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過她腐爛的傷口後,再也沒有上前伺候過一次,加上慕白按排人時不時的在她耳邊嘮叨幾句,漸漸地沅樂也開始埋怨起張氏。

好端端的想出了這麼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主意,真是遭透了。

也不知道陸離那膽小怕事男人,還敢不敢娶自己。

還有四年,自己才成人,陸離都已經十六了,這中間變故太大了。

日日聽著身邊人的攛叨,沅樂有些坐不往,往陸府送了兩次信,陸離竟只回了一封,還只是寥寥幾字。

說什麼自己在禁足,這分明就是藉口。

看她們沅府得罪了韓良德,就不敢替自己出頭的孬種。

沅樂整日裡急的如同熱鍋的上螞蟻,坐立不安,生怕沅湘萬一不行了,韓良德一怒之下找沅府算賬。

這些沅湘都不知道,她現在只一門心思的搞錢,搞錢,早一點離開韓良德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一路走到沉香閣叫開門後,沅湘輕車熟路的上了三樓。

往日要等很久才會出來的厲塵,竟然就端坐在三樓的雅坐上。

他對著沅湘招招手,叫道“賈先生,今天這麼早,想必還沒有用早膳吧,一起如何?”

沅湘怔了一下,想起自己是男子身份,豪爽的笑道“好呀,正好有些餓了呢。”

她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拉開椅子坐在厲塵對面。

厲塵盯著他受傷的唇看了一眼,道“看來賈先生的夜生活很激烈嘛。”

沅湘只覺得身體裡的血一下子湧到了臉上,她笑道“閣主不要說笑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

厲塵緊盯著沅湘,眼裡的揶揄不言而喻。

一大早就這麼豪邁,真不愧是在煙花之地待著的男子,真是讓人無從招架。

“我這裡也有不少絕色,給賈先生按排上?”

厲塵說完曉有興趣的看著沅湘,他發現自己得知他是女子之後,更想要逗她一逗。

如果韓良德想要靠著她唇上的傷來給自己宣告所有權的話,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招起作用了。

昨夜他逼著自己在兄弟和女人之間做個選擇,他明明已經選擇了兄弟,可看到沅湘的這一刻,他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雀躍。

也許只有她徹底成了韓良德的妻子,自己才會死心吧。

想到這他看向沅湘的神情帶著一抹複雜參著一抹壓抑還透著一絲瘋狂。

沅湘並不知道他眼裡的深意,只覺得自己不能太被動了。

必須要儘快轉移話題。

對上厲塵雙眼,沅湘挫敗的低下頭,這男人的氣場一點也不輸韓良德。

眼前這一桌子豐盛早膳,立馬失了顏色,個個張牙舞爪。

“賈先生,我這提議如何?你到是開口說個話,三個五個都成,只要你開口。”

厲塵起身移到沅湘身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此時的沅湘像只熟透的蝦,厲塵欣賞著她的尷尬,催促道“賈先生,這有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都是男人,我懂。”

“休要胡說”

沅湘鼓起勇氣直視厲塵“什麼夜生活很激烈,我……我……我自己不小心咬傷了而已,閣主我來沉香閣是為了儘快完成咱們的約定,不是讓您逗著玩的。”

“生氣了?”

見沅湘氣鼓鼓的不說話,厲塵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一張蒼白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帶著面具的厲塵,顯不出他那張妖豔的紅唇,此時在蒼白臉色的襯托下,整張臉顯得格外妖孽。

像是吸飽了鮮血誤入人間的妖精。

厲塵看著她眼裡的驚詫與欣賞,心裡越發滿意,這不愧是他們兄弟一起看上的女人。

只可惜自己又慢了一步。

“賈先生,這算是我對你的一絲誠意,以後出了門,可別說不認得我。”

沅湘回過神,尷尬的連聲說道“像您這樣的容顏,不帶著面具真是禍害人。”

“那你有被我禍害到嗎?”

厲塵靠近沅湘一張俊臉近在眼前,沅湘往後移了移,心裡直罵沒出息。

這個時候,心裡竟然想起是韓良德那張臉。

下意識的比較了一下,還是韓良德那張臉看起來更順眼,難道是自己看多了?

沅湘微微甩了下頭,厲塵看著她這個動作,失了逗她的興趣。

這丫頭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在不自覺學著韓良德那傢伙的舉止。

“行了,不逗你了,你這神態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女扮男裝呢。”厲塵往椅背上一靠,修長的手拍了拍沅湘的肩膀“賈先生,眼下你我也算坦誠相待了,我有一事不明,想要一探究竟。”

一聽厲塵轉了話題,沅湘揮去心頭那份緊張,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豪爽一些,笑道“閣主何事不明?”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這一首曲子的便足以讓一個地主之家生活三年,賈先生看著也不像差錢的主,怎麼會想出這麼個辦法呢?”

沅湘掩飾般的大笑起來“閣主,沉香閣一天的流水也不少,別說地主之家,怕是這京城世家掏空家底也經不住長久在這地方消費,你都這般有錢,為何還要繼續開下去呢?”

厲塵正要開口,樓下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叫喊道“韓大人到。”

厲塵嘴角往上翹了翹,看著沅湘往下勾頭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感慨道“韓大人也算這的常客,只是這大清早來,還是頭一次。”

常客?

沅湘心頭一動,他還有這愛好?

難怪府裡那般乾淨,說不定都在這樓裡。

想起最近他那混賬行徑,心裡直冒火,也不知道他昨天是故意折磨自己。還是把自己當成別人?

沅湘越想心裡越憋屈,聽到樓梯口處又傳來雲嬤嬤的聲音。

“韓大人,閣主和賈先生有約,您等我通報一聲。”

厲塵眼珠一轉,夾起一個小巧玲瓏的包子,伸到沅湘嘴跟前,道“賈兄,來嚐嚐這包子,這可是沉香閣一絕,外面有錢也買不到呢。”

雲嬤嬤看了一眼厲塵,閣主什麼時候這麼平易近人了,這怎麼還把面具摘了,不嚇唬人了?

韓良德垂著的雙手捏的死死的,極力剋制著,才沒有把厲塵從沅湘身邊揪開。

他拉開沅湘另一側的椅子,滿臉陰鷙的盯著沅湘嘴邊的那個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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