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骨的冷意傳來,何相逢的雙眸一下就睜開了,耳畔是轟的一聲爆破聲,炸得他耳朵都要聾了。

明明他剛剛還在房間裡,還在思索著怎麼應對裴姝說的那些話。

還有那些晃悠的人影。

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害怕,總感覺自己不管在做什麼都有人盯著,每每只要他拿起手機來,就能感覺到身上一股陰冷、無力,他自己也能感覺到不對勁。

剛他只想著早點睡下,只要睡著就沒事了,誰知道會給他直接凍醒了,然後再一睜眼,他發現自己來到了個奇怪的地方。

這裡一片荒蕪,光禿禿的山峰到處都是戰火留下的痕跡。

他的耳朵已經被震聾了半邊,聽不太清聲音,卻是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燃燒著的火藥的味道,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到處都是殘肢斷骸,穿著不同制服的戰士們的屍體幾乎佔滿了這片荒蕪之地。

什麼情況???

他真的懵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唰唰唰幾發子彈就打入了他的胸膛,他躲都來不及躲,就瞧著面前一金髮碧眸,他向來最愛的洋大人一腳把他的身體踹在了地上,順便還給他的額頭補了一槍。

衝鋒號響起,紅色的旗子揚起,一個又一個的戰士衝了上去,打倒了那個打死他的外國兵。

他不甘得很,卻只能絕望的閉上了雙眸。

下一秒他大口喘著粗氣的從睡夢中驚醒。

原來只是一場夢,只不過這場夢真的也太真實了。

與他一樣,這晚的安國不知道多少人從那個戰場中死去又醒來,他們不是被炸彈炸死的,都是子彈打死的,或者是刀,而殺死他們的無一例外,都是他們最愛的洋大人。

他們或許以為只是一場噩夢,殊不知,這只是剛剛開始的懲罰而已。

很快,只要是他們一進入睡夢中,就會進入到那個戰場中,成為其中的一個戰士。

這些人越發的害怕,一開始根本不敢睡覺,天天強撐著,可是人哪裡能忍得住不睡覺呢?

哪怕是暈了,靈魂也會飄到那個戰場上去。

後來這些人乾脆開始反抗了,個個再也不躲了,拿起刀槍,反正都是死,衝上去就跟他們幹。

一次次衝上去,一次次的戰死,一次次又進去那個戰場。

現在那個陰陽貼吧已經變成了眾多戰友的交流作戰貼了,每天都會反思總結作戰計劃,還要想著今晚上該怎麼做。

再也沒人唸叨什麼國外的月亮多圓了。

這樣的懲罰一直持續到他們取得了真正的勝利,終於把那些侵略者趕出了安國的土地,守護住了自己的國土。

但是回頭看去,這一路上,已經鋪滿了戰友們的屍身,是他們的鮮血鑄成了這一場勝利。

而他們,只是夢中人。

他們還活著,活在這些烈士們鑄成的鮮活後世,卻不想生活富足安定的他們竟然會崇洋媚外,詆譭這個好不容易安定的國家。

他們真的是畜生啊!

從醒悟的那一刻起,懲罰就結束了,但是他們自己對自己的懲罰,想必會是一輩子。

-

“好了,下一個,拍到二號的發來連線申請。”

下一瞬,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大爺戴著厚重的老花鏡出現在了螢幕中。

“我上來了嗎?大師,是我是吧?”

“是的,大爺,你有什麼事?”

大爺可能是耳朵不太好,所以說話的聲音就未免大了些。

“是這樣的,大師,我想要問問你,我這幾天吧,都夢到了我的老伴兒,但她就不說話,也不知道為啥,夢到好幾天了,大師你能幫我看看嗎?”

【我也有段時間總是夢到我過世的爺爺。】

【對,我也夢到過。】

【但是有的人不是說,總是夢到過世的親人,是因為壽元盡了......】

【呸呸呸,烏鴉嘴,人大爺好好的,亂說啥呢!】

【就是,快別亂說話,把老人家給嚇到了。】

突然那頭的手機被人奪了過去,鏡頭一轉,畫面中就出現了一箇中年男子。

他的神情也帶著緊張。

“大師,這個不僅僅是我父親夢到我媽,我也常常夢到我媽,她總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每次都沒說出來,這事我們總覺得太怪異了。”

【兩個人一起夢到,這也太巧了。】

【我去,神奇,真神奇了。】

【估計是託夢來說什麼事吧?!】

【想知道,好想知道啊!】

“你說,你找他們父子有什麼事?”

莫名其妙裴姝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來,讓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姝姝是不是在對嗯...說話啊?】

【我怎麼突然就看懂了呢?】

【我也懂了。】

【我也看懂了。】

【我準備錄屏了。】

約莫好一會兒,裴姝才開口,“我知道了。”

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她才對著那中年男子說道,“你母親給你們託夢的事情我知道了。”

兩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她,就想知道個結果。

“你母親說她在老宅的墓因為砍樹砍得多了,有一角塌陷了,平日裡颳風下雨都往裡頭鑽,還有那些個蛇蟲鼠蟻,她現在是沒法安寧了,所以來求助你們。”

只可惜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個大直男,壓根沒想到回來看看,只可惜了她去世多年,鬼氣早就不足了,能託夢就已經耗盡全部力氣了,再多的就沒有了。

“好好好,我們馬上就回去看我媽去。”

大爺雙眸都湧起了淚光,手啪嗒一下打在了自家兒子肩膀上,老淚縱橫的,“現在就走,馬上就走,你媽肯定是冷了,該回去看看了!”

那滿頭華髮的老太朝著裴姝的方向鞠了一躬,以示感謝。

一點功德從那頭飛躍到了裴姝的身上。

接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大事,大多人都是來求平安符的,裴姝大多都是應允的。

今日的直播就要到此結束了,突然手機跳出來了一則新聞訊息。

許氏集團長孫許淮深疑似有了新戀情,神秘女友現身許氏別墅,似是見家長,是否好事將近?許氏是否即將要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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