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淵在這裡大放厥辭,玄翦就有些不服了。

“哦?看來你對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嘍?那你可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韓非看到玄翦突然就和白淵槓上了,趕緊和他解釋了一下這酒的威力。

“這酒雖然是極其難得的美酒,但是後勁實在是大得很,我當初只喝了四杯,就直接醉的不省人事了,要不還是換一種酒吧?”

在場的眾人聽到韓非對這酒的描述,不管喜不喜歡喝酒,都不禁看向了白淵拿出來的那幾壇酒。

玄翦還有些不信:“真這麼厲害?我不信!不過考慮到今天白淵大婚,可以讓他喝別的酒,我們喝這個就好!”

這傢伙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白淵手中的酒罈。

能夠讓韓非這樣的酒鬼如此讚揚的美酒,就算他不是嗜酒之人,也定要嚐嚐。

白淵聽後卻是輕蔑一笑:“不用給我換酒,就喝這個。”

見到白淵不領情,玄翦也就不再和他客氣,當即接過白淵手中的酒罈,運起內力拍了一掌,將上面的酒封直接拍掉。

接著,壇口冒出一股寒氣,攜帶著濃郁的酒香味,幾乎在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

原本還在勸說玄翦等人換酒的韓非也不禁喉頭微動。

似乎這酒比上一次的還要好!

玄翦也呆了一下,聞了聞酒香。

“好,光是這酒香就頗為不凡!沒想到你還藏著這樣的好東西!”

他迫不及待地給自己滿上一杯,白淵也不甘示弱,給自己滿上一杯。

玄翦說了一句祝福的話,然後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白淵同樣如此。

不過玄翦這一杯下肚,整個人都冷的打了一個哆嗦,【勝雪冬日寒】初入口時,冰涼無比。

玄翦沒喝過,一點準備都沒有,差點就出醜了。

不過冷意過後,便是一股如同春風一般的暖意,舒服得玄翦直接發出一聲長嘆。

“好酒!”

看著玄翦的樣子,眾賓客也都知道,這酒絕對不一般。

赤松子厚著臉皮,對著白淵擠眉弄眼。

“真是的,你這準備了這麼好的酒,不早告訴我。”

白淵哪裡還不知道赤松子是什麼意思,給了雲汐一個眼神。

雲汐立刻會意,領著姐妹們給每一桌賓客都上了一罈【勝雪冬日寒】。

白淵本就打算在這次婚禮上,用此酒來款待賓客,反正他神蘊空間裡藏著數百壇酒,這樣重要的場合都不喝,那他一個人也喝不完。

而玄翦在敬完這一杯酒之後,也發覺了若是不用內力化解酒力,那還真的有可能幾杯就醉倒了。

於是玄翦選擇再給白淵一個機會:“要不你還是換一種酒吧?”

白淵同樣一杯酒下肚,此刻除了能夠感受到身體暖洋洋的,可是一絲醉意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換酒?

於是白淵淡淡地拒絕道:

“不必,下一個誰來?”

聽著這話,蓋聶也倒了杯酒,走上前來:“既然白淵先生如此自信,那我來。”

然後他同樣先是說了一番祝福的話,然後將酒一飲而盡。

而白淵這已經是第二杯酒下肚了,赤松子看著都感覺眉頭直跳。

因為雲汐等人已經將酒給上上來了,賓客們也都迫不及待地嘗過了,很清楚這酒有多麼厲害。

而赤松子也能清楚地感覺到,白淵應該是真的沒有動用內力,因此他生怕白淵等會真的醉倒了,那就有些麻煩了。

但是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白淵臉色也只是稍顯紅潤,完全就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讓韓非都有些不太自信了。

玄翦等人見狀,也感覺有些奇怪,懷疑白淵可能暗中使用了內力,但是他們無法察覺。

只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

雖然有些懷疑,但是玄翦等人也知道不能玩過頭了,所以沒有再去糾結這一點。

不論白淵是真的酒量有這麼好,還是他暗中使用了內力去化解酒力,他們都接受了。

本身他們也就是圖個熱鬧,開開玩笑。

可接下來,他們就有些繃不住了,一輪敬酒下來,他們自己都微微有些醉意,而白淵至少也喝了五六杯,除了臉上微微泛紅,真的就一點要醉的跡象都沒有。

“你真的沒動用內力?”

“當然沒有!”白淵輕哼一聲,“還要繼續麼?”

“嘿!我還就不信了!”

玄翦等人有些頭鐵地又和白淵喝了一輪,這下他們是真的感覺有些醉了。

可白淵依舊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戲謔地看著他們:“就這?還來不?”

玄翦有心再喝,但是他也怕自己等會兒在媳婦面前出醜,無奈擺了擺手。

“算了,這次算你厲害!”

蓋聶等人也都趕緊搖搖頭。

看著幾人這麼簡單就認輸了,白淵都略感無趣,放下了酒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玄翦等人趕緊動用內力化解酒力,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

接下來,白淵和其他賓客也都打了一下招呼。

在給師父北冥子敬完酒之後,白淵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感覺也差不多了,就站到賓客中央,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昨日,我說我準備了一個驚喜,將要送給大家,現在也是時候了。”

眾人一聽,都是眼前一亮。

昨日在白淵這麼說過之後,就連赤松子都很期待白淵所說的驚喜到底是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也就只有一個參與了機關設計的公輸仇,大概知道白淵所說的驚喜是什麼。

不過他也答應了要幫白淵保密。

有些東西只有自己親眼看了,才會是驚喜,別人提前透露,那就失了趣味。

白淵也不再繞彎子,運起內力,雙手結印,直接釋放魂兮龍游。

他操控著龍游之氣,啟用了佈置在莊園裡面的一些特殊的機關。

緊接著,赤松子等人就感覺到地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這是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啊?”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

“啾!”

這時,一道尖銳的鳴叫聲從遠處傳來,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道微光沖天而起。

“砰!”

那道微光在夜空中轟然炸開,化作絢麗的花火,一瞬間就照亮了大半片天空。

而這還只是這場表演的序幕。

接下來,又是一道,不,是數道尖銳的鳴叫聲響起,莊園四周同時向天空發射了數十道煙火,色彩斑斕的花火將整個天空染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這幅場景是何其壯觀!

看著這一幕的赤松子都不禁張大了嘴巴。

就是親自參與設計這些煙火機關的公輸仇本人都被這宏大而絢麗的場面給震驚到了。

他只不過是根據白淵的提示,將原本威力巨大,可能產生爆炸的一些火引之物做了一點改動,使之更像是一種訊號彈,沒想到居然能夠產生這樣的效果。

那響徹雲霄的轟隆聲,彷彿是在向天地宣告,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這些漂亮的花火雖然短暫,但只此一瞬,卻也動人心魄。

婚房中,正翹首以待的新娘們聽到這陣陣鳴響,也都不禁好奇地透過窗戶,觀看這一場白淵為她們而準備的盛大表演。

此刻,那些點亮了整片夜空的花火,彷彿也點燃了她們悸動的心。

這既是白淵獻給她們的禮物,也是晚宴進行到了末尾的訊號。

這意味著在煙火表演結束之後,白淵就要來了。

即便她們當中除了焱妃和月神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和白淵有過肌膚之親,此刻也難免有些忐忑和緊張。

這場煙火表演持續了大概有一刻鐘,碧落山莊上方的天空才隨著最後一絲花火的消失而暗淡下來。

如此盛大的煙火,本應留下很濃重的火藥味,但是由於白淵同步啟動了莊園裡的陣法,所以並無任何刺鼻的味道留下,甚至那點空氣汙染也被濃郁的靈氣輕易淨化了。

當天空暗淡下來之後,夜空中依舊能夠看到高懸的銀河。

可原本美麗而神秘的銀河,現在在眾人的眼中卻變得索然無味。

白淵看著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的賓客們,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個驚喜,不知道諸位喜不喜歡?”

聽到白淵的聲音,眾人才漸漸回過神來。

“真是別出心裁的驚喜,令人回味無窮!”

“這樣壯麗的場面,恐怕是我此生僅見!”

魯仲連等人一個個都對剛才的表演讚歎不已。

就連見慣了奢華的嬴政,此刻都在想著,要在某個重要的日子,像白淵這樣弄一次。

光是這個場面,就足以震撼人心。

玄翦夫婦此刻甚至都已經依偎在一起了,滿臉幸福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這場煙火表演是給他們準備的

“驚喜也已經結束了,那你們先喝著,我就先失陪了。”

白淵向眾人打了聲招呼,便準備離開。

眾人也沒有阻攔,紛紛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玄翦甚至偷偷給白淵比了一個大拇指,表示今晚他得給力點,讓白淵有些哭笑不得。

從宴席場地出來,白淵直奔莊園主宅的方向。

因為今晚的新娘有點多,所以為了方便,她們的婚房也都在主宅附近。

不過因為這些房子都是剛剛建好,凝煙她們也都沒有來得及搬進來,甚至都沒有挑選自己的房間,所以就連白淵都不清楚房間裡面的人究竟是誰。

這也是他們之前就已經約定好了的。

白淵今晚也不能用任何方法來探查房間裡的新娘是誰。

今晚要的就是這種神秘感。

不僅是白淵不知道房間裡的是誰,同樣的,凝煙她們也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今晚第一個和白淵洞房花燭的人。

這對凝煙和焱妃等人來說都很公平,不管結果如何,其他人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畢竟這下真的就是拼運氣的時候了。

白淵也遵守約定,沒有去探查婚房中的人是誰,看了一圈之後,隨意挑選了一間房,走了過去。

在推開房門前,白淵有一種開盲盒的刺激感,唯一的差別就是,今晚的盲盒之中只有不同的特等獎,不論房間裡的人是誰,對他來說都是驚喜。

懷揣著這種緊張而刺激的感覺,白淵來到了房門口,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就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焱妃正端坐在床上。

突然聽到開門聲,立刻就知道是白淵來了,緊張的同時,焱妃嘴角也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這個時候煙火表演才結束不久,白淵此刻來到她的房間,說明她是第一個。

這樣看來,還是她的運氣更好一點。

白淵走進房門,看著房間裡那美豔動人的焱妃,喉頭微動。

焱妃看著臉色微微泛紅的白淵,起身上前為褪去外衣。

雖然白淵沒有喝醉,但是喝了那麼多酒,身上還是難免沾染了酒氣。

看著焱妃溫柔地給自己寬衣解帶,白淵心裡一動,伸出手如同捧住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樣,捧著焱妃的臉蛋。

焱妃感受到白淵親暱的動作,那炙熱的目光彷彿能夠將她融化一樣,白皙嬌嫩的臉蛋頃刻間就紅透了,手上的動作也不禁停了下來。

她就這樣與白淵對視著,那微微顫動的睫毛彰顯著主人此刻內心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而焱妃這嬌羞的模樣,更是讓白淵食指大動,無需言語,他緩緩低頭,噙住那兩瓣誘人的紅唇。

“唔”

焱妃也下意識摟住白淵,嘴裡發出輕柔的嗚咽聲。

良久,白淵才有些依依不捨的鬆開了焱妃,然後似是回味一般,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

焱妃輕輕喘氣,胸口快速起伏,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夫君,時候也不早了,該熄燈休息了。”

焱妃想起了陰陽家的老婦人曾教過她該如何行周公之禮,於是忍著羞意,鼓起勇氣說道。

白淵聽著這話,當即伸出手摟住焱妃的香肩,一個下腰,右手穿過焱妃的腿彎,將其抱了起來。

“夫人說的是,時候的確不早了。”

白淵抱著焱妃朝著床榻走去,完全沒有要熄燈的意思。

焱妃見狀頓時有些著急。

“熄燈……”

“相比熄燈,休息更重要。”

白淵直接打斷了焱妃的話。

熄燈是不可能熄燈的,白淵就沒有熄燈睡覺的習慣。

正所謂明人不做暗事,要是熄燈了,豈不是會錯過很多絕美的風景?

焱妃哪裡還不知道白淵的意思,輕輕咬著嘴唇,沒有再提出熄燈的事情,只是羞澀地抓著白淵的衣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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