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迷眼
沅湘臉騰的一下紅了，她惱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這等絕色排成排，換個別人也要看迷了眼。”
厲塵好笑的看著沅湘，這等直白話他已經很少聽到了，那些姑娘們那個不是一邊偷偷的看著他們，一邊又故做矜持。
“你們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唱歌的自己走出來吧”沅湘苦著一張小臉，艱難道“你們顏值各有千秋，我還真不好挑選。”
這些小官初時不知道她這是何意，後來聽聞唱歌，他們中有人動了念頭，不願意再伺候那些金主，便立了出來。
沅湘看著四五位小官，笑道“我這有一道曲子，我教你們唱兩句，你們唱下看看。”
或沉穩或陽光或帥氣……
五人各有各的特色，沅湘反覆聽了數遍，在厲塵懷疑的目光下，她紅著臉讓五位小官停了下來，讓厲塵找來閣裡的音律大家，細細的給他們講了這幾首曲子調、意境……
每日便準點到沉香閣報道，直到這五人都能演繹這些曲子，才對著厲塵道“閣主大人可以履約了，他們已經可以登臺演出了。”
厲塵看著這幾人，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韓良德如今不在京城，他可也試著拐一拐沅湘。看一看她究竟值不值得。
這個念頭一升起，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惡念，如果她能被自己誘拐，那就別陪著自己一起下地獄吧。
對上沅湘那雙含笑的眼，厲塵也綻放一個大大的笑，他道“既然想要引起轟動，必定要找個有名望的世家才行，我先打聽打聽最近誰家府裡有晏會，我想法子讓他們上臺獻唱，只是這才幾首曲子，太少了些，你再多做些曲子，咱們爭取一炮打響。”
沅湘沒料到厲塵的野心竟然這麼大，她點頭應下，不再藏私，回到府裡埋頭寫曲，或大氣或婉約或歡喜或小調，一連幾日都在不停的寫著。
每日過的充實的沅湘等閒下來的時候，才發覺韓良德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回府了，而自己竟然奇蹟般的沒有想他。
而遠在京城之外的韓良德卻每日都能接到府裡的信報，詳細說著沅湘幹了什麼，每日見她早早出府去沉香閣呆到晚上才回，他心頭萬般滋味，處理起事情來更加狠絕。
沅湘每日兩點一線的跑著，偶爾去一下徐生的花鋪，帶回些即將枯死的花，種中空間裡。遇到種子也往裡丟。
等她接到長公主府裡的帖子時，她才給沉香閣送了個信，要休息幾日。拿著帖子前去找鍾嬤嬤詢問意見。
鍾嬤嬤給她的意見是去，長公主畢竟對韓良德有養育之恩，那怕韓良德再生氣，這也是抹不去的事實。再者長公主寫的很明白，這是答謝沅湘這麼久照顧明慧的晏會。
長公主都把原因寫在上面，沅湘再不去，顯得有些不近人情，更顯得她沒有底氣。這種時候怎麼能認輸呢。
她讓手巧的也張嬤嬤做了幾套新衣，又惡補幾京城貴婦圈子裡的學問，不至於出醜。
連著幾日都沒有去沉香閣的沅湘，讓厲塵心裡空落落的，那怕不能擁沅湘入懷抱，但每日看著她在自己面毫不掩飾，自然大方的樣子，也讓他著迷。
他親自上門拜訪，看到不施粉黛的沅湘，他眼裡閃過一絲痛苦，他以為他們是朋友了，卻從未見過沅湘的真面目。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他狂熱的看著沅湘，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白嫩的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如果說對程婉兒是情竇初開的不甘，那麼對沅湘則是他歷盡千帆後覺醒而來翻騰的愛意，他終於體會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
見沅湘不解的看著自己，他突然怕與沅湘對視，他怕沅湘看破他心底的不堪，從而疏遠他。
厲塵極力掩飾著自己，直到自己內心平靜下來，他才開口道“聽聞長公主府裡要舉辦晏會，我這邊已經託人與長公主打過招呼，屆時會讓沉香閣的人上臺演出，韓大人不在，那日你會去嗎？”
“你這麼說，那就更要去了”沅湘沒察覺厲塵話裡的不妥，她笑道“你還真有能力，連長公主府裡的晏會都能讓沉香閣前去登臺，不怕她們厭惡？”
“沉香閣賣藝不賣身，看著似煙花地，卻還留著一份清高，能對沉香閣厭惡的人，十之八九都是道聽途說，眼下正好可以洗清沉香閣的惡名。”
厲塵勾起一抹淺笑，認真的對著沅湘解釋著。
沅湘眉頭輕皺“怎麼那都有長公主的影子，這麼說來，我還非去看看不可了？”
“何止是要看看，怕是那些香水也要提點量了，現在市面上的反響非常好，等長公主晏會結束後，香水怕是要入了世家婦人的眼。”
厲塵說罷，笑著看向沅湘，見她眉頭輕皺，壓抑著自己想要上前抹平的衝動，掩飾的咳了幾聲。
沅湘回過神笑道“閣主大人，東西多也就不值錢了，再者新做的與放了些日子也不同，你還是少打這方面的主意吧。”
厲塵看著她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失控，找了個理由告別沅湘。出了指揮使府的門，他感覺自己的內衫都溼透了，這麼多年，怕是今日才是他厲塵最狼狽的一天。
到了晏會這日，鍾嬤嬤看著粉黛略施的沅湘，又細細的叮囑了一翻，沅湘笑道“嬤嬤隨我一同前去吧，這長公主府門朝那裡我還不知呢，你去也能說明咱們府上對長公主這次晏請的重視。”
活說到這份上，鍾嬤嬤也不拿捏，再三清點了禮單，換了身衣服，便與白芍並肩同行。
不知道長公主是何心思，她邀請了世家婦人，而明慧也在同一日邀請了世家千金，但凡未出閣的，都被邀請在內。
沅湘一行人到的時候，還未到幾人，長公主身邊的嬤嬤不認得沅湘，卻認得鍾嬤嬤，見她來，兩人眼神交錯，那會不明白那位是韓良德的妻子。
當下笑著迎上去，帶著她們三人前往長公主所在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