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溪看向面色如玉蒼白,帶著病弱之態的謝雲初,替謝雲初捏了一把冷汗,雖然他不喜歡謝雲初,謝云溪心底卻還是希望謝雲初能贏的,但這開局便是二十籌……謝雲初怕是追不上了吧!

謝雲初立在箭筒前,面色沉著,在滿室小郎君的催促和起鬨聲中,腳尖輕踢箭筒底部,抓住彈起的第一根羽箭箭尾,羽箭輕盈在她細白如玉的中指間一轉,食指按住箭尾,轉身,投出……

她謝雲初用心雕出來的東西,別人棄如草芥,可在她眼裡是無價之寶。

羽箭入壺利落,壺身未動分毫。

“有初貫耳,二十籌!”

“也是有初貫耳!謝家六郎厲害啊!”

隔壁爆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高呼聲。

二皇子瞳仁一緊,那個投壺動作……

他目光不自覺被那小郎君吸引,腦海中那靈動活潑的雲昭郡主,彷彿再次活了起來!

那一身鵝黃裙衫的少女,為替他出頭與人比投壺,她便是這樣的動作,這樣的乾脆利落,第一箭便中了貫耳。

他還記得……雲昭看向他時得意驕傲的表情,記的她湊到自己跟前,掩著唇說……這絕招是她纏著姐姐教她了半個月,幸虧她天資聰穎很快便學會了。她那雙眼明亮又清澈,乾淨的像是這世上最璀璨的明珠。

二皇子回神,看向屏風那頭如同鼎內沸水的小郎君們。

他聽到那些小郎君的驚呼和盛讚,可投中有初貫耳的白衣小郎君卻表情沉靜,沒有絲毫雀躍,二皇子看得出……那並非是裝出來的寵辱不驚。

那暗藏鋒芒的雙眼深處,是真的沉靜如一潭死水。

謝雲霄驚訝看著謝雲初……

謝雲初什麼時候竟投的這樣一手好壺?

投壺動作乾淨,羽箭入貫耳不碰壺身,其功力遠在他之上,更遠在柳四郎之上。

謝云溪和兩位族兄對視,他們從未見過謝雲初投壺,沒想到……背地裡竟還有這麼一手。

小郎君們這邊連著兩個有初貫耳的熱鬧動靜,到底是驚動了喝茶寒暄的大人們,有人坐不住繞過屏風也來小郎君們這邊看熱鬧。

柳四郎也實在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著羸弱的小郎君竟然如此厲害,心底燃起鬥志:“厲害啊小六郎!既然如此……哥哥我可就不客氣了,小六郎……你可看好了!”

說著,柳四郎抽出一根羽箭,瞄準後,投了岀去……

“連中貫耳,十籌!”

“好!”

“柳四郎厲害啊!”

與柳四郎交好的小郎君們紛紛拍手,就連來看熱鬧的長輩也忍不住跟著點頭叫好。

“小六郎,要是我贏了,你長姐的紅寶石石榴可就是我柳四郎的了,你可答應?”柳四郎全身都是鬥志。

“自然!”謝雲初看著前方壺口,抽出一根羽箭,箭身輕盈在她指尖一轉,她食指按住箭尾……投出。

“耳倚杆!十五籌!”

小郎君們再次沸騰了起來。

“耳倚杆!這謝家六郎小小年紀竟如此厲害!”

連中貫耳可以算已經是相當厲害了,這謝家六郎在連中貫耳之餘竟是……還是耳倚杆,也不知是運氣,還是真就這麼厲害。

謝大爺和謝二爺都看向謝雲初,頗為意外。

就連柳四郎也忍不住替謝雲初叫好:“小六郎厲害啊!”

柳四郎抽出一根羽箭,同謝雲初笑道:“這樣投沒意思,小六郎……不如這樣,你我投壺之前,先報出自己要投的是什麼,投的要與說的相同……才算是投中,怎麼樣?”

柳四郎也覺謝雲初投中了耳倚杆有運氣的成分在,覺著如此才能顯出真本事。

謝雲初同柳四郎行禮:“都聽柳四郎的。”

“好!那這一箭……我便投耳倚杆!”柳四郎瞄準壺耳,動作輕盈將羽箭投出。

“耳倚杆!十五籌!”

“好傢伙!柳四郎你什麼時候練了這麼一手!竟然說什麼投什麼!”

“這謝家小郎君,不知道還行不行?”

“柳四郎敢提出如此投壺,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我看這謝家六郎怕是要輸!”

二皇子蕭知宴也走了過來,眾人慌忙給蕭知宴讓開一條道。

謝雲初正彎腰從箭筒抽羽箭,餘光瞧見蕭知宴腰間的玉佩,抬頭……

對上蕭知宴那雙冰冷不見底的深眸,看到他臉上那半幅面具,謝雲初有一瞬間的怔愣……

是他。

謝雲初捏著羽箭的手頓了頓,收回視線,抽出羽箭,箭身輕巧在她指尖一轉,她道:“龍首……”

謝二爺聽到謝雲初說龍首二字,心中大驚,忙道:“六郎,龍首是那麼好投的?小孩子家家的,別一時義氣胡鬧!”

“謝二爺不必多慮,小孩子們玩鬧,輸了也不打緊!”晏侯爺笑著安撫謝二爺。

謝雲初將羽箭利落擲出……

只聽的咻的一聲,羽箭入壺,倚杆停住,箭頭指著的正是謝雲初的方向。

“龍首,十八籌!”

“好!”晏侯爺最先喊了一聲好,拍起手來。

周遭叫好聲連連,這下……旁人也都知道,謝雲初剛才投出的耳倚杆並非運氣,而是確有其能耐。

謝二爺表情震驚。

他……可從未見過女兒投壺,她什麼時候投了這麼一手好壺?

他直愣愣盯著女兒,聽著身旁的人誇讚六郎,說他孩子教的好,謝二爺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記的多年前這樣被人圍著稱讚孩子教的好,還是真正的六郎……五步成詩之時。

謝二爺看著靜靜立在人群之中,喜怒不顯的謝雲初,竟覺得自己好似越發不瞭解自己的女兒了。

謝大爺負在背後的手輕微摩挲著,六郎帶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他裝作不經意打量著其他人的表情,心中清楚……今日之後,謝雲初將在汴京城中得到一席之地。

若是謝雲初留在汴京城,來日……前途不可限量。

柳四郎此刻正色看向謝雲初,朝著謝雲初一禮:“是我小瞧六郎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不過……即便知道自己這投壺之術不如六郎,我還是想和六郎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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