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禁忌記憶，鸞鳳妖棺
第一個位置，是一隻非常可愛的奶白色小狸貓。
第二個位置，是一隻九色琉璃光暈的美麗蝴蝶。
第三個位置，則是一隻粉白色毛髮的溫柔狐狸。
常慶的天樞世界角色欄，竟然是三隻動物！
而且還全部都是……
非常美麗非常可愛的形態。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分身？
蘇離觀看的時候，小狸貓、美麗蝴蝶和溫柔狐狸都在抬眼看著他。
那都是一雙雙深邃、清澈的秋水美眸。
蘇離一陣恍惚。
然後，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因為僅僅只是彈指剎那，他便清晰的感應到，模擬次數像是洪水一樣傾瀉消失。
天地更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蘇離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退出了魂源瀑布，關閉了頭盔。
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密室裡。
他天際常慶的角色，莫名的心悸，不安。
那種萬道與他合一的狀態，一下子退出了。
隨後，他眼前一黑，在沈秋水瞪大了雙眼、駭然而不可思議之中，化作光點消失了。
與此同時，他的視野也脫離了常慶，重新回到了蘇離的身上。
這時候，蘇離本能的調動模擬器看了一眼，就見那條資訊還在。
【身臨其境，記憶同步進行中…】
蘇離看向常慶所在的地方，那地方已經沒有了常慶的身影。
而他自己，卻已經不記得之前常慶登入天樞世界之後看到了什麼。
不過沒有關係，他自己記不住，登入常慶號之後，常慶肯定是可以記住的。
其根本原因，無非是他蘇離這個本體為“凡”，所以扛不住，也自然就記不住。
但常慶為“仙”，自然也就扛得住，記得住了。
蘇離清醒過來，卻發現，師父沈秋水還在發呆。
“師父？”
蘇離呼喚了一聲。
沈秋水一怔，定格於虛空的手猛的掐在了蘇離的臉上。
然後，她摸著那舒適的手感，頓時直接用力，擰了一個標準式的七百二十度旋轉。
接著，又是一個反手式戰斧大灌籃——腦瓜崩。
只是，前面蘇離就忍了。
後面自然是避讓了開來。
哪怕是模擬裡，也不能就任你隨便敲腦袋吧。
一點兒都沒有敬畏之心——我蘇離好歹有個分身是常慶呢！
“師父，你幹嘛。”
蘇離一個左右晃動，然後聳了聳肩。
沈秋水的腦瓜崩落空，冷眸盯著蘇離，像是要強行出手。
“你看了多久？”
沈秋水忽然質問道。
“什麼多久？就兩個呼吸吧，師父好像是帶常慶來了？是幻覺嗎？”
“師父，只因伱太美，徒兒都不知道常慶是不是真的來過了。”
蘇離故作委屈的樣子。
沒辦法，沈秋水的慣性掐臉對著常慶出發，結果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是穿幫了。
但是蘇離也不是太擔心。
只因。
站在常慶的角度去看的時候，蘇離發現，師父很蠢。
真的，就很蠢的那種。
和那個沈孌差不多。
他那麼去點撥，就差沒有把“悟真”兩個字懟到對方臉上去。
結果對方依然不懂。
這是常慶，還能淡然處之，無所謂。
這要是蘇離自己……
得，您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所以，這麼蠢的存在。
之前話術隨口就是九個目的？？？
蘇離深深的懷疑這個世界就很不對勁。
“所以，如此來看，我現實的這個身體……更蠢？”
“這是一個殘忍的事實。”
“過於真實。”
蘇離的心情也是複雜難言。
他終於明白，最開始為什麼那個蘇言連模擬器都嫌棄了。
一個是仙葩中的仙葩。
結果另外一個，是爛泥中的爛泥？
這簡直是形象的體現了什麼叫“天差地別”。
蘇離一句話，連消帶打，“常慶”的名字一出，果然沈秋水就沒有繼續了。
“唉，是啊，來過。”
“而且應該是和你說了會兒話。”
“他實力深不可測，卻非常低調謙遜，你看，他才顯化出築基境九重的實力來，可卻能隨意推衍真虛，掌控時間，這才是真正的絕顛啊。”
“你看絕心這種恐怖的祖龍魔都在他面前低眉順眼的，恭敬得厲害。”
“那什麼世華於水澤，那位恐怖的林世澤知道吧？哦，你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厲害就是了，為師對上他，只需要三秒就可以被他打死，並釘死在鎮魂碑上。
但是他對上那個絕心，三秒，絕心可以殺他千萬次。
這樣強的存在，之前顯然是對常慶下毒手了的，結果那三道五彩神光直接打穿天地，毀滅道痕，崩塌了地脈和禁忌天淵。
可常慶卻絲毫無損……”
提及常慶，沈秋水口中已經有了源源不斷的話題。
至於這些場景是不是真的不重要。
絕心能不能殺林世澤三千萬次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秋水猛誇常慶的心是熾熱的，是激烈的。
蘇離彷彿見到了一位常慶的鐵桿腦殘粉的誕生。
蘇離作為親歷者，又如何不知道。
可是沈秋水的八卦之心不死，反而愈演愈烈：“徒兒你是不知道，當時的那一場戰鬥是何其的精彩。”
蘇離：？？？
有戰鬥嗎？
不是常慶站著讓絕心殺嗎？
而且，當時沈秋水以絕妃的存在，卻也並不知道具體的過程吧？
“當時，常慶直接一念生出天地，衍化絕世的魂域，於冥想之中，開天闢地，崩滅萬道，直接毒打了絕心三千年。”
“所以，看似絕心低頭了，實際上是懾服於常慶的通天手段。”
“……”
蘇離很想吐槽：師父，您這想象力，不去寫小說都是浪費人才。
所以，師父這八卦，就是根據一點兒小道訊息或者是一點兒蛛絲馬跡，加上自己的天機推衍，再加上自己的腦補，就成為了一個活靈活現的現場？
說得她自己都快信了。
“真的，當時為師有剎那的頓悟，感應到了五蘊皆空，照見了未來。
那時候，已是懸崖百丈冰，他在花叢對我笑。”
“那笑容，真的很溫柔。”
“不過，可惜師父我一向不在意感情，我沒有搭理他。畢竟，我還有給我徒兒的允諾——只要徒兒能成為地際，就考慮徒兒當道侶了。”
沈秋水現在這樣子。
已經無法形容。
有了常慶的存在，系統的詞條更好發揮。
這是直接當常慶的舔狗了。
不過……
蘇離卻也只是笑了笑。
在一開局，常慶回覆絕妃的訊息的時候，都將訊息打在了公屏上。
【常慶：@絕妃，仙子請勿銘記常某於心，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我註定是你得不到的花美男。】（這段話在開篇第四章）
之前，蘇離根本就沒有想，也沒有去想。
但是從雕弓天狼局之後，他服用了九耀問心茶，實際上就有一部分常慶的思維了。
模擬器打通了天地人的橋樑界限。
讓部分能力得以互通。
所以現實的他立刻不再內耗了。
以前他罵自己像是舞臺下的小丑。
如今的他，哪怕是活成了舞臺上的小丑，也依然率性自我，不羈放縱。
當得了小丑，也當得了儒師。
扮得了嬌羞，也顯得了雄壯。
當他放下一切的眼光的時候，他才能活出真正的真我。
真我就是，沒有一切形態上的拘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也是這種心態的出現，他實際上已經將大師姐、小師妹甚至是師父全部叛了“死刑”。
就是，和你們曖昧可以。
但是永遠不會真正的在感情上接納你們。
無論你們的出發點是什麼。
每一次用過常慶的道體仙胎，回到他自己的本體之中，他都會有更深的明悟。
就是上限被不斷拉高之後，哪怕是凡人，也已經不再平凡。
以前無法聯絡到的因果，此時一眼就看穿。
而常慶這句玩笑，未必就是玩笑。
無心之言，卻切中的命運的咽喉，鎖死了最終的命運——常慶，註定是沈秋水這輩子得不到的道侶。
這種命運，是無形的。
也如同沈孌的命運那樣——為誰風露立中宵，或者是我寄人間雪滿頭。
無論是哪一種，未必會有多少希望，反而匯聚著最大的悽慘。
這一切，也都在既定之中。
因為，當她們選擇“絕妃”和“絕心”的時候，就只能與孤寡為伴——如果沒有大的命運變動的話，基本就這樣了。
這時候，蘇離自然又想到了絕悟。
絕悟還有第二個天際身份。
而且擅長天機。
所以，這個人又到底是誰？
絕字拆開是絞殺，色相。
悟字。
這個字蘇離已經不想去拆了。
蘊含太多的因果。
思考到了這一步。
蘇離還沒繼續說。
他眉心之中的魂源珠直接裂了，碎了。
這個身體，果然扛不住因果。
僅僅思考了一下絕悟的身份，後果就來了。
隨著魂源珠炸開，天空出現在一座巨大的妖棺詭鏡，接著妖棺詭鏡之中的血水洶湧傾瀉倒下。
天機閣就此被淹沒。
沈秋水甚至來不及出手，就被兩面鏡子照在了身上，當場蒸發了。
那死得是何其的悽慘。
簡直不忍直視，直接就沒了。
完全是跨極限的滅殺。
“慣性可怕啊。”
“果然，不是常慶就不能做常慶做的事情。”
“常慶去想就沒事，我一想就炸天炸地。”
“果然最後的結果是團滅一切。”
蘇離看著天機閣也炸成了廢墟，而他自己也在血水之中鎖定，被卷向了妖棺詭鏡。
頓時，蘇離也就不再去繼續模擬了。
這種資源燒得也毫無意義。
“中斷模擬。”
蘇離念頭出現。
天空扭曲，妖棺詭鏡依然脫離模擬的範疇，竟是強行的伸出血爪，想要將逐漸虛幻化的蘇離強行鎮壓，抓入妖棺之中。
“轟隆隆——”
這時候，天空出現了一道萬丈方圓的巨型天青色閃電。
閃電匯聚如蒼穹巨手，狠狠一掌拍在了妖棺詭鏡上。
“嘭——”
妖棺詭鏡頓時四分五裂，海量的血水瞬間爆開，化作一片血霧。
這個場景震盪了一下，隨即一切全部歸墟。
“不知死活。”
蘇離隱約聆聽到了一個非常悅耳動聽卻也非常冷冽的聲音。
聲音很小，如夢似幻，朦朦朧朧，蘇離卻還是在模擬與現實交替的剎那，聆聽到了。
下一刻，蘇離撥出一口濁氣，他依然盤坐著，雙手支撐著雙膝，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面板。
【你選擇了選項一：身臨其境，記憶同步。】
【身臨其境，記憶同步中…】
【身臨其境，記憶同步完成。】
……
蘇離看著一直開啟著的模擬器面板，然後看了一眼模擬次數。
號稱無限模擬次數的無限模擬器。
此時的模擬次數只剩下可憐的3點。
“難怪我不願意用常慶開模擬。”
“原來這次數真不經燒。”
“固然精彩，但是也損耗巨大。”
“要是一直用常慶開模擬器，那就是無限模擬器，也得枯竭啊。”
“不過也很正常，常慶的道體仙胎本身就如同航空母艦，光是啟動耗費的資源就無數。”
“所以凡人有時候也有凡人的好處，隨便開模擬隨便作，這點兒損耗……比起來真就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了。”
蘇離唏噓許久。
隨後他又默默的調看之前的模擬資訊條。
資訊上非常狠的記錄了所有的禁忌。
包括兩條恐怖禁忌，都有記錄。
【你以常慶分身登入天樞世界，在魂源瀑布見到了自己的三個角色欄已經滿了。】
【你非常的震驚。】
【然後你見到了狸貓、蝴蝶、和狐狸三大角色，也見到了精靈米娜已經長大，卻跪在彼岸橋上贖罪。】
【你意識到你觸碰到了恐怖的禁忌，並果斷的斷開了天樞世界的登入。】
……
【你忽略了常慶身份的思維，轉換不及時，讓師父沈秋水的手習慣性的掐到了你的臉。】
【你意識到身份已經有穿幫的風險，顧左右而言他，岔開了話題。】
【但你的思想依然沒有脫離常慶的思想範疇，所以你覺得師父沈秋水很蠢，並因此而想到了沈孌，想到了沈孌的道侶。】
【你開始推衍絕悟的第二天際分身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存在，是不是就是悟真。】
【你因此而推衍出模糊的資訊，你意識到絕悟可能還有一個身份存在——第三號天際可能即將孕育成功。】
【所有的浩劫可能也是由此而生出。】
【你意識到你被常慶的思想拉高了段位，飄了，觸碰了常慶都不去觸碰的禁忌。】
【你觸碰的禁忌帶來了妖棺詭鏡——】
【你開無敵掛滅世。】
【團滅徹底完成，此次你的天煞孤星幹掉了天機荒原、天機廢都三大貧民區，以及伽羅城，總計三十七億七千八百二十二萬九千六百三十七人。也同時幹掉了林世澤，以及師父沈秋水和你自己，同時使得剛離開不久的絕非和絕心，全部被妖棺詭鏡鎮殺。
你這一次的團滅很徹底，全部都無了。】
【模擬完畢，請宿主選擇保留選項，三選一。】
【1.當前模擬的具體經歷。身臨其境，記憶同步。】
【2.當前模擬的奇物獲取。道具復刻，妖棺心燭。】
【3.當前模擬的實力同步。修為繼承，築基境九重圓滿。】
【模擬評價：sss+。】
【模擬說明：一次打穿絕境局，儘管有些波動，以及細節處理不妥，但已經很完美。】
【模擬導引：一定要克服慣性牽引，同時要避開心眼掃描。】
【你已經選擇選項一。】
……
看到這些資訊，蘇離念頭一動，毫不猶豫的抹除了相關的兩道重要資訊。
不是抹除模擬器上的資訊。
而是抹除他自己的記憶——這種方法很簡單。
因為這些來自於模擬器的傳輸——所以只需要讓模擬器回收這部分的資訊，蘇離就不用記住了。
但是模擬器很智慧——如果後續有需要，蘇離也會忽然記起。
這就是記憶歸還。
這方面，蘇離也已經測試了出來。
而模擬器敢於記錄甚至毫無影響的記錄禁忌，也才讓蘇離更加確定，模擬器是真的能扛。
所以，別看只剩下3次模擬次數了。
甚至極有可能這3次是模擬器贈予的。
真相可能是負了不知道多少模擬次數。
可是也沒關係，蘇離一點兒也不擔心。
因為——這一局明顯更難，卻更簡單的一次就打通了。
前面失敗的那幾次，蘇離主動忽略了。
畢竟那並不是他真正的實力，真實的水平。
而接下來，他也不需要去用常慶的身份去解決了。
因為有些事情，常慶已經做過，那就足夠了。
蘇離看著模擬器空間裡的三根羽毛，心情很是平靜。
隨後，他站了起來，走出了密室，來到了天機閣之外。
此時的天地，一片猩紅。
天空中的血雲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恐怖的恍若血海般的場景。
而血海之中矗立著的巨大屍塔，以及屍塔中心區域那恍若血色漩渦般的地獄場景，也無不顯示著這浩劫即將降臨。
而且這個時間會無比的緊迫。
或許就在下一秒，抑或者在十餘個呼吸之後。
最多，也絕不會超過三百個呼吸。
蘇離卻一點兒都不急。
“絕望值的負債這次能平掉了。”
“大機率系統還能升級，模擬器應該也差不多能升級。”
“只要能抽走那名為‘林世澤’的命氣就行。”
“關鍵是——要我能對林世澤出手才行。”
“但是，要對林世澤出手，也並不是不可以辦到。”
“而且，這林世澤也不適合直接殺了——殺了多可惜？誰割韭菜會將韭菜連根拔起的？”
蘇離心中喃喃。
隨即，他又想到，這次統子升級了，那什麼“黴運滔天”之類的詞條要啟用？
“統子，別怪我沒警告啊。”
“你這麼弄，以後我就不帶你掙絕望值了，我給你整無數的幸福值你信不信？”
蘇離知道統子不簡單，雖然有三成許可權似乎無法掌控，但是好歹七成能掌控。
所以，統子是聽得懂話的。
只不過是無法回應罷了。
即便如此，蘇離也覺得應該適當的警告一番。
畢竟，頂著一身詞條，無論怎麼應對，都會膈應人。
蘇離默默的來到了天機閣外，站在了天機山上。
他一步一攀登。
於血雨之中堅定的前行。
在這一刻，天空被一片更加濃厚的血色雲層所籠罩，那如同狂暴的海洋，已經低垂至山腳，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蘇離抬頭，便見那那雲層的顏色深得如同烈火，又紅得如同鮮血，它在天空中翻滾，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混沌。
這片天空，已經不再是往日的灰暗與枯敗，更沒有偶爾的明朗與蔚藍，而是被憤怒的火焰染成了血的顏色，給人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感覺。
在遠方，那一片片的廢墟中，曾經的輝煌與繁華已被摧毀後留下的斷壁殘垣，更顯破敗與荒涼。
蘇離凝視，偶爾也能想象，曾經的那些曾經高樓大廈又是多麼的輝煌，多麼的高科技。
可惜，如今那裡也只剩下殘破的石頭，那些曾經的繁華街道，如今只剩下荒蕪的焦黑土地和廢棄的沼澤。
可就是這樣的環境，一個不好，都會只滅再被滅掉，化作黑暗的天淵，成為浩瀚天淵擴張的領土。
蘇離目光看向更遠方。
那裡是天機荒原。
血雨中，荒蕪的天機荒原上，風聲如哭，帶著無盡的悽慘與哀傷。
每一陣寒風都像是大地上無數失落靈魂的哀嚎，它們在這片荒原上徘徊，尋找著過去的記憶，尋找著那些已經消失的歲月。
這就是生死之間的異象，人類還沒有死，靈魂其實已經就在提前悲哭。
而在天空的中央，一口巨大的妖棺懸浮著，它的存在彷彿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妖棺的表面散發著詭異的光澤，而從它的縫隙中，流出的不是清水，而是濃稠的血水。
這血水如瀑布般倒灌而下，將荒原染成了一片血紅，彷彿是大地的淚，也彷彿是這片天地的哀歌。
在這片天地的兩側，各有一面巨大的鏡子。
這兩面鏡子並不是普通的鏡子，它們散發著幽深的光芒，彷彿有無盡的魔力。
每當寒風吹過，血水飄過，鏡子中都會顯現出一些模糊的影子，那是過去與未來的影像，也是這片荒原上失落的靈魂即將匯聚的港灣。
“妖棺詭鏡出來了啊。”
“沈孌啊沈孌。”
“你真的……”
“你說你不慘，誰慘呢？”
蘇離嘆了一聲，念頭一動，罪月幽魂劍自動飛了出來。
魂師九重武師九重的他，提升修為的一個原因就是，御劍飛行。
此時，罪月幽魂劍帶著他直接飛天而起，迎著妖棺詭鏡而去。
“師姨，出來吧，我知道是你，你以為殺了‘色心’，你就能‘覺醒’了嗎？”
蘇離直接拿話語點破。
這個凡人身份，可以更隨意，更自由，甚至必要的時候可以成為對方陣營的存在——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之前，系統和模擬器不是組過一個心境世界的局嗎？
那反而恰恰很契合現在的場景。
就是那種感情遭受眾創之後的‘疼痛文字’場景。
師慧靜心有靈犀的那個。
此時，蘇離說出這話，還擔心沈孌化作的祖龍魔或者鸞鳳魔直接就一口火光將他燒成了虛無。
死倒是不怕。
模擬器能頂死也不需要擔心。
就是……
這損耗次數就傷不起了啊。
至少也得等到明天到了，模擬器重新整理，壽命次數加持一下，不就更穩妥了嘛。
這麼想著，蘇離也不猶豫，直接召喚出了魂源珠和三根羽毛。
“他讓我將這件物品送給你，說是給你的提醒——該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誰也帶不走。”
蘇離再次開口。
果然，這一次立刻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