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這惡熊就由我來當

“這食鐵獸當真不害人?為何不直接關起來?”

夜晚,盧家宅邸,盧員外緊盯著陳禮身旁的向夜,有些心驚膽戰。

實在是這隻食鐵獸太大了,站起來已經是比他還要高,四肢粗壯,特別是那獠牙,咬竹子時一口就斷裂,比尋常的斧頭還要鋒利。

要是被他咬上一口,一塊肉直接就沒了。

“阿彌陀佛,貧僧和這隻食鐵獸同廂而坐,這食鐵獸不傷人的。”

明慧大師打了聲佛號,為陳禮解了圍,要不然這盧員外連坐在這裡的勇氣都沒有。

陳禮同樣是點點頭,像是為了證明一般,還把手往向夜頭上摸了摸。

向夜沒好氣的盯著盧員外看了一會,發出一陣“嚶嚶”叫聲。

說實話,他真不想叫。

但為了讓這盧員外放心,還是叫會吧。

“這食鐵獸咋是這麼個叫聲。”

雖然被嚇了一跳,但聽到那完全和容貌不相符的叫聲後,盧員外終於又放鬆了下來。

實在是,這種叫聲真沒多大殺傷力。

農戶們養的狗發起怒來,都比這食鐵獸來的恐怖。

終於是定了定神,盧員外這才問起陳禮的來意。

陳禮也不囉嗦,直接將白天遇見的那些白袍人說了出來,末了還問了一句:“二仙教是什麼來歷?”

說實話,今日遇到的那些人,行事太過於霸道,他不過是見災民可憐,打賞了些銀子,竟然還不允許,必須由他們分配。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

“哎,我這腦子,都差點忘了。”

聽到陳禮這麼一說,盧員外像是才想起這麼一回事般,開始講二仙教的情況。

原來這二仙教在祁連鎮是沒有的,也就是遭了災,才有二仙教的人過來傳教,聽說是來自於陽關道,最開始盧員外也沒當一回事,畢竟這二仙教剛來祁連鎮時也是為了濟世救人,帶來了大量的賑災糧食,日日都在鎮中心的一片廣場上賑災。

打出口號,只要進了二仙教,日日都有糧。

也因此,這二仙教一下就吸引了很多災民加入。

但沒想到的是,不過一旬時間,他發現這二仙教的勢力越來越大,進入二仙教的信眾也越來越多。

盧員外晚上曾見到過一次二仙教的傳教現場,在祁連鎮中央的廣場上,幾乎坐滿了人,聽著臺上的人宣傳教義。

盧員外打聽過,只要聽二仙教的教義,就能喝上一碗稀粥。

這一下,引得周邊受災的農戶蜂擁而至。

也就是在那時候,盧員外才發現這二仙教成了氣候,同樣也是那時,二仙教突然把矛頭轉向鎮裡的富戶,開店的、武館、客棧甚至於一些地主,找他們要錢要糧。

如果不給,就一直在門外坐著。

鎮上很多人不厭其煩,要不是富戶們家丁眾多,說不得家中糧食就會被他們搶了去。

聽說,已經是有人被害得家破人亡了。

“不過這二仙教的人活動範圍只在祁連鎮東邊位置,這鎮裡西邊靠近鄉紳宅邸的地方並未受到影響,到時候明慧大師要施粥普渡眾人,還是沒問題的。”

說道最後,盧員外又補充了一句。

“原來如此,貧僧會在此地宣講十日,到時候還要仰仗盧員外幫助。”

明慧大師聽然後點了點頭,這災民太多,他也救不過來,只能是能救一些是一些,儘量避免和二仙教的接觸。

陳禮聽完,同樣是點頭。

他的任務是給明慧大師當護法,要保證明慧大師的安全,如果能避免衝突,就儘量避免。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在盧員外的操持下,陳禮就帶著向夜跟著明慧大師來到了祁連鎮西邊的出鎮路口。

路邊上的施粥棚裡,已經架起來了五口大鍋,有善廚藝者已經拿著糙米混合著麩糠在熬粥。

向夜看了一眼就沒了興趣,這伙食,可是一下就讓他回憶到了小時候。

陳禮護在明慧大師身旁,看著向夜的目光,微微一笑。

“還記得咱們耍雜耍的時候麼?那時候我們就喝的是這個,我還記得你那時還只有桌子高呢,一次就能喝下一盆。”

記得記得,你別唸了!

向夜直翻白眼,他不僅記得,他還記得那時候剛練好養生拳,導致胃口大開,一碗都還吃不夠呢。

要不是能吃竹子填肚子,一大碗稀粥根本不夠他吃的。

看到這粥,他就想起之前的悲催幼年時光。

這粥香味飄起來,很快就引得大量民眾聚集,盧員外雖然叫上了不少家丁維持秩序,但隨著越來越多人從祁連鎮裡走出,一下就把這個施粥的點圍滿。

不時有家丁們怒喝聲響起,但相較餓慌了眼的災民,他們依舊是前赴後湧般想要擠上前。

“竟然會有如此多人,阿彌陀佛。”

心慧大師見到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民眾,心生憐憫,忙垂下頭的低呼佛號。

他們一個個面無菜色、身子乾瘦,聚集起來彷彿是一群喪屍。

這群人數足有好幾百,並且隨著盧員外家丁們的敲鑼打鼓聲,人數越來越多。

陳禮這時候變得警惕了起來,目光不時掃過人群。

他是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昨日上鎮裡時,鎮上空空蕩蕩的,他還以為沒什麼人。

現在盧員外的家丁們一喊,這些人全從自己家裡跑了出來。

這人數多了,恐生意外啊。

陳禮又掃了掃明慧大師身旁,除了他這個最厲害的護法外,明慧大師身旁還有數十人組成的居士隊伍。

他們實力自然是不如明慧,但真要發生什麼事情,也能阻擋一二。

向夜這時候則是來到了後廚,沒辦法,這是盧員外說的。

他說這食鐵獸雖然乖巧,但也容易嚇到民眾,他是知道這食鐵獸不傷人,但那些民眾們不知道啊。

明慧大師覺得有道理,就轉告陳禮,然後陳禮就讓他自個兒去後廚玩去。

此時後廚一片忙碌,這些人都是盧員外家中的僕從,雖然也有些人擔心向夜會不會傷人,但在盧員外解釋一陣,然後向夜又主動和他們打好關係後,這些人很快就和向夜熟悉了起來。

這次施粥,不僅是有粥,還有各種煎餅、肉脯甚至布匹之類,全都是俗家弟子們捐贈的。

只是肉很少,一條足有十幾斤的豬大腿肉切碎了分到鍋裡,那鍋裡的稀粥能飄個油滑都算不錯了。

向夜想偷吃一點,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是給災民的糧食,就沒必要爭搶了,反正回去陳禮還會給他另外做。

這麼想著,向夜屁股一坐,就在一旁開始吭哧吭哧啃著竹筍。

這身體越大,啃的竹筍也就越多,幾個幫閒的廚娘見向夜老老實實的啃著竹子覺得有趣,還紛紛上來餵了一會,似乎也是在好奇這食鐵獸咋吃竹子的。

向夜在後廚悠閒啃著竹筍,陳禮在前面施粥點,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頭大如鬥。

就這麼短短一會時間,這施粥的鋪子已經是有了大幾百人聚集,並且後方,還有人在慢慢走來。

“心慧大師,今日施粥的糧食,夠麼?”

他們此行來祁連鎮,共計是十三輛馬車,除去衣物、布匹之類不能吃的外,能吃的糧食共計十車。

這也就是明慧大師說的施粥十日,每日一車。

而這一車糧食,滿打滿算不過1500斤,按照現在的人數,分到每個人手裡,估計一斤都不到。

畢竟,他們這些運糧的人還要留出部分回去吃,前來幫忙施粥的家丁、後廚忙碌的都要吃,等到了他們災民手裡,只會更少。

“阿彌陀佛,災民何其之多,盡力而為。”

明慧大師也知道這次帶來的糧食太少,但遇到災年,有口吃的就不錯了,他能做到的也就如此了。

陳禮點點頭,只能是如此了。

能救一人是一人。

就在這時,排隊等著打粥的陣型突然亂了起來,後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等的有些不耐煩,開始紛紛往前擠。

見到混亂將起,陳禮內心一突,趕忙衝著不遠處的盧員外問了一句:“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盧員外同樣也是見到了後方隊伍的混亂,趕忙喊來維持秩序的家丁詢問。

家丁氣喘吁吁,面色驚恐:“也不知道誰說了施粥的糧食不夠,來的晚了就沒有了,後來的人一聽要沒有稀粥了,就開始拼命的往前擠。”

“我們就三十來人,根本就攔不住!”

盧員外一聽,大驚,這幾百人要亂起來,他們這幾十號人還真不一定能擋得住。

“不是給了你們武器嗎?不排隊的就打啊,往死裡打啊。”

面對大量的災民,首要關鍵是維持秩序,不然這災民一衝,什麼都沒了。

盧員外之前施過粥,對這一塊心裡有數。

這災民們一個個都餓的頭暈眼花,為了口吃的,什麼都做的出來。

必須要下重典維持秩序。

“我們是按照老爺吩咐做的啊,開始秩序都維持的很好,但後來人群中突然有人說糧食不夠了,那災民聽到了,就開始拼命往前擠,我們.完全攔不住啊。”

“老爺,伱看看我,我剛要衝進人群,結果就不知道被誰打了幾拳,現在腿都腫了。”

說著,那家丁還露出了自己腿上的傷痕,小腿處,已經一片青紫。

也就是這麼一會功夫,災民們全都擠了上來,人擠人,舉著碗,往施粥的棚子裡擠。

幾十個家丁模樣的人這時候站在最前方,這時候他們也不打人了,組成一道人牆,阻止著後面人的推進。

一邊阻擋,還一邊高聲喊道:“莫擠,莫擠,明慧大師說了,糧食還有十幾車,大夥都有的。”

但可惜,這些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人潮中。

“明慧大師,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真的好餓,給我一碗稀粥吧,只要一碗。”

“盧員外,行行好吧,先給我一碗。”

無數手臂伸了過來,災民們盯著近在咫尺的幾口大鍋眼冒綠光。

正當家丁們即將維持不住時,明慧大師看著蜂擁前來的災民,低呼一聲佛號,還是開口說道:“陳護法,還請你出手,將這群人攔下吧,不然這群人全衝進粥棚,後果難料。”

陳禮點點頭,當下沒有猶豫,身子一躍,直接跳到了家丁們後方。

接著他運起周身氣力,衝著人群大吼:“稀粥管夠,老實排隊,再亂往前擠,定懲不饒!”

陳禮雖然未學過獅吼功之類的武學,但在全身勁力加持下,這一吼聲音極大,一下就傳出去極遠。

靠的近的人只感覺耳旁響起悶雷,震的耳朵暈乎乎,有些原本就很虛弱的災民,被這麼一吼,甚至直接就倒了下去。

明慧大師看著被陳禮震倒下去的災民,再一次垂下頭低唸佛號。

若不是事從緊急,他也不願讓陳禮出手。

只是,陳禮再不出手,整個現場只會變得一團亂遭。

伴隨著這聲大吼,前方擁擠的災民渾身一個激靈,像是被潑了一瓢冷水,紛紛冷靜了下來。

有些人這時候才恍然驚醒,明慧大師是高僧慈悲為懷不會出手,但明慧大師身旁的護法可都不是吃素的,全都是武藝高強的武者,真要惹怒了他們,說不得就會下重手將他們趕出佇列。

被陳禮這麼一聲大吼,災民這時候變得老實起來,在家丁的安排下,他們又整頓隊形,開始老老實實排隊。

但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他騙你們的,就是他說糧食不夠,還說原本每人一斤的糧食,給一半就行了,剩下的留著喂他那食鐵獸都不給你們。”

“譁”

聽到有人這麼說,原本老老實實排隊的災民這時候全都抬起頭,怒目瞪向陳禮。

陳禮聽到這句話,勃然大怒:“誰,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我從未這麼說過!”

只可惜人多,他完全找不到是誰說的這句話。

就在陳禮循聲找人之際,但原本排好的隊伍又亂了起來,而這一次,這些人矛頭直直指向陳禮。

“一斤糧食.我的一斤糧食,給我!”

“他拿了我們的糧食,他把原本給我們的糧食拿走了。”

“他情願喂那畜生,都不給我們。”

“太貪心了,我們都餓了這麼久,為何還要搶我們的糧食?”

一時間,各種怒罵聲全都朝著陳禮襲來,甚至於有人開始朝著陳禮吐口水。

“我我沒有!這些糧食又不歸我管!”

陳禮面色漲的通紅,想要辯解,但這時候群情憤湧的民眾哪還聽他的話,紛紛圍上前,恨不得將陳禮除之慾快。

“你們.不能靠前了!”

這一次,維持秩序的家丁們再也堅持不住,被憤怒的災民一衝,直接衝散。

陳禮被災民團團圍住,各種拳腳全都往陳禮砸來。

慶幸陳禮一身銅人功也已經是鍛骨境,這些拳頭打在陳禮身上絲毫不受影響。

但即便如此,陳禮內心滿是委屈。

他根本就沒拿過糧食,更逞論什麼每人一斤的說法,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亂了,一切都亂了。

這時候又有災民靠近陳禮,陳禮神色一動,趕忙伸手一攔。

入目可見,是一把匕首!

陳禮一驚,緊接著看向朝他伸出匕首之人,這不就是昨天遇到的二仙教的人嗎?

混在人群中,想要對他下死手?

一瞬間,陳禮恍然大悟,這群災民裡混著二仙教的人,他們就是想擾亂這次明慧大師的施粥行動。

“你他媽的!”

這個時候陳禮也是氣極,不出所料,之前躲在人群中汙衊他的就是此人。

當下,他運起周身氣血,然後手指重重一捏。

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只感覺手指一陣劇痛,再也握不住匕首,鬆了開來。

陳禮這一捏,直接捏碎了他的手骨。

但陳禮得勢不饒人,又是朝那人心窩上來了一拳,只聽“砰”的一聲響,那持匕首的歹人身體飛出一丈遠,直接撞到了身後災民身上。

等到身子重新落地,胸口凹陷,眼見著是不活了。

“啊!殺人了!”

“那護法惱羞成怒殺人了!”

身旁圍過來的災民見到這一幕,大為震動。

有些人害怕了想往後躲,但更多人的又擠了過來:“殺就殺,我就爛命一條,和這人拼了。”

“啊,你們這些人不要逼我,我沒有拿你們的糧食。”

“不,我們就沒說過要給你們一人一斤糧食!”

面對衣衫襤褸的普通民眾,陳禮還是不願出手,只是伸出手阻擋著這些人繼續靠前。

但這時候,被憤怒充斥腦海的民眾哪還管得了這些,依舊是朝著陳禮衝了過來。

對著陳禮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有些人甚至用上了牙齒,死死咬住陳禮的皮,想撕咬下一塊肉。

“不好了,災民全圍過來了,快躲!”

終於,有人已經衝過了最後的包圍,他們沒管陳禮這邊,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大鍋,也不管稀粥滾燙,拿著碗就往鍋裡舀。

“退吧.退吧,全都亂了,這些糧食我們不要了!”

盧員外眼見更多災民圍了上來,趕忙將自己人聚在一起,往後方退去。

他看了一眼被憤怒災民圍住的陳禮,又是趕忙喊了一聲:“陳護法,先保護明慧大師,快,別和那些災民混在一起了。”

被這麼一喊,陳禮恍然驚醒。

他的首要目標可是要保護明慧大師,哪能顧及這些災民。

當下,他運氣周身勁力一震,將攔在身旁的災民全都震開,這才身子一躍,重新回到了明慧大師身旁。

“明慧大師,先撤吧。”

說著,一把護住明慧大師就要離開。

“真無可挽回麼?”

明慧大師眼下被一群居士圍住,安全倒是無憂,只是見到越發混亂的人群,這施粥變得這般現狀,他有些不明白。

這好好的做善事,怎麼就變成這般模樣?

“明慧大師,這些災民裡面混進了二仙教的人,他們不願意讓我們在這裡施粥!”

陳禮到了現在,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災民什麼都不懂,被混在人群裡的二仙教的人一陣攛掇,他有理也會變得沒理,眾口鑠金,他可是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災民們他倒不懼,倒是擔心再不走,那二仙教的人會趁亂對明慧大師不利。

“哎,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明慧大師一臉苦澀,只能是在陳禮護送下離開。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起,這一次聲音,相較於陳禮之前的氣血怒吼,這回完完全全是真正猛獸的咆哮。

聲音在人鼓膜間震動,哪怕是隔著幾百米距離,都清晰可聞。

一頭黑白獸從後廚位置突然出現,他目光一掃,就見到在大鍋前拼命舀粥的災民們。

“哎,陳禮,你怎麼連個惡人都不會當呢?”

“太善良會吃虧的。”

眼見陳禮無法阻擋災民,只能黯然帶著明慧大師離去,向夜這時候不得不站了出來。

說實話,面對這些災民,陳禮若硬下心腸,以他的實力完全能鎮住這些人,哪怕那些災民被人攛掇甚至於汙衊,陳禮只要狠下心,依然能佔據主動權。

只是,陳禮太善良了,可能是曾經也是災民的關係,他不願對付那些人。

但問題是,他出來給明慧大師當護法,本就是來當惡人的,結果被人汙衊了幾句,也不反駁就離開,這不是遂了那些人的願嘛?

那些人說不定就等著陳禮離開呢,然後把他們辛辛苦苦運來的糧食拿走,罵名全都讓陳禮背上。

既然陳禮當不了這個惡人,那這惡熊,就由他來當吧。

熊科生物真正的咆哮,他早已經學會,這一次用出來果然效果拔群。

靠的近的幾人被他一聲咆哮,當下就被尿的褲子癱軟坐到了地上。

剩餘幾人雖然沒被嚇到尿褲子,但看到他突然出現,同樣是一陣愣神。

可能他們也未想到,這粥棚後面還有一隻熊。

當下,向夜也不再猶豫,裂開血盆大嘴,朝著最靠前的一人衝去。

只聽“砰”的一聲響,還未反應過來的災民哪經得住他這麼一撞?一下身子被撞飛幾丈遠,衝進人群,在將前方趕來的十幾人全都撞倒後,這才停下。

“吼!”

又是一聲咆哮,向夜熊掌一拍,將還在發愣的幾個災民直接又是一推。

這些身子孱弱的災民哪能經得住他這麼一推,一個個全都站立不穩,倒向一旁。

只是短短一個呼吸的功夫,這雜亂的施粥棚子就被他清的一空。

而這時,後面想要擠進棚子的人才發現,施粥棚子裡站著一頭熊。

那頭熊就站在施粥鋪子門口,目光冷冷盯著他們,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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