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公羊家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陳錦意剛代表趙氏集團獲得了和公羊家合作的資格，還沒來得及和莫葉說上話，就被公羊暖玉迫不及待地拉走了。
側廳有一個書房，公羊家的團隊已經候著了，直接就可以簽訂合同。
雖然公羊南天的翡翠毛料很吸引人，但莫葉不放心陳錦意一個人離開也就跟著過去了。
公羊家的負責人就是公羊暖玉，簽訂合同的過程都很順利，除了陳錦意要理條款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等他們簽訂好合同後，大廳的宴會已經差不多結束，甚至不少賓客已經離開。
想來也算正常，畢竟這次宴會的主題只有一個，賓客們來的目的也只有一個，若不是公羊南天大方，還送了翡翠毛料作為安慰獎，宴會在合作方確認時就差不多該結束了。
莫葉看著被搬空的毛料區欲哭無淚。
這群賓客真的是大公司的有錢人嗎，特麼的把翡翠毛料拿得比他的臉還乾淨。
唉，痛失一次暴富的機會。
也在這時，公羊南天從大廳裡邊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群下屬。
他的手上似乎沾了不少血跡，從身側下屬上衣的口袋裡抽出一塊白手帕，不斷擦拭。
莫葉對這老頭子還是有些好感的，不由訝異，“公羊老先生，你這是……”
公羊南天不在意一笑，“人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的，這是居白的血。”
陳錦意聞到了血腥味，俏臉微微色變，莫葉注意到她的異樣，準備先帶她離開，反正合同已經簽了，具體的合作事宜，日後都可以再安排。
不過他還沒說話，公羊南天就再次開口道：“小子，我看你順眼，送你一個禮物吧。”
莫葉愕然，“禮物？”
“什麼禮物？爺爺，我也要！”
顯然公羊暖玉也不知道還有這一個環節，頓時來了興趣，躍躍欲試。
公羊南天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我這東西對他算是禮物，對你，你可就未必感興趣了。”
隨著他眼神示意，後面的手下立即走上前來，雙手捧著木盤。
不過木盤上是什麼東西就看不清了，蒙著一層紅布。
公羊南天呵呵一笑，“小子，我看你對我的翡翠毛料應該蠻有興趣的。那這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話語間，他伸手揭開了紅布，上面一連放著四五個核桃大小，長滿尖刺的小石頭，不過它的顏色又與普通石頭不同，表皮紅得像血。
莫葉看得錯愕。
聽老爺子的意思，他還以為對方要送自己上好的原石呢？
可這也不像原石啊？
老爺子是不是對他有誤會，他喜歡的可不是毛料或者怪石頭，他主要是喜歡錢。
哇！
相比他略微的失望，和其餘人的疑惑，公羊暖玉卻是發出驚呼。
她震驚地看向公羊南天，再三確認，“爺爺，你是不是拿錯東西了？”
“這玩意您平時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摸都不讓我摸一下，竟然會願意送人？”
聞言，莫葉的失望之色頓時蕩然無存，雙眼都充滿了神采。
莫非這玩意特別值錢？
自己要發財了？
呵呵呵。
公羊南天似乎看出了他財迷的想法，笑道：“小子，這只是我個人的收藏品，比較奇特的石頭而已，可不值錢。”
“你要準備拿去賣了賺錢的話，恐怕是要失望了。”
莫葉的臉頓時再次變了，意興闌珊。
合著還是不如送翡翠毛料。
陳錦意撲哧一聲掩嘴笑了，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傢伙這麼財迷。
他偷偷掐了莫葉一下，在他耳邊小聲道：“就算失望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啊，在公羊老先生面前太不禮貌了。”
說著，她臉有些發紅，“你要是那麼喜歡錢，我的……都可以給你。”
莫葉莞然。
拿外人的錢和拿自己人的錢可不一樣。
不過他還是注意了下表情，對公羊南天真摯的道謝，旋即就準備拿過木盤。
這可令公羊南天沉穩的老臉難得急了一次，連道：“小子，我是讓你在五個石頭裡挑一個，可不是讓你全拿走！你快住手！”
莫葉的動作一頓，狐疑看了眼公羊南天。
這老頭怎麼奇奇怪怪的。
不就是幾塊破石頭麼，有必要緊張嗎？
既然那麼看重，幹嘛又要送一塊給自己？
“原來是拿一塊，是晚輩唐突了。”
他尷尬一笑，鬆開了木盤，“那我就拿一塊了？”
這次他特意先看向公羊南天，確認自己這次沒有會錯意。
眼看公羊南天點頭，他才伸手朝木盤上表面都是小刺的紅色海膽石探去。
他本來是想隨便拿一塊就拉倒，不過伸出的手還沒有觸碰到紅色海膽石就停在半空了，蹙起了眉頭。
因為他體內的閻羅氣突然開始躁動了起來。
莫非這紅色海膽石也是玉石毛料？
他的腦海剛產生這個想法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因為閻羅氣的反應非常不對勁，他連手都沒碰到石頭竟然就有了反應。
上次在石場就算感知到原石裡有玉石，閻羅氣雖然有反應但卻十分細微，和春風拂面差不多。
哪怕原石裡的玉石品質好一些，閻羅氣反應稍大一些，也不會有明顯區別。
但眼下，他體內的閻羅氣幾乎可以用狂躁來形容，若是把他的身體內部形容成一個世界，那這個世界產生的不再是微風，而是颶風。
如果不是之前剛好將閻羅心法突破到了第三層，精神力量強大了許多，現在可能已經因為控制不好閻羅氣而失態了。
這石頭到底是什麼玩意？
為什麼會令閻羅氣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思及至此，他立即瞥了公羊南天一眼。
不過這老頭的表情很正常，似乎對這兩者的反應並不知情。
看著莫葉的手停在半空一直沒有拿石頭，公羊南天不由疑惑道：“小子，拿個石頭而已，你怎麼還猶豫起來了？”
“莫非，你這賭石比賽的小冠軍，還能從中看出什麼門道不成？”
莫葉連忙搖頭笑了笑，“不就是長得奇怪些的石頭嘛，晚輩哪裡能看出什麼。”
“但畢竟是老先生您的禮物，晚輩自己要好好選一個。”說罷，抬起手，向另一塊紅色海膽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