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歐陽直!宋婉兒將眼神別開,免得讓眼裡的淚掉下來。不過事情很快解決了,同昌和徵糧官都出面了,宋家人被帶走,其他人自然也就唱不出什麼戲來,慢慢都散去了。同昌的舅母還在她別院裡,她處理完這事後也匆匆離開了。

芳姿扶著宋婉兒往回走,這才感覺到自已手心裡全是汗:“主子,待會讓人擺個火盆跨一跨、去去晦氣吧。”宋婉兒想答應一聲,腳下一軟,就要軟倒下去。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能感覺到陷入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再次醒來時,屋外的天已經全黑了。她有些費力地撐開眼皮,就看到坐在案前藉著燭火讀書的歐陽直。察覺到這邊衾被的響動,歐陽直警覺地轉過頭來,就看見她睜開了眼,連忙走到她的床邊,握住她的手:“婉兒,你醒了!”

說著又給她遞了杯熱水,慢慢餵給她喝了。等嗓子舒服些了,宋婉兒才問:“我這是怎麼了?”她之前並沒有察覺身上有哪裡不好,之前情緒也不算特別激動,總不能是怒火攻心氣暈了呀?

見她問起,歐陽直臉上出現了一種激動又迷茫的表情,看得宋婉兒也迷茫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等她猜,歐陽直就道:“婉兒,你懷孕了。”宋婉兒愣住,她懷孕了?可她們成婚不過半年啊。

歐陽直見她臉上也露出迷茫,更緊地握住她的手,想寬一寬她的心。他能理解她暫時接受不了這種身份的轉變,也知道她自已並沒怎麼受過父母的寵愛,所以如果她不願意養育一個孩子,那他也會支援她。

宋婉兒靠在引枕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歐陽直也沒有打擾她,讓她好好想一想。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流淚。沒有歇斯底里,但淚水一直從臉上滾落,憋不住了才發出一聲抽噎。

歐陽直有些慌了,將她攬進懷裡,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別哭別哭,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咱就不生。別難過了,他們是混蛋不假,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她又哭了好久,這才漸漸止住。

歐陽直見她平靜下來,這才敢露出個笑臉:“別想太多了,咱先吃個飯,再想其他吧。”說著,他就出去打了盆熱水進來,就著水浸溼了手帕,給她擦乾淨臉,又敷了敷紅腫起來的眼皮。

宋婉兒任他動作,一直堅韌勇敢的人此時像只乖順的小貓,依賴著他。她以為自已已經不在意嫁人了,但看到兄長的死,看到她曾經的父親那樣咄咄逼人地對她,詛咒她,想要毀了她,心裡還是不可能不難受的。

她總是會想起歐陽春花,想起她對王小燕的好,又想起自已父親的殘忍,也不再自欺欺人,想到自已孃親死前,握著的是兄長的手……可能自已就是沒有父母緣分吧,這才得不到那樣全心全意的喜愛。

但沒關係,她相信她能做一個好母親的。這個孩子,她會留下,這將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孩子。

芳姿見差不多了,親自到廚房端了飯食。李婆子這時已經成了廚房裡的管事,只是宋婉兒的飯食還是她親自來做。見芳姿自已過來了,湊上前問:“姑娘如何了?”府裡的下人都知道家裡主子被上門鬧事的氣暈了。

芳姿笑著回她:“主子沒什麼事,現在應該也要傳膳了。”這就是不好說了,李婆子也識趣地不再問。

隨著宋婉兒的生意越來越大,宅子也買得大了,因此奴僕也多了。為了不被落下,她們這些舊僕都跟著上進。李婆子本想學幾個字,但看到字就想打瞌睡,根本學不進去,倒是意外學會了算盤。

之前芳姿來看到她偷偷練習,還打趣她。人走後,李婆子也撇撇嘴,你還不是大半夜的偷偷在那學千字文,好意思說我!

宋婉兒吃了碗紅棗老鴿湯,夾了幾筷子炒筍片、炒蛋,就放下了筷子。今日心情不能算太好,吃不下。歐陽直就將其他的包圓了,拉著她一起到院子裡消食。

有孕之後的確要多走動,生產的時候才不會那麼艱難,所以她沒說什麼,跟著他去了。

歐陽直知道她也緊張,所以沒敢將自已的情緒表露出來,只陪著她,講講軍營裡的趣事,在這種平和的氛圍裡,讓宋婉兒的心情也奇妙地平靜了下來。其實兩個人齊心協力面對的話,也沒那麼可怕吧。

見她恢復如此,歐陽直又將自已接下來的安排告訴了她:他們可以一起挑選一個有經驗的嬤嬤,再提前找好節省婆子、預定好母羊……這樣一步步慢慢準備,到了生產時心裡就有底氣得多了。

宋婉兒覺得有道理,“可以和同昌說說,女子學堂裡可以加一門女子產後護理的課,想來夫人們會很喜歡。”所以應該也挺賺錢。歐陽直:……得,看來她沒被嚇到,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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