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卻走

卻說二狗在李家放肆了一番,便自趁著夜色去了無憂洞中,找得早前藏匿金銀的地方,取了兩千餘兩黃金,約合一百四五十斤,用布裹打成兩個包裹,然後用一條擔子挑了,連夜趕到司天暗臺。

石老道對二狗的突然到來頗感吃驚,卻道:“你這廝何敢來內城亂闖,不知道高公紀找你都快找瘋了麼?!若得再吃他撞見,你可就沒有上次那般幸運了!”

二狗笑道:“老道長且放心,前番高公紀那廝趁人之危,現如今小子我吃一塹,長一智,卻不會再給他類似的機會了。

只要我戰力不失,便他有千般本事,卻也休想奈何的了我!”

二狗說這話還真不是吹牛,若論廝殺的本事,二狗或許算不得絕頂,但是他的跑路本事卻已然堪稱世間獨一份。

說實在的,要說二狗憑著前世的創意搞出來的步法有多麼高大上,那純粹是扯犢子。

總的來說,二狗自創的這步法除了立意比較獨特,整個就是一力大磚飛的把式,如此卻也造成了一個近乎無法避免的缺點,那就是比較磨損硬體。

當然這個缺點對於二狗這種擁有修復肌體損傷能力的人來說,卻不是甚大問題。

也正是有著如此便利的優勢,二狗卻可以一點一點的透過實踐操作,對步法進行修正改進。

他的改進方向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更快,一個是對肌體的損傷更小,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最好卻還是對兩者進行兼顧。

二狗並沒有對這兩種方向上的步法進行分別命名,而是統一稱之為【縮地術】。

二狗之所以這般做,主打的就是一個藏拙。

石老道他們雖得知道二狗跑路的速度很快,卻並不知道他早已快到了另一種令人無法想象的層次。

或許有人會問了,歷史上那麼多的精英人傑,英雄好漢,難道就沒有開發出一點類似的東西嗎?

當然有!而且還不少。

比如道家就有【甲馬術】、【秘傳縮地成寸】、【御風術】等等,邪魔一夥有【血遁術】、【影遁術】之類,此外還有一些比較偏門的秘法。

這些跑路秘法各有優劣,關鍵是與二狗的【縮地術】走得不是同一條賽道,實在說不好到底誰優誰劣。

但是就小範圍的騰挪和對個人戰力的加成方面,卻還是二狗自創的【縮地術】更勝一籌。

石老道見不得二狗這般“狂妄”,卻道:“休得在老道我這裡賣弄!你這小子大晚上的跑來我這裡,到底有何因由?”

二狗笑道:“老道長卻是明知故問!白日時分那劉驚蟾道長卻去與我推使那蟾酥,鎮痛效果極佳,我意欲大規模購入,他卻故意哄抬價格,竟得賣一兩酥十兩金,小子我吃他訛詐,只好來城裡尋些金銀,以補貼花用!”

石道人聞言,卻是忍不住怒氣上湧,喝罵道:“你這賊廝當真是討死!何敢在這京師地界作翻高頭(盜賊在古代的別稱)?!陳老鬼就是這般教導你的?!”

這石老道卻以為二狗是去了城中富豪之家偷盜金銀財物,此等行徑莫說是鎮魔人這等高大上的群體,便是一般的江湖黑道好漢都是瞧不起的。

二狗笑道:“道長卻是誤會了!小子便是再不成器,卻也不會去做那等下三濫的偷盜勾當!早先我絞殺無憂洞敗類的時候,卻從中收集了一些金銀贓物埋藏了,如今正好拿出來堵那劉老道的貪婪嘴臉!”

“原來如此!你這小子竟也是個奸滑的!卻還知道私藏贓物!”石老道聽得二狗解釋,卻才消了怒氣,只笑罵了一句,說道:“不過你卻是誤會了驚蟾師弟。

他家馴養異蟾,開銷極大,那蟾酥十金一兩,雖然確實貴了些,卻也算不得離譜!你既然能拿出足夠的金銀,自付與他便是!”

二狗道:“老道長啊!您看小子買些蟾酥,卻也是為了給那些殘廢患者使用,並非私自採買自用,您能否與小子支援些個開銷?”

石老道卻道:“小子,既然你已經湊夠了金銀,便不要再想著自老道我這裡佔便宜。

我可是窮得很,實在沒有閒錢與你!”

二狗憤然道:“老道長您說這話可就有點過分了!前不久你還在我這裡訛走了一千兩黃金,怎的就敢說沒有閒錢了?!”

石老道卻裝聾作啞道:“甚麼?你小子想再送老道我一千兩黃金?那感情好啊!”

呸!老子送你個嘚兒!

二狗氣道:“石老道,你莫在這裡裝傻。

我且說與你,此番我挑來這些,卻是用來支付那驚蟾道人蟾酥錢的金子,總共七十七錠,約合一百五十餘斤,兩千五百多兩,皆是十足的赤金。

你若有膽量,便將這些金子也自奪了去!”

石老道卻笑道:“你這孩子當真不識逗!老道我便是再貪心,卻也不能奪了你買藥的錢財!”

二狗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欺軟怕硬!我家的金銀你敢來訛,為何你那師弟的錢財你就不敢覬覦?!還不是看他等有些身份不好惹?!”

石老道嘆了口氣道:“你這小子莫要撒潑!雖得劉師弟家確實有些勢力,卻絕非如你所想的那般情況。

劉氏一門馴養異蟾,你以為是什麼輕鬆的差使麼?!那些個異蟾天生邪異,很容易便受邪魔浸染,以至於劉氏子弟每年都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對那些邪魔化的異類蟾怪進行清理,你這些金子花費的並不虧.”

二狗聽得,卻是起了些心思,問道:“老道長,卻不知那劉家人用何等方法清理那些個魔化的蟾怪?”

石老道瞪眼道:“此乃劉氏一族的隱秘,不足為外人道也!你小子打聽這個做甚?”

二狗笑嘻嘻的說道:“老道長你卻不知,小子我曾製得一種鹽精。

那鹽精因受得秘法,對邪魔之力具有很好的淨化效果,只不知這劉家人在馴養異蟾方面用不用得上?!”

石老道訝然笑道:“你這小子莫要妄想了。

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滑州搞得些把戲?卻不知你從哪裡淘得些青鹽,卻磨成粉來招搖撞騙!劉家在西北自有好大的鹽湖,何曾缺你這點細鹽使?!”

二狗聽得石老道之言,心中卻是有些竊喜,這道門中人便是再手眼通天,卻也不知道他秘製精鹽的獨特之處,應該說那些個充當密探的傢伙只是把那鹽精的來歷過於想當然了。

二狗卻道:“老道長你這話就有點過於偏頗了些!我自制的那鹽精你又不曾親眼見過,如何就能確定其是否真有神異之處?!小子我也不強求與你,只要你與那驚蟾道長提一句嘴,若得他不信,自然一切皆休。

但若得驚蟾道長願意相信於我,想尋我所製鹽精試用,你卻也不得攔阻!”

石老道搖頭笑道:“好好!一切都依你便是!”

如此兩人說定了些事項,又交割了黃金,二狗卻留在司天暗臺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天不亮便離開了去。

他卻趁著清早,偷偷返回了租住的小院裡,尋了尚且酣睡的劉唐說得些話,囑他但有甚事,可去城北的清戒觀找那裡的觀主留話兒。

然後他卻自喬妝打扮了一番,又套了車馬,便拉著半車鹽精卻往城外而去。

當下二狗回得孟家莊,卻逢孟家莊主孟澤歸家。

孟家家傳的武藝是一對車輪板斧的戰技,這車輪板斧乃是天下間有數的重兵器,非身強力壯者不能用之,而想要用好就更難了。

如未來的梁山好漢中的極惡人——【黑旋風】李逵就是使用一對板斧的,那廝只仗著力大,對付小兵就跟砍瓜切菜似的,直如殺神在世一般,可若是真撞上高手,這李逵就有點支稜不起來了。

相比之下更晚出世的岳家軍中猛將孟邦傑就比較厲害了。

孟邦傑正是這孟家莊人氏,論輩分應該是孟澤的孫子。

孟邦傑有多厲害,他曾靠一對板斧力拼金軍中的猛將張從龍並將其斬殺,而那張從龍卻是連岳飛也為之讚歎不已的頂尖高手。

當然孟邦傑厲害,卻並不代表他爺爺孟澤就同樣厲害,正如魯大師的那句話所說的,真正厲害的是人,而不是甚麼絕世武功。

孟澤的武藝只能說還算不錯,在禁軍中做個都頭倒也綽綽有餘,但是若想再更上一步,卻就有些個力不從心了。

畢竟此時的禁軍可不是十年後高太尉接管後的模樣,尤其是在上四軍之中,那真是能者上,庸者下,隔三差五的就得跑戰場上溜一圈兒,沒本事的還想佔據高位,戰場會妥妥的教你做人。

孟澤對焦動的到來卻是持有十萬分的歡喜,,尤其是當他知曉焦動的雙手有望恢復時,卻更是喜出望外。

要說孟澤為何對焦動如此上心,卻除了兩家祖上的交情之外,更因為孟澤自年輕時便對焦動的武藝十分佩服。

說起來孟家與焦家的武藝傳承,在最初的孟良焦贊時期並無高下之分,他等皆是受到了楊六郎的親自指點,讓家傳武藝有了近乎質一般的提升,而孟良焦贊也俱都憑此達到了準絕頂高手的水準。

相比於楊六郎、楊文廣那等真正的絕頂高手,他們唯一欠缺的就是沒有在習武的早期進行系統的本源築基,以至於在基礎素質方面始終不曾趨至人類的極限層次。

而在孟良焦贊之後,孟家的子弟直接就是黃鼠狼下耗子,連續兩三代竟無有一個比較成器的子弟。

焦家倒是優秀子弟連出了好幾個,只是頂門立戶的焦用卻撞在了韓琦的手裡,成為了那廝用來嚇唬狄青那隻猴兒的工具雞,可算是倒了大血黴了。

焦動在焦家三代子弟當中亦是最拔尖的,很多人都認為他有著超越先祖焦贊晉級絕頂高手的潛質,誰想他竟然會在成長半途中突遭橫禍,卻被人斬了一對手掌去。

孟澤相信,就算焦動失去了雙掌,他仍然是一個有著絕頂高手氣質和眼光的人物,孟氏子弟若是能得到焦動的悉心指點,不說能成為真正的絕頂高手,至少也能有所長進不是。

說白了,這世上沒有人是傻子,所謂的義氣和忠義也不是憑空而來的,就算殘廢的焦動再頹廢,他在孟澤眼裡依然是很有價值的,而恢復手掌的焦動的價值就更大了。

因著今日就是焦動另一隻手掌復原的日子,孟澤甚至專門告了假,以便見證這個近乎神話般的奇蹟。

說實話,孟澤這個時候告假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要知道這個時候高公紀可是正在瘋狂的找尋二狗的下落。

高公紀雖然因為親姑姑的關係,頗有些受到哲宗的猜忌,但這並不意味著高公紀就對禁軍上四軍的影響力小。

理論上來說,上四軍絕不會出現兩支以上的軍隊同時歸於一個將領統管,但是當年高公紀卻將四個軍團的主管位置次第做了個遍,從而在高太后時期,牢牢的將上四軍控制在了高氏之手裡。

而這也是哲宗如此忌憚高公紀的真正原因所在。

高公紀被忌憚的要點在於,不管高公紀是不是忠心於趙氏朝廷,他卻有造反掀翻趙家對大宋江山的統制的實力和能力。

就像四十年前的狄青,就算他再怎麼忠心不二,只要狄青擁有造反的能力和實力,他就得被整,被排擠,被猜忌。

平常時候,高公紀就老老實實的扮演一個忠誠的臣子,他的影響力雖在,卻看不見摸不著,貌似誰都能在他頭頂上拉屎撒尿一般。

但是如今高公紀為了能夠捉到二狗,強行動用自己的影響力喚醒了上四軍的戰備力量,不但那些個朝中大佬們幾乎被嚇出屎尿來,京城禁軍中的大小將校更是一點都不敢鬆懈。

比如曹評就衣不卸甲的吃住在皇宮宣德門前好幾天了,而石澈因為與高公紀合作對付過二狗,卻吃得些掛落,雖然被哲宗褒獎了,卻吃受的明升暗降,失去了上四軍的軍權,怎一個苦悶了得。

已修正,晚了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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