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先生！”律師唇角抽了抽，看看門口守著的工作人員，壓低聲音，“咱們合作一場，我也不怕和您說實話。現在帝臨已經放出話來，圈子裡都知道，誰給您辯護，那就是和帝家為敵。別說五千萬，您就是一個億，誰有那個膽子花呀？”
伸手提住桌上的公文包，律師緩緩站起身。
“最後再勸您一句，你現在最好乖乖認罪，說不定還能少判幾年。”
“我X你媽！”
帝思凡大罵著起身。
兩位工作人員衝過來，直接將他按在桌子上。
“幹什麼你？”
“老實點，什麼地方還敢炸刺？”
律師理理領帶，向上推了推眼鏡，斜一眼臉被按在桌子上的帝思凡，揚長而去，頭都沒回。
片刻，腳步輕響，又一個人走進來。
這一次，進來的是帝思凡的大姐帝思雨，後面還跟著她的律師。
“姐！”看到她，帝思凡又生出幾分希望，“你一定要幫我，我現在……”
“我這次過來，是代表我和老二思晴一起來的，這是我的律師。”帝思雨的語氣比表情更冷淡，“老頭子現在在醫院，偏癱，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給你一個律師函，老人家的事情和我們兩姐妹無關。”
“不是，大姐……”
“大姐？”帝思雨冷笑，“現在，我是你姐了？你春風得意的時候，我是你姐嗎？”
“大姐，以前是我錯了，以後……”
“以後？”帝思雨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冷笑，“當初，你和父親把我們兩姐妹嫁人的時候，可沒說以後，爸當初不是說過嗎，我們這些都是賠錢貨，家裡潑出去的水，可管不了你們的事兒。這個檔案你仔細看清楚，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沾帝家的光，你們爺倆也別給我們姐妹添麻煩！”
帝海生一向重男輕女，自小兒子出生之後，更是把一腔愛意全花在帝思凡身上。
兩姐妹早已經對這對父子寒了心，看笑話還來不及，又哪裡會來幫忙？
接過律師遞過來的檔案，摔在帝思凡面前，帝思雨理理頭髮起身離開。
“媽的！”
帝思凡低罵一聲，靠上椅背。
抓起面前的檔案揉成一團，忿忿地丟出去。
“我要見我爸！”
律師不敢管，兩個姐姐和他劃清界限，他就不信連爸爸也不管他？
一個工作人員走過去，片刻帶進他的助理來。
“我爸呢？”
助理長嘆口氣，“我過來就是通知您一下，帝老他……人在醫院。”
“醫院？”
“小腦腦幹主血管一側動脈硬化，醫生說他現在的情況，只怕……”助理垂下臉，“以後都只能躺在床上。”
“什麼？！”帝思凡的臉瞬間蒼白如紙。
此時此刻，父親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現在，這唯一的希望也已經被一盆冷水澆滅。
“帝總！”助理站起身，幾次猶豫，到底還是將一份東西送到他面前，“那……您……保重，我先走了，這……這個……給您！”
不等帝思凡說話，助理已經急匆匆地小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