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最強之盾【求訂閱】

再熟悉的人久不聯絡也會變得陌生,再相逢後他也不會是你曾經你所熟悉的那個他。

因為闊別這段時間裡,你沒有參與到他的人生裡,未曾經歷過他的喜憂哀樂,未曾體會過他的辛酸和感動。

俞幼泉不知道這兩年鄭世白經歷過什麼,但透過他的劍意俞幼泉卻能感知到,這兩年鄭世白的生活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如意。

因為。

他劍下的世界沒有色彩!

但同時也能感受到,鄭世白並沒有在這沒有色彩的世界中沉淪,相反還真正走出了自己的路。

因為他劍中的情感並沒有失意後的頹喪,唯有果敢堅毅和釋然。

可以品味出,鄭世白不僅渡過了難關,還真正踏出了自己的道。

只見鄭世白緩緩從劍鞘中抽出他的寶劍,速度非常慢,不急不緩。

但就在劍器出鞘的過程中,周圍方圓三十丈左右的距離內,泥土失去了顏色不再光亮,好像驟然變成了死寂的黑。

就像是驟然失去了一切養分,不再能生髮萬物。

地面上的樹木小草失去了灰褐和嫩綠,失去了勃勃生機。

空氣中的水分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開始變得玄黑,變得“色惡”起來。

甚至就連飛舞的小飛蟲,都驟然失去了黑亮和光澤。

甚至就連聲音,都失去了某種色彩,開始被扭曲失真和改寫。

在鄭世白的世界裡,一切顏色都被剝離。

就好像驟然從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退轉到了一個只有灰白的世界。

不僅如此,這沒有顏色的世界裡,還颳起了寒風,下起了苦雨,凝結成了冰霜。

在這方黑白領域裡,好像一切都變得緩慢,甚至是包括人的思維。

鄭世白只是簡簡單單讓手中的劍出鞘,好似沒有再出劍,但在俞幼泉乃至於鍾離暗這等人看來,鄭世白其實早已出劍,而且還出了很多劍,至於具體有多少劍都無法數清。

顏色被剝離是劍,寒風是劍,苦雨是劍,甚至是被凝結的冰霜都是劍。

好像是有成千上萬口劍器,或如閃電雷霆蘊含恐怖天威,或如一條滔滔大河沖刷一切,或如數之不盡的蝗蟲啃噬一切,或如無盡的煩惱和飢餓折磨人的肉體消解人的精神意志

在場眾人莫不震驚。

這是鄭世白的劍意?

未免也太過驚人!

若是他們站在鄭世白的對立面,估計立刻就會變得千瘡百孔。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被他所攻擊的物件莽金剛的雙眼卻是格外的明亮,就像是最熾烈的炎夏,那頭頂的日頭不僅亮,而且還異常灼熱。

甚至就連他的睫毛、眉毛,都因此燃起了熾烈的光焰。

就像是從金睛火眼不斷向外吹出的兩團太陽風,飄舞扭動的光痕就是太陽風所遺留下的航跡。

由此也能看出,莽金剛也的確是興奮了起來。

身為已經將金剛不壞修煉到極其高明層次的存在,莽金剛漸漸已經開始忘記疼痛和恐懼是什麼滋味。

而跟著消失的,則還有戰鬥的刺激和興奮。

失去了的永遠都是最彌足珍貴的!

所以,莽金剛變得異常好戰,格外喜好從戰鬥中獲得刺激和樂趣。

但是。

時至今日,能夠帶給他刺激和興奮的對手,已經越來越少。

這一次,他卻是難得在戰鬥一開始,就久違的開始興奮起來。

因為。

他已經感受到了這種“剝離色彩”劍意其中的一個效果,那就是.斬滅!

斬滅他和大地之間的聯絡,斬滅他金剛不壞之身的效果,讓他真正開始品嚐到了一絲疼痛的感覺。

只見他的身軀之上,那好似太陽表面一邊騰騰燃燒,不斷釋放出金焰卻像是受到狂風暴雨的襲擊,騰騰燃燒之餘,不斷因外力而扭曲變形。

莽金剛振奮道,“很好,很好,伱這劍還真是夠味兒,就是力道還差了一點,你還有更強的劍嗎?”

鄭世白麵無表情,“劍?我剛剛出劍了嗎?”

鄭世白一語落,在場很多人齊齊咋舌?

難道他剛剛沒有出劍嗎?

眾人這才意識到,剛剛鄭世白單單只是拔劍出鞘而已,並沒有真正出劍。

只見鄭世白緩緩將劍立於身前,就像是很有禮貌的行禮一般。

但就是這一瞬間,眾人卻是驟然感受到,鄭世白手中的劍驟然朽暗了下去。

與此同時,眾人腦海似乎同時為之一空,好似驟然沒有了色彩、聲音、想法和煩惱。

員嶠神山上,劍聖親傳弟子鍾離暗雙眼驟然一亮。

好一式簡單的劍法,好一口無思無想我心安然之劍。

只一劍就好像剝離了一切境相,直指本質。

就是俞幼泉心頭也不由升起讚歎,有種大開眼界之感。

很顯然鄭世白和他走的路截然不同!

鄭世白的劍道完全以自我為中心,剝離一切,同化一切,不管外部環境如何繽紛、繁複,在我的眼裡始終一樣。

而俞幼泉的無盡風雨意,所走的路途則是聯絡和紐帶的路子,就像是在人的肉身和心靈之間架起了一道虹橋。

滴水,身心俱溼,一劍起自心海,斬肉身也斬靈魂。

滴水而知大雨將至。

好雨使人喜。

淫雨使人憂。

暴雨使人哀。

洪水使人傷。

無雨使人愁。

翻雲覆雨,反覆無常,晴雨難測。

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司雨龍神,人間的喜樂哀愁風調雨順盡在他一念的悲喜之上。

和鄭世白的寂滅意談不上優劣,只是走的路途各有不同。

若真要細分的話,鄭世白的路更加極端,一切都建立在“我心”之上。

只要不順遂心意者,統統都可能是煩惱的根源,都可以被寂滅掉。

鄭世白緩緩出劍,一劍刺向莽金剛。

這是非常簡單的一劍,哪怕只是一個劍道初學者,所學到的第一劍或許就是這樣一劍直刺。

但就是這樣一記簡單的直刺,卻是瞬間石破天驚。

在場眾人驟然感知到,除鄭世白這一劍之外,他劍之所指再無其他任何色彩。

在這一刻,在場所有人的眼中,唯有鄭世白這一劍。

這並不是特別明亮之一劍,但就是這樣朽暗的一劍,卻成為了此地最耀眼最奪目的一劍。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非常離奇非常反常的一件事,但他卻是實實在在就這樣發生了。

而後,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就看到莽金剛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走向朽暗、消失。

首當其衝的,赫然正是莽金剛身上那極盡光彩奪目的絢爛色彩。

可以看到,那好似太陽輝光一般的絢爛,在這一道朽暗灰白的劍氣面前,一點點變得枯敗,最後一點點被剝離。

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篝火,火焰一點點被剝離奪走,就像是分蛋糕一般,一小刀一小刀消失。

可以看到,莽金剛身軀之上熾烈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來。

就好似黑夜之中,那一團蠟燭光焰,被風吹的搖曳不定,似隨時都能消失。

就算是如此,鄭世白那恐怖的劍意,依舊沒有衰弱。

在眾人的眼中,莽金剛身軀之上那極盡絢爛的色彩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鄭世白極盡枯寂的黑和白。

最後,那枯寂的黑也一點點被蒼蒼之白所吞噬,最終就只變成了純白,好似什麼都看不到了。

俞幼泉感知到,面前這絢爛被片刻的純白所取代,周圍的一切都好像驟然變成了空,化為了無。

他明白,這就是鄭世白所掌握的寂滅意。

真的非常高明!

這讓俞幼泉有些感慨有些欣喜,這是一個百舸爭鳴的時代,天命不會永遠只眷顧他一個人。

但這也意味著,在未來的道途中,他註定不會太寂寞。

時間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或許只是一瞬,但也可能過去了很久很久。

黑暗迴歸。

純白中多了可辨識之物。

眾人第一眼就看到了漆黑的莽金剛的輪廓。

色彩迴歸。

眾人看到了色差,分辨出了交戰現場的更多細節。

眾人這才注意到,莽金剛身軀之上的僧衣悉數破碎,變得破破爛爛。

聲音迴歸。

味覺迴歸。

嗅覺迴歸。

眾人這才聞聽到了劍意衝撞過後,那就像是流水一般自動從高處奔流向低處的元氣轟鳴的聲音。

不僅如此,眾人還隱隱嗅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莽金剛受傷了?

隨後,天地間更多的資訊迴歸,眾人這才終於還原出了這一戰的原貌!

的確是有人受傷了,但受傷的卻不是莽金剛,而是鄭世白。

只見他握住長劍的右手,已然開始滴血,滴滴鮮血染紅了他腳下所站的地面。

眾人咋舌,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俞幼泉目光凝重,再看向莽金剛的神色卻是不由變了變。

莽金剛身軀之上籠罩的塵煙散盡,眾人這才震驚的發現,莽金剛所站立之地,周圍的泥土已然悉數消失。

只剩下莽金剛雙足所站立之地,尚且還殘留下一根泥柱。

這泥土悉數消失的地方還著實不小,能有數丈方圓,看上去就像是驟然多了個天坑。

很顯然鄭世白的思路非常清晰,既然這莽金剛法隨後土,和大地之間的聯絡緊密到不可思議,只要能迫使莽金剛雙足脫離地面,自然能切斷他和大地之間的聯絡。

但是。

鄭世白終究還是失敗了!

莽金剛周身雖然大面積地域,泥土磚石直接消失,但他雙足所立之地,就算是大地那也是“金剛之境”,就算是再強的劍意那也不可能被剝離。

袁家八相之中的坎水相袁潭之嘴巴微張,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一直以來,袁家八相和四世三英那都是齊名,自然而然他認為他和鄭世白基本上也是同一水準。

就算是有些差距,但也並不會太大。

卻是不曾想到,鄭世白簡簡單單一劍,竟讓方圓那麼大面積那麼深的泥土直接消失。

這些可不是簡單的泥土,很多都是和莽金剛緊密聯絡到一起,也算是莽金剛身軀的一部分。

但就是這樣一劍,卻造成這麼大的破壞。

他真的是鄭世白?

只是這般強大的鄭世白,貌似也完全不是這莽金剛的對手。

小大聖孫洪面色凝重,道,“俱醴兄,這莽金剛地煞鍊度太高了,近乎和大地真正長在了一起,他雙足不離開地面,我近乎無法攻破他的防禦!”

對此,孫洪倒也並沒有什麼沮喪的。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機緣和道途,就像是他就從花果山秘境獲得了無法想象的好處。

也一躍從以前的二流天才,躍居到需要讓很多人仰望的第一梯隊天才。

他對自身的防禦、身法、變化之法,那也是相當的自信。

但是。

真正要達到他追慕的齊天大聖同等的境界,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俞幼泉心頭也是頗為震撼。

莽金剛防禦真的是太強了,俞幼泉倒是有多種辦法可以殺他,但想要正面破他的防卻也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莽金剛也的確是給了俞幼泉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示範。

地煞鍊度高起來,防禦也必然絕世逆天。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莽金剛的現在,就是三境無敵的他自己!

就是不知道莽金剛地煞鍊度達到了多少.

“哈哈哈,夠味兒,夠味兒,哈哈,鄭世白你很不錯.抱歉抱歉,你的攻伐的確是有些猛,單純只是依靠防禦,多少還是有些吃力,哈哈,一時沒有掌控好,將部分攻伐反彈了回來.我還行,你可需要療傷一二?”

莽金剛一語落,現場一片譁然。

實在是莽金剛這話過於囂張,放到任何地方那都是欠打找抽的行為。

但偏偏從莽金剛的口中說出,眾人卻多少有些拿他沒有辦法。

因為莽金剛不是在找抽就是在找抽的路上,但偏偏他就是世界上最不怕被抽的存在之一。

“休息?不必!”

鄭世白麵色如常,似乎剛剛被劍意反震受傷的不是他自己。

鄭世白再次開始揮劍,只是和上次不同,揮劍的方式格外的快捷,異常的細膩,以至於在很多人的眼中,他揮劍的方式非常的緩慢。

似乎來來去去,就是那麼幾劍。

對於這一點,但凡有一些生活閱歷的人就會明白,當速度快到一定的層次,快到極致的東西可以非常緩慢。

就像是俞幼泉,他看到“緩慢”揮劍的鄭世白,首先想到的就是直升機的槳葉。

乍看之下,似乎那黑乎乎的三面槳葉異常緩慢的旋轉。

而對於鍾離暗這種不知道“槳葉”為何物的存在而言,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懸停的水流。

依稀還是他八歲時候,一次大雨過後,到處都是積水。

在他到慣常練劍的地方練劍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讓他永世難忘的一幕。

快到不可思議的水柱,就像是被靜止了一般,一動不動,甚是驚奇。

也正是這一次的經歷,讓他念念難忘。

多年後,他手中的劍也終於快到記憶中水柱停滯的境界。

鍾離暗再看鄭世白的眼神,欣賞又多了幾分。

他的猜測和預感果然沒錯,這鄭世白果然是除了他之外,第二個忠於劍誠於劍的劍客。

甚至是鄭世白都不知道他到底揮出了多少劍,而他每揮出一劍,莽金剛身邊就出現無數錦繡山河。

和先前剝離一切完全相反,這是最快最恢弘最繁複最玄奧之劍。

如果說在不久前,鄭世白是在做減法,而現在他就是在做加法。

莽金剛身邊多了山,多了水,多了風,多了樹木,多了花鳥蟲魚,多了眾生百相,塵世百態。

而當“相”多了之後,自然不可避免就會湧現出無數的苦難和煩惱。

這就是鄭世白這兩年的領悟,寂滅可滅卻煩惱得大清淨,自然也可以一念生出無數個煩惱。

他所需要做的,只不過就是將這些煩惱變成劍,然後斬向別人。

就像是俞幼泉領悟無盡風雨意,雨是媒介是橋樑,一滴水而淹沒他人身心。

鄭世白的寂滅意也是類似的道理。

俞幼泉的無盡風雨意很厲害,也走的很穩,遠超同儕,但他並不是自創了一個體系。

他所能到達的高山險峰,其他修行者同樣也能到達,他所能看到的風景,其他修行者也能看到一些。

唯一的區別就是,所看到的風光並不相同。

俞幼泉看到了風雨晦暝,而鄭世白則看到了寂滅煩惱。

而每一個煩惱都是他的一劍!

只短短時間,莽金剛身上就已經中了無數劍,而每一劍或刺或斬或撩或點,都近乎擊在同一個地方。

在俞幼泉的視野中,就看到被種種壯麗秀美包圍的莽金剛,身上又一處金光快速黯淡。

就像是太陽上出現了黑子,佛陀金身上出現了銅綠。

眼看著鄭世白即將要攻破莽金剛的金身,莽金剛金燦燦的身軀之上,驟然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異常耀眼的光亮。

就像是太陽之上,驟然開始浮現出大量的耀斑,最終一點點將他的金身完全覆蓋。

“可惜。”

俞幼泉不由微微惋惜。

鄭世白的寂滅劍意的的確確是非常之厲害,但是他的地煞鍊度終究和莽金剛差距還是太大。

雖說“意無窮則法無邊”,但地煞鍊度態度和天地相合的程度不夠高,單純依靠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截。

更具體的說,盾強血厚的莽金剛可以失誤無數次,但鄭世白只要失誤一次,勝利的天平立刻就會被改寫。

只見莽金剛身軀之上燃起的“耀斑”,只短短時間就燒蝕掉了鄭世白所施加到他身上的一切煩惱。

可以說是傻人有傻福,也可以說是大智若愚,甚至也可以說是莽金剛粗中有細,禪心實際上非常堅定。

塵世種種,六慾紅塵,三災九難,七情八苦,都統統誘惑腐蝕不了他。

眼看著莽金剛要徹底焚盡鄭世白的一切攻擊的時候,鄭世白的身影卻是驟然消失,直接就出現在了莽金剛身前三尺。

鏗、轟!

鄭世白雙手持劍,好似一道閃電,手中之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向了莽金剛身前那最後一個“耀斑”尚且未曾燒蝕到的地方。

或者說,不是未曾燒蝕到,而是這裡一直是鄭世白重點攻擊的同一個地點。

毗吟~~~

伴隨著一道最犀利的劍吟,鄭世白手中的劍一往無前刺向了莽金剛身上那一個漆黑的黑子。

只是讓眾人都未曾想到的是,在他們猶自震驚鄭世白近乎身劍合一的身法的時候,鄭世白身軀之上卻是率先飆出大量的鮮血。

出血量之驚人,讓眾人都為之咋舌,實在是不曾想到,竟然還會有這種程度的大反轉。

鍾離暗心情複雜。

他算是看出來了,鄭世白身上的創傷,幾乎都是他自己的劍法造成的,只是被莽金剛給反彈了回來。

很顯然鄭世白這一擊,的的確確是給莽金剛造成了非常巨大的真實傷害,讓他一時都沒有收束住反傷之能。

論防禦,莽金剛這金剛不壞之身,還真就冠絕當代。

若非是以大境界去壓,同境界恐怕還真無人可破!

可稱之為最強之盾!

只是讓眾人都未曾想到的是,就算是如此,鄭世白手中的劍依舊未曾又絲毫鬆懈,而是生生再向前推進了幾厘。

而就是這幾厘,鄭世白再次遭受了巨大的反噬,他身前爆出一團血花,近乎傷到了要害臟器。

莽金剛低頭看了看胸前的“黑點”和劍器,又抬頭看了看鄭世白道,“何必呢?你是傷不到我的,本質上我尚且還未出手!”

鄭世白麵色蒼白,表情依舊前所未有的認真,“堅持,本身就是意義,你看,我說對了!”

刺啦!

伴隨著鄭世白用盡最後的力氣,他手中的劍卻是再次向前送進了幾毫,莽金剛身軀之上的金身,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白痕。

沒出血。

反倒是鄭世白身軀之上,再次出現一個巨大的猙獰的傷口,嘩啦啦鮮血狂飆,讓眾人都有些看傻了。

莽金剛沉默,許久道,“你是第一個讓我身上出現白痕的同境修士,但我終究還是沒流血是你輸了,不過某也認可你了,你是我莽金剛真正的對手。”

“你地煞鍊度太低,和大地之間的聯絡太過於薄弱還是再修煉幾年再來找我吧!”

莽金剛身為一個好戰成狂的戰鬥狂人,想要幾年後再和鄭世白一戰,無疑就是他最高的敬意。

金剛寺旁,其他的佛門僧侶,乃至於是其他的玄門看客,此時都對鄭世白產生了敬意。

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小瞧一個不惜一切戰鬥的勇士。

更遑論,他還真的給莽金剛身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不是鄭世白不強,而是莽金剛的的確確是三境最強的盾。

鄭世白一點也沒有未能讓莽金剛流血的遺憾,而是笑道,“我沒能勝你,但我也沒有輸.我已經拿到我想要拿到的東西了,多謝你成全。”

鄭世白說完,身軀一個趔趄,再無力氣支撐踏寶氣懸空,直接就向坑洞中摔落。

俞幼泉見此一伸雙手,直接就將鄭世白的身軀接住,而後就以黑帝水皇氣和青帝木皇氣輪流為他療傷。

鄭世白看到是俞幼泉,頓時笑了,“破開心魔,再看你果然不一樣了你修為進益的速度果然好快,只一天走完了我兩年的路。”

鄭世白這話的意思是,俞幼泉小半天時間就煉化了美猴王神形煉化了心猿。

而他走完這一步,卻苦耗了兩年多時間,中途一度險些走火入魔,徹底在六慾紅塵中沉淪。

俞幼泉無言,一時甚至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修行的時間並不短,相反很長很長,如此才能將各個方面都打磨到位。

“欲速則不達,修行速度過快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會錯過路上很多風景。”

俞幼泉一語落,現場眾人紛紛譁然。

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那還像模像樣,但從俞俱醴口中說出,卻是最沒有說服力。

鄭世白笑了,“要是別人說,哪怕是我爹,我都持懷疑態度,但你說我相信!”

俞幼泉訝然。

他和鄭世白的關係有這麼好嗎?

周圍眾人也面露古怪之色。

而一些女子美眸頓時瞪大,雙眼裡寫滿了震驚和好奇。

俞幼泉沒有多言,幫鄭世白理順氣血之後,取出回元丹、清神丹、離塵丹讓他服下。

鄭世白也沒有客氣,狀態總算是有所回升。

俞幼泉忍不住道,“你太亂來了。”

鄭世白笑道,“你比我更亂來吧?”

俞幼泉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是很求穩,但真正需要搏命和打高階局的時候,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問題是.鄭世白貌似太懂他了!

“這又有什麼奇怪?最瞭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俞俱醴過去兩年裡,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該怎麼擊敗你.你就是我最大的心魔!”

俞幼泉:“.”

“越是瞭解你,越是就能讓我學會很多東西。譬如,在風險不大,或者說不是必死的時候,就想盡一切辦法去追尋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就算冒些險吃些苦那也無所謂。”

他有那麼浪嗎?

俞幼泉無語。

他可是向來不輕易和人結仇的!

周圍的眾人也若有所思。

這就是俞俱醴的存世之道?

鄭世白笑道,“這次南北之爭,我大概也只能走到這裡了.後面就交給你了,我好好去休息了。”

“好。”

鄭世白頭一歪,就此沉沉睡去。

俞幼泉無語。

莽金剛看著此情此景大笑道,“俞俱醴,你要給鄭世白報仇嗎?本金剛隨時歡迎!”

俞幼泉:“我沒有什麼仇可報,鄭世白和你之間也沒有仇恨,就算是有那也是他的事。”

莽金剛肆意大笑,“是啊,那是鄭世白的事,但玄門呢?我就是佛門最強之盾,歡迎玄門任何矛鋒來破,但我在這兒無聊一個多月了,到今天為止也只是被鄭世白劃出了一道白痕.玄門不行,今法不行,你俞俱醴也不行!”

眾人一片譁然。

雖明知莽金剛這是沒事找事,想要故意激惱俞俱醴和他一戰,但眾人還是憤怒無比。

莽金剛還是那個人嫌狗厭的莽金剛!

但是。

他真正讓他討厭的,反而是大家明明討厭他,偏偏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最強之盾,真就沒辦法攻破嗎?

俞幼泉沒有理會。

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安置好鄭世白。

他畢竟是師父師孃的親子!

俞幼泉看向了四面八方後身影一閃,下一秒就直接出現在了嬰兒肥鄭英奇身邊,“照顧好五師兄。”

“好。”

鄭英瓊點頭,身為懸壺醫者,她在這方面那還是相當有經驗和信心的。

而就在此時,莽金剛卻是再次道,“你俞俱醴接連破開不渡之河、不熄之燈、不越之山、不開之鎖,近乎創造了不敗之神話。如果硬要形容的話,我就是不破之盾.有本事你就來破啊,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能讓我流一滴血,就算是你獲勝.敢否?”

現場一片譁然。

眾人再次感受到了莽金剛為何如此人嫌狗厭,他嘴巴太欠了,就是佛門放出的一條惡狗。

但偏偏這條惡狗還真就無人能降服.為之奈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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