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教莽金剛做人【求訂閱】

眾人看著莽金剛身上那個流血的小口子,一時也微微錯愕。

最強之盾這是.被破了?

破的這般容易?

真的假的?

莫不是莽金剛這性格惡劣的傢伙,故意弄出個小豁口戲耍大家?

眾人感覺就像是在做夢!

實在是莽金剛身為最強之盾,給了眾人太深太深的印象,以至於眾人設想過無數此盾被破的場景。

戰鬥場面那一定是驚天動地,甚至是打他個幾天幾夜,最後艱難的將莽金剛的金身打崩滅。

但這血竟流的如此猝不及防.無法想象!

甚至就是俞幼泉都微微有些恍惚,地勢坤以厚德載物,他一度將莽金剛和大地等同。

現在看來他還是過於高估了莽金剛一些!

他地煞鍊度的確是很高,但也沒高到真正等同大地的程度。

至於最後攻破莽金剛防禦,讓他流血那一劍,自然是先天一炁玄光刃。

饒是如此,這莽金剛的防禦也的確是驚人,已經超過絕大多數法寶了。

這讓俞幼泉對地煞七十二煉愈發好奇,迫切想要知道地煞七十二煉圓滿,防禦會達到什麼高度。

莫不是真能和大地渾然一體,萬法不侵?

俞幼泉道,“你流血了.算是我贏了吧?”

眾人一陣恍惚,齊刷刷望向莽金剛。

這還真是夢幻!

莽金剛低頭,抬起頭後,面色就變得更加狂野。

“我莽金剛承認,你的確是算破開了我的防禦,此戰的的確確是我輸了但是這些都並不妨礙我真正和你打一場!”

莽金剛雙足一跺,腳踝處所戴著的巨大珠串,還有胸前佩帶的巨大念珠之上,卻是同時亮起光芒。

只剎那在場所有修行者就同時感受到,莽金剛某種缺漏獲得了補全,變得愈發的圓潤。

剛剛身軀之上那金燦燦好似太陽表面的熾烈光芒,都開始變得渾厚起來,內斂玄混,愈發的厚重,就好像是返璞歸真迴歸到了它原本的面目。

好像是真真正正成為了大地的一份子。

明明就是站在那裡,但卻一點也沒有先前淵渟嶽峙高山仰止的感覺,反而就像是平坦普通的大地。

在這一瞬,眾人哪兒還有不明白的?

莽金剛地煞鍊度本就極高極高,但終究還是有缺漏,但現在他這些缺漏被他藉助本命法寶念珠給彌補上了。

眾人心頭震撼。

原來早早被譽為最強之盾的莽金剛,金身實際上還一直存在罩門,並不完美。

但是。

就是這種存在缺漏的金身,依舊被眾人視為不破之盾,威壓玄門年輕一代一個半月,愣是沒人能攻破的了。

而現在他藉助本命法寶的地煞法度,補齊了缺漏,金身更上一層樓。

只是。

這未免太過無恥了一些!

“這不就是輸不起嗎?就沒人來管管嗎?”

“就是!”

“憑什麼伱要戰,我玄門俞俱醴就必須陪你胡來?”

“.”

和落敗相比,人們更加瞧不起那些輸不起的人。

在場眾人紛紛口誅筆伐。

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人人都像莽金剛這般胡來,那這場“交流”哪兒還有一點公平可言?

畢竟事關南北佛道之爭,任何一場戰鬥的勝負,或許都能關乎到最後大戰的結果。

俞幼泉輕鬆破了莽金剛的防禦,讓玄門眾人對他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期待,希望他能代表玄門一路走的更遠,狠狠為玄門爭一口氣。

又豈能被莽金剛這樣一個已經戰而勝之的失敗者拖累?

而規矩那也是南北雙方早早就商討好了的,又豈能你說不想遵守就不想遵守?

若不願意遵守的話,有人會幫你遵守!

主持此次南北大比的大威菩薩和程老供奉同時就站起身,打算阻止這一場鬧劇。

金剛寺駐地旁一個僧侶,也就是莽金剛的同門師兄也連忙來勸說。

“無規矩不成方圓,師兄切莫任性,真要挑戰也可以等到俞俱醴開始守擂之後。”

莽金剛聞言大笑道,“規矩自然是規矩,可我現在只想痛痛快快打一場,一刻也等不了,再等下去我念頭不通達,你們也不想我修行受阻吧?”

“.”

莽金剛的師兄人直接麻了,當即還欲要再勸,卻是聞聽到莽金剛肆意大笑道,“從現在開始,我莽金剛還有金剛寺自動失去此次南北之爭的一切成績,這一個月我所獲得的一切獎勵積分,都願意按照規矩轉交給俞俱醴.我只代表我個人,我只求一戰!”

莽金剛的師兄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忽然一陣心累。

這莽夫.豎子不足與謀!

你此番作為將金剛寺置於何地?

莽金剛好似沒看到,恣意張揚道,“為戰勝生為戰死,世界上沒有任何規矩阻止一個修行者向另外一個同境修行者發起挑戰吧?”

“若是華林園這片場地不允許,那我可以自願換一處場地.”

莽金剛異常粗獷狂野的聲音傳來,讓玄門佛門中人都為之咋舌。

該說這莽金剛還真不愧是戰鬥狂,為了戰鬥竟然願意捨棄此前一個月所獲得的一切。

能讓三境修行者都心動的寶物,自然都是價值極高的寶物。

煞氣、法寶、丹藥、秘籍.竟然說放棄就放棄!

無法想象!

就拿煞氣來說,這裡有很多煞氣那都是北魏南晉皇室,還有擎天寺蘭陀寺以及九玄門拿出來的。

一般的勢力莫說是買,甚至就連見都沒見過。

也唯有這次南北之爭非比尋常,歷經多方協商,這才拿出來作為獎勵和賭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佛門覬覦玄門獨有的煞氣和秘法,然後以這種方式公然給自己小輩謀福利。

玄門作為被動應戰的一方被迫跟進,而換取南北雙方達成一系列協議。

譬如。

在設計比賽規則的時候,儘可能設計的對南方有利一些。

就算是輸,那也不至於輸的太難看。

這也是戰勝八場過後,就轉而守擂,暫時不能再挑戰的緣故。

若真是放開這個限制,少數幾個佛門弟子,甚至能夠直接將南方所有天才鑿穿。

若是玄門年輕一代,一次又一次被佛門天才鑿穿,那年輕一代的信心估計要徹底垮掉。

甚至是雙方各自的天才,都以挑戰規則儘可能避免相互內耗,過早碰上對方太強的種子精英而因此被淘汰。

像是俞幼泉回建鄴那一天,就聞聽到有人以“清醒者”的身份,公然質疑官方選用乃至於是專門設定對南方和玄門更有利的規則,其實也並不算是全錯。

由此也能看出,玄門在這方面也的確是有些心虛。

甚至也正因此,俞幼泉接連破滅佛門術法之神話,這才顯得那般難能可貴和激動人心。

身為最強之盾,莽金剛這一個多月所獲得的好處,那自然是極其驚人的。

小大聖孫洪哂笑道,“我兄弟破了最強之盾,自然可以按照規矩,一路繼續贏下去憑什麼你想戰,他就必須要戰?你那點歪瓜裂棗很了不起嗎?”

莽金剛這一個月所獲得的獎勵,自然算不上“歪瓜裂棗”,但這並不妨礙小大聖孫洪藉此打壓莽金剛。

在他看來俱醴兄弟在這個時候和莽金剛一戰,那是絕對吃力不討好之事。

當然,也能夠看出孫洪的的確確非常忌憚莽金剛。

這個被稱作是“最強之盾”的和尚,還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戰而勝之的。

畢竟,影響戰鬥的因素太多了!

莽金剛邪笑,“若是俞俱醴執意不戰,我莽金剛自然是沒辦法。畢竟在這華林園,我也不能強迫他不是?我所能做的,不過是到處走一走,到處逛一逛,讓更多的人知道,金剛寺莽金剛欲要挑戰玄門強者俞俱醴沒威脅的意思,單純的就是想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實在是不行,那本金剛就只好到鄭家大門口坐一坐,或者到皇宮大門口坐一坐.”

現場再次一片譁然。

若是讓人給堵了大門,那鄭氏、皇室,乃至於玄門哪兒還有定點臉面可言?

眾人這才意識到,莽金剛並不像他表面上展露的那般粗獷,他只是習慣性的喜歡以力服人罷了。

真要達成某種目的,手段花樣照耀不少。

這不,為了逼迫他和俞幼泉一戰,各種策略那更是信手拈來。

俞幼泉眸子冷厲道,“你威脅我?”

莽金剛:“不敢,單純的就是想要再和你打一場.沒別的意思,只是很想讓你打死我而已!”

俞幼泉:“你這是在逼我殺你。”

莽金剛無所謂道,“來啊。”

俞幼泉眸光一閃,一縷念頭驟然衝向莽金剛。

哐當!

伴隨著一聲巨響,莽金剛眉心驟然竄起一道驚天光芒。

好像一顆隕石驟然砸落在海面,掀起驚濤駭浪;又像是無盡海嘯狠狠拍落在岸礁岩石上,捲起千堆雪。

與此同時。

莽金剛驟然感覺身軀之上,接連撞來數滴水滴。

而這些水滴悉數懸停在莽金剛體表護體金光之上,就好像一顆石子被扔到了湖面,漾起一圈又一圈金色的連漪。

在這一刻,眾人只感覺莽金剛身上的氣息完全變了。

就好似是一座亙古佇立的雄城,在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中沒有任何一絲顫動,那就像是歷經千萬年風雨侵蝕的老城牆看似破敗尋常,但卻又是那般的強大。

最絕的是,先前俞俱醴一劍,就讓莽金剛腳下的大地悉數破碎,捲起無邊衝擊波。

但現在俞俱醴那近似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竟然沒有撼動莽金剛足下大地絲毫。

眾人這才意識到,以法寶念珠補齊地煞法度的莽金剛真的很強很強。

近乎完美將所有攻擊悉數轉移到了大地之上,而且還不是簡單粗暴的轉移。

大地渾然一體,似乎變成了柔軟粘稠的流體,所有的攻擊一到,立刻被均勻分攤至大地的每一尺每一寸。

這就像是胸口碎大石,只要石頭的面積足夠大,人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和先前尚且還有缺漏的金身相比,真不是一個檔次。

不僅如此,那些柔軟有彈性的大地,還能反彈回大部分攻擊。

也唯有掌握部分空間法度的俞幼泉,才能完美躲過反噬,不然絕大多數修行者估計早早就已經落敗。

眾人這才意識到,剛剛莽金剛放出豪言壯語說,想讓俞俱醴打死他,那還真不只是囂張。

他是真的有囂張的資本!

正因為自知死不了,他這才敢如此叫囂,是囂張更是絕對的自信。

攻擊他就像是攻擊大地這防禦誰又能破?

旁觀者都能看清的問題,俞幼泉自然看的更清楚。

在他的空間法眼視角之中,莽金剛那是真正和大地緊密長在了一起。

似乎地面上這個莽金剛真身他不是莽金剛,整個被染成金黃的大地才是。

就算是這一片大地,這一片空間,存在著大量的空隙,可以任由他以空間法度穿梭,但是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在空間法度裡,人可以縮地成寸,強行省略掉上百里乃至上萬裡的距離。

但是。

任憑你再如何省略,大地它依舊還在那裡。

本質上改變的只是你自己而不是大地!

先前俞幼泉覺得他可以憑藉空間法則強行切斷莽金剛和大地之間的聯絡,本質上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一些。

當地煞鍊度高到一定層次,每再高上一截本質就截然不同。

甚至就是詛咒秘法,面對這般形態的莽金剛,詛咒之力也極有可能直接轉嫁到大地之上。

人自然是可以隨意詛咒大地的,但是大地它不在乎!

俞幼泉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這次是真正遇上了對手!

但是。

他的心依舊非常之寧靜,甚至還隱隱有些興奮。

莽金剛的防禦越強,說明他未來走完三境無敵的路途後也會越強。

他不是莽金剛,但防禦肯定會勝過莽金剛!

因為。

莽金剛的地煞法度,終究是有一部分依託於本命法寶,並不是他的身軀完完整整達到了地煞七十二煉。

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些!

與此同時。

莽金剛越強,他對於攻破莽金剛的防禦也就越是感興趣。

呼呼~呼呼~~~

現場眾人齊齊感受到天地之間颳起了一陣風,隨後天地之間就開始下起了雨。

一滴、兩滴、三滴.

嘩啦啦啦~~~

眨眼,整個天地之間就颳起了狂風下起了驟雨。

是真的在下雨,同時也是在下劍雨。

在莽金剛看來,天地之間一片蒼茫,到處都是雨水,而每一滴雨水那都是一口口重劍。

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赫然是可以鎮封一切的三尺水!

從天而降,鎮封一切。

不是隕石勝似隕石,力道甚至比俞幼泉先前施展出的巨闕還要夠味兒。

但是。

再強大的狂風暴雨,又豈能真正撼動大地?

就算是驚天大洪水,滅世大洪水,所能沖刷吞沒的也不過是大地之上的生靈和植被。

大地依然如故!

似雨打芭蕉,道是有愁又無愁;

若水落流沿著瓦房的水線一路向下,最後連續不斷的滴落在地面的磚石上,看似沒有規律,但又組成獨有的韻律,奏響獨有的聽雨小曲;

這是俞俱醴獨有劍鳴之聲!

有兩儀、四象、五行、八卦之美,蘊含特有的大道之旋律。

很多人分辨出來了,這是鄭氏的《御氣九卷》。

眾人這才意識到,這簡簡單單一場狂風驟雨,到底蘊含了多少世上最玄妙的法。

又如同天上的雨滴滴落在地上的水窪上,圈圈圓圓圈圈,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鳴響.

但是。

大地還是那個大地,始終如故。

全程望著這一切發生的眾人,心頭也格外之震撼。

這就是俞俱醴的翻雲覆雨劍意?

微風起而風雨至,滴水落而天下潤。

誰人有敢言此等風雨劍意不夠強大?

只是大雨未能破滅整個大地而已。

沒有人嘲笑,因為無人的意可以破滅天地,就像是在這方世界,無論遭受任何摧殘,大地始終如故。

這才是真正的最強之盾!

眾人再次認識到,這樣的莽金剛真就是無敵了,除非是他的雙足離開了地面,否則真就無人可破!

嘩啦啦!

伴隨著綿綿暴雨,整個大地之上開始汪洋一片。

眾人恍恍惚惚,好似來到了俞俱醴曾經看過的楓林渡。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

眼看大河之水撲面而至,莽金剛雙眼愈發明亮。

這俞俱醴還真不愧是他所遇到的最強對手之一,光是這一條濤濤泰江,就足以讓他銘記一輩子。

但是。

莽金剛依舊沒有太多多餘的動作。

就算是水勢再強,又如何能奈何得了大地?

它所能沖刷掉的,只是大地之上的生靈和植被,而大洪水終究會過去。

這反而論證了生靈的脆弱和大地的堅不可摧!

莽金剛雙眼燦燦若火炬,身為熔鍊大地之意的修行者,任何打擊都只會讓他更強。

隕石來了,大地以厚德載物;

火山噴發,大地簡單包容之,只是大地的一部分;

地震來了,天崩地裂,但大地它依舊還是大地

他的大地之意每接受一次洗禮,都會讓他的防禦變得愈發強大,變得更加親近大地。

和這一份收穫比起來,此次南北之爭的虛名和獎勵又算的上什麼?

莽金剛放眼望去,看到了風雨之後的俞俱醴,看到了風雨之外的建鄴百姓和一眾修行者。

他們一個個都在為他歡呼、為他喝彩!

莽金剛很享受這一切。

既然是最強之盾,自然也值得所有歡呼和喝彩。

莽金剛狂態畢露,俯瞰俞幼泉道,“沒用的,風雨、洪水,就算是再厲害,終究也不可能奈何得了大地.除非我雙足離開大地,但你覺得可能嗎?”

俞幼泉手上出現一口異常精美的劍器,只見他以此劍器遙遙指向莽金剛,雙目綻放出燦燦神光,冷漠無情道,“好,那我就讓你雙足離開大地好了!”

莽金剛哂笑,根本不相信俞俱醴的話。

他雙足紮根於大地,他不想離開大地,誰人又能讓他離開?

就在此時,只見俞幼泉手中那口最華麗之劍,驟然插向水面,道,“大雨讓整個天地顛倒。”

伴隨著俞幼泉一語落,莽金剛驟然看到,他眼中所有觀看此次大戰的百姓和修行者,卻是驟然頭朝下腳朝上。

隨之,莽金剛看到百姓和修行者腳下的大地。

他被顛倒了過來?

莽金剛低頭,看到了腳下的水,水紋盪漾,裡面乃是.天穹!

天穹蔚藍,好似青花瓷一般天青色;白雲飄飄,妍媸百態,白衣蒼狗。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當水足夠多的時候,天就是在水裡。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天地顛倒,乾坤易位。

俞幼泉冷笑,“你現在還在大地上嗎?”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灘水又豈能扭轉乾坤?

莽金剛根本就不相信直接顛倒天地之事。

他和大地渾然一體,以人的力量又豈能真正將天地顛倒?

俞幼泉笑道,“我何須顛倒整個天地?只需要顛倒你方圓幾丈的範圍即可。”

“我不相信!”

莽金剛大吼,自信他的防禦無雙無對,絕對不可能出問題。

他身前幾丈和身前幾百丈沒有任何區別!

但迎接他的赫然是一條飛瀑,而他則變成了一塊飛瀑之下的濯石。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代表著水流雕琢藝術的極致。

莽金剛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他好似成了大自然雕刀之下的石胚頑石,身上第一時間就傷痕累累。

只見金身被破,好似被鏽蝕出了斑駁銅綠。

“我是無敵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大地。”

身處自九天而落而銀河飛瀑之中,身上傳來陣陣劇痛,但是莽金剛依舊始終沒有放棄。

飛瀑落到他身上自動迸濺飛散,出現大量的水珠飛沫。

就算是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如何?

他依舊能夠擋住!

莽金剛獰笑道,“我就不相信你這飛瀑濯石之劍,能夠持續下去!”

俞幼泉:“你試試看!”

豁開青冥顛,瀉出萬丈泉。如裁一條素,白日懸秋天。

莽金剛看到俞俱醴體內元氣滾滾,和天地合一,自九天引來飛瀑一道,悉數向他身上傾瀉而下。

莽金剛吃痛,陷入到俞俱醴天地顛倒的意境裡,他身合大地的意境的確是出現了大破綻。

只見他的金身一點點被剝離,身上甚至開始飆血。

但是。

他還是生生堅持住了!

莽金剛狂嘯,“天地顛倒又如何?你依舊只能給我帶來皮肉傷!”

俞幼泉不言,只是再次加大了輸出力道。

莽金剛身軀之上,好似被飛瀑之中的一口口劍器,雕琢出了千瘡百孔。

俞幼泉冷笑,“水滴石穿,我對你造成的傷害雖然低,但我乃是天生聖人,開天門一百零八寸,拼消耗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攻破最強之盾就在今日!”

莽金剛身軀劇痛,好像是經脈都受到了一些損傷。

伴隨著金身被破,和大地之間的聯絡削弱,此戰拖的越久對他越是不利。

“不行,不能再繼續被動挨打下去了,必須掙脫這天地顛倒之意!”

只瞬間莽金剛雙眼裡的猶豫就消失一空。

雙足、脖頸處掛著的巨大念珠,第一時間就脫離他的身軀,化為兩道金燦燦的金輪,逆著水流而上,第一時間就斬向飛瀑之上的俞幼泉。

俞幼泉當即駕馭水流來擋,生生擋住第一道金輪,但第二道藏著的金輪卻是呼嘯而至。

俞幼泉被迫躲閃。

而就趁著這意境鬆懈的一瞬間,莽金剛驟然脫離飛瀑之鎮殺。

雙足又重下踏在大地之上,甚至就連兩串佛珠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足踝和脖頸之上。

只剎那莽金剛就感覺一切力量又都回來了!

莽金剛頓時大笑,“到頭來一場空,你又能奈我何?”

“是嗎?”

下一瞬,莽金剛驟然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跟著劇痛隨之到來的,還有面前空間一陣搖晃。

莽金剛這才看到,他雙足所踏的哪兒是大地?不過與俞俱醴寶氣所構築的虛無屏障!

他雙腳其實早早已經離開了地面,而捅穿他身軀的,赫然乃是一口燃著烈焰和不斷向外釋放閃電的寶劍。

“幻術?”

“我何時中了幻術?”

莽金剛看向四面八方的看客,希望從他們的眼中找到答案,但他只看到了茫然。

咻!

俞幼泉收劍,鮮血灑落,莽金剛一個趔趄,半跪在地。

但他雙足接觸地面的剎那,身體狀態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莽金剛眼眸中重新恢復神采,森寒道,“戰場中不能心慈手軟,剛剛你沒有直接殺掉我,現在已經無法再戰勝我了,幻術而已,我不會再上當第二次。”

下一瞬,莽金剛身軀直接僵住,再無法動彈。

卻是大威菩薩降臨,雙手合十,在俞幼泉面前誦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多謝俞小道友手下留情,這是我寺意外獲得的一卷《寶塔鑄金身》秘籍,還請小道友笑納。”

俞幼泉面無表情,直接收下這本經書。

莽金剛看著眼前這一幕,哪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俞俱醴心慈手軟,對他手下留情,而是大威菩薩出面,強行以秘法神通換了他的性命。

莽金剛勃然大怒,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他堂堂莽金剛何嘗淪落到需得以秘法神通換命的地步?

而等待他的卻是大威菩薩的一掌,他直接就像是小貓仔被咬住了後頸,一時竟動彈不得。

“知恥而後勇,如果感覺到恥辱,那就以後贏回來。”

大威菩薩當頭棒喝,強行讓莽金剛冷靜下來。

在場眾人只感覺像是在做夢。

明明始終穩居上風的莽金剛,只一眨眼一個跳躍,竟直接被逆天翻盤。

簡直離譜!

幻術麼?

眾人感覺就像是做夢。

無盡風雨意劍法無雙也就罷了,竟然還這般擅長幻術!

這還讓不讓其他人活了?

小大聖孫洪大笑道,“兄弟,你還真夠可以的啊?沒想到竟然藏的這麼深!”

其他人紛紛感同身受,總感覺這位“俱醴兄”那還真是高深莫測,當你認為這就是他的極限的時候,他總能打破極限告訴你,這還遠遠不是他的極限。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俞幼泉搖了搖頭,道,“最終還是沒能正面攻破莽金剛的最強之盾,終究還算是取巧了!”

眾人:“(╯‵皿′)╯︵┻━┻”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給你個表情你自己領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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