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柒月,你是來找赫總談事嗎?”

“我以為……”

喉間一梗,迎上那道由驚詫轉憤怒又轉受傷的視線,蘇夏只覺來得真不是時候:“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談事了?要不,我先出去?”

手勢頓住,蘇夏帶笑的眼底沒由來的一陣心虛。

自從那次她剛回國去赫家奔喪,從何柒月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後,就一直有意迴避著對方,她本想過段時間找個機會再尋何柒月出來好好聊一聊,可如今乍然重逢,讓她完全沒有一點準備,怕是這之後的誤會是越來越解釋不清了!

而面對蘇夏的示弱討好,辦公桌前的何柒月卻是完全不領情,只冷著張俏臉就向赫湛南道了別:“赫總,資料我就先交給您了,後續我這邊會繼續跟進的,一旦有新的情況我會再向您彙報的,那麼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像是當蘇夏完全不存在一樣,話一說完,何柒月就果斷轉身朝外走去,連個餘光都吝嗇朝身側落去,直把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踩的‘咚咚’直響,如同在宣洩著她此刻心底的憤怒一樣!

直到‘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蘇夏才猛然回神,放下手中的飯盒就要朝外走去:“你別忘了把飯吃了,我出去看看她!”

撂下這句話後,蘇夏就風風火火向門口跑去,一副著急去追人的模樣。

偌大敞亮的辦公室內,瞬間落入安靜中。

赫湛南迴想著蘇夏手忙腳亂去追人的樣子,又看著那被整齊擺放在茶几上的飯盒,便不禁無奈一笑。

什麼時候他這赫氏總裁在旁人的眼裡這麼不具威懾力了,竟然一個兩個都敢在他面前隨意撂攤子走人?

心裡這麼想著,赫湛南的身體卻已更坦誠的向茶几的方向走去。

他第一次的覺得,這樣灰濛濛的雨天好像也不錯。

晴天也好,陰雨天也罷,原來當你心裡覺得不再空落的時候,你能感覺的,就永遠都是晴空萬里。

“柒月,柒月你等等我!”

“柒月!”

“何柒月給你我站住!”

一路追趕,蘇夏總算在電梯口攔住了疾步如飛的何柒月。

‘叮’地一聲,電梯開了,何柒月沒進去,就這麼定定的立在原地,看著電梯門重新關上,再次往下落去。

“柒月,我……”

剛衝勁上來喊了那一嗓子後,蘇夏很快就又頹了下來。

她張了張口,卻不知一時該從何說起,只盯著何柒月的側臉滿心的忐忑。

“你想說什麼,想說你根本沒有把我何柒月當作好朋友,還是想說你沒有故意躲我避開我?”

憋了一肚子的火,何柒月終於還是沒忍住都發了出來。

想她把眼前之人當作摯友閨蜜,足足掛念了三年多,可人家呢,卻處處躲著她防著她,連個面都不願意在她面前露?

“蘇夏,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你如果覺得我打擾了你的生活,或者不想認我這個朋友,你都可以跟我直說,只要你說一聲,我保證我立刻消失在你眼前,並且以後永遠都不會再跟你有任何交集!”

何柒月越想越氣,說出口的話也越發透出一種狠絕之意。

她就是這樣一種性情的人,她看得上眼又能合得來的人,讓她按照古時的江湖做派兩肋插刀都行,可若真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她斷然也是不會拖拖拉拉強求對方的!

蘇夏聞言,也不再顧忌什麼就開了口:“不是的柒月,我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也沒有不認你這個朋友,你真的誤會了!”

“誤會?”

何柒月眉梢一揚,自帶一股凌厲之氣:“好,那倒給我解釋解釋,我誤會什麼了?”

“你現在有空嗎,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蘇夏看著再次上行的電梯,覺得這裡並不是個適合談話的好地方。

半小時後,赫氏大樓附近街區的一家咖啡館內,何柒月聽完蘇夏的解釋後,腦子亂得就跟打結一樣,根本無法在這麼短時間內理清消化。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赫總結了婚?但你和赫總的哥哥是青梅竹馬?你當初以為赫總哥哥是赫總,所以才跟赫總結的婚,可後來你發現赫總不是赫總哥哥,你們就又打算離婚,但這婚沒有離成,你就因為赫總哥哥生病而陪著一起去了國外,可到國外後,你卻怎麼也聯絡不上了赫總了?然後你在國外一呆就三年,甚至還生了個娃?”

當何柒月一口氣說完這些跟繞口令似的話時,她的眼睛已經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了。

“蘇夏啊蘇夏,你這經歷可是比電視上拍得還要刺激啊?我是真沒想到,原來三年前,你就是隱藏在我們公司的大佬啊?一個字,牛,我們的總裁夫人!”

何柒月由衷感嘆道,只差沒朝蘇夏豎起個大拇指了。

咖啡廳內,來來去去的人不少,都是附近公司的員工,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蘇夏聽著眼前之人越來越跑偏的話頭,只能無奈開口道:“柒月,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能說的都現在已經跟你說了,不能跟你說的,也都告訴你了,我很抱歉,這三年沒有聯絡你,可是我當時真的還沒想好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切,所以才一直對你避而不見的!”

生怕何柒月心中還有介懷,蘇夏便又解釋了一番。

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在乎的人,她的過往……都在這裡,她怎麼可能不想回來,不想跟他們聯絡?

可有時候人一旦繞進死衚衕,是需要花費一點時間走出來的,而她只是花了更久的時間,才想明白其中的關鍵而已。

“好了好了,你早說了不就行了嗎?我又不是什麼大嘴巴子,不會幫你出去亂說的,只是我沒想到,原來你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多……想來這三年,你心裡也並不痛快吧?”

何柒月用勺子攪了攪杯中的咖啡,語氣中也不由添上了幾分惆悵來。

其實早在蘇夏開口解釋沒多久後,她心裡就氣就已經都沒有了,像是那從天上突然傾倒的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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