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黎首領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養了一具替身,而白霜月作為天黎組織的護法,居然都毫不知情。

她在聽到天黎首領的這番解釋之後,心裡已然掀起滔天巨浪。

“利用這次假死之機,一來,我成功騙過了白淵,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二來我也能夠趁這次機會,看清哪些人是真的忠心於我,哪些人心懷鬼胎。”

天黎首領右手握拳,一副萬事盡在掌握的樣子。

“首領英明!”

白霜月和右護法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稱讚起首領來。

“最近發生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你們兩個面對各方勢力的拉攏,都不為所動,足以見證你們的忠心。”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天黎組織存在的目的,是追尋傳說中神的力量,什麼權什麼力,在神的偉力面前都只是浮雲。”

右護法笑了笑,說了幾句漂亮話。

不過白霜月看他臉上的表情,心中卻是明白這個傢伙可不只是嘴上說說。

那只是因為她擁有天人境界的實力。

因為據她所知,右護法加入天黎組織的時間比她要早得多。

天黎首領很滿意右護法的態度,大笑一聲。

聽到他的介紹,白霜月和右護法都愣了一下。

“這股氣息.”

天人高手在全天下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傲氣。

見到兩人收下了自己賜與的寶物,天黎首領便擺了擺手,讓他們回去閉關,儘快吸收龍血的力量。

修習了蝠血神術的她,對於血液的感知格外敏銳。

她發現,自己對這個天黎組織的瞭解似乎還是太少了。

“榮幸之至!”

別看她在天黎組織裡的地位高。

白霜月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

在心中思量了一番,白霜月強忍著誘惑,將小玉瓶收了起來,用一個盒子裝好,然後放在一個暗室之中鎖了起來。

白霜月捏著小玉瓶,心中開始糾結起來。

白霜月短暫猶豫了一下,然後也接過了玉瓶,對著天黎首領拱手道謝。

像右護法那樣卑躬屈膝,也只是因為他活了太久,壽命已經快到極限了,而天黎組織恰好有延長他壽命的方法。

他已經徹底被洗腦了,或者說他堅信天黎組織所追求的神力真的存在。

用來延長壽命,或者緩解她的嗜血之症,應該都有不小的作用。

此刻,她心中有千般思緒,但依舊隱藏的很好,彷彿真的忠心於天黎組織一樣。

既然如今她已經有了白淵給的清靈丹,能夠壓制嗜血之症,她也沒有必要再冒險去吸收這所謂的龍血。

天黎的首領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隱藏在面具下的臉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該死,他居然還養了一具天人境界的替身,這怎麼可能呢!”

但是白霜月也能理解對方為何會相信這一點。

她要的是徹底擺脫嗜血的副作用,再次吸食血液只會讓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功虧一簣。

“龍血!”

“我們追尋了這麼多年,如今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線索,距離那個目標也越來越近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們好好提升一下實力,與我一同見證神的偉業!”

但若是說讓他去做送命的事情,白霜月毫不懷疑,右護法會轉頭就跑。

龍血雖然能夠緩解她的嗜血之症,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這裡面有一滴龍血,對你們二人都是絕佳的補品,能夠讓你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不必如此驚訝,我們存在上千年,這點底蘊還是有的。”

不管這究竟是不是龍血,她都可以確認,這東西的確是大補之物。

論起對天黎組織的熟悉程度,白霜月可能還不如右護法。

“好濃郁的力量,難不成,這真的是龍血?”

他右手一翻,手中出現兩個小玉瓶。

右護法率先接過對方手中的玉瓶,如果他所言不虛,這滴龍血對他可太重要了。

“千年的底蘊麼.”

原因也很簡單,右護法和之前的自己一樣,需要這所謂的“神力”,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回到自己的住處,白霜月藉著閉關的名義躲了起來。

而替身就是這麼一件危險到隨時可能會送命的事情。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玉瓶,猶豫了一下,將其開啟聞了聞,頓時她眼神就變得有些凝重。

而在她做完這一切之後,她也明白了自己心中的選擇。

“天黎組織千年的底蘊的確讓人感到吃驚,但是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個不講道理的變態,即便是千年的底蘊,也有可能一朝化作雲煙消散。”

自從見識過白淵那毀天滅地的力量之後,白霜月的世界觀就已經有些破碎了。

在這場博弈之中,白霜月最終還是選擇跟從自己的直覺。

做出選擇之後,白霜月就趁著夜色偷偷離開了天黎總部。

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沙漠,白霜月從懷中拿出一隻小巧的諜翅鳥,讓其將一封迷信送去給墨鴉。

墨鴉等人是白淵派來與她聯絡的中間人。

諜翅鳥很快就將密信送到了大秦北方邊境的一座小鎮當中。

百鳥據點之中,墨鴉從諜翅鳥身上取下密信。

這封密信上書寫的文字是百鳥殺手內部專用的密語,就算被人截獲,對方若是不懂密語,也無法得到他們想要的情報。

在破解之後,墨鴉三人得到了白霜月想要傳遞給他們的訊息。

“天黎首領未死,警惕!”

雖然只是短短八個字,但是這上面的資訊卻有些嚇人。

“沒死?怎麼可能?”

墨鴉當初去齊國莒城送信,可是親眼看到白淵突襲鐵血盟總部。

他早就確認了天黎首領死在白淵手上的事實。

“必須儘快將這個訊息傳回去。”

墨鴉三人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將密信燒燬之後,三人連夜離開了此地。

翌日清晨。

白淵房間外,雲汐領著畫蝶在門口敲了敲門。

“先生,現在要洗漱更衣麼?”

白淵坐在書桌邊上,聽到雲汐的聲音,放下了手上的毛筆,回了一句:“進來吧!”

接著,在雲汐和畫蝶的照顧下,白淵洗了把臉,換了一身衣服。

“雲汐,你幫我整理一下我書桌上的那些資料,我待會兒還要用。”

雲汐聽後點了點頭。

白淵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總算是將和孔週三劍有關的資訊都篩選出來了。

書桌上的那些紙張可都是他一晚上努力的成果。

洗漱完,白淵就跑去和凝煙她們一起吃早飯。

凝煙見到白淵出來,關心地問道:“結果如何?”

“已經整理清楚了,先吃早飯吧,吃完再說。”

喝了一碗熱乎乎的養生粥,緩解了一下身體的疲憊,又休息了一會兒,白淵這才吩咐雲汐去將自己剛剛讓她整理的那份資料拿過來。

沒有等多久,雲汐拿著一疊白紙走了過來,交到了白淵手上。

白淵將這些白紙發給凝煙她們。

“這些是什麼意思?”

白紙上並不是什麼文字,而是一個個奇奇怪怪的黑點白點。

“這是我根據河圖洛書所破解出來的資訊,根據我看的那些資料的記載,所有關於孔週三劍.”

“不對,應該是商天子三劍的記載,其實都指向了一個地方。”

白淵糾正了一下自己對含光三劍的稱呼。

這三柄劍是因為《列子·湯問》中關於孔周藏三劍的記載而出名,但實際上稱它們為商天子三劍才更加準確。

“什麼地方?”

凝煙等人好奇地問道。

“朝歌!”

白淵嘴裡吐出一個地名。

朝歌,是殷商末期的都城,商朝最後一位帝王帝辛的葬身之處。

這個地方之前是屬於魏國,但是前幾年,秦國攻打衛國的時候也順便將這裡奪了過來,置朝歌縣。

“那這些圖案又是什麼意思?是在指代朝歌?”

“非也。”

白淵微微搖頭。

“這些圖案其實是一個不完整的地圖,記錄著商天子三劍上缺失的一部分內容。”

“將其與商天子三劍上的內容結合,便能得到一個更加詳細的地址。”

是的,承影劍身之上記錄的並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個地址,只不過這份地址被拆成了好幾個部分,每個部分還分別用河圖洛書當中的排列方式進行加密。

一開始白淵根本就沒有想到河圖洛書上面來,如果不是在這些古籍當中得到了提示,恐怕這次就真的無法破解其中的秘密了。

“所以商天子三劍只是一個藏寶圖?”

紅蓮有些可愛地嘟了嘟嘴,沒想到最終居然是這個結果。

“應該是這樣不錯,不過它們不僅僅是藏寶圖,還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白淵笑了笑,對於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而紅蓮對這個寶藏裡面有什麼感到非常好奇。

“存在上千年的寶庫,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樣的寶貝?”

“到時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淵輕輕揉了揉紅蓮的腦袋,眼神有些寵溺。

他按照約定,在破解了承影劍上面的資訊之後,就拿出傳音玉盤,將自己這邊得到的線索告訴了遠在桑海的無名。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有了收穫,我們這段時間查了很多資料,可還是一頭霧水。”

玉盤中,傳出無名那有些無奈的嘆息聲。

“既然你已經得到了答案,那過段時間我會帶著三柄劍去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寶藏。”

“沒問題,這件事我也不著急,你安排好小聖賢莊的事情再來找我也不遲。”

小聖賢莊最近的風波才剛剛過去,無名肯定不方便過來,因此白淵很能體諒無名現在的難處。

聽到白淵這麼說,無名也向他道了聲謝,隨後雙方就結束了通話。

而他才結束和無名那邊的通話,雲汐便跑了過來,稱荊軻邀請他晚上去紫蘭軒一敘。

公孫麗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白淵注意到公孫麗的表情,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我晚上能不能跟著一起去?”

公孫麗猶豫了一下,開口詢問道。

“這當然可以!”

他還以為是什麼事情,讓他虛驚一場。

晚上,白淵帶著公孫麗前往紫蘭軒赴宴,凝煙她們沒有跟來,將機會讓給了公孫麗。

而不知為何,在白淵帶著公孫麗即將抵達紫蘭軒的時候,坐在馬車上,公孫麗突然有些緊張,扯了扯白淵的衣袖。

“那個.”

公孫麗欲言又止。

白淵溫柔地看向她,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那光滑柔嫩的臉蛋。

“想說什麼就直說,我們之間還需要如此客氣麼?”

公孫麗臉蛋微微發燙,輕嗯了一聲。

“其實今天的晚宴,我爺爺也在,說是師兄邀請你,其實真正想要請你吃飯的是我爺爺。”

白淵一聽,立刻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感情這頓飯可能是鴻門宴啊!

說是鴻門宴可能太誇張了,但是白淵有一種預感,公孫羽來者不善。

他看了看眼前這個滿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心裡已經清楚公孫羽為何會突然請自己吃飯了。

白淵忽然伸出手摟住公孫麗的細腰,將其抱入懷中。

“別擔心,你爺爺總不可能反悔,又打算阻止我們在一起吧?”

聽到這話,公孫麗也發覺自己有些緊張過度了。

她將腦袋埋在白淵的胸口,貪婪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兩人抱了許久,公孫麗才反應過來爺爺還在等著他們,於是有些不捨的離開了白淵那溫暖的懷抱。

“不能讓我爺爺等久了,不然他恐怕要為難你了。”

白淵輕輕颳了刮公孫麗的瓊鼻,眼中滿是笑意。

“放心,我不怕。”

而此時,馬車早就抵達了目的地,在紫蘭軒門口已經停了很久了。

白淵率先走下馬車,然後親自牽著公孫麗下來。

紫蘭軒樓上一處雅間之中,公孫羽和荊軻二人靠著窗戶,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白淵對師妹還真是貼心,這下師父你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這馬車都停下這麼久了,兩人才從上面下來,我能放心才怪!”

之前公孫羽巴不得公孫麗和白淵早點生米煮成熟飯。

可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公孫羽也冷靜下來了,加上遲遲不見白淵給他下聘,開始走流程,這小老頭可是坐不住了。

如今怎麼可能叫他放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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