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意拒絕了所有的搭訕，環顧四周，自顧在大廳裡找起人來。沒多久，就在角落的位置看到了一張資料照片上一模一樣的面容。
意外是公羊暖玉似乎是一個人來的，桌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點，出神地望著場內的青年男女隨著dj震耳欲聾的音樂搖擺。
陳錦意把女職員留在了吧檯，然後自己拿了一瓶酒走過去。
“介意一起喝一杯嗎？”
來到座位旁，她看著公羊暖玉淡淡詢問。
公羊暖玉聞聲回神，下意識以為又有人來搭訕，美眸隨意地瞥了一眼後微怔。
竟然是個女人？
她沒有說話，不過挪了一下屁股，讓出位置。
陳錦意坐下後用開瓶器開啟了酒瓶，先給她倒了一杯，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公羊暖玉注意到酒瓶是密封的，酒杯也是她自己桌子上，這才放心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過酒剛入口就被她吐了出來，拿起桌上的酒瓶看了一眼後，對陳錦意一臉嫌棄，“度的酒也算是酒，你來這裡喝飲料呢？”
陳錦意依舊淡然，“我們女孩子在這種場所喝的酩酊大醉有什麼好處？有酒喝，再放鬆放鬆心神不是已經很好了麼？”
公羊暖玉撇嘴，看著她的臉，“說得頭頭是道，來夜店戴口罩也是你的怪癖？嘖，難道是怕長得太醜了，嚇跑男人？”
在她話語間，陳錦意摘下了口罩，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公羊暖玉一下子愣住了，哪怕她是個女人也在陳錦意摘下口罩瞬間看著她的側臉有些入迷，不由乾笑，“難怪你要戴口罩，就這樣子要是被專門來這裡獵豔的男人看到，效果估計被幹嚼春藥還猛。”
陳錦意卻是轉了話題，將散亂的髮絲撩撥到白皙的耳朵後面，看向她，“既然你想喝烈酒，自己剛才怎麼不點？看你也不是剛坐在這裡，著裝打扮都是名品，不像是喝不起酒的人。”
公羊暖玉小臉上打趣的表情再次一僵，旋即又是故作無所謂道：“如果我說我是家裡偷跑出來的，溜得太匆忙沒帶錢你信嗎？”
陳錦意沒有立即回答，拿起酒杯再次抿了一口才道：“沒錢你還挑三揀四，有酒喝就不錯了。”
“你！”
公羊暖玉瞪眼。
“你這女人十二生肖屬刺蝟的嗎，說話這麼扎嘴？”說著，她又突然道：“那你呢？”
“我看你也不像是混跡夜店的人，你來這裡幹什麼？”
陳錦意看了眼某人雖然表面嫌棄卻已經喝空的酒杯，拿起酒瓶又給她倒了一杯，“我來這裡找人。”
“找人？”公羊暖玉一面莫名，“找人你還坐在這裡這麼悠閒地和我喝酒。”
說著，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再次瞪眼，“你……”
她警惕了一分，質問起來，“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公司的？”
陽城的公司很多，像陳錦意一樣的聰明人並不少，已經有幾波人早早就來找過她。
不管場合，也不管她在幹什麼，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地把合作的事情搬上臺面，各種勸說和諂媚，就算態度再好，依舊令她十分厭惡。
像眼前這種全程板著臉，不但沒有笑臉，還會扎她心的，倒是少見。
“陳錦意，陳氏集團。”
陳錦意如實報上家門。
聽到她的名字，公羊暖玉有些意外，“你就是陳錦意？”
陳錦意也看向她，“你聽說過我？”
公羊暖玉再次打量了一眼錦意的面容，自顧道：“陽城第一美人的頭銜還真是實至名歸呀。”
“不過知道你的名字可不是因為這種無聊的頭銜，而是我爺爺曾經親口點過你的名字，老頭說過陳家雖然是陽城第一家族，但除了你的能力，這家人其餘的他一個都看不上，都是些酒囊飯袋。”
“我知道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我也不和你墨跡，說實話，老頭子在陽城有意向合作的名單有你的名字。”
“有我的名字？”
陳錦意感到意外。
有她的名字和有陳氏集團的名字可是兩碼事。
公羊暖玉點了點頭，“不過，上面不僅僅是你的名字。”
“買東西還貨比三家呢，這次玉石生意南下發展老頭子很看重，自然會十分謹慎。”
說著，她聳下了吊帶外露的香肩，輕鬆道：“所以你可以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的作用無非是把某些覺得還可以的合作方送上老頭子的參考名單而已，而你已經在上面。”
“你現在想辦法要接觸的人應該是我家老頭，趁著他還沒做決定。”說完後，她又拿起酒杯喝了起來。
剛剛明明十分嫌棄，現在卻又喝得有滋有味。
陳錦意默然看著她。
“謝謝。”她發自內心開口。
和李巖權盛名在外的紈絝相比，她沒想到公羊暖玉會這麼好說話。
公羊暖玉嘻嘻一笑，看著她希冀道：“真要謝我，就給我再來點好酒。”
陳錦意看著她已經兩三杯酒入肚，不由道：“你不怕喝醉嗎？在這裡喝醉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公羊暖玉卻是吐了吐舌頭，毫不在意，“我喝醉了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你就可以藉著把我安全送回家為理由，見到我家老頭子了。”
陳錦意微微錯愕。
這倒是她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她開始舉手向遠處的一個服務生示意。
公羊暖玉嚇了一跳，“你還真打算這麼幹啊？”
陳錦意沒有否認，“為什麼不呢，我覺得你的提議很有可行性。”
公羊暖玉的小臉瞬間耷拉下來，“別鬧，要是看到我在外面喝醉被抬回家，你的生意能不能成我不知道，我肯定是死球了。”
不過真當服務生過來時，陳錦意卻是道：“麻煩你幫我把剛才預定的酒拿過來吧。”
公羊暖玉愕然，“酒都提前定好了，你剛才怎麼不一起拿過來？”
陳錦意淡淡地回了三個字。
“這酒貴。”
公羊暖玉瞬間聽出這三個字背後的意思，不由氣得咬牙切齒，小虎牙都露出來了，“所以我們剛才要是談得不好，你這酒就可以不上了，省錢是嗎？”
“嗯。”
陳錦意淡然點頭，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她說了今晚是來交朋友的，對待朋友自然要坦誠相待。
公羊暖玉：……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陳錦意氣死人不場面的姿態，她的腦海裡總會浮現另一個人的模樣。
那傢伙好像叫莫葉？
一個摳摳搜搜，一個純賤人，這兩個人要是認識一下一定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