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一凡和秦隊倆人見李三夫婦已經死透,才走上前去檢視。
一個用銘鴻另一個用著黑色硬鞭檢視這倆具屍體。
結果...
秦隊的黑色硬鞭在觸碰到李三媳婦頭部的一瞬間,她脖子處的血洞處,掉下來一團沾滿血腥的肉球。
就好像是原本長在身體裡面的肉瘤調出來一般。
遊一凡眉毛一挑:“比克大魔王?!納美剋星人?!這麼秀!”
秦隊順著遊一凡的話說道:“這大概就是吐蛋失敗了的結果吧。”
“說正經的,你知不知道這肉瘤一般的東西是個什麼玩意?”
說話間,
這肉瘤竟然動了一下,
緊接著,這肉瘤伸展開來,竟然是一條如同菜青蟲形態差不多的血色蟲子。
倆人瞬間變了臉色。
很快,這條蟲子在接觸到陽光不到一秒,便如煙塵,化為了虛無。
而李三脖子裡的那一團肉瘤,在李三媳婦脖子中的肉瘤掉出來的那一刻,也隨之掉了出來。
結果,也是一樣,化成了灰燼。
像極了“婦唱夫隨”。
家庭地位在一刻也許得到了某種體現。
遊一凡見什麼動作了,看著被這噁心壞了的秦隊,安慰道:“別多想,可能是寄生蟲之類的玩意吃多了。”
“我記得前幾天看到過的一個新聞。”
“一個喜歡吃刺身,魚生的小夥子,好像才二十多,還是個名牌大學生,結果年紀輕輕就渾身無力,痠痛無比,宛如一副腎虛的模樣。
後來,到醫院做檢查,他的四肢,肌肉裡面長滿了寄生蟲,我記得好像是ct檢查來著,影像裡竟然能看見那些幾百條小白點在肌肉裡面遊走,甚至還有幾條小蟲子在肺部打野,已經到了用藥都沒有辦法挽救的地步。”
“再後來,問了那小夥子平時吃什麼,嘿,他就喜歡生吃肉類,海鮮。”
“你說刺激不。”
秦隊:“......”
秦隊面無表情的看著遊一凡,雖然知道他是胡咧咧,但是聽到這番話,再想起昨晚吃的河豚刺身。
不由陣陣反胃。
感覺自己的腸胃翻湧,如同一萬隻草泥馬踩著草泥馬賓士而過。
再加上房間內的血腥氣息,秦隊有些忍不住想要嘔吐。
但,他還是嚥了下去。
從揹包裡拿出瓶水,漱了漱口,說道:“別叭叭,你認識這東西不?不認識,就聽我說!”
“行,您說。”
也許是將自己噁心到了,達成了目的,心裡樂呵,用了您字。
秦隊心裡想到。
“很明顯,種植在別人體內的蟲子,是蠱術。”
“蠱術這東西,要種到別人體內,得需要一個蠱引,就像是一個膠囊藥丸,讓活人吞下去,接著,在體內讓他生長,控制被種植的人。”
“估計是因為下蠱的人,或許是在某一個遠處看見李三家被拆了,李三夫婦消失不見,覺得可能會洩漏出什麼,才將這對夫婦宰了。”
“有可能就是冥婚這件事,也或許是其他的,但總覺得冥婚這件事大些。”
秦隊認真的說道。
遊一凡沒有接他的話,反而調笑著說道:“你有沒有感覺,雀城這個小地方,彷彿就是個災難旋渦,各路牛鬼蛇神,全跑來這。”
“這是什麼洞天福地?”
秦隊摸了摸下巴,說道:“可能吧,至於這裡原來是個什麼樣,不清楚,不過相比較來說,雀城這一圈確實要比其他地方亂一點。”
“光明林裡那邊有什麼?”秦隊問道。
“那邊啊...”
遊一凡簡單的將自己在光明林裡看到的東西,猜測的東西說了一遍。
最後,遊一凡特意將光明林裡的那一處喇叭翁裡的坑洞重點提了幾句。
秦隊聽得不禁皺眉,尤其是聽到喇叭翁幾個字,他的眉頭又濃重幾分。
“對了,李三家裡的那些可疑的東西,打電話叫人了嗎?”遊一凡問道。
秦隊點了點頭,說道:“叫了。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剛回憶了一下昨晚看過了的地圖,應該是叫,鬼子嶺。”
“鬼子嶺?”遊一凡詫異的看著秦隊,懷疑的說道:“這名字,你確定你看的是正經地圖。”
秦隊聳了聳肩,“我也希望它不正經。”
隨即,秦隊拿起手機對著王小丫撥了過去:“小丫,查一下八蛋村的鬼子嶺這處地方。”
半個小時後,
秦隊和遊一凡坐在外面,看著王小丫傳來的資料。
其他的還行,就只有一條不正常。
而這個不正常的東西,還是一個帖子。
也許是等級低的原因,人氣並不高,只有寥寥幾個參與了回覆。
————
鬼子嶺這地方有點問題。
我是一個保安,是鬼子嶺這邊的中天建築開採公司的保安。
這份工作是我剛找到的,是採石場這裡的夜班保安,只用看個門,月薪足足有七千塊,和我一起值夜的是一個腿腳有些問題的當地人,名字叫王二麻子,聽其他人閒聊著說,王二麻子本來就是這裡的採石場工人,有一次出了事,石頭滾落砸中了他的右腳,後來,看他在這裡幹了那麼多年的份上,採石場的老闆照顧他,給了他一份最輕鬆的夜班保安的工作。
保安這一行,尤其是對我們這種小保安來說,月薪七千塊,那是不得了的高薪,找了這份工作,同村的二狗,大鵝沒少嫉妒我。
當初人事招人的時候,也說了。只需要守夜就好了,不需要巡夜,就是看這裡別有手腳不乾淨的人,進採石場偷東西就行了。
不需要巡夜,那就是隻用在保安室裡玩玩手機,坐一晚上就行了,這可比碼字這一行當輕鬆多了。
最關鍵的事,工資還高,足足有著七千,玩手機,七千工資,這麼好的事情,到哪說理去。
不過,一開始,我確實很開心,工資多,活少,以為被餡餅砸中了。
結果後來,入了夜的第一天,剛見到王二麻子,他的第一眼看我,到現在我還記得。
那種眼神,怎麼說呢,就像是...看...死人的眼神。
見採石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保安室裡就我和他兩人,他問我,你知道這地方的保安工資為何能開到那麼高嗎?
這話一問,我的心裡就開始犯嘀咕,感覺瘮得慌,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二麻子說,這鬼子嶺在最近一週內,出事了,死了三個人,都是晚上死的。
採石場這個地方在這裡一般是早上七點開始,一直到晚上十二點結束。
對於採石場的老闆來說,採石場每一分鐘都在賺錢,多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鈔票。
王二麻子說,死的三人一個是採石場的工人,一個是工程車的司機,還有一個是食堂做飯的廚師。
能開採石場的都是有點背景的,但,這幾年管得嚴,為了不將這種事情發酵擴散,於是在出事的當天,就聯絡到了死者家屬,打算私了,三家一家賠付了八十萬,當著他們死者家屬的面,將錢款打到了他們的卡上。
當聽到採石場在一週內死了三個,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這東西,說實在的誰不害怕,又不是腦袋不好使的二愣子。
但後來一想,也許是過勞,或者本身身體上就有些疾病,也就沒多想,這樣,也感覺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可在這個時候,王二麻子錘了幾下他有些問題的右腿,接著,用著詭異的眼神看著我,老闆說是猝死或者是身體上的原因,你也信?
我一聽,心裡再次泛起了嘀咕,於是趕緊遞煙,又是將橘子,倒茶,一口一個麻子哥,有的時候客氣點,嘴巴甜一點,總能多知道些,知道的多些,總能有些好處。
王二麻子見我態度不錯,於是就說出了實情,也許算的上是實情。
值班的時候,多注意些,尤其是犯忌諱的東西。
原來,那三個人死的時候,瞳孔睜大,全身並沒有什麼傷口,身體僵直,送到了醫院,醫院什麼東西都沒檢查出來。
死的相當的邪門。
最後,採石場的老闆幾個一商量,給了家屬賠償,草草了事,又在市場買了幾隻活的大公雞還有從隔壁村買的幾條黑狗,在採石場周邊灑了血。
不過這短短一週,死了三個人,即使這麼做,老闆們心裡也有些嘀咕,現在的採石場的工作時間,已經變成了早九晚九。
聽著王二麻子說的這麼邪門,就問他,你不害怕?
王二麻子一臉無所謂,這條腿瘸了後,反正都是個廢人了,還不如死了,給家裡的小娃娃以及上面上了年紀的老人,拿個八十萬,雖然不是很多,在城市裡房子都買不起,但是在村子裡,也就差不多夠用了。
王二麻子對我說,若是想離開,就早點走,這地方不對頭,採石場莫名其妙死了三個,接下來也許會繼續死人,黑狗血,公雞血這些東西,也許並沒有什麼用。
在採石場早早停工,那些工人都回了屋子休息,也許下一次,死的就是他們這倆個夜班保安了。
不過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覺得這是王二麻子在故意誇大事實,在擺著老前輩的架子,或者是想把我嚇走,把他的親戚同鄉之類的介紹進來,畢竟這麼高的工資,活也輕鬆,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可不就是個香餑餑。
忘了說了,最後的那名廚師是在昨晚死的。
這裡有沒有鬼子嶺的工友,或者曾經在這裡工作過的,一起說說,大家一起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