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外
韓良德眼光往那盤魚上看了又看,不自然的笑道“沒事,我也閒來無事。”
沅湘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目光,指使長風把木桶拿來。
韓良德頭一次見到如些不客氣的人,京城那些姑娘都想盡一切辦法邀請自己,怎麼這位姑娘連個客套都不客套一下呢。
桌子上那盤魚真他孃的誘人。他又不小心嚥了下口水。正要給他木桶的長風見狀,問道“公子還沒有吃飯嗎?”
韓良德連忙點頭稱是,順著杆子問長風能不能在這吃上一餐,長風為難的看著沅湘,見她微微有些皺眉,心裡不停的怨自己多什麼嘴。
沅湘思量了一會兒才點頭同意了,韓良德喜出望外,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沅湘目光在他和長風之間來回打轉,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韓良德夾起一片魚放入口中,魚的鮮,番柿的酸,充斥著味蕾,他滿足的發出一聲嘆息,這真是太合胃口了。優雅又快速的吃了起來,讓沅湘和長風直看的目瞪口呆,等二人想來下筷子時,一大半的魚的都進了他的肚子。
兩人不敢耽誤,也快速的給自己碗裡夾魚,到最後,盤子裡的那點湯汁都被韓良德拌飯了。一大鍋的米飯都被他一個人吃的乾乾淨淨。
沅湘不住的打量著他,韓良德愜意的說道“姑娘真是好手藝,韓某生平第一次如此失禮,還請姑娘不要笑韓某。韓某有個不請之請,不知道姑娘可願一聽。”
“說說看。”
“我想請姑娘明日早晨到我們營地上給我們做上一餐,不知道姑娘……”
不等沅湘出聲,長風倒先說道“你竟想讓我家小姐去做廚娘,真是想的美。”
韓良德錯愕的看著沅湘,見她面上並無不快之色,補充道“韓某不知小姐身份,實在是無禮,全當我沒有說過。”
“那怎麼能行?”沅湘熾熱的看著韓良德“韓公子我也有個要求,只要你應下,別說一餐,再多做幾餐又何妨,只要你應下我明天一早就去給你們做早飯,怎麼樣?”
“你也說說看。”
見他沒有直接拒絕,沅湘指著一旁的少年,鄭重的說道“幫我把長風帶走調教一年。不拘什麼手段,讓他在這世上有一自保手段即可。”
韓良德打量了片刻,道“你在算計我?”
“怎麼說的如此難聽”沅湘斜了他一眼,絲毫不覺得難堪,她大大方方的說道“今日一見韓公子那一干隨從並不像普通人,小女子才敢有此想法。如果韓公子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韓良德一雙深邃的雙眸緊緊盯著沅湘,無形中散發出自己冷冽的氣勢,她不甘示弱的看著他。
良久,韓良德起身拎著木桶走到門口丟下一句“明天早晨卯時我希望姑娘不要讓我們久等。”
沅湘興奮應聲,一邊推著長風一邊嫌棄道“你這會犯什麼傻,還不趕緊替你師傅提著木桶,做徒弟做到你這份上真是沒有一點眼力勁兒。”
韓良德跨出門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暗付道這是那家的姑娘,給點顏料就想開染房。不理會長風跟在身後不停的叫喊,步子邁的極大,一會兒功夫便甩開了長風。
他有想過這姑娘會提些要求出來,萬萬沒想到一餐飯,竟提了這麼個要求,自己竟也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也罷,丟給李維教導一下吧,省得他閒著沒事幹看自己熱鬧。
沅湘見長風沒一會兒就回來了,笑道“被甩開了。”
長風詫異的看著沅湘“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沅湘看了他一眼,沒接話。前世他那人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才有所接近,可惜還不曾讓他真正欠自己一個人情,今世他到是好說話的很。
長風看她不說話,輕手輕腳的去房間裡看妹妹,一會兒他便拉著小姑娘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驚喜的說道“小姐,阿妹她醒了。”
沅湘打量了下小姑娘,用粉雕玉琢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嬌俏的小姑娘此時像極了年畫裡的娃娃,白淨淨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充滿了感激,雙腿一彎便想跪下。
沅湘也不制止,靜靜的看著小姑娘的舉動。
“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終生難報,今後我這條命都是小姐,請小姐賜名。”
“你可想清楚了?”沅湘鄭重的說道“我要的很簡單,只要忠心二字,你要是做不到,趁早說話。”
此話一出,長風也一下跪在地上,兩人又鄭重的對著沅湘磕了三個響頭,表了一番忠心,沅湘眯著眼半晌沒有出聲。兩人竟保持著這姿勢不曾晃動一下。
“落日歸山海,山海藏深意”沅湘看向小姑娘“你便叫落日吧。”
“落日謝小姐賜名。”
“都起來吧。”
兩人站了起來,沅湘轉身端來一杯水,對著長風說道“既然你要外出了,我也不虧了你,這一杯藥是我特製的,有改善體質之能,不過要受些許皮肉之苦,你可願意?”
長風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等好事,他連聲應著願意,沅湘把杯子遞給他,他接過來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又用白水蓄了一杯喝下。
見沅湘和落日都盯著他著,他小聲的解釋道“小姐,我怕浪費”說完在她們二人的爆笑中紅著一張臉出去了,他生怕自己也會像落日那樣渾身上下散發著異味。
兩人一見被笑的主角出去了,便覺得無趣,沅湘對落日說道“估計明天你哥就要跟著他師傅走了,你有什麼想要給他說的,儘管去吧,白日裡他魂不守舍的,直到你醒來他才算回了魂。”
“小姐,你這麼快就給哥哥找了師傅?”落日一雙眼亮晶晶的瞧著沅湘“小姐什麼時候也教我些,我好替小姐分憂。”
“哦,你到是比長風機靈”沅湘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之前都會些什麼?”
落日陷入了沉思,緩慢的說道“我好像記得七八歲的時候曾在了個院子裡學過四書五經,還有琴棋書畫,各種禮儀,只可惜自己病了三四年,除了還認得幾個字,其它許多東西都記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