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虹色的詩歌

神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是千劫意識到自己已經身處斗羅大陸後的第一個問題,甚至在他發現自己與某知名不具不死不休前心底就已經產生了這個問題。

畢竟,鬥羅世界的“神”……

實在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形容合適。

它並不具備千劫記憶中那些神明的凡人不可知,不可接觸性,但凡是個活的且與主角扯上關係的生物都能動不動神之一擊,甚至它的傳承方式都不如凡人給自己挑選傳承者嚴苛——千劫成為林源的親傳弟子時被林源透過各種手段考核了十天半個月(十幾套卷子直接甩臉上),最後林源詢問了千劫一堆麻煩問題後,千劫才成為林源的弟子。

伊萊克斯也並不是上來就教千劫火球術該怎麼搓的,是隨著相處時間而逐漸深入的——這還是在千劫性格、天賦、經歷無比契合伊萊克斯的情況下。

而所謂的神考……

小孩子撒尿活泥巴之後把做了一天的泥球交給狗都比這個過程更具有傳承意義。

這個神,它真的是那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廢物。

反正別把記憶中對神的印象套在鬥羅神身上。

……

“將軍,首都急令.”

日月帝國與星羅帝國的新邊境城市上,士兵恭恭敬敬的向冷漠中年人遞上了一個紅色卷軸。

他被帶出了史萊克內院,來到了史萊克的東城門外。

“千劫曾經跟我說過,工業化對環境的損傷很大,可以慢慢來,但日月帝國的情況,慢不了.”

徐天然轉身走向了屹立於皇城正中央的宮殿,那是一座金色與紅色相融共同構築的莊嚴宮殿,“我們所有東西都賭在這一代了,如果還是取不回日月大陸的名字,那麼所謂環境也就沒必要了.”

“父皇,我們不是來討論徐家歷史的.”

可惜還沒等霍雨霖問出口,徐天然出聲打斷了日月皇帝的講述,“我們還有其他的事.”

但所謂審判,還是得持續下去,至少得讓天下人意識到面前的銀髮少年,是一個正統的邪魂師。

是徐和。

人類到底搞出了什麼玩意兒來?!

“三年前你聯絡邪魂師襲擊白虎公爵府,縱火焚燒月軒,你可認?”陳海西這次沒有用聲音制止喧鬧,只是抬起了手中的三叉戟,一縷如海浪一般的波紋湧過,那些或飛或立,或坐或站的觀眾們便再無聲音傳出,陽光之下只餘寂靜。

他臉上的笑意在陽光下愈發燦爛。

“沒錯.”

並不是每一個日月皇族都是紫煌滅天龍武魂,也並不是每一個紫煌滅天龍都能到達封號。

“你的另一個身份是不是邪魂師金魔?”

“本座就說嘛,帝國怎麼可能會放棄對帝國有大功之人.”

“噓~”千劫一根手指豎在了唇前,“聽,有歌聲在迴盪.”

扔出二向箔的歌者見了那把糞叉都得往後稍稍。

反正很牛逼,牛逼到黑龍尼德霍格啃的都得是藍銀草,伊甸園裡那棵蘋果樹也得是藍銀草。

“然而更恐怖的在於,一個極限鬥羅的出現是不可複製的,是諸多巧合疊加的結果,但定裝九級魂導炸彈是可以複製的,哪怕它複製起來相當的困難,需要的資源也相當恐怖,但它確實是可以複製的。

臺下的罪犯也很配合。

而如今,透過一次不長的對話,他大概確定了一點:神真的只是強一點的人,它與凡人的差距並不是不可逾越的。

老實說,明都的空氣不是很好。

可要說它真的廢吧,動不動十唯空間、殺仙帝至尊如屠狗,聽著彷彿什麼諸天萬界大恐怖,唯一創世神……

它名為火力不足恐懼症。

“史萊克動亂!”

“這件我可不能認.”

千劫抬起了手,鎖鏈搖晃得嘩啦啦作響,“但另一件事,我可以認,也可以提醒你一下.”

它是永恆的藝術。

還有著一句似有似無的唸叨。

“通知虹歌魂導師團全體所有人,準備虹光!”但他卻並未拒絕密信上的旨意。

不止是眼前之人的態度不對,那種近乎直覺的不安感也愈發強烈。

總而言之,一個外人很少有印象的人,唯一了不起的事情也可能就是十幾年前把自己哥哥一家給剁了——真剁了那種。

與此同時,密信已經化作飛灰,伴隨著命令下達的聲音消失在了城頭的微風中。

“每一個擁有紫煌滅天龍武魂之人的在到達封號之後,貢獻出自己的一片鱗片編織而成.”

也沒等霍雨霖繼續詢問,站在皇位前的日月皇帝便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

伊萊克斯摸了摸長長的鬍子,冰帝手中的漫畫書已經掉落在了地上,震驚的看向了滿臉笑意千劫。

千劫攤了攤帶著鐐銬的手,不置可否。

周圍的聲音再次如海浪一般洶湧起來,大概沒人想到這是一個邪魂師。

特別是那雙疲憊至極,卻又彷彿燃燒著某種火焰的淡紫色瞳孔,以及那一身彷彿是用龍類鱗片編織而成的披風。

很符合審判的一個舞臺,審判者高高在上,被審判者位於低位。

來源於血脈,銘刻於靈魂中的症狀是應對世間一切麻煩的最好良藥。

一天就男女關係那點兒破事的神能有什麼神性,號稱人形泰迪的宙斯好歹偶爾也會幹點人事——至少不會動不動尋死覓活,不會額滴愛人~~~~

實力他是真不清楚,他又沒見過神出手。

他並沒有按照一開始的意願,為了史萊克出戰——或者說史萊克除了第一場比賽,其他時候都不安排他上場,史萊克離開明斗城時也並未帶著他,或許是與徐天然達成了某種默契。

“以日月帝國的名義?”徐天然皺了皺眉頭。

千劫又看向了環繞在整個舞臺周圍的觀眾們,果然說的很對,穆恩死了他們歡呼,另一個人死了他們照樣歡呼。

幾天後的史萊克城內,千劫終於見到了不一樣的陽光——天天盯著黃金樹看,也會看煩的。

龍種武魂自然也是有鱗片的。

猶如一曲虹色的詩歌。

但他當時這句話的內裡含義更傾向於形容那些鬥羅神的性格——無論牛逼還是廢物,鬥羅神的人性大於神性這是毫無疑問的——它們甚至可能沒有神性,人性也是那種非常極端的利己型人格。

“不用在意,這些鱗片的來源不是任何一頭龍類魂獸.”

忽然轉過身的日月皇帝卻似乎意識到了霍雨霖在想什麼,用有些嘶啞的嗓音解釋道,“它的來源是徐家每一位具有紫煌滅天龍武魂之人.”

“沒錯,是我乾的.”

千劫抬起了頭,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

霍雨霖再次皺起了眉頭,她下意識的心理有些不適——擁有一個頂級龍種武魂的不好之處就在這裡,對於龍類的死亡並不能以平常心對待。

“那麼,我假設一個神可以揮揮衣袖便讓一個極限鬥羅成為齏粉,舉起武器便能讓亙古長存的強者不受控制的拜服於地,可它能讓一個炸彈跪服於地嗎?能夠在不印發爆炸前就將炸彈化為齏粉嗎?

“它能夠輕而易舉殺死數百個數萬個的強者,可當面對百萬個魂導炸彈時,它還能一如既往嗎?”

倒是她身後的另一個人似乎想說什麼,但看了看皇城內那些鎧甲上銘刻著紫金色飛龍的侍衛,又把所有的話憋了回去。

……

陳海西臉色陰沉了下去,情況有些不對。

然而實際上呢?

千劫不知道,雖然他曾經給霍雨霖說過:神只是強一點的人。

“立馬校準位置,史萊克!”

對外,這位日月帝國的皇帝是一個野心勃勃,罔顧人倫,陰謀篡奪了兄長皇位的權利燻心之人;對內,他是一個登上了皇位之後就不怎麼管事,將軍政大權都交給自己兒子,縮排後宮的過渡皇帝。

“確實,那一家人有點噁心到我了.”

他註定了和神糾纏不清,但他至今仍未見到所謂神的一絲威能,而他身邊的人——古月是個神,但這個神的狀態明顯不怎麼好,談到神的話題也無法準確形容;伊萊克斯是最接近神的人,可也只是接近,再說了,鬥羅神和神印的神天知道是不是一回事。

……

而如今,他也需要來見一見日月帝國的皇帝。

魂力並不是萬用能源,魂導器也並非全程高畫質潔無汙染,至少在借用魂導器生產其他物品的過程中,該有的影響還是有。

霍雨霖正緊皺著眉頭。

“你勾結邪魂師與日月帝國,謀害對你恩重如山的師長,你可認?!”

被稱為將軍的冷漠中年男人接過了卷軸,在卷軸末端透過扭動的方式開啟卷軸取出密信後,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它對魂導器的厭惡有些不正常,厭惡到有些恐懼的地步,這可不僅僅是討厭外物,喜歡傳統能解釋的了.”

一望無際的書海之中,千劫摸著下巴,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思來想去,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魂導器可能近神這一點。

“世間永遠湊不出成千上萬的極限鬥羅,但九級定裝魂導炸彈可以,只要給它時間。

至少名義上,日月帝國真正的領導者還是那個名聲不怎麼好的皇帝。

“終於決定要弄死我了嗎?”傾聽著耳邊那無數歡呼的聲音,看著那些彷彿義憤填膺的面孔,千劫滿臉笑意的抬頭看向了城門上以陳海西為首的一群人。

霍雨霖的某些秘密對於日月決策層而言並不是秘密,很好猜。

……

然而現實是,這位披著一個紫色長披風,顴骨很高,一臉陰鷲的消瘦中年男人第一眼就給霍雨霖留下很深的印象。

還有一些相當熟悉的面孔……

“放心,朕已經下令邊境駐守的虹歌魂導師團,該出手時他們會出手的.”

“一槍,我跟你講,那頭顱炸開的血花與腦漿,真是無比的藝術,當然,為了保證他不會再爬起來,我又補了四槍.”

“迄今為止魂導器對修行最大的貢獻不是什麼九級魂導器,更不是什麼戰鬥手段的多變,而是它極大模糊了天賦與等級的概念——當普通人身邊有一顆定裝九級魂導炸彈時,他與極限強者並無區別。

“五年前你在天魂帝國陰謀殺害了一位天魂子爵,並屠其滿門,你可認?”

“什麼?!!”

但……

霍雨霖下意識的朝已經隱於日月皇帝身後的披風看去,這到底用了多少鱗片?或者說,這件披風到底有多少年的歷史?

“這就是工業化,將不可預知的化為已知的,將高高在上的變成街頭的大白菜.”

一眼看不到邊際的圖書館之中,千劫笑容愈發的肆意了。

真是亂七八糟的。

“換而言之,那些以血脈來呈現的尊貴,那些用苦修來標榜的強大,在魂導器的威脅下蕩然無存。

但她最終也沒說什麼。

一樁樁一件件“犯罪”透過新任海神閣閣主的嘴巴呈現於世人眼前,一切都很符合“審判”的流程。

“不,以聖靈教的名義,為盟友提供幫助,這是本分.”

“這就是所謂工業化帶來的惡果,我們不得不忍受.”

徐天然仰望著那有些灰濛濛的天空,以及天邊那直入雲霄的黑色霧氣,嘆了口氣,朝身邊的霍雨霖解釋道。

遮天蔽日一般的光柱到達了史萊克城前,它如火焰般灼燒天空,如雷霆劃過長夜。

然後激起了史萊克城那據說堅固無比的魂力護罩,產生了莫大的聲響,在陽光下結成了一張七彩的光網。

畢竟上一任皇帝怎麼說也是個日月帝國的皇帝,封號鬥羅的修為還是有的,用毒真不一定能弄死一個封號。

霍雨霖沒說話,只是默默的跟上,雖然只是第一次見,但這些相關的知識千劫也跟她見過,不算太意外。

所幸對方似乎也在顧忌什麼,並不敢讓他下跪——主宰者始終只是一個神的大祭司,哪怕他實力碾壓與千劫自己,在身份上也是不敢做某些僭越之舉的。

“同樣是五年前,在屠殺了那一家人後,你又前往了鬥靈帝國,截殺了一位史萊克監察團成員,你可認?”

“肅靜!”一聲大喝打斷了這混亂的現場,隨後就聽到了陳海西的那彷彿隨時都帶著冷漠的聲音,順帶著那冷漠的目光也投向了千劫:“作為潛伏入史萊克的邪魂師,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它自遠方而來。

晚安

寫的不是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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