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三人正趴在一個山邊的小角落,一動也不敢動,黑貓嫌棄這種姿勢,從衣服的懷中跑到了頭頂,變得環境和動作,不變的始終是手裡的落地盒子精。
遊一凡也是挺佩服這黑貓的毅力,落地的死法千奇百怪,卻始終不能打消對遊戲的熱情。
真是個大毅力之貓!
為了避免黑貓打遊戲開外放要聽聲音之類,叮噹秦從揹包裡給它了個耳機,黑貓很自然的帶上了。
秦隊、王小丫果然知道這貓有點東西嗎,但他們不問,遊一凡也就不說。
這東西有什麼好說的。
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池塘,一個堪稱廣闊的池塘,一個裝滿人的池塘。
無數的人立在池塘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雙眼緊閉,他們的身形已經被如同張峰和龍天寶般。
只不過現在更加的純粹,被風化的很徹底,全身沒有一絲水分,血肉都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層皮,松塌塌的依附在骨頭上,或許這骨頭裡的骨髓也早已消失,掠食者大概也不願意如今很是紅火的骨髓小吃,消失在天地間。
只是骨髓的來源換了個樣,掠食者同樣也換了。
池子裡的無數男女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他們人擠著人,像著要長時間運輸,節約包裝成本的沙丁魚罐頭。
這些人和祝家鄉里的其他“妖豔jian貨”不同,他們都很整齊,鬆鬆垮垮的衣衫很整齊,頭髮也梳的光亮、順滑,如同用了某種洗髮水,讓他們更加的自信,身上的肢體也存在身體裡。
像是這些人原本的樣子就該如此,沒有血肉,沒有生氣,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頭飄逸的頭髮。
池塘的正前方是一處祭壇,一處用著新鮮少女堆積而成的祭壇。
這些少女像是被蠟化,表皮已經包了漿。
祭壇的中央,有著一個被削成人彘的少女,她被做成了一張桌子,背上面擺放著笑容很陽光孩子的頭顱,都是5、6歲的孩子,這些孩子的頭顱被疊了九層,模樣像是一個塔,一個由幼小孩童的頭顱堆積而成的塔。
這樣被削成人彘的少女,在祭壇的左右前後,共有八個,加上中央的一個,一共有九個。
她們的背上都有著笑著很陽光,被擺成九層頭顱塔的孩子。
“你...”秦隊剛張了口,卻被一
旁的遊一凡打斷:“別說話!祭壇有人來了。”
祭壇的左右兩側,突然出現兩名男子,身披綠色長袍,長袍上有著瀰漫著血氣的花紋,面上戴著無臉面具,裡面的衣襯穿著和繁華街上的雕像女子差不多的款式,一左一右的立著。
他們齊齊擺著姿勢,像是等待著什麼。
“秦隊,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遊一凡輕聲問道。
“像是血祭。”秦隊輕聲回道。
“祭誰?”遊一凡又問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秦隊回道。
“小丫,你呢?”遊一凡對著身旁的王小丫問道。
迎接他的是搖頭小丫。
遊一凡嫌棄的看著他倆,“你們兩個灰物,沒用!”
秦隊:“???”
王小丫:“???”
接著,他朝著黑貓輕聲問道:“黑貓,他們在幹什麼?”
“不要叫我黑貓,叫我‘神射手’。”黑貓沒反應過來,這次也沒給他回語音,也張了嘴,說了話,說的同樣很輕聲。
當它說完,它發現,這很不對勁!
將耳機拔掉,手機放下,用著責怪加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遊一凡。
然而,這時候的目光有了三道。
三個人都在看著它,等著它的答案。
黑貓無辜的看著三人,用著它剔透的紫色大眼,張了張嘴,輕聲叫道:“汪嗚,汪嗚,汪嗚!”
遊一凡:“......”
秦隊:“......”
王小丫:“......”
同時,遊一凡的腦海裡出現了一條語音,黑貓道:“你怎麼可以在旁人前對我說話!”
他在腦海裡發了條語音,回道:“你又沒說不能!還有,你覺不覺得剛才的你的叫聲有些問題。”
黑貓愣了愣,隨即在腦海裡回道:“什麼問題?”
“那是狗叫啊,寶貝兒。”
黑貓:“......”
黑貓並沒有理會最後一句的調侃,現在的它心情不佳。
再瞧著秦隊和王小丫的目光,黑貓
的臉瞬間耷拉,攤在遊一凡的頭上,變得像個鹹魚,手機上正在行動的人物,它也不管不動。
我的一世英名,竟然毀到了叫聲上!
再次迎向秦隊和王小丫滿是求知慾的目光,它輕聲問道:“你倆早發現了?”
秦隊和王小丫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黑貓在暗自嘀咕道:我的鹹魚生活大概真的結束了。
遊一凡在旁邊提醒道:“正經貓是不打遊戲,不戴耳機。”
黑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現在的貓這麼蠢的嗎?!”
遊一凡同樣用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它:啥玩意?以前的貓就會玩這些?!
定了定神,回道:“你說的貓和現在不是一個物種吧。”
黑貓要說些什麼,遊一凡打斷了它:“咱們先說正經事,那是個啥?”
黑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嫌棄的道:“那是獻祭生靈,看樣子會召喚什麼東西出來。”
它頓了頓,好像想到了什麼,對著遊一凡再次說道:“給我一瓶血晶。”
遊一凡毫不吝嗇地從揹包裡摸索出秦千里給的一盒血晶給了它,隨後問道:“大機率會召喚出什麼?”
黑貓伸頭往祭壇那仔細瞧了瞧,道:“這東西,我得想想,我可是隻善良的貓,這麼噁心又邪惡的東西,即使見過,也把記憶隱藏覆蓋上去了,我得找一找,回想一下。”
忽的,
笑聲瀰漫,
那些臉上有著陽光笑容的孩童在笑,
笑的刺耳,
笑的淒厲,
笑的肆無忌憚,
笑裡帶著無數的委屈,
在此時此刻,
在大肆宣洩,
笑聲響徹這方天地!
接著,兩個戴著無臉面具的男子,一左一右跪在位於中央的以新鮮少女削成祭桌的倆側,綠色長袍上的血氣花紋在大為綻放。
他倆雙手張開,遙向這昏沉黃暗帶著無數詭異的天空。
倆張嘴伴著孩童們的笑聲,呢喃著不知名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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