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徐永的選擇
當徐永說出這句話之後，老闆們臉上的興奮之情完全藏不住，徐永回來，他們那不斷癟下去的錢包終於又可以重新鼓起來了！
但在興奮之後，辦公室內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老闆們看向徐永，就像是看著一個巨大的金礦一樣，眼冒綠光，藏不住的貪婪和渴望。
徐永和喬丹第一次退役最大的不同，是他現在是自由身。
當初喬丹回來時他和公牛隊還有合同，他只能回到公牛隊。
但是徐永已經執行完了和公牛隊的合同，而且之前勞恩斯多夫想繼續執行最後一年合同，也被徐永婉拒了。
這意味著徐永現在沒有任何束縛，他想去哪就可以去哪裡。
這可不把這些老闆們眼珠子都要看得擠出來，如果能簽下徐永，那市值回升到兩年前都是基礎，翻倍都不是夢。
塔圖姆這時卻有些憂愁。
因為徐永迴歸會涉及到兩個大的問題，一個就是現在體現出來的迴歸去哪的問題，那勢必會是一場明爭暗鬥；
而另外一個，就是徐永怎麼迴歸。
當初喬丹迴歸公牛之所以那麼順暢，是因為那時候還沒有【工資帽】那個概念。
但是現在，就算各隊賽季前有縮減開支，能裸簽下一個頂薪的球隊也是沒有。
因為聯盟還有一個最低工資帽，也就是窮人線，你不填滿，到時候是要補齊不足的部分，這也是為什麼有些球隊明明知道是溢價合同也要籤的原因，溢價總好過白白把錢上交聯盟。
所以徐永這種在賽季中期迴歸的可能性就只有兩種，一種是其他球隊操作出簽約空間來，這個難度不小，也直接排除掉不少球隊；
另外一種，就是徐永降薪一年合同迴歸。
但是第二種方案，必然會引起其他老闆的反對，因為徐永加盟的是一支本就競爭力強的球隊，那等於直接破壞公平競爭的原則。
所以等到會議結束，趕在那些老闆之前，塔圖姆就拉著徐永到自己的辦公室喝茶去了。
感謝徐永推薦自己當總裁這種話就沒有說的必要了，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不是靠這種客套話維持的層次，在給徐永泡了杯咖啡後，他坐下就聊到了徐永怎麼迴歸的問題。
“我不是喜歡走捷徑的人。”徐永的回答讓塔圖姆吃了顆定心丸。
徐永本質上還是個老派作風的球員。
從塔圖姆的辦公室出來，走到通道拐角的時候，徐永發現一個老熟人在那裡等他。
在鮑爾默買下小牛隊之前，開拓者隊老闆保羅·艾倫是聯盟最富有的老闆，現在的話，鮑爾默取代了艾倫。
他們同是微軟的大佬，但是鮑爾默的身價近千億，歷史第一，要不怎麼說他買小牛隻是買了個大玩具。
徐永知道其他球隊老闆肯定會找他，但是沒想到第一個是鮑爾默，而且佔據瞭如此【有利】的位置。
走到通道口，還有其他老闆在等待，不過在看到徐永是和鮑爾默一起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只能選擇改個時間。
徐永跟著鮑爾默一起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選了個包間。
“我想要和你合作。”鮑爾默坐下後的第一句話就成功吸引了徐永。
因為他說的是【合作】，而不是簽約。
“我有兩種方案。”鮑爾默繼續勾起徐永的興趣。
“第一種，你在小牛隊打球，當伱退役的時候，成為小牛隊的股東，當然你有興趣的話想當主教練也可以。”
股份，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徐永認真地看了一眼鮑爾默，理解了他說的合作。
nba很多球隊老闆都不是一個人，畢竟這麼大的生意，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搞不定，所以一般意義上說的哪支球隊的老闆，說的都是大股東。
當然也不是全部，比如鮑爾默財力雄厚，小牛隊老闆只有他一個人。
但是現在為了讓徐永能加盟，他先許了一個承諾。
這也可以理解為一個大餅，但這個大餅是看得到的。
因為nba球隊對鮑爾默而言本身就只是資產很小的一部分，他分出一部分給徐永並不會存在捨不得的情況。
而且從商業角度分析，徐永的加盟勢必會提升小牛隊資產，鮑爾默持股就算從100%降到了80%，未來增長的財富，也絕對是會大於那20%股份的增值的。
“第二種，你先成為小牛隊的股東，然後擇機復出，等到退役後依然成為小牛隊的股東。”
“我並不是懷疑你現在的狀態，而是你確實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打球，邁克爾是個前車之鑑，第二種是更為穩妥的方案。”鮑爾默補充道。
不愧是微軟的前ceo。
這是徐永聽鮑爾默說完兩種方案後的第一反應。
cue喬丹也說明鮑爾默是真的考慮了很多細節。
不止是他說的那些，還有薪資空間的問題。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這賽季無論徐永加盟哪支球隊，都會需要那支球隊清理薪資空間，而且難度很大，搞不好就需要拆隊。
畢竟賽季中期，有空間吃下大合同的球隊有限，並且畢竟會抓住機會獅子大開口。
但是如果是新賽季的話，要處理起來就方便很多。
徐永也可以利用當老闆的這段時間訓練找狀態，這樣不至於像當年喬丹那樣匆匆復出，遭遇失敗。
事實上如果不是喬丹後來又完成了一個三連，他復出的那半個賽季堪稱失敗的教科書。
“我尊重你的任何選擇，重要的是你回來了，即便是作為對手，我也為這件事情感到無比高興。”等兩人聊完準備離開的時候，鮑爾默起身向徐永說道，並且笑著和徐永擁抱。
是的，徐永回來了，nba的故事又可以重新開始了。
徐永在紐約呆了兩天，不是閒著，而是一直有老闆找他，他這兩天可以說比好萊塢最大牌的明星都要忙。
到最後他叫來了施瓦茨，然後自己先回了芝加哥。
繼續待下去的話，沒半個月怕是脫不了身。
在回到芝加哥後，正好趕上公牛隊的休賽日，徐永請巴特勒到莊園裡吃了頓飯。
“學長你今天怎麼有空？”巴特勒還是有些意外的，徐永現在可是ncaa助理教練，大部分時間都在坦佩。
“最近怎麼樣？”徐永沒有回答，而是一邊吃一邊反問道。
“我有信心，這賽季一定會帶他們殺進總決賽！”聊到球隊，巴特勒忽然眼中有光。
上賽季雖然倒在最後時刻，但是他整個人的自信心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因為類似的經歷，媒體一直在把他拿來和皮蓬比，但現實是，皮蓬在1994年帶隊的時候倒在了分割槽半決賽，並且還出現了【秒事件】的負面新聞，但是他率隊擊敗了實力更加強大的猛龍隊。
而且你要知道公牛隊上賽季還是在賽季中期交易的，阿爾德里奇到公牛隊磨合了半個賽季不到。
這賽季的話，公牛隊在休賽期進行了針對性補強，還籤回了羅斯，巴特勒的雄心壯志並非自信過頭。
看著眼前巴特勒憧憬的眼神，徐永內心也不由得起了一絲漣漪。
就像是一件正在打造的藝術品擺在自己面前，他如果伸手去摸，大機率會讓它碎了一地。
……
1月6日，對世界籃球迷而言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因為在這一天，聯盟發生了兩件地震級的大事件。
第一件事，是肖華宣佈辭去nba總裁的職業，同時將會由塔圖姆接任。
這個訊息很勁爆，因為不說別的，光是引進菠菜把聯盟搞得烏煙瘴氣這一點，就已經讓球迷對他極度不爽。
至於接班的塔圖姆，因為他一直都是笑著個臉，給人的感覺很平易近人，球迷對他也不牴觸。
而且上任後塔圖姆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再度取消了【垂直起跳規則】。
這一舉措意味著聯盟會再次經歷陣痛，但球迷對塔圖姆的好感直線上升，因為上賽季取消的那一陣，比賽雖然難看，但是球迷們很喜歡看。
不過總得來說，相比於第一件事，真正讓球迷感到興奮的是第二件事，因為徐永在個人社媒上宣佈迴歸nba，他的內容很簡潔：“it’s time。”（時間到了）
緊接著官方給出爆料，徐永將會結束短暫的ncaa助教生涯，以球隊股東的方式迴歸nba。
而他加盟的球隊，將會是小牛隊。
這幾天時間，基本上除了雷霆隊，剩下的29支球隊都聯絡了施瓦茨，哪怕超稅很多，只要徐永點頭，他們都會竭盡全力清理出薪資空間。
但徐永在見完巴特勒後，最終選擇接受了鮑爾默的提議。
如果他選擇迴歸公牛隊，那公牛隊必然需要大的變動，最起碼需要把亞當斯或者阿爾德里奇中的一個送走才有薪資空間，而且巴特勒之後大機率也會選擇離開。
這幾乎等於讓公牛隊重建，那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相比之下，去小牛不僅能避免這一點，而且鮑爾默的提議也很有吸引力。
鮑爾默可以說讓徐永提前考慮起了退役後的生活，這一次短暫的退役也讓他意識到他這輩子是離不開籃球的。
所以有這種機會，他需要去把握。
而且相比於當時奇才隊的老闆亞伯·波林，鮑爾默明顯是更值得信賴。
當然，還有一種解決方案，那就是讓勞恩斯多夫像鮑爾默那樣讓出股權，不過這要是可能的話，當年喬丹也不用選在奇才隊那種小球市球隊當小老闆了。
各大媒體在第一時間報道了這條新聞，社媒也因為這條訊息而直接崩潰。
達拉斯的街頭，球迷都走上街頭，為徐永的加盟舉行慶祝。
連帶著nba估值都開始井噴式飆升，nba很多周邊產業也隨之復甦。
而更直接的是，1月8號小牛隊主場對陣馬刺的票已經被炒得奇高。
儘管，徐永現在還只是小牛隊的小老闆，甚至球迷都不確定他是否會出現在現場。
但這就是徐永的影響力。
退役了一年多，他的影響力不僅沒有減弱，甚至球迷反而更期待見到他。
一個只有小牛隊前任老闆馬克·倒在黎明之前·庫班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那麼，是時候說下現在聯盟的現狀。
和兩個賽季前相比，還是有一些大的變化的。
變化最大的是勇士隊。
去年夏天的時候，富保羅曾經發聲過，暗示勇士隊管理層把格林交易走換藍領中鋒，但庫裡再次站出來為格林發聲，最後依舊不了了之。
但在進入賽季後，勇士隊戰績逐漸迴歸正軌，並且打出73勝的歷史記錄，矛盾再次被掩蓋住。
只是隨著止步西決，矛盾徹底爆發，詹姆斯知道有庫裡在格林不可能走，所以他選擇離開。
不過離開歸離開，伯德條款還是要的。
勇士隊這時候也只能配合詹姆斯，因為如果不配合，超工資帽的他們最終不僅會失去詹姆斯，而且會毫無補強。
最終的結果是，詹姆斯透過先簽後換，以四年合同開啟了他第四段，或許也是最後一段籃球旅程：學區籃球。
勇士隊從湖人隊得到的回報是雷吉·傑克遜，以及一個價值1200萬的交易特例。
除此之外，勇士隊還簽下了因為重傷而沒得到簽約市場的考辛斯。
所以勇士隊雖然不是徐永所知道的那支【五星勇士】，但實力依舊強勁。
然後就是猛龍隊。
阿德託昆博的崛起，讓德羅贊在猛龍隊的處境開始變得有些尷尬。
尤其是上賽季季後賽表現不佳的時候，阿德託昆博在場邊對這位前球隊老大公開提出了質疑。
這讓猛龍隊管理層最終選擇把德羅贊交易離隊。
而最終德羅讚的下家，沒錯，是小牛隊。
鮑爾默接手小牛隊的第一時間，就充分展示了什麼叫做壕無人性。
他直接給了約基奇一份5年億的頂薪提前續約合同。
但是在對待倫納德的問題上，他並沒有庫班的那種耐心。
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庫班會出售球隊的願意之中，倫納德兩個賽季都沒怎麼上場是一個重要原因。
你的當家核心一直打不了球，這多少讓人有點玩不下去。
所以在溝通之後，鮑爾默最終選擇交易走倫納德。
倫納德和德羅贊互換東家，這倒是和徐永記憶中的差不多。
交易之後，小牛隊擁有了德羅贊和約基奇的核心陣容，甚至因為約基奇的大合同是下賽季才開始執行，他們還對角色球員進行了足夠的補強。
但或許是提前知道了徐永會回來，他並沒有著急引進第三核心，而只是圍繞雙核打造陣容。
所以聯盟這賽季的大致局勢，西部這邊，雷霆隊作為衛冕冠軍實力最強，然後是勇士和小牛緊隨其後。
東部那邊，猛龍隊這賽季倫納德復出後表現強勢，牢牢佔據著第一的位置。
但是騎士和公牛在身後也追得兇，再算上崛起的數字人，和依舊有競爭力的凱爾特人，東部這邊局勢相比西部倒是要複雜很多。
在確定宣佈迴歸的當天，徐永其實就已經抵達了達拉斯。
鮑爾默親自到機場接的他。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球隊總經理小尼爾森，以及這賽季的新任主教練邁克·馬龍。
庫班賣掉球隊之後，原來的功勳主教練裡克·卡萊爾正好合同到期，他也選擇離開了小牛隊，前往曾經夢想開始之地印第安納執教。
而馬龍作為公牛隊的第一助教，也因為約基奇的這層關係，被鮑爾默以高薪挖來。
在見面的時候，馬龍顯得很是激動，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大熊抱。
徐永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公牛、小牛，約基奇，馬龍，雖然他從東部到了西部，但周圍的環境還是那麼熟悉。
因為之後還有其他的事要忙，在接完徐永離開機場的時候，鮑爾默就先離開了，小尼爾森和馬龍和徐永一起去了他的臨時住處，那是一棟離小牛隊主場美航中心只有一公里，幾個街區的距離。
這是鮑爾默之前特意安排的，甚至小尼爾森還拿出了鮑爾默要求給的一張球館通用卡，徐永隨時可以去球館。
徐永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絲滑，那種一切可能會出現麻煩的地方都被處理好的絲滑。
大佬之所以能成為大佬，體現在很多細節方面。
也是這一刻，他確認自己之前的選擇是對的，因為相比於和勞恩斯多夫鬥智鬥勇，這種互相合作的關係明顯更讓人感到舒服。
等到一切安頓下來，前腳剛送走小尼爾森和馬龍，後腳約基奇就拎著一個新茶具站在了門口，他的旁邊還站著笑得好像是這一刻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的德羅贊。
“老大。”
當看到徐永的第一瞬間，那個熟悉的稱呼脫口而出。
徐永怔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伸手示意他們跟自己進屋。
……
附：崩潰恢復後社媒的發言（部分，更多點選評論區）。
“徐為什麼去了達拉斯？他不是應該回芝加哥嗎？徐對不起芝加哥那些曾經支援他的球迷！”
“八年，他為芝加哥帶去了5個冠軍，把公牛隊硬生生抬到了和凱爾特人、湖人隊一個級別，我就想問，他對不起誰？”來自“kbforever”的評論。
“呵，我倒是想看看吃了那麼多東部福利，到了西部徐還能不能成功！”
“我覺得挺好的，上一個真正吃東部福利的，已經到洛杉磯養老去了，現在是時候讓西部球迷感受下什麼是現役的籃球之神。”
“我特麼可太喜歡徐的這個選擇了，是時候給西部這幾支強隊上上對抗，就是徐到底什麼時候上場打球啊！”
“兄弟們，我回來了！我終於又可以看nba了！”
“雖然徐沒能一人一城有些讓人遺憾，但如果他能夠在兩個地方證明自己，我想那一定會是不一樣的傳奇。”
“是的，我也覺得這個時間點剛剛好，所以徐到底什麼能上場？線上求問，急！”
(本章完)