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所有君小姐身邊與她交往比較密切的男性，但是……目前為止，還不能確定誰是她的男朋友。”
轉過身，風沉斜一眼他手中的資料，一把奪到手裡。
走到書桌邊，他隨手將桌子上的檔案拂下去，將手中的資料在桌上一張一張攤開。
看風沉捏起最上面冷默的資料，手下忙著說明：“這個人叫冷默，是君小姐的同學，開學就上大四。在學校學的是大提琴，父親是紫禁城樂團的團長。他在學校的時候，就和君小姐在一個社團，曾經在節目上君小姐合作過。”
風沉眯著眼睛，注視冷默片刻。
“他們最近見過面？”
“冷默最近在忙著準備新專輯，君輕小姐在外地拍戲，沒見過。”
風沉隨手將照片丟在一邊，注意到下面穆謹白的照片，他的眉輕輕一跳，兩手將穆謹白的照片捏起來。
“這個人又是誰？”
“穆謹白，穆氏傳媒的總裁，即是歌手也是演員，非常出名。君小姐參加比賽的時候，他是節目導師，還曾經在君小姐的新歌釋出會上出現過。”
“他和君輕見過嗎？”
“也沒有！”
啪！
風沉拍案而起。
“我是讓你查她的男朋友，不是要你把所有接觸她的男人都告訴我。”
助理還要再說什麼，窗外隱約傳來管家和傭人的對話聲。
“先放水，再仔細清潔一遍，先生每天早上都要游泳……”
風沉不耐煩地皺眉，突然想起什麼事，猛地推開椅子，衝到窗邊，看向樓上。
管家和傭人正準備放掉游泳池裡的水，清潔泳池。
此時，排水管已經開啟，泳池裡的水正打著旋流入下水道。
眼看著那隻紅色的紐扣順著水流旋轉而下，風沉眉頭一跳。
手掌地欄杆上輕輕一撐，跳出窗子。
“先生！”
助理驚呼著衝到窗邊的時候，風沉已經落下游泳池。
眼看著一物從頭而降，落入泳池，管家和傭人都是大驚之色，助理看著水池裡已經不足一米深的水，也是嚇了一跳。
“先生？！”
風沉溼淋淋地從水中站起身，合攏手指將那枚溼淋淋的鈕釦捏在指間。
血水從他的手肘上滴下來，一點點地將水染紅。
“先生！”
“拿藥箱來！”
……
女傭和管家見他手臂出血，慌亂地衝過來，一個跳下游泳池，一個轉身奔向客廳。
風沉沒有理會管家，邁步走出泳池，他隨手扯過一條毛巾擦一把擦傷的手臂。
這時，助理也已經從樓上衝下來。
看他似乎並無大礙，提著的心重新落回原地。
風沉滿是水的站在游泳池邊：“去查清楚，我要一個準確的名字！”
“是！”助理忙著點頭，“我一定查清楚，您的胳膊……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風沉沉默。
血水混合著池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池邊上。
許久，他才幽幽地問出一句。
“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對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助理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