將內勁心法貫通於武法招式便是衍息境，將內勁心法融會貫通，代替武法招式便是融息境，但神境不同。”
“神境強者雖然在世界上極其稀少，但我龍魂之中也是有的，但是不同的人，踏入神境的方式各不相同，毫無章法可循，更無經驗可傳授，這也導致現在的武者對神境都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黑羅剎研究的神藥就是用來突破這種界限的。”
“據說這種藥可以從基因層面改變生物體的強度，或吞食，或吸收，或掠奪，一旦一個生物達到了足夠強大的程度，它自然而然就會踏入神境，毋須遵照什麼章法。”
莫葉聽得認真，至此瞳孔一縮，“這麼說，那個紅袍怪物如果還在逃的話，它只要在外面吞食了足夠多的血氣，總有一天會達到神境。”
晴鶴點頭，“理論上是這樣。如果踏入神境沒有其他特殊條件限制的話。所以對於這隻怪物，我們龍魂還是很在意的。”
莫葉沉吟少許，消化著這些內容，過了一會才道：“夜軒青呢，你們現在有他的訊息了嗎？什麼時候能對他實施下一次抓捕行動？”
晴鶴被問得一愣，旋即苦笑。
不待他回答，火羽便忍不住道：“哪有那麼容易啊，莫大哥。”
“我們以前處理掉黑羅剎的據點不少，對夜軒青的資料收集也不少，但這傢伙平時藏得太深了，地下研究所是第一次有機會抓捕他。”
“這一次的機會錯過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呢。”
莫葉聽得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晴鶴看出什麼，認真道：“你是不是有他的訊息？”
莫葉語氣也認真了一分，“我不能確定，但我的確有一點猜想，我可以分享給你們，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們下次要進行抓捕行動的時候，提前通知我，算我一份。”
晴鶴凝眸，“這一次你又想幹什麼？”
莫葉回憶和夜軒青會面的種種，眼裡多了一分殺意，“戒指是我的東西，我總得拿回來。還有我的兄弟，一個人在下面太孤單了。”
晴鶴感受到了殺意，不過沒有多說什麼，“雖然龍魂的每一次行動都是十分保密的，但如果你的訊息真的能給我們提供有效的幫助，我可以做主答應你。至於能不能殺夜軒青，那就看你個人的本事了，如果可以活捉，龍魂這一方是一定會阻止你的。”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訊息？”
莫葉也不墨跡，開口道：“雖然我不能百分百確定，夜軒青應該並沒有離開陽城境內。”
“你為什麼敢這麼說？”
“因為我接觸黑羅剎時，和他們的據點亦或是基因研究都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是在陽城裡找東西，這東西對他們十分重要，尤其是對夜軒青，且我能保證，他們現在一定還沒有找到。”
在陽城找東西？
晴鶴和火羽對視一眼，均是莫名。
這倒是個新訊息。
“他們在找什麼東西？”
莫葉搖了搖頭，“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不好說，但是你可以調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陽城暗面的失蹤案，最早可以從執掌聚義堂的孫家突然人間蒸發開始。”
“一旦知道老鼠想要幹什麼，對付他的法子也就多了起來。”
暗面失蹤案？
晴鶴認真唸叨著這幾個字，鄭重點頭，“可以，這件事我回去後就會彙報，如果真的對抓捕夜軒青有幫助，我之前承諾的自然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