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葉對魚鰓的話感到一驚。
以前就聽說過一句話，要想成為人上人，富人靠錢，窮人就只能靠變異。
他是沒想到以前的地府會這麼體貼，不但有錢，還負責幫你變異？
魚鰓不知道他的思緒已經滿天飛，自顧搖了搖頭，“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
莫葉疑惑。
“什麼意思？”
魚鰓從櫃檯上拿起一把小刀，毫不猶豫地在手腕上劃出一道口子。
鮮血頓時不斷往外流，但傷口同時也在肉眼可見地恢復，不到十秒鐘就恢復如初。
“其實我小時候並沒有這個能力，記事之後也都沒有，直到我加入了地府成為地府的詭將，才突然擁有了這個能力。”
“至今為止，只要不是致命傷我的身體都能夠自我痊癒。”
莫葉微微凝眸，“你是說你成為地府詭將之後才擁有了這個能力？那，在那段時間裡，你的身體有被地府做過什麼手腳嗎？或者吃過什麼藥？”
魚鰓搖了搖頭，“我記不清了，那段記憶就跟缺失了一樣，無論怎樣都想不起來。”
莫葉咋舌。
看來這地府遠比他想象的更神秘。
他趕緊開始回想自己在監獄裡被黃老暴揍的那段黑歷史，看看有沒有缺失的地方。
最後，當每一次捱揍的畫面都歷歷在目，他才鬆了一口氣。
在他思緒間，魚鰓突然想起什麼，看向他在意道：“你知道令牌嗎？”
“令牌？”
“什麼令牌？”
莫葉一臉莫名。
魚鰓站起了身，走向店門。
這時候是小學課間休息的時間，一個有錢的油頭小學生意氣風發地剛好領著一大幫同學走到店門口，摞了摞額頭的髮絲，瀟灑道：“今天數學考試我考了六十分，所以這次我請客，零食你們隨便挑……”
呲啦！
嘭！
然而，在同學們崇拜的目光中，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賣部的捲簾門就被魚鰓關上了。
小學生們的歡呼聲戛然而止。
店鋪裡。
魚鰓回到座位上，繼續道：“反正我這次能確定的是那群神秘人在暗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是為了一枚令牌。”
但莫葉還是不解。
“所以這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古董嗎？很值錢的那種？”
魚鰓再次搖頭，“我也不能確定，但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什麼？”
“黑白令。”
黑白令？
莫葉稍稍皺眉。
“怎麼感覺這名字很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來著。”
下一秒，他第一次從魚鰓臉上看到了無語的表情。
魚鰓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可置信，“身為地府閻羅，你居然沒反應過來黑白令是什麼東西？這和當皇帝卻把開國玉璽忘了有什麼區別？”
聽到這麼微妙的比喻，莫葉終於想起黃老頭之前在監獄裡提到過的話語。
地府之中一共有兩件聖物，一個是他手上的諦聽戒指，還有一個就是黑白令。
如果也用魚鰓的比喻來說的話，諦聽戒指就是龍袍龍椅，是皇帝尊貴的身份象徵，而黑白令就是開國玉璽，是國家的根本。
不過聽黃老頭說黑白令早就在十年和上一任閻羅一起消失了。
“你是說黑白令就在陽城？”莫葉意外眨眼。
魚鰓微微嘆了一口氣，“這都是猜測，我還什麼都不能確定。”
“不過早幾年我聽到過一個傳聞，黑白令再次現世了，但也被分開了。黑令在北歐那邊的一場拍賣會被拍到天價，最後被一位神秘的富豪拍走收藏，而白令則流落到了國內，不知具體歸處。”
莫葉還是有些迷糊。
就算是接受了閻羅的傳承，他也就是個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對地府的瞭解連入門都算不上。
他還不能理解為什麼黑白令對包括黃老頭在內的地府的人這麼重要，下意識好奇道：“黑令拍出的天價是什麼價？”
“好像接近三千。”
問的時候，莫葉心裡其實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畢竟昨天才被付家兄弟的三十億洗禮過。
但是聽到三千這個數字還是沒忍住流露一絲輕蔑，輕鬆道：“三千塊的東西，我們要不還是自己重新打造一塊好了，多省事……”
魚鰓奇怪的看著他，“是三千個億。”
莫葉：……
他當即起身，急不可待的往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
“當然是去找白令啊！”莫葉一陣咬牙切齒，眼冒金光，“黑令都價值三千個億，白令怎麼也不能便宜吧，可不能便宜了那幫躲躲藏藏的孫子！”
魚鰓：……
唰！
捲簾門被莫葉開啟了。
外面的小學生還在等著，看到莫葉開啟卷簾門一時就像看到了凹凸曼，一個個眼裡冒起崇拜的小星星。
然而他們還沒機會靠近小賣部一步。
唰！
捲簾門又被莫葉關上了。
“等等！”莫葉扭頭走了回去，坐回到椅子上，對著魚鰓認真問道：“黑白令能拍出這個價格不僅僅是因為它們的收藏價值吧，它們是不是還有什麼特別的作用？”
魚鰓沒有否認，“在地府有一句話，你必須要認清。”
“什麼話？”
“先有黑白，才有閻羅。”
“當年地府閻羅之所以能一夫當關，守住龍國國門不讓國外組織的人染指國土分毫，並不是因為閻羅本身的傳承，而是因為這黑白令。”
“地府之中除了閻羅之外的九殿閻王，甚至是下部的判官司命孟婆等諸多詭神，從來聽的不是閻羅的詔令，而是不知什麼原因受制於黑白令。”
“毫不誇張地說，掌控黑白令便是掌控了地府這個當年世界第一的地下組織。”
“那時候，沒人能抵擋地府鋒芒。”
“黑令要殺的人，必死無疑，白令要保的人，誰都不敢碰。”
“……”
魚鰓的話說完後，小賣部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外面傳來小學上課的鈴聲，門外的小學生哭著離開，莫葉才漸漸回神，一陣唏噓。
原來在地府閻羅本身什麼都不是，真正重要的是這失蹤的黑白令。
整理好思緒後，他想起什麼，對著魚鰓繼續道：“黑白令的事我心裡有數了，這次我還有事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
“我想開一家安保公司，因為與靈河有關，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