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宮中失火

韓侍郎領著韓湘月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擋住了風嬌嬌。韓湘月立刻將懷裡的食盒遞給北蘅,她緊張道:“太子哥哥,這是月月親手做的茶花果子,希望太子哥哥會喜歡。”

她眼神怯生生地看著太子,身體被老爹推著無法後退,她嘴角扯著牽強的笑,有些討好地看著小太子。

這是她爹給她的任務,務必討得太子殿下的歡心。

爹爹說:太子公然選她做太子妃必然是因為喜歡她,可往後若不是她成為了太子妃,那隻能說明是她辜負了太子殿下的喜歡,讓太子殿下厭棄了。

韓家決不養一個被太子厭棄的丫頭。

她懷裡揣著不安與忐忑,將手裡的食盒遞給北蘅。

風丞相與安黎元同辭太子,風嬌嬌也在安巧的陪同下向宮渠走去。

路上,安巧忍不住咋舌,她壓低了聲音對風嬌嬌說:“郡主,奴婢看那韓家小姐來者不善,明擺著就是韓侍郎特意塞進宮跟小姐搶人的,以後還指不定搞出什麼風浪,小姐可得小心這對父女。”

韓湘月的出現沒有讓風嬌嬌心存危機,反倒是讓安巧起了忌憚的心思。

老夫人把她送給小姐就是為了保護她家小姐不受傷害的,一切可能損害到她家小姐利益的人,她都如臨大敵,萬分小心。

但又看自家小姐年幼,少不得又多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可風嬌嬌卻只笑了一笑,也輕聲對安巧說:“你說得我都明白,這裡是皇宮,有話我們回家說罷。”

免得再弄出類似風佑蘭和柳嬤嬤的例子。

安巧一聽風嬌嬌的話微微一怔,又驀然開心,道了聲:“是。”就帶著風嬌嬌一路無言來到了宮渠。

她就知道,她家小姐就是比普通孩子聰明。

宮渠是宮內唯一的河,也是除宮門外唯一可通達宮外的地方。

這條河連線著宮外的護城河,地處東宮與椒房殿之間。為防止走水,並平衡風水,引了一部分入宮,成為了如今的宮渠。

只不過,如今的宮渠明顯有大火燒過的痕跡,黑乎乎一片,斷壁殘垣,顯然剛經歷過重創。而她的五哥風尚正帶禁衛軍戍守旁邊,一夜不見,她五哥臉上少了幾分血色,眼眶發青,臉有些微腫,好似剛經歷完一頓胖揍。

修橋的工人忙成一團,橋邊擺著香案,站著一位披著冰藍色袍子的小女孩兒。

風尚看到自家妹妹來,表情明顯不自然了一下。

他握拳在唇邊咳了一聲,對旁邊的侍衛吩咐:“好好看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有賊人進來我們一個都別想活了!”

那侍衛明顯嘟囔了一句:“明明是將軍故意放走那.”

風尚牛一樣的眼睛一瞪,那侍衛瞬間不說話了,道了聲:“是!”

風尚白了他一眼吩咐:“好好守著,我找我妹妹去了,有事兒再找我。”

“是!”脊檁的回答聲十分響亮。

風尚掏了掏被震到的耳朵又瞪了他一眼,做了個要揍他的手勢,他嘴裡嘟囔:“你再把我妹妹嚇到了。”

說罷,便轉身走向風嬌嬌,俯身將她抱起。

風尚常年在軍中,身上全是腱子肉,被他抱著,風嬌嬌感覺安全感爆棚,他笑容爽朗地看著自家妹妹問:“怎麼來這邊了,父親呢?父親不是陪嬌嬌去東宮嗎?”

他邊說邊抱著風嬌嬌遠離施工隊伍,免得他妹妹沾一身灰。

風嬌嬌指著遠處的藍袍女孩兒對風尚說:“爹爹讓我叫靈兒姐姐一同去東宮讀書。”又環住風尚的脖頸,歪頭問:“哥哥,這裡怎麼了呀,怎麼黑乎乎臭烘烘的?”

她也沒聽說皇宮著火的訊息啊?

風尚表情微微不自然了一下,笑了笑:“沒啥事,就是著了點兒火,現在都撲滅了,工匠們正重修重建呢。”

風嬌嬌卻沒有那麼好糊弄,她軟嫩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著風尚微微發腫的臉頰,聲音涼涼:“爹爹說,好孩子不撒謊哦!”

她一副我不好騙的表情給風尚逗笑了。

可轉瞬,風尚的表情也微微凝重了一下,他深吸了口氣,對風嬌嬌說了實話:“今早,侍衛剛換班的時候,有賊人從宮外潛入,走的就是這條宮渠,去東宮椒房殿偷了不少值錢物件,走的時候也是走的宮渠,卻被咳我發現了,那人便與我廝打起來,還放了把火,趁亂逃了。”

怪不得這裡看起來烏煙瘴氣的,原來是這樣。

只不過,到底是什麼賊只偷東宮和椒房殿,還對宮中換班的時間這麼清楚?

她腦海裡不由又浮現出風楚銷那張臉來。她心中搖頭,那廝前兩天剛偷完蠱蟲,不太像辦事不利索,還要再來的。

風嬌嬌又看著風尚臉上的傷問:“哥哥臉上的傷也是與那賊人互毆出來的?”風楚銷也不太像能做出這種事的。

風尚臉色微曬,他不自然地點了下頭。

話說,今早他與那人哪是互毆,分明是他單方面捱揍。雖然他也知道他哪裡惹到她了,但他畢竟是禁衛軍首領,還是剛回京的將軍,自得盡職盡責,護好皇宮,看到不明人從宮渠爬上來,自然上去就是一腳,誰還能往好處想?他哪裡知道是公主回來了啊?

走的暗渠,還打扮成男子模樣,這能怪他天矇矇亮的時候沒看出來抓了她嘛!

他真的好無辜!

不過,他該怎麼跟大梁皇掩飾是公主偷偷回宮偷東西了?公主把事情鬧這麼大,他現在連瞎話都沒想好怎麼編,自然也就沒往外遞訊息。

風尚看著眼前的這片廢墟一陣頭疼,她可真是他的活祖宗!簡直要了他的命了!

這麼多的淤泥她是怎麼爬上來的,也不知道他那一腳把她踹得怎麼樣?

肯定是踹到要害了,不然她也不能打他這麼狠。

風嬌嬌也大致猜到那賊的身份,看風尚一副吃癟的模樣索性也不再問。

她指著那溝渠問:“這些人怎麼手忙腳亂的,他們真的會建橋嗎?”她表示懷疑。

她已經看那些人立五次橋墩了,還沒有立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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