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繼續講我導師的事。”孫玉樹雙手尷尬握了握茶杯,不好意思說道,然後繼續講。

“那個怪人問我導師是字還是圖,讓我導師猜銅錢的正反面。不過我導師沒有猜,因為我導師從來沒在村裡見過那個人,那個人好像是外村人,所以我導師比較警惕,就沒有理會那個人,直接轉身離開。”

“可那個怪人一直跟著我導師,我導師說那個人一直站在黑暗裡,導師一直都沒看清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導師躲了幾次,都沒有躲開那個怪人,那個怪人始終重複一句話,讓我導師猜銅幣正反面...對了,我突然想起一個細節,那個怪人的雙手,有很多傷疤,我導師說那人手背上都是傷疤,看上去比燙傷的手還恐怖。”

“這時候,我導師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一直想要躲開那個怪人,可那個怪人一直跟著我導師,我導師只能躲進祠堂裡,想要找其他村民求助。可就在我導師躲進祠堂的時候,那個怪人居然消失不見了,沒錯,就是不見了,沒有跟進祠堂裡。”

“就在我導師躲進祠堂,那怪人不見後,村裡的狗叫公雞打鳴聲音也都一下消失,一下都安靜下來,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事後我導師回憶起來,在他被怪人纏上的時候,附近有很多村民,不過那些村民們好像沒有看見怪人一樣,大家繼續低頭幹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攔阻那個怪人。後來我導師找村民們詢問這件事,也驗證了我導師的猜想,村民們居然都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那個怪人。”

按照孫玉樹接下來的話,他的那位大學導師,也就是陶文光,因為這事一直茶飯不思,每天都在琢磨那個風衣怪人說那句話的用意。

而在這事發生後的第二天,也就是繼第一個人死後的第四天,一直相安無事,一天過去,陶文光再沒碰到那個不停要他猜大清銅幣的怪人。

可到了第五天,也就是今天,又開始有怪事發生了。

又死人了。

這次死的,是遠發生在鄰省的一起老婦人墜樓案。

一名老婦人在晚上去天台,打算收起晾曬被子時,結果人從欄杆踏空,發生了墜樓事件。

摔得腦漿迸裂,兩眼大睜,人當場死亡。

這名老婦人的名字叫張葉春。

許向高、趙正初、張葉春的相繼死亡,終於進入了陶文光的視線,因為這死的三人,都是他年輕時共事過的同事。

他也終於明白,那個怪人為什麼要對他說出開頭那一句話,因為,那是死亡名單。

一人不進廟,二人不觀井,三人不抱樹,獨坐莫憑欄。

不就是對應了趙正初死於井水,張梅死於跨出欄杆的墜樓嗎?

而許向高死的公交站臺,根據事後的調查,那座公交站臺在雀城未發展起來前,曾經是一座廟。

死了!死了!大家都死了!

當把三起互不相關的意外事件,甚至還有一起遠在鄰省的意外,全都串聯起來後,陶文光這才明白過來,這不是意外,大家都死了。

而他本應是死亡名單上的第三個人。

那天他因為誤打誤撞進入祠堂,這才躲過了一劫,然後殺人兇手跳過了第三人,直接在鄰省殺死了第四人。

但對方能連殺三個人,就能再殺第四個人,陶文光現在執拗搬進祠堂裡住,誰都勸說不了。

孫玉樹也是因為今天向曾經的授業恩師問候,聯絡師生感情時,才得知在他大學導師身上,竟在短短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事。

——————————

“遊一凡先生,這次...是不是一起靈異事件?”孫玉樹講完後,聲音帶著侷促和不安,緊張看著面前的遊一凡。

遊一凡:“如果你說的屬實,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可以肯定,這的確是起靈異事件。”

其實遊一凡也納悶,怎麼處理過的靈異事件,總髮生在這些醫生身上?

後來一想,可能生老病死都經過這些醫生之手,所以難免碰到怪事的機率就大了。

再加上醫院這些地方,死人多,怨氣也多,醫生接觸的死人多了,難免身上會纏上些糾葛不清的陰氣。

換句通俗的話講,死人多的地方,天地磁場活動頻繁也容易紊亂,就好比有些地方天地磁場紊亂,就容易引發極端天氣,比如雷電、颶風等。

崑崙山死亡谷就是典型例子。

得到了遊一凡的答覆,孫玉樹面色更加蒼白了,連忙著急說道:“那怎麼辦,遊先生能不能解決這次的靈異事件?”

“遊一凡你放心,只要遊一凡先生能解決了我導師身上的靈異事件,我導師說必有重謝。”

“重謝?!我不是貪財的人……”遊一凡不屑道。

作為一個常年跟上司打交道想要上位的老人精——孫玉樹,瞬間明白了遊一凡的意思,很快用雙手比了個二十。

遊一凡看著他默不作聲。

孫玉樹內心惴惴不安。

他正準備加價的時候,只看遊一凡目光帶著點深意,笑說道:“你知道‘一人不進廟,二人不觀井,三人不抱樹,獨坐莫憑欄’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嗎?”

“人心!這句話直指人心,所指的是人心叵測!”

“一個人不進寺廟,說的是古時的寺廟多野和尚或惡住持,容易遇害。”

“兩個人不看井,小心被同伴推下井。”

“寧可兩個人抱樹也不要三人不抱樹,是避免其餘兩人共同加害走在最前面的人。”

“獨坐莫憑欄,小心欄杆事先被人鋸斷,人靠在欄杆上容易墜空。”

“人心,看不見,摸不著,古人早已深知人心隔著一層肚皮,每個人心裡都有個鬼。所以,如果想要讓我出手幫助你導師,最重要的一點,我必須要知道實情。”遊一凡直視孫玉樹。

“我可不想因為什麼都不清楚,就把我陷入危險境地,我肯定要了解清楚事情真相,要萬一你導師招惹上的是一個兇猛傢伙呢?”

孫玉樹著急,連忙解釋說,他說的句句都是屬實,絕對沒有一句假話,他沒有一句話欺騙遊一凡。

遊一凡穩坐不動,平靜說

道:“如果真想讓我出手幫忙,問問你導師,他有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忘記了說?”

“比如,死的三個人,都是他年輕時候的監獄醫生同事,為什麼監獄裡有那麼多醫生,其他醫生不死,偏偏就死他們這些人。”

“問下你導師,那個時候的四個年輕人,是不是真的問心無愧?能不能拷問得起良心?”

說完,遊一凡似想到什麼,不忘提醒一句:“差點忘了提醒一件事,你過來找我時已經是晚上,許向高、趙正初、張梅三人死的時間,也都是發生在晚上。”

聞言,孫玉樹馬上慌了神,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急急忙忙撥打電話。

十秒....二十秒........電話一直沒人接。

孫玉樹嚇得手指哆嗦,連忙改換撥打另外一個電話,可依舊是無人接聽。

連打了數次電話,都是沒人接。

這下,孫玉樹是真的驚慌了,他嘴唇嚇得哆哆嗦嗦:“我導師和我師母的電話都沒人接,我連打了好幾次,全都沒有人接。”

遊一凡眉頭一凝。

難道這位陶文光老人已經遇害?

這畢竟是牽扯條人命,遊一凡的內心其實並不希望看到真有命案發生。

就在孫玉樹剛說完,孫玉樹的手機又馬上響起,幾分鐘後,當結束通話了電話,孫玉樹表情驚恐說道:“村裡的祠堂倒塌了!”

孫玉樹口中的祠堂,正是陶文光所在村子的那座祠堂。

在孫玉樹嚇得哆哆嗦嗦中,遊一凡花了幾分鐘,才瞭解到事情經過。

原來,之前那個電話,是陶文光妻子打來的,在一片吵雜聲中,村民們從倒塌的祠堂廢墟里,找到了被掩埋的陶文光。

前段時間的接連陣雨,導致泥石流滑坡,結果今天晚上,就有一塊滾落的山岩,砸坍塌了祠堂。

所幸祠堂最近在翻修,剛好有腳手架擋下了坍塌的房頂,陶文光除了一隻腳被砸傷,人並無大礙。

而當聽到陶文光並沒有生命危險時,遊一凡心中鬆了一口氣。

與之同時,眼底升起冷色。

“是巧合?還是事出有因?”

這架勢,來勢洶洶。

不過,孫玉樹接下來又說,

陶文光現在雖然被救了出來,但因為被埋缺氧導致昏迷,還沒醒來。

所以他現在無法找導師,問清楚當年的事情經過。

看著孫玉樹面有急色,還有求助望來的目光,遊一凡皺眉,他想到當初孫玉樹也曾盡心盡力幫過他不少忙,於是,他沒再讓孫玉樹為難。

只見遊一凡開口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拿些東西來,然後跟你走。”

聞言,孫玉樹驚喜,目露感激之色,不停朝遊一凡道謝。看得出來,孫玉樹是真的關心他大學導師的安危,並非是假裝出來的。

或許,這位陶教授的為人並不是真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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