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王有材的精神意識裡,我只看到了一張臉。”

“一張戴著永夜石面具的眼睛。”

“那,那永夜石面具下的眼睛,給我的感覺很怪異,就好像,就好像真的在跟一隻黃鼠狼在對視一眼,帶著黃鼠狼的邪性與蠱惑,會被迷住了魂一樣......”

胡思仔細回想了下,然後尷尬微微臉紅說道。

似乎她也知道這樣的自己很沒用,不僅什麼忙都沒幫到,到最後還讓其他人擔心,成了個拖油瓶,越說腦袋低得越低。

林教官未責備,反而還安慰了幾句胡思思,隨後,林教官找向還在抱著人臉老猴子傷心掉眼淚的王有材。

可王有材身上的線索,也並不多。

談起自己為什麼會變成喜歡吃生肉的怪物時,王有材一臉茫然,他唯一隻知道的就是,他因為好奇,想要看看在黃大仙石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可後來發生了什麼,就不記得了。

這幾天他一直渾渾噩噩,對於發生在身邊的事,只有一些模糊印象..........

都教頭問王有材,知不知道他爺爺是怎麼和外界聯絡,為什麼會有人找他爺爺背屍,王有材也是一問三不知,說這些事,爺爺從來都不跟他說。

“求求你們,你們一定要為我爺爺報仇,不管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從小沒爸沒媽,是爺爺代替我爸媽,是爺爺把我養大,是爺爺從小揹我走山路去上學,我不能讓我爺爺死得不明不白。”王有材悲傷看著連江、遊一凡他們。

林教官:“如果你爺爺真是無辜受害者,我可以替你爺爺報仇。但在這之前,你先把你的弱者眼淚收起來,男兒流血不流淚,你這樣哭哭啼啼,是在丟你爺爺的臉。你爺爺連死都不怕,死後還一直記掛著你的安危,你看看現在的你,哪裡有半分你爺爺的骨氣,記住,別讓人小瞧了你們爺孫倆。”

都教頭的話說得有些重,可卻是最有效的,王有材果然馬上止住了哭,拿手臂用力擦了擦眼淚,努力不讓自己掉眼淚,給爺爺丟臉。

其實林教官的方法並不是多麼複雜,甚至當都教頭說出來時,遊一凡還有些恍然大悟的意外了下。

林教官正是要找福先生來一次走陰。

要想知道王老六的死因,以及那具百年女屍的下落,在目前環境下,只有走陰是最快最有效的唯一途徑了。

——————————

接下來,因為救人心切,行動部成員至今還有六人生死未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林教官打算打算離開,帶些裝置過來。

但林教官離開前,連王有材和人臉老猴子都一塊帶走了,這些都是重要線索。

至於遊一凡,則是繼續留在王有材家。

他本來就是借宿在王有材家,如今大晚上,他一時也找不到住處,當然是只能繼續住在王有材家裡。王有材對此沒有反對。

不過,就在臨別前,林教官單獨找上游一凡:“這次有疑似府主一脈活動跡象出現,要小心點。”

遊一凡知道,林教官這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很顯然,上次他背出三十五名新娘人質,並且殺死那兩名府主的事,都教頭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

而現在,他剛殺兩名府主,結果很快又在長溪村發現到府主的活動痕跡,不管是否是巧合,也不管這兩批府主一脈是否是認識,站在為遊一凡安全考慮方面,都教頭都有必要提醒遊一凡一句。

不過,這是林教官在不知道遊一凡的真正實力,已無限接近天藏境層次,已能獨自獵殺百年鬼物前提下的。

所以,遊一凡謝過了林教官的好意。

目送林教官、胡思他們離去,一時間,屋裡只剩下遊一凡。

人臉老猴子、紙紮人碎片,則是全都被都教頭帶走了。

遊一凡對此倒是沒意見。

他留著也沒用。

送走了都教頭他們後,遊一凡回身看一眼二樓,那裡正是王老六房間方向,不知道之前王有材在王老六房間裡,到底在搗鼓些什麼?不過,遊一凡壓下了心頭好奇,沒有去一探究竟。

收回目光的遊一凡,這時又想到了入殮師跟府主一脈的事,目光沉吟。

這次府主一脈似乎真是針對入殮師而來的。

到底是什麼,讓府主一脈跟入殮師發生內訌?而這入殮師,是不是他之前碰到的那個很會搞事情的入殮師,畢竟一個是男兒身,一個是女兒身,身份不一樣啊。

這一切,只有陸水瑤更清楚。

他們屬於一類人。

思及此,遊一凡拿出手機,陸水瑤還是沒有給他回覆。

不過,這次的行動部成員失蹤,既然牽扯出了府主一脈和入殮師這兩條線索,遊一凡覺得不管是入殮師還是府主一脈,肯定已經被行動部給盯上了。

就在遊一凡要收起手機時,手機響起震動,是高淑畫的回覆。

“我看到你訊息後,剛才一直在調查情報...小心府主一脈!”

“你把你的定位地址發我!”

小心府主一脈?

什麼意思,詳細跟我說說。

遊一凡一看到陸水瑤的訊息,立馬回覆過去。

與之同時,遊一凡發了個定位地址過去。

陸水瑤“你在三皇井附近?”

遊一凡:“??先別管這個,告訴我你調查到的府主一脈和入殮師的所有線索。”

這次陸水瑤先是沉默,然後連續發來幾段語音。

似乎是不方便打字。

“我剛剛查到一條線索...呼,呼...幾天前,有入殮師出現在七十二道鬼門關.....呼,呼,七十二道鬼門關是守墓人老巢。”

遊一凡:“你的聲音聽起來怎麼像是在氣喘吁吁?”

陸水瑤:“我現在正在跑步,正在趕往你那裡。”

接下來,在陸水瑤氣喘吁吁的語音下,遊一凡大致瞭解到事情始末。

原來,守墓人並非是單獨一支,其中一支就在雀城所在的地域,也便是七十二道鬼門關。

而遊一凡此前所殺的所謂府主和二府主是屬於守墓人的一脈,就是從這支流派出來的,只是這兩人的身份有些特殊,陸水瑤原先也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特殊性,直到入殮師找上七十二道鬼門關守墓人,她才找到更深的線索。

而這,不得不牽扯出另一段歷史了。

原來,七十二道鬼門關是一塊養屍之地,在古時是一塊凶地,經常有人性命被害,鬧得還很兇,導致過往船隻、商人全都死絕。

但後來從有一天開始,這條江開始逐漸平靜,每年除了正常落水淹死的人,鮮少再有沿岸村民、船商遇害的事發生。

這一切,正是因為從守墓人開始鎮守七十二道鬼門開始。

其實,這對於守墓人也是好處無窮。

守墓人找了個最佳修行之地的養屍之地,屬於合法修行。

同時,在行動部內,也上了白名單,平時能給守墓人少許多麻煩,不用再像老鼠蟑螂一樣,偷偷摸摸找墳堆修煉。

並且,原本活人禁入的凶地被鎮壓下來,算是守護一方百姓,也是替特殊行動部解決了一個頭疼麻煩。養屍之地裡的屍體太多,再加上山裡的水道複雜,屍體不易清理,於是這時候就堵不如疏,特殊行動部讓守墓人鎮壓七十二道鬼門關,而對於守墓人藉助養屍之地修行的作法也算是默許了,睜隻眼閉隻眼。

這是個雙方互贏的局面。

雙方都樂得見到這個穩定局面。

所以陸水瑤才會一開始就說,守墓人是半陰半陽,亦正亦邪。

因為有些守墓人,就是在為行動部打工,幫忙治理陽間的亡靈秩序,算是沒有勞務合同的臨時工。

不過,也並非是所有守墓人都願意老老實實。

根據陸水瑤調查到的有情報,七十二道鬼門關那一支的守墓人裡,歷史上就曾出過有守墓人破壞規矩。

因為有一個守墓人為了祭煉冥器,殘殺普通人,成了在逃通緝犯。

這事直接驚怒到陰陽部,已經觸碰到底線,踩到了不可饒恕的紅線。

那一晚,陰陽部直接殺上七十二道鬼門關的守墓人老巢,本就為數不多的守墓人,當晚直接被屠戮過半,眼看這一支守墓人即將死絕,剩餘的守墓人請求陰司息怒,他們願意心甘情願鎮守養屍之地,五十年不再出關。

並且將那名殺了人的守墓人,驅逐出去他們這一支,斷絕與其香火聯絡,從此以後其在外界是生是死,都與他們這一支沒有關係。

而這名觸怒到陰司的守墓人,後來在被陰司擊殺前,有兩名子嗣流落在外,當時的陰司還並不知道這事,這條線索也是後來才慢慢浮出水面的。

而這兩名子嗣自然是入不了守墓人那一支,就這麼一直流落在外,從未進入過祖地七十二道鬼門關裡認祖歸宗,所以陸水瑤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也就是府主一脈的由來。

守墓人是他們的本家,但是確實分支極大的分支。

畢竟,經過歷史上幾次大變動,守墓人分的分,散的散,分散到了全世界,總有那麼些沒落的守墓人支脈,是獨自散修的存在。

就好比當你周圍住的都是人,你總不能每見到一個人,就去聯想對方是殺人犯還是首富私生子?

直到今天,當入殮師跟七十二道鬼門關那一支守墓人牽扯上聯絡後,她才調查出隱藏這麼深的線索。

“等等,守墓人不是半陰半陽的紙紮人嗎?薄薄一張紙,怎麼繁衍後代,畢竟缺少了關鍵零件?”遊一凡突然打斷。

“呼,呼呼…到了我們這種層次,早已突破了傳統生命層次的束縛,不過,紙紮人是半陰半陽的怪胎,繁衍後代難於其他修行者,所以紙紮人的後代數量一直是居低不高,呼,呼........”

陸水瑤還在氣喘吁吁跑步。

“畢竟是缺少了關鍵零件嗎,可以理解。”遊一凡不置可否。

陸水瑤繼續氣喘吁吁發來一段段語音,解釋起下面的事情。

以上是歷史背景。

就在遊一凡殺死府主和二府主兄弟倆後的幾天,連線師出現在七十二道鬼門關。

入殮師跟守墓人,具體交談了什麼,外界暫時無從得知。

但入殮師似乎是跟守墓人談崩,發生了內訌,

因為,入殮師是活著進去七十二道鬼門關,最後卻是死著出七十二道鬼門關的。

入殮師就像是自己這趟必死無疑,

但還是明知是死也要去,

因為後來發現,那死的只是入殮師一具人偶,

並不是本體。

而入殮師的本體,早在人偶還未死在七十二道鬼門關前,就已躺在被貨車運往長溪村的冰棺裡。

一環扣一環,步步緊扣,一切都早已在入殮師的算計之中。

入殮師早已在事件還未發生前,就已開始籌劃起未來半月一月的一步步計劃。

這是個心思縝密的可怕敵人。

遊一凡現了陸水瑤話中一句漏洞,不給陸水瑤思考時間,立馬提出自己的疑問,逼問陸水瑤如何解釋漏洞。

“上次是你親口說的,人分三魂七魄,入殮師每死一次人偶,等於是丟魂一次,造成永久不可逆的神魂傷害。入殮師最多隻能分身人偶兩次,再強行分身人偶就要落得魂飛魄散下場。”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現在怎麼又成了入殮師又多了一具分身人偶?”

遊一凡沒有問這個入殮師,是不是他和陸水瑤共同敵人的入殮師的愚蠢問題。

————————————

李大誠打著手電筒,和三叔走在崎嶇山路上,兩人都是累得氣喘吁吁。

此時,他見位置越走越偏,周圍越走越荒涼,心裡開始有些發憷了。

可一想到走丟的水牛,一邊心裡自責白天沒看住牛,一邊又只能咬咬牙看著身邊一起跟他打著手電筒的三叔:“三,三叔,我們已經走出這麼遠,這附近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牛,我看這個方向應該不會有牛了。”

“這牛是貪吃著肥草走丟的,附近也就兩處地方的草最肥美,一個是我們現在在的陶坑坡,一個是林山村的那片鎮裡果園示範基地附近,陶坑坡這裡沒找到牛,那牛應該是跑去林山村果園示範基地那邊了。”

三叔一聽有道理,周圍的確是越走越偏僻,眼看就要走出陶坑坡地界,再找下去找到牛的機率已經不大。

於是,三叔當即一拍大腿,兩人一合計準備去林山村果園示範基地。

不過他們不是按原路返回的,而是抄了一條小路近路,可以縮短大半時間。如果原路回去,要多走一個多小時的路。

可走了一半路時,他們發現眼前出現亮光,黑夜裡出現亮光,自然是極其刺眼。

難道是附近還有其他人?

走出沒多遠,聽到水流聲,然後眼前出現了一條小溪流,小溪流裡許多小紙船。

哪來的紙船?

兩人愣了下。

小紙船上燃著小蠟燭,順著水流,緩緩流淌向身後方向。

“三,三叔,這些…好像是河燈?”

李大誠打著手電筒,照著水面,一驚一乍的輕叫出聲。

“我看到了,噓,別出聲。”不知似想到了什麼,三叔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緊張,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河燈是用來祭祀親人的。

只有死人才會用到。

放河燈祭奠亡者,這是民間傳統,三叔和李大誠自然是第一眼都認出了這些小紙船都是河燈。

“這些河燈有可能是最近有人在這附近落水淹死了,有親人在河邊悼念死人放的。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加緊腳步趕緊離開這裡。”

“河燈是祭祀死人河燈千萬別去撈。”

“如果萬一等下聽到背後有人喊我們的名字,或者是聽到身後有什麼奇怪動靜,也別頭,那有可能是死人在喊魂,被淹死在水裡的水鬼在找替死鬼。”

三叔說得很緊張。

三叔的年紀已有五十來歲,一般老一輩都特別迷信這些,不過這時候的李大誠自然不會犯渾,大半夜有人在水裡放河燈,看著都瘮人。

兩人趕忙加快腳步,眼看就要走出小路時,卻突然出了岔子。

河邊的路本就溼滑,再加上最近陣雨天氣較多,李大誠因為走得急,腳下沒注意的一滑,他伸手慌亂一抓,雖然及時抓住身邊一棵小樹,人沒有摔進河裡,可膝蓋重重磕在地上,夏天本就衣服單薄,當即就磕破了一大塊皮,鮮血流出,痛得李大誠齜牙咧嘴,差點就要痛撥出來。

“你小子怎麼盡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三叔扶起李大誠,埋怨一句。

不過三叔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不然也就不會大晚上還陪著李大誠出來找走丟的牛了,埋怨歸埋怨,三叔已經脫下自己的衣服幫李大誠包紮好傷口,暫時止住了血,然後關心問李大誠現在還能不能走路。

李大誠嘗試站起來走路,結果腳稍微一落地,人就痛得不停倒吸涼氣,這一看就是走路都困難了,頓時面生愧疚:“三叔,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都是我笨手笨腳,弄丟了牛,要不然三叔也不會賠我出來一起找牛了,現在我又成這個樣子,連路都走不了,是我拖累了三叔你。”

李大誠不想拖累了三叔,滿頭冷汗的忍痛說道:“三叔,我這條腿是走不了了,要不三叔你先村,找來鄉親們幫忙,我在這裡等三叔來。”

哪知,李大誠的話才剛落下,腦門就被三叔拍了一巴掌,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小子淨給我說胡話,親人間說這些見外話。”

“我是你叔,你是我侄子,三叔今天就算是背也揹你小子村,要不然怎麼去面對你爸你媽。好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三叔我攙著你一起走,你小子的腿傷成這樣,今晚也別找牛了,先村趕緊治治,不要落下什麼病根子。”

聽著三叔的話,李大誠心頭暖暖,當即兩人繼續上路。

有了三叔的攙扶,雖然李大誠的腿腳依舊不方便,每次落地都感覺膝蓋像骨頭刺疼般的劇痛,可他還是咬牙忍著疼痛,一頭冷汗的跟著三叔走。就在兩人沒走出多遠,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村莊,只是村莊裡漆黑一片,只有模糊黑影,無法清楚。

李大誠心頭狂喜:“三叔,前面好像有村子。”

有村子,就可以找人求助了,可當進了村後,兩人察覺到村子的不對勁。

此前在遠處,還未進村,還不覺得什麼,此時進了村子才發現,眼前的村子很破舊,也很老舊。尤其是,村子裡空空蕩蕩的很安靜,沒有狗吠聲音,沒有燈光。

走出段路後,三叔突然不動了,此時他臉上的神色不對,只聽他低聲一句:“李大誠,你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當然是陶坑坡了啊,怎麼了三叔?”李大誠有些沒反應過來。

三叔吞嚥了口唾沫,那是極度的緊張,聲音顫抖:“那你小子還記得關於陶坑坡的傳說嗎?”

起初李大誠還有些不理解三叔為什麼突然停住不走了,當說到這事,李大誠才馬上意識到三叔為什麼突然站住不動了,只覺腦門轟的一聲,當即頭皮發麻,心頭一絲寒意湧上來。

他聽說陶坑坡這裡以前是亂葬崗,這裡原本有一個村子,村子裡的人都姓陶,後來這個村子的人在戰亂中被屠殺殆盡,人都埋在了陶坑坡,所以陶坑坡這裡的植物才會這麼茂盛。而這也是陶坑坡名字的由來。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無從考證的邪門流言,所以陶坑坡這裡一直沒有住人,也壓根沒有什麼村子。

那麼眼前這座村子又是哪來的?

一開始他們初見村子太過喜悅,一時忽略了這些細節,現在一想起來關於陶坑坡的傳說,李大誠的臉色當即就蒼白了。

“三,三叔,我們這該不會是”李大誠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粗糙手掌死死捂住了嘴巴。

是三叔的手。

“不要多話,走,我們繼續往前走,先儘快出村再說。”三叔捂住李大誠的嘴巴,緊張說道。

一聽還要繼續往村裡走,而不是馬上出村,李大誠急聲說道:“三叔,怎麼還繼續往村裡走,難道不應該原路去,儘快出村嗎?”

三叔一巴掌拍在李大誠的腦瓜子上,低聲道:“你小子懂什麼,你忘了我前面說的話了,我們不能頭。”

“夜路不走頭路,一頭那就是斷頭路。”

此時李大誠後悔為什麼自己那麼犟,非要大晚上拉著三叔出來找走丟的牛,明天白天不一樣也能找嗎。

但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兩人只能硬著頭皮,打著手電筒,在空空蕩蕩,格外安靜的村子裡前進。

“把頭低下,專心走路,別朝村子裡亂看,我們儘快透過村子。”

李大誠聽出三叔聲音帶著顫抖,他知道三叔也在害怕,不過好在這一路上都是相安無事,李大誠低著頭,聽著空蕩蕩村子裡只有自己和三叔腳步聲,忽然,他發現腳邊有河流從村子裡流過,河裡飄著一隻只小紙船河燈。

難道是不小心走到了紙船河燈的源頭?李大誠忘了三叔的警告,下意識抬起頭看了眼源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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