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澡盆大的源能石,躺在地上,一言不發,好似死去多時。卻又透著藍色光澤,那種生機勃勃的能量蒸發到空氣中,鑽入你每個毛孔。

葉玩馬指著源能石,小聲嘀咕;

“這個怎麼搬得動啊!”

路得俊瞥一眼葉玩馬,隨即不再理會他。而是走到一處漆黑的牆邊,在那裡摸索著找到火櫃點燃。

周圍變亮了許多,紅色的火焰將源能石藍色幽光壓了下去。目光所及皆是符籙,其中有一半都是爆炸符,另外一種則是定身符,雖然不知道唐門放在這幹嘛,但只要不碰就好,上面一細線將符紙相連,一觸即發。

符籙圍著中間一個盒子鋪設,想必盒子裡裝了件不得了的東西,不過葉玩馬卻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路得俊在包裡掏的東西。這個包裹在外面時就見路得俊拿著,見它輕飄飄的,都以為它裡面啥都沒裝,可路得俊卻能拿一串爆炸符來,如今見路得俊又要掏東西,葉玩馬不禁好奇的走近些,好瞧個清楚。

在火光的照耀下葉玩馬只看見包裹邊緣零零碎碎的一些器具,有匕首,有源能石、繩子、褲子、饅頭。

“你帶這些幹什麼?”

“少廢話,我全部家當在這了,不帶這些帶啥?”

“你現在拿出來幹嘛?”

“自然是給布袋裡挪出空間來啊!”

話剛說完,路得俊便起身,抖動袋口,隨即往上面注入源力。朝那些用線與線連線著符籙伸去。

符紙一張接著一張被吸入袋中,沒一會功夫便盡數被納入袋中。葉玩馬見了不禁想起“掌心島”來。

這個東西自已也有,而且不止一個,符簡也可以收納東西。相比之下掌心島適合裝活物,《符簡》適合裝器具。

葉玩馬見路得俊操作,自已也不再去理會他如何開啟盒子,盒子裡裝啥?而是掏出胳肢窩夾著的《符簡》往裡注入源力,將周圍源能石收完。

“噠,噠,噠”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葉玩馬趕忙回頭檢視,只見路得俊的袋子脫手而出,裡面噠噠作響,聲音雖小,可耐不住它連響。

“有人闖入藏寶閣”

這話剛傳入耳裡,就有人開啟門進來了,兩個身型魁梧的傢伙,手持長槍衝進。

路得俊手裡盒子還沒開啟呢!一竿槍頭便臨近面門了,而另一人朝葉玩馬衝擊,收起《符簡》便喚出七殺劍。

“鐺”、“當”

僅是一招,葉玩馬與路得俊便意識到,對方在魂源境。

路得俊朝葉玩馬喊;

“注意”

說完他朝兩個守衛甩出一張符籙。轉頭便跑,符紙脫手便炸出濃煙。

“逃”

葉玩馬還沒來得及反應,濃煙已經瀰漫開來。不等辨別方向,回頭就是跑。

“雕蟲小技”兩個侍衛同時出聲,掄起槍身轉動起來,才三秒便帶起兩股旋風,隨後將槍投擲出去,旋風吹淨煙霧,一柄槍直沒入葉玩馬眼前牆體,自已要是再跑快一步便進入這槍主的預測之內,結結實實吃下這一擊有可能會喪命。

葉玩馬體內運轉縱馬運氣功,等兩個侍衛衝上來好及時防衛,奈何對方速度過快,躲得過第一拳躲不過第二拳,劍都還沒揮出,看來他們接住的第一招僅僅只是對方試探一招。

鼻血在倒地時才流出來,一起被壓倒在地的還有路得俊,不過他傷得不嚴重,被掐著脖頸還能坐起來,痛罵對方。不過說實話葉玩馬感覺這臉貼地面的感覺涼涼的,唯有血才是溫暖的。

七鬼劍就躺在面前,葉玩馬卻沒力氣去拿,但他看見了驚人的一幕,他流出來的鼻血正在往七鬼劍身上爬。又或者說七鬼劍在吸食自已的血。

葉玩馬想起身阻止,奈何頭剛起來便被人壓下。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快將劍拿開,它要喝我的血了”

“住嘴,你們這兩個狗雜碎,將我們寶物藏哪了?”其中一個守衛道;

“就是,快交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竟能從我們眼皮底下溜進來”另一個接道;

葉玩馬努力抬手,將源力匯聚手上,在自已臀部拍去。口中叫道;

“大哈路”

一道紫光從臀部射,落入地面,一頭田頭牛出現在幾人面前。

“哈路”

田頭牛拳頭一緊就朝離它最近的侍衛打去,拳風呼嘯,這人被打飛出去,正好撞在自已丟出來的槍上,當場殞命。

“大個頭還有他”路得俊見葉玩馬封印獸一招得勢,便指著另一個守衛喊叫起來。

田頭牛哼出一口氣,助跑兩步用頭撞去,守衛退開幾步,背靠牆上,取過槍來,用槍尖指著田頭牛腦袋,槍末端則插進背後的牆,靜等田頭牛撞上自已槍口。

田頭牛這時卻停下,不知道它從哪兒拎起路得俊的袋子扔了出去,那些還沒炸開的爆炸符從口子飄出來。

路得俊和那看守這的守衛見況同時臥倒,果然不出他們所料,爆炸符被甩出口袋便炸開來。

“嘣、嘣、嘣、嘣。”

周圍煙塵四起,從聲音聽來有四道符炸開來了,而離它們最近的田頭牛卻率先爬起來,爬起來後它開始憤怒起來,好似剛剛那場爆炸是別人弄出來的一般,看著巖洞亂石堆積的樣子,田頭牛四處翻找肇事者。

不一會,它就發現守衛者,怒吼著將其從廢墟里拖到空地處,隨後給予處刑。

路得俊這個時候也爬出廢墟,從田頭牛腳邊拿到盒子,正打算走人。

葉玩馬這個時候正好從廢墟中爬出來,路得俊朝他抬了抬手中的盒子,示意他東西到手了。路得俊知道盒子裡是什麼,而且他也確認過了,要是現在離開,他不僅不會有損失,而且還大掙了。他的心情好極了,因為還在一柱香前他以為會死在這兩人手裡或者被利成文幫的人扒皮。

他的心情正越發愉悅,幻想著節節高升的修為,正如他的身體一樣,飄起來!

田頭牛將他拎起,一拳打在他胸口,那美麗的幻想猶如爛泥被敷在牆上。

路得俊看著葉玩馬說;

“黑吃黑?”

葉玩馬對著田頭牛喊;

“大哈路,你怎麼回事?”

“哈路”

田頭牛怒吼著朝葉玩馬衝來。像是積蓄已久的怒火尋求地方引燃,這次的衝勢近乎竭盡全力。

葉玩馬奇怪,自已如何招惹它了?再說來,這不是自已的封印獸嗎?為何不聽自已指揮,甚至有要噬主的衝動。

田頭牛抓住葉玩馬時他沒有反抗,將他摔在地上時也沒有反抗,直到他再無力反抗。然而田頭牛卻不願意放過他。路得俊也想試圖過來阻止這場悲劇,奈何在這秘洞裡誰都不是田頭牛的對手。

田頭牛似乎想讓葉玩馬死得明白,一直在為他解釋;

“哈路”、“哈路”、“哈路。

除了音調不同,葉玩馬沒分辨出這話裡的意思,他要死了嗎?要被這頭畜生打死在這裡嗎?要是傳出去,自已被自已的印獸打死,那得多下飯吶。

但是不行,葉玩馬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要路得俊陪自已一起死,這樣就不會有醜聞傳出去了,要是被牛丫知道,她會不會笑呢?要是那樣也不是沒有好處。

正想著,田頭牛的廢話已經說完,正退開身位,讓出衝刺距離,有要用它那塊牛毛茂盛且堅硬的胸口撞碎葉玩馬的腦殼。

葉玩馬站起身,感到戲謔的捂住自已的左肩膀,踉蹌站穩的等待審判的到來。

田頭牛已經就位,預判只要三秒便到來,那結實的雞肉,猶如裝滿鐵塊的皮肉。

一秒,田頭牛已經助跑。兩秒,距離碰撞只有雙臂伸展長度。

三秒

“啾、啾”

七鬼劍不知什麼已經爬上葉玩馬的左手,田頭牛被擊倒在地,它那結實的胸口被切開個“七”字形刀口,不一會血便流了出來,七字形傷口猶如漏塞堵水,越裝湧出的血越多。

這是什麼情況,葉玩馬見刀柄處,七張鬼臉第三雙眼睛已經亮起。而劍身上有一道葉玩馬流下來的鼻血。

再看田頭牛,它已經平躺著,不再動彈,巨大的牛舌好似會堵住喉嚨,被它整個吐了出來,耷拉在嘴邊給那些來自肺腑的血留有噴出的空間。紅色的唾液怎麼都甩不掉,粘乎乎的。

葉玩馬上前呼喊了幾聲;

“大哈路”“大哈路,你不要緊吧?”

回應他的只有牛眼內滴答流出的眼淚,和黑色且深不見底的鼻孔出氣聲。

這個時候葉玩馬才想起要將它收回,可要用時才發現,就在剛剛,七鬼劍已將自已源力吸食殆盡,只得等它猶如體力一般慢慢恢復。

葉玩馬走到路得俊身邊躺下,歇息了好一會,路得俊才打破沉默。

“你是我見過最狠的人”

葉玩馬頭也不轉,看著田頭牛回道;

“為什麼?”

“因為你可以不要命”

葉玩馬轉頭看向路得俊,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他這句話的意思。

“沒有目的,沒有原因就要拼命!”

葉玩馬搖頭起身,他用剛剛恢復一點的源力注入右手手掌,隨後拍拍屁股,將田頭牛收回。做完他低頭對路得俊說;

“我已經聽到利成文幫勝利的聲音了,他們正在尋找這裡,這個存有唐門家當的地方。”

路得俊與葉玩馬從來時的路回去,好在路得俊有一條繩子,他們很輕鬆就爬上來了。

“喂,你們快些,上面有熱鬧看了”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好在葉玩馬與路得俊還一臉塵土,沒人認出他們,而且這些人只是看手上繫著帶繡字的帶子。

等他們到達指定地點,上面早圍滿了一群人,圍著的是一群投降的婦孺,孩童眼淚和哭聲已經止住,因為那些止不住的已經被殺,屍體就在圍觀人的腳下,婦女姑娘們也是衣裳不整,可想而知這一晚他們經歷了什麼!

絡繹不絕的話語吵得葉玩馬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審判什麼,又為何欺凌這些無力的人。

“別看了,這些人都活不了的”路得俊拍拍葉玩馬,示意他要走了。

“為什麼不能放了他們?”

僅僅只是一句話,周圍便安靜起來,只是隱隱聽見跪地啜泣的幾個婦孺。所有人都看向葉玩馬,那些目光有驚訝,有幸災樂禍、有憤怒、有憐憫。

葉玩馬感覺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為什麼這些人給自已的感覺,就好像葉玩馬犯的罪比那些跪地求饒的婦孺還大。而且他感覺自已的聲音也沒有那麼大,只是比平常說話小一些。

“你個胳膊裡往外拐的畜生,你沒看見我們死傷的兄弟嗎?他們的親人可是都在這呢!”

一人開罵便引起眾罵。

“你可真是慈悲啊、假慈悲”

“他們的家人殺了我兄長,親兄弟啊!”

只聞幾句前言,後面的都變得嘈雜了,聽不清楚。現在葉玩馬的聲音更小了,他說;

“你們先侵略他們在先”

又是一片寂靜,現在連俘虜的啜泣聲也聽不到了。

“殺了他”又是一個聲音打破沉默。

他們隨即又吵嚷起來,而葉玩馬這次卻聽得清楚。他們都在說;

“殺了他”

有些情緒激動的已經唾液橫飛,有勝者已經抄起傢伙。

路得俊轉身逃開,葉玩馬現在反應也夠快,趕忙跟上。

“你怎麼還跟著我啊!”路得俊喊道;

“你跑啥啊?”

“我著急吃飯!餓了一天了”

“我也是”

葉玩馬說完路得俊也不再回話。而後方的人並不是一定要葉玩馬的命。不過受到些教訓是必不可少的了。

很快俘虜中多出了兩個人。路得俊高喊;

“你們抓我幹嘛,又不是我說的,又不是我”

他這句話已經重複幾百遍了。葉玩馬感覺還不如聽其他人喊殺呢。

“你們兩個叛徒,等三位幫主到了再判你們罪”

葉玩馬蹲著移開幾步,靠近一個姑娘,與她說話,姑娘見葉玩馬靠近便拖膝後退幾步,換另外一人也是如此。

路得俊揣了他一下,說;

“都什麼時候了還調戲良家婦女”

“沒有啊!我只是想問一下哪裡有茅房,我要噓噓”

聞言眾俘虜散開,都不願靠近這個傢伙。

“你們這是幹嘛,人有三急,再說了,昨天晚上了一個晚上,今早又跑了一會,是個人也該噓噓了”他說完看向路得俊,好似要得到他的理解。

路得俊避開他投過來的目光朝天空吹起了口哨;“我已經在湖裡解決了”

葉玩馬無奈,朝其中一個利成文的弟子說;

“要不我先去一會,再回來?”

這人看向周圍幾人隨即說;

“還是等三位幫主過來吧!”

“那要等什麼時候去啊!”

葉玩馬扯下繡帶,往人群中一扔,喊道;

“我們宏幫主已經死了,被夏幫的人殺的”

路得俊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可人群裡卻有人在意。

一個錦衣男子穿過人群,打量了一下葉玩馬,他說。

“你看起來挺面熟啊!”

“一偉大哥,我…”他話說一半故意不說,然後看向周圍的人。

宏一偉好似明白過來了,扶起葉玩馬往人少的地方送。

來到一僻靜處,葉玩馬雙腿緊夾,伸手要宏一偉解開束縛。宏一偉也看見剛剛他們被捕的過程,深知這兩人沒啥實力。隨手就揭開了。

葉玩馬跑到一樹旁,又回頭看看宏一偉,發現對方在看自已,趕忙轉到樹後,宏一偉見況目光轉向來時的路。隨後宏一偉聽見流水聲響起。

等流水停止,宏一偉便提醒道;

“好了就快點說,都是自家弟兄,不要這麼拘謹”

沒人回話,他便到樹後檢視,只發現一灘溼土,氣得他直跺腳,朝樹幹上打了一拳,隨即去尋找起來。晃動引落的葉片,有那麼兩片停留在了半空。

路得俊這邊還在苦想脫身之法,可週圍人圍了一圈,而那些婦孺數量還在增加,不時有人將藏匿的人揪出,拉到這裡,他怕到時三個幫主下令全部處死,自已也會被一同處死。

這時遠處突然有兩人打了起來,引得不少人圍觀,隨即又是兩人開打,路得俊看地奇怪,隨後竟然分成三股勢力混鬥起來。

葉玩馬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為他解開束縛,其中有俘虜見路得俊要走,忙讓他帶上一個未斷乳的孩童離開。有一個就有兩個,路得俊剛想置之不理,卻不曾想,孩童竟飄到他懷裡,左右手各一個,隨即又飄起來兩個,其中一個婦女還想再看自已孩子一眼,便扯下來,而葉玩馬稍做停頓隨即顯露出身來。這個時候葉玩馬才知道,原來自已隱身符有時間限制。

容不得多想,已經有人擋在路得俊身前,眾婦為了給自已孩子逃跑創造機會,站起身開始反抗起來。

場面一下混亂起來,路得俊他們藉機逃出唐門。路得俊就問;

“你是怎麼讓他們打起來的”

“就是李四拿李三源能石,或者夏幫的傢伙給宏幫的人大腿割一刀”

“那這些孩子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將他們父母留下的源能石都拿出來了,自然是交給你,畢竟你就住伯港城。這樣他們就不會像我一樣離開家鄉了。”

一共是三男一女,分別叫路廣、路文、路希、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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