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男人的聲音從她頸間傳出來,悶悶地模糊。

君輕抬起捏著卡片的右手,小小的卡,卻格外地沉重。

好不容易,將門刷開。

帝臨頭也不回地將門踢上,大步將她抱進他的房間。

房間裡沒開燈,只有從窗子透進來的船體燈的燈光,不過,足以映亮彼此。

彎著身,帝臨一腿撐著地面,另一條腿單膝跪在床上,注視著女孩子近在咫尺的臉,手指伸過來,輕輕將她頰上的亂髮理開。

“你不知道想知道,你十七歲生日的時候,還對我說過什麼嗎?”

君輕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只是喉嚨裡幹得厲害,也喘得厲害,實在說不出話來。

一對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她有些迷茫,有些疑惑。

這種時候,他為什麼要提這個?

“你說……”帝臨伸過手掌,捧起她的左手,“讓我等著你,讓我不許喜歡別人……等你二十歲,我們就結婚。”

君輕失笑,手抬起來捏住他早已經鬆散的衣襟。

“那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我說……好!”

她微愕,然後……妖嬈地勾起唇角。

“今天,你已經整二十歲了。告訴我……”帝臨的眼睛目光深沉地對上她的,“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捏著他衣襟的手指僵住,君輕抬起睫毛,對上他的眼睛。

深吸口氣,她的語氣和他一樣深沉。

“願意!”

帝臨唇角揚起。

右手伸進袖衣貼著胸口的口袋,從裡面捏出一枚硬晶晶的東西。

不等君輕看清那是什麼東西,手指微微一暖,她的左手中指已經被什麼東西套住。

她側眸,看向自己的左手。

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很明顯已經在他身上裝了好久,已經染上他的體溫,戴上來的時候還是暖暖的。

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他展臂將她的手掌覆住。

他……

他這是在求婚?!

她錯愕地瞪大眼睛,還要再說什麼,他已經低頭向她靠近,輕輕地親在她的唇角。

“輕輕,你願意嗎?”

他的眼睛裡有火焰,那樣的視線將她的面板都要燙疼。

她睫毛微顫,目光卻勇敢地對著他的。

“願意。”

……

一顆釦子,彈出去,落在窗子投進來的月光裡。

窗外。

海上聚起來的雲層,原本還有些遮遮掩掩,只能隱約看到銀月的一些痕跡。

終於,被風吹散,不再遮掩。

海浪起起伏伏,奔湧而來,覆住露出海面的小島,溫柔地淌過沙灘。

一隻夜鳥,驚叫著掠起。

有風起,夜海似乎也變得躁動幾分。

海水不再平靜,海浪也越來越大,呼嘯著拍上岩石,浪花飛濺而起。

海與岸的羈絆,從遠古擁有歷史開始,一直到現在也從未結束。

如同這世間,每一對相愛的男女一樣。

大海永遠不知道疲憊,便如這世間的愛情永遠不會終止一般。

相戀。

相依。

相知。

生生世世地糾纏。

清晨時分,風浪漸靜。

東方的海岸線,燦爛的朝陽如常升起。

這一天似乎與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對於帝臨和君輕來說,這一天與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是完全不同的。

陽光斜映進房間,映亮枕上女孩子的俏臉。

她的頰上,還染著幾分紅暈。

今天,她滿二十歲。

她已經不是小女孩,現在……

她是一個女人。

他的女人!

帝臨輕輕捉起女孩子戴著手指的小手,用指腹幫她把微歪的戒指扶正,捧起那隻小手送到唇邊親了親,合臂將睡得深沉的女孩子在懷裡擁緊。

這麼多年,他從不賴床。

今天,例外。

等到君輕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

腦子已經清醒,可是身體卻還沒有休息過來,連指尖都懶得動。

閉著眼睛在枕頭了上蹭了蹭,感覺到“枕頭”有點怪,她半眯著張開眼睛。

視線及處,是熟悉的俊臉。

帝……臨?!

她趴在男人胸口,迅速掃一眼四周。

窗子上只掩著紗簾,燦爛的陽光清楚可見。

以她的經驗判斷,現在至少已經是下午,她家這位工作狂船長先生,竟然還沒有起床?

“餓了?”

放下手中的手機,帝臨側臉向她看過來。

“有點。”

她誠實做答,從昨天吃完晚餐到現在已經許久,她肚子裡那裡食物早已經消耗殆盡。

“等著。”

帝臨揭被而起。

她下意識地將目光移開,眼角餘光掃到他身上的褲子,稍稍放鬆。

畢竟,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

君輕語氣疑惑:“你……你不用工作?”

帝臨在門口轉過臉:“不是你要求的,24小時為你服務?”

他一句玩笑,她卻騰得紅了臉。

她可沒要求,他那樣服務。

看他走出臥室,她在枕上翻個身,感覺到身體異樣的不適,微微皺了皺眉。

左手手指,沉甸甸地異物感。

她抬起手掌,將戴著手指的左手送到眼前。

那是一枚很精緻的銀戒,並不是多麼誇張的款式。

戒身上鑲著一圈藍色的小鑽石,中間的裝飾是一隻極精緻的小船錨。

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看出,船錨與鎖鏈組合而成的是一個花體英文“D”。

房門輕響,帝臨去而復返。

君輕在枕上側眸,似笑非笑舉起戴著戒指的手。

“為什麼是船錨?”

端起早餐走進來,在她身側坐下,帝臨平靜地看看她手上的戒指。

“無論多大的遊輪,船錨都可以讓它停下。”

“你的意思是說……”君輕擁被起身,向他壞壞一笑,“我像船錨一樣沉,我有那麼胖嗎?”

“我的意思是說……”帝臨放下托盤,拉過一個靠枕塞到她背後,“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隨波逐流。”

家有大木頭,情話還要往外套。

接過他遞過來的牛奶,兩手捧著,她懶洋洋地低頭喝著。

注意到原本堆在她胸口的被子,已經滑脫。

她的長髮滑下來,在被角上晃著……

帝臨抬起目光,伸手幫她把被子拉好。

注意到他手臂上,那幾道通紅的痕傷,君輕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你的胳膊怎麼回事?”

男人掃一眼手臂上的傷,抬眸看她一眼,低低一笑。

“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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